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集（下）

　　21、日。秦都街上。黎明。时间接上。后来人们似信非信、半信半疑地买，继而人们争相购买……
　　
　　22、日。秦都街上。傍晚。
　　二人从早忙到天黑，买药的还络绎不绝……
　　狗娃催范蠡：咱收摊吧？
　　范蠡：不能收，你回去做饭，吃罢送药时顺便把饭送来就中！
　　狗娃：受那罪干啥？独家生意，咱轻轻松松悠着干！
　　范蠡：嗯，卖药治病要紧。白天咱俩分工干，黑夜咱俩你前半夜守摊，我后半夜看摊。
　　狗娃：范蠡，我说了，独家生意，又不怕别人抢咱生意……
　　范蠡：狗娃哥，这不单单是生意，还是人命关天的事。就这样定了！
　　狗娃不乐地：哎！
　　
　　23、秦都街上。夜。
　　范蠡帮狗娃一直忙到月上枝头，买药的仍然接连不断。
　　狗娃催范蠡几遍了，范蠡总说买药的太多不去睡。直到月亮偏西，才被狗娃催去睡下。狗娃咋也没想到，天刚亮范蠡就跑来换他。
　　就这样，白天范蠡、狗娃分工协作，夜晚轮流坐摊。此方果然灵验，不仅治瘟，而且防瘟。继而你传他，他传你，再后来十传百，百传千，传得满城皆知，人们争相来买……
　　一老人爬着挤上前举起破碗：药、药……
　　一富汉挤上前踢老人一脚，恶声恶气地吼着：你个穷要饭的瞎挤啥？人家这是卖药，可不是救灾舍粥！你有钱吗？滚开！
　　哎，别撵他！范蠡说着，随手盛了一瓢药汤，倒进老人碗里：好了，老人家，去吧！
　　好——人——啊——老人含着眼泪说着，冲范蠡点了点头，端着碗朝外爬去……
　　几天以后。
　　24、夜。狗娃眼看运去的药快熬汤卖完了，就冲范蠡埋怨：我就说多运几车，你说货到地头死，先运两车。看这多误事！
　　范蠡：别埋怨，我有办法！
　　狗娃明白：哦，你的意思是以涨价赚钱！
　　范蠡摆头：不，怎能赚黑心钱呢！
　　狗娃疑惑：除了涨价，哪还有啥法赚钱？
　　范蠡：有，咱就地取材，咱把秦都药店的蝎子、街上的大蒜都买起来卖！
　　狗娃一喜：哎呀，好，就这么办。
　　范蠡说：咱不熬药汤卖，直接卖药！狗娃急忙对范蠡说：不能卖药，那样把药方都卖了，咱还赚的啥钱？
　　范蠡：咋，怕把药方泄露了？
　　狗娃说：对，那样都知道啥药，谁还买咱的药？
　　范蠡：我知道。可咱把秦都城里蝎子、大蒜全买一空，人们知道，也买不到药。狗娃说：你傻呀？那些商贩很快会把外地的蝎子、大蒜大量运到秦都来！
　　范蠡说：那好啊，我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狗娃不解：你那样……
　　范蠡：这样秦都药量充足，很快就能防瘟除疫。再说，秦都药材充足，药价便宜，不光富人吃得起药，穷人也吃得起药。
　　狗娃：我看你不是个商人的料！
　　范蠡：我咋不是商人的料了？
　　狗娃说：以你的话说，商人应该只为金钱、利益想！把单方传给商人，还有你赚的钱路吗？
　　范蠡：狗娃哥，你错了。商人也是人，是人就得有良心。再怎么，也不能只为钱利，不要人命，去赚那昧心钱、黑心钱！
　　哼！狗娃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故意给范蠡赌气说：照你这么说，咱来都应该把药方都泄露出去！
　　按说咱来就应该把药方传给万民，之所以没那样做，是因为咱把药方传出去了，那些不法药商，迅速囤药涨价。范蠡说到这儿，对狗娃说：那样，有钱人没啥，但却活杀了没钱的穷人吗？
　　噢，明白了！狗娃点头说着，一把抓住范蠡的手说：我还以为你买断秦都药店的蝎子和街上的大蒜，是为独家赚钱呢。原来是怕秘方唱出去，不法药商抬高市价赚黑心钱呀！范蠡老弟，哥错看你了！狗娃愧疚地说着，“呼哧”翘起拇指：你是这个！狗娃哥过奖了。我范蠡没有那么高大上，我就是要尽快把药卖出去，以最廉价的药，尽快治瘟除疫！范蠡说到这儿，手指朝狗娃眼窝一点：狗娃哥你记住，商人不仅经商有道，而且要有德！眼下治瘟防疫要紧，就按这个办法，咱俩分工协作。明天你负责在街上坐摊卖药汤，我负责到各药店买蝎子、到街上称大蒜！狗娃：好！
　　
　　25、秦都街上。日。
　　第二天狗娃在街上守摊卖药汤……
　　男女老少等争相买药汤……
　　
　　26、日。秦都药店。
　　范蠡到药店：掌柜的，你店有蝎子吗？
　　伙计：蝎子，啥叫蝎子？
　　店掌柜：哦，他说的蝎子，就是全虫。
　　伙计：全虫有。
　　范蠡：哦，有多少，我全要了!
