第二章 债主上门 傻子醒来

　　秋菊盯着浴桶犹豫了一下，抿了抿唇，娇羞地背过身去，伸手慢慢地解开衣服，退下裤子。
　　虽然常年在农村干活，但是皮肤像城里女人似的，白嫩得宛如刚剥开的熟鸡蛋。而且该丰腴的地方丰腴，该挺翘的地方挺翘，浑身散发着成熟女人的风情。
　　氤氲的水汽，哗啦的水声，撩拨着站在房门口血气方刚的傻子。
　　他虽然脑袋不太好使，但是作为男人的原始本能，让他对女人身体充满了向往。
　　瞥见傻子想看又不好意思看的猪哥相，秋菊心里既骄傲又娇羞。忍不住想逗他一下，故意吐气若兰，娇声问道：“嫂子好看么——”
　　“好看！”傻子下意识答道。
　　“让嫂子做你媳妇好吗。”
　　“好呀，好呀！”傻子喜不自禁，不停吞咽口水。
　　身子最是诚实的。
　　秋菊能明显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瞄了一眼那高高隆起的帐篷，心里惊讶，真是个大男人呀。一时脸庞微微发烫，只觉得浑身都酥软。
　　可心里另一个声音在啐她，“你比仲元大好几岁了，真不知羞呢，口嗨嗨就行了，你莫非是想……想尝一尝男人常说的老牛吃嫩草？”
　　“哎呀，哪里想了，只是逗他玩而已，放飞一下自我。他是傻子，让他看看，他傻乎乎的，反正啥也不懂。”
　　“他不懂？秋菊，你就别发骚了，别浪了，他是个傻子，他更是个大小伙子，你这是在玩火！”
　　“……”
　　秋菊天人交战之际，一个粗鲁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秋菊，你在哪里？快出来！”紧接着，响起“咣咣咣”敲门声。
　　“秋菊，快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再不开门，我就踹了啊！”
　　秋菊吓得花容失色：“柳二愣子？”
　　柳二愣子赚了几个小钱，又仗着和村长柳岳的关系，平常在村里欺男霸女，横的一批。
　　今晚又不知在哪喝了点小酒。他一喝就容易兴奋，一兴奋就容易精虫上脑！
　　他摇摇晃晃的，却总能晃到年轻的寡妇门口，能晃到无男人看护的漂亮小媳妇跟前！
　　秋菊知道，二愣子不是一般的浑。如果撞见自己在洗澡，恐怕少不了要被他占了便宜，况且傻子还在这儿，真怕一时说不清，误了人家。
　　想到这里，秋菊捡起地上衣裤手忙脚乱穿上，一脸焦急道：“仲元，你快找个地方躲起来！”
　　“三个人躲猫猫？好嘞！我最喜欢了。”柳仲元兴奋地躲进门后，蜷缩起身体来。
　　秋菊整理了一下头发衣服，拉开门栓强颜欢笑道：“二愣哥，你怎么来了？”
　　柳二愣见她居然穿着劳作的衣服，裹得严严实实的，眼里不由露出一抹失望，没好气道：“我来是要账的，两年前，你借了我五千块钱去找你男人，现在该到还钱的时候了。”
　　没想到他今天是来要账，秋菊赶紧赔着笑脸说道：“二愣哥，你也是知道，地里粮食还没卖呢，你再宽限我几天时间……”
　　“宽限个屁！”柳二愣子粗声粗气地打断，眼神贪婪地盯着秋菊丰腴的身子，舔了舔嘴唇，低声劝说道：“秋菊，你老公早跟别的女人浪去了，村里人都知道，你还傻等个屁呀！都什么年代了，早就放开了，从一而终早就不兴了。”
　　二愣子涎着个脸，淫笑道：“瞧你这身子，前凸后翘的，空守着不用，白白浪费了！要不干脆跟了我算了，我包你吃香的喝辣的。”
　　秋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二愣子哥，不是弟妹说你，好歹你们还处过兄弟不是，你这样，不怕他回来，捶你……”
　　柳二愣脸陡然沉下来：“给脸不要脸是吧？哼，要么今天还我5500块钱，要么……要么陪我睡一觉，我再宽限你三个月时间。”
　　秋菊俏脸煞白地摇摇头：“二愣哥，我不是那样的人！明天，明天我就凑钱还你。你，你走吧。”
　　“哟呵，还给我装起贞洁烈女来了？你下面那块地都荒了，我就不信，你夜里不想男人。”
　　说完，猛地一把将秋菊搂在怀里，贪婪吮吸着她身上的女人幽香。
　　随着幽香入体，荷尔蒙飚升，他不禁兽性大发，双手拽住秋菊领口一撕，只听嗤啦一声，扣子崩掉几颗，大片雪白和两只饱满挤露了出来。
　　“不要！”秋菊大叫，“仲元，救我！”
　　柳仲元猛地从门后蹿出来，大吼道：“二愣子，放开秋菊嫂子！”
　　二愣子哪知她家里还躲个人，被唬了一大跳，着慌忙乱弃下秋菊夺门就逃。