　　掌柜吩咐伙计：好，把全虫都称给他！
　　哎！伙计应着称蝎子……
　　
　　27、日。另一药店外。
　　范蠡押车来到又一药店店，进店复出，把蝎子往车上一搁：走！
　　
　　28、范蠡租住处。
　　一天没过，范蠡就把秦都所有药店的蝎子和街上的大蒜全买一空，运到住处……
　　
　　28、日。秦都街上。
　　范蠡和狗娃卖蝎子、大蒜。人们争相购买，几天没过，蝎子、大蒜就快卖完了……狗娃催范蠡：老弟，眼看药就要卖完了，快去外地多运些药来！
　　范蠡手一摆：不能再运了！
　　狗娃不解：咋不运了，眼看这药如此畅销……
　　范蠡一笑：我知道，你没见街上已有恁多商贩卖这药了。还不知还有多少商贩，正往这里运呢！
　　狗娃：哪咱……
　　范蠡：按道家的话说，月满则缺，水满则溢。按商人的话说，人不干我干，人都干我收。咱把手里药一出手，就往回去运盐！
　　狗娃点头：嗯，好。
　　
　　29、日。月余后。
　　楚地丹阳码头，码了好多盐袋。
　　这都卖几天了，也没卖出几包。范蠡默默着对狗娃说：狗娃哥，眼看交腊月了，买盐的怎么寥寥无几呢？你招乎着，我去看看行情。
　　狗娃：哦，你去。
　　
　　30、日。丹江岸边。
　　范蠡来到一个码头惊讶了：啊？堆这么多盐？范蠡说着沿岸边走去……
　　
　　31、迎黑。丹江码头，范蠡卸盐处。
　　这个范蠡，天都快黑了，咋不见回来？狗娃迎着晚霞，站在岸边望着正嘟囔呢，见范蠡回来了：唉呀，你跑哪儿去了，才回来？看出点门道没有？
　　范蠡摆头叹气：唉，早知这样，咱就不运盐了！
　　狗娃：你说，咱运这盐价高了？
　　范蠡：不是。虽说盐多了点，但是不过剩。原因是眼看快过年了，这盐出售不了，能剁指头还人家？
　　狗娃劝慰着：别忧愁了，车到山前必有路。
　　范蠡：但愿吧！
　　
　　32、夜。盐棚里。
　　范蠡闷闷不乐地坐在盐棚里望着盐犯愁。
　　狗娃劝慰着：老弟，俺嘴笨，也不会说个安慰话。眼看再有几天就过年了，从明天起，你去躲账，这就交给我了！
　　唉！那咋中，那我还是范蠡吗？！
　　唉呀，账都压住头了，还讲啥诚信呀！
　　话可不能那么说，就是跑着借钱还账，也不能去躲账!
　　好，就按你说的，从明天起，你去借钱还账，这交给我总中吧？
　　嗯！
　　
　　33、范蠡家。日。
　　范刘氏坐在火盆旁，一边纳着鞋底，一边冲范振问着：听说范蠡又运回几船盐，不知卖的咋样了？
　　不好说，现在各码头都堆着盐，恐怕……范振刚说到这儿，见两个陌生人走进屋里。范振忙迎上前：二位是……
　　甲：哦，我们找范蠡，你是……
　　范刘氏：哦，他是范蠡的哥，我是范蠡的嫂子。二位找范蠡有事？
　　乙：哦，是这样，前些天范蠡借我们些钱，说年底给我们……
　　甲：是啊，眼看要过年了，我们来……
　　范振意外地：啥？范蠡借你们有钱？范刘氏忙抢过话：哦，我和他哥都没听范蠡说过，等范蠡回来，我们让他去找你们！
　　甲、乙：哦，那中！
　　范振目送二人走去疑惑地：范蠡咋又拉账了呢？
　　范刘氏：拉账事小，把咱的家底也全搭进去了！快去找范蠡问问。
　　范振：哎。
　　
　　34、日。范蠡家外。
　　债主甲、乙躲在一旁。
　　甲：走吧，范蠡没在家，咱躲这也是白搭。
　　乙：那要在家呢？就是不在家，他总要回来！
　　甲：谁知他啥时候回来？
　　这是他家，他总要回来的。乙说着，听见有人开院门：哎，是不是范蠡出来了！甲一看是范蠡哥骚气地：是他哥，不是范蠡。
　　乙见范振往村外去：走，快跟上。
　　甲：跟他哥干啥？
　　乙瞪甲一眼：你傻呀，跟着他兴许就能找着范蠡了。
　　甲：嗯，走，跟上！
　　
　　35、日。丹阳码头。
　　甲、乙跟范振来到范蠡卸盐处，随躲到一旁。
　　范振走到盐棚：哎，你一人在这儿，范蠡呢？
　　狗娃见是范振：范大哥来了，到棚子里坐！
　　范振：不到里边坐了，范蠡没在这儿？
　　狗娃：哦，范蠡去城里了，找他有事？
　　范振：刚才俩人找他要账，来给他言一声。
　　狗娃：哦，这事啊，等他回来，我给他说？
　　范振：哎，你一定给他说到，明天就腊月二十九了，别让人家大过年找家里要账！狗娃：嗯，知道了！
　　
　　36、日。盐摊外。
　　腊月二十九傍晚。
　　狗娃从盐棚里出来，甲、乙迎上前。甲：哎老板，你一个在呀？范蠡范老板呢？
　　狗娃：哦，范范蠡出去收账了！二位是……
　　乙：我们是来找他……
　　甲忙抢过话说：哦，我们找范老板有事！
　　狗娃：那你们明天上午来吧！
　　乙气休休地：明天，明天都年三十了……
　　甲随睖了乙一眼，对狗娃说：哦，那我们明天早点来！
　　甲乙刚走，范蠡回来了。
　　狗娃吓了一跳：唉呀，你咋偏偏这会回来了？那俩讨债的刚走！
　　范蠡：唉呀，我当啥事呢。
　　狗娃：怎么，你借来钱了？
　　范蠡摆摆头：没有。
　　狗娃：唉呀，没借来钱，你不在外边躲账，急着回来干啥？只要你躲过明天上午，就把账推到下年还了！你快走，我让他们明天上午来找你！
　　范蠡：好啊，常言说有钱钱交代，没钱话交代。他们明天来了，就说我去丹阳城了，让他们先在这等我！
　　狗娃：嗯！
　　范蠡：等到快晌午还不见我来，就让他们去家里找我！
　　狗娃：哦！
　　范蠡：好了，我回去了！
　　
　　37、范蠡家院里。夜。
　　范振正欲插门，范蠡突然推开门进院：唉呀，你咋回来了？！
　　范刘氏忙从屋里出来：昨天那要账的都找到家来了！来，先躲起来，嫂子去给你做饭，吃了饭出去躲过明晌午就没事了！
　　范蠡：饭就不做了，我在饭铺吃了。范振：那你快趁黑出去躲躲！
　　范刘氏：是啊，家里钱都让你拿去做本钱了。再说钱是你借的，不见你，他们不会问我们要。快出去躲过明晌午再回来！