　　秋菊脸色由白转青，打着哭腔，咬牙切齿恨声道：“仲元，追！别放过这个畜牲，给嫂子往死里揍他！”
　　傻子如闻军令，“好！”应答一声，追了出去，消失在暮色中。
　　柳二愣子一路玩命似地逃，早已出了村子，面前没路了，身后是悬崖，双腿发软，已经是实在跑不动了。
　　傻子一路紧追不舍，脚下象踩着风火轮似的，越追越兴奋。
　　“傻子，别，别追了……”二愣子拉风箱似地喘气，边退边求饶，突然灵机一动，反正他是傻子，我糊弄一下他，赶紧举起双手，“我，我投降……”
　　傻子瞧他那副怂样，一时觉得好玩，脚步自然慢了下来。
　　可又想到，还没完成秋菊嫂子交待的揍人命令，脸色从犹豫转到坚决，“不，不许投降！”
　　“你欺负了秋菊嫂子，我还没揍你，不许投降！”
　　说完舞动着钵大的拳头，嘿嘿傻笑朝柳二愣子逼了过去。
　　二愣子瘮得慌，一步步向后退，脚下一软，跐溜一声摔倒，身子猛地向崖边滑去。
　　求生的本能，让二愣子双手胡乱一捎，最终抄着一棵崖边小松树，吊住了。
　　二愣子命悬一线，吓得亡魂皆冒，浑身颤抖，赶紧出声呼救：
　　“快，快救我！”
　　傻子却无动于衷，立着看着，觉得好玩。
　　二愣子急得不行，不断出声恳求：
　　“快搭把手，仲元，快搭把手，仲元，快救我！我摔下去会没命的！”
　　见仲元还是无动于衷，二愣子才后知后觉想起他是个傻子，急中生智换了一种求救方式：
　　“仲元，你拉我上去，我给你10块钱，不，给100块钱买吃的，真的，我绝不骗你，骗人我他妈的是王八蛋，是小狗……”
　　在一番信誓旦旦，尤其是金钱的引诱下，傻子经不住诱惑，伸手轻轻松松一把将二愣子拉了上来。
　　二愣子得救了，脚踏着大地了，还是心有余悸，手还在抖，抠抠搜搜掏出100元。
　　傻子接过，瞧了瞧大红钞票，喜滋滋往口袋里揣，全然没注意到身边已经变脸的二愣子。
　　“去死吧！你马逼傻子！”二愣子报复来得快，恶向胆边生，一个猛推。
　　“啊——”一声惊叫划破暮色山空，惊了归巢的鸟、归穴的兽。
　　傻子急速向下坠，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一瞬，柳仲元感觉没入了水中，一股强大的窒息感袭来，眼前一黑，然后意识彻底归于黑暗。
　　……
　　“终于等到有人来了！”
　　一白眉皓首老者不悲不喜地说道：
　　“吾乃帝前侍医尊者，受大帝之命，在此静候有缘之人。此乃仙凡两界重叠空间，为玲珑白塔所镇压，玉仙葫芦所托举，历时五千余载。”
　　“玲珑白塔可收容万物，镇压一切。玉仙葫芦可收集灵液，炼化万物，二者皆为无上仙器，现赐予汝。切记，莫要浪费机缘，务必慎之善之。”老者说完抬手一点，一道白光直接钻入柳仲元的脑门。
　　柳仲元顿感脑海多了无数信息，包括医术、武术、相术，以及风水、种植等等。
　　与此同时，浑浑噩噩的神智，变得亘古未有的清明。
　　“现今，吾仅剩一缕神识，所幸不辱使命。此处空间即将湮灭，汝回吧，回吧，莫要浪费机缘，务必慎之善之。”
　　言罢，白眉皓首老者化作星星点点渐渐消散。
　　柳仲元醒来，发现自己依然立在原地，周身沐浴在漫天星光之中。意念一动，身体竟然进入玲珑白塔内。
　　玲珑白塔自成空间，共有九层。
　　柳仲元身处第一层，深感觉自身的渺小，宛若尘埃。塔壁布满造型各异的雕塑，惟妙惟肖，栩栩如生，美轮美奂。中间位置安放一个供台案几，地上摆着一个蒲团。
　　柳仲元茫然朝四面行了个拱手礼，对着蒲团下意识坐了上去，顷刻间，双眼瞪圆，露出不可思议之色。
　　灵魂竟然自行出窍，壁上雕塑化为道道虚影飘然而下。
　　开启了梦幻般师承学艺模式。
　　不知不觉半年已逝。
　　一日，正沉浸中，一道声音如洪钟大吕，在脑海中响起，“第一层，天人合一境。”
　　随即，柳仲元出了玲珑白塔。
　　外面只是过了一瞬。
　　柳仲元惊喜发现，自己的神识竟然可以外放，对周边的一草一木，哪怕是细微的虫鸣，感知异常清晰，仿佛这一切是自身的一部分。
　　感知了一下身体，异常的轻盈，感知了一下力量，举手投足间，力量排山倒海般绵绵不绝。
　　柳仲元笑得嘴角都咧到耳根，小小的适应了一会儿，抬脚往回赶，几个轻纵，进了村子。
　　远远的，柳仲元就捕捉到一丝异样，嘴角不禁噙着一丝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