　　范蠡：哥，嫂子，我想了，躲也不是个办法。老话说有钱钱交代，无钱话交代。我已给债主说了，让他们明上午来找我！
　　范刘氏：这么说有钱还人家了？
　　范振：是啊，有钱还人家了？
　　范蠡：这倒没有……
　　范刘氏、范振：那你……
　　范蠡：哥，嫂子，我已安排好了，你们只管睡觉去吧！
　　
　　38、日。丹阳码头。
　　范蠡盐棚里。
　　腊月三十。
　　狗娃一早起来，正在收拾铺盖，甲乙就来了。
　　甲：哎，怎么又是你一个？范老板呢？
　　狗娃：哦，范老板起早去城了！
　　乙：他总不是故意躲我们吧？
　　甲：是啊，有钱钱交代，没钱话交代嘛。
　　狗娃：哦，范老板走时说，让你们来了，就在这儿等他！
　　甲：好，那我们到外边转转……
　　乙：对，我们到外边转转。
　　甲、乙走出庵棚，半晌午时走进来。
　　乙：唉呀，都快晌午了，咋还不见范老板？！
　　甲：是啊？
　　狗娃：哦，范老板走时说过，要是等不见他，让你们去家里找他！
　　甲：唉呀，咋不早说！走，到范老板家去！
　　乙：哎!
　　
　　39、日。范蠡家里。
　　年三十上午。
　　范蠡正在屋里研墨润笔，往红丝锦上写“福”字。
　　范刘氏催：范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把“福”字写好，快去躲躲吧！
　　范振：是啊，写好我贴，你出去躲躲！大过年的，一旦要账的来见了你，说个啥不入耳的话，多不吉利！
　　好，我写好贴上就出去！范蠡说着冲嫂嫂：嫂子，快把浆糊烧好！
　　范刘氏：哦！
　　范振端浆糊进来：给，浆糊好了！
　　范蠡边往福字背面搪浆糊，边说：哥，你知道为啥过年要贴这福字？
　　范振摆头：这谁知道，是老辈人传下来的呗！
　　范蠡：哥不知道，那我给你说。
　　范振好奇地：哦，快说为啥。
　　范蠡：听说前朝姜太公封神时，他老婆说别人都封了神，为啥不封她？姜太公苦笑一下说，你是个败家命，到一家败一家，封你啥用？他老婆就乞求着说，念咱夫妻一场，就封封我吧？姜太公无奈，说那就封你个穷神吧。他老婆闻听一脸地不高兴，你封我个穷神，那我往哪儿蹲呀？姜太公说，有福的地方你都不能去！所以，老百姓每年怕穷神进门，年三十都在门上贴个福字！
　　哎呀呀，难怪说识字人知天晓地。范振说着一看，见范蠡正往一对门框宽的红布上写字：哎，兄弟，你写这干啥？范蠡写着说：哦，哥你不知，城里那大户人家过年，不仅在门上贴福字，而且还要在门框上贴对子，今年咱也学城里那大户人家，贴对子过年！
　　范振：哦，好！走，咱这就去贴上！
　　40、日。范蠡家院门外。
　　范振端着浆糊，范蠡往大门上贴福字，贴罢福字又往门框上贴对子、往门脑上贴横眉。
　　范蠡贴罢看了看，满意地对范振说：走，哥，咱们进屋过年！
　　范振欣喜地：走，进屋过年。
　　
　　41、日。范蠡家院里。
　　范蠡兄弟贴罢对联走进院里。
　　范刘氏忙上前催范蠡说：兄弟，你快从后门……
　　是啊，兄弟，快走，那要账的一旦来了……范振刚说到这儿，就见甲、乙走进院里。
　　哦，是二位呀……范刘氏勉强喜迎地说着，示意范蠡：快领二位客人到屋里坐！甲：屋里就不去了。我们是……
　　范蠡随即接着甲的话说：哎呀二位，可等着你们了……
　　甲手一摆：别说等，你让我们好找啊！
　　乙：是啊，你借钱时喜笑颜开，说把货卖了就还我们。可你盐都运回来一个多月了，不说还钱，却躲着不见我们！范蠡难为情地说：二位兄弟，你们也看了，不是我不还账，而是盐还没卖出去……
　　乙：那也不能躲着不见我们？
　　甲：是啊！
　　范刘氏忙上前圆场：是啊，范蠡，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连老话都说有钱钱交代，没钱话交代。咋能躲人家呢？
　　范振：是啊！
　　甲：看你哥嫂说的多在理。你有钱钱交代，没钱你话交代嘛！
　　乙：就是，咋能躲我们呢！
　　范蠡忙解释说：其实，不是躲你们，我在跑着给你们借银子！可没借来，我就用话给你们交代！
　　甲看乙：你、你给我们交代了？
　　乙看甲：你啥时给我们交代了？
　　范蠡：你们刚才来没看见？
　　甲疑惑：没呀？你在哪儿给我们交代的？
　　乙：是啊，你在哪儿给我们交代过？口说无凭，请二位跟我来！范蠡说着朝门外走去。
　　莫非想借故溜之大吉？甲心里说着，随冲乙使了个眼色说：走，随范老板看看！
　　范刘氏见二人随范蠡出去，对范振努一下嘴：走，咱去看着，别让他们欺负咱兄弟！
　　
　　42、日。院门外。
　　甲、乙和范蠡哥嫂先后走出院门……范蠡没借故走人，也没和甲、乙闹事耍心眼，而将手往院门上一指：二位请看！甲、乙朝院门上一看，顿然无语：……
　　我怕你们来了找不着我，所以我把对二位交代的话，特意写成对联贴在这里！范蠡解释着，念道：世上什么多什么少什么喜欢什么恼，世上小人多君子少借钱喜欢还钱恼。范蠡念到这儿，又指着横楣念道：君子欠账不昧！
　　乙：这……
　　甲佩服地冲范蠡翘起拇指：范老板，君子，真君子也！
　　乙佩服地点头：嗯，范老板真乃君子也！
　　范蠡：哎，二位高抬我了。这并不是我范蠡说的话。这是一代儒师孔子，向范丹借粮时说的话！
　　甲看了看乙，对范蠡说：范老板能用儒师之话作交代，那我们更错怪你了！
　　乙点头：是啊，错怪你了！
　　范蠡嗔怪地：哎，看你们说的，我没按时还账，是我言而无信，咋算错怪呢？范老板，君子也！甲说着，对乙说：今天我当个家，范老板，这钱，他啥时有了，啥时还！
　　乙点头：对，你啥时有了再还！
　　范蠡哥、嫂相互点头自豪满意……
　　
　　42、日。范家庄村外路边。
　　傍晚。
　　初春时节，天上下着牛毛细雨。
　　范蠡步履匆匆往回走来，突然发现一人躺在路边，范蠡惊颤出声：尸体？！范蠡的话刚出口，忽然发现那人抽动了一下。哦，他还活着？范蠡自语着上前一看，只见那人一脸赃污，衣着赃污破烂，手背往那人鼻端一试：哎呀，看样子是冻饿所致。范蠡自语着，急忙背起那人往家走去。
　　
　　43、夜。范蠡家里。
　　灯已点亮。
　　范振已坐在堂屋里吃饭，见范蠡进屋：去哪儿了，怎么才回来？范振说着一看：哎呀兄弟，你背这是谁呀？
　　不知道是谁，我见他躺在路边，肯定是饿的，又加上冻。范蠡说着，在哥的帮忙下，将那人扶下坐到凳子上。
　　范振用手托着那人脑后，冲厨屋喊着：快端碗饭来！
　　哎，来了！范刘氏应着，端碗进来一看：哎呀，我以为给兄弟端的呢，这……范振急切地：还这啥？快把饭喂他吃下！
　　你傻呀，人都成这了，喂得进去吗？范刘氏说着，把饭往桌上一搁：范蠡，快去锅里盛碗饭汤来！
　　嗯！
　　范刘氏见范蠡应去，对范振说：他衣裳全湿透了，快把他抱到屋里床上，我去找衣裳给他换！
　　哎！范振应着，抱起那人往范蠡屋里走去。
　　
　　44、夜。范蠡房里。
　　范振把那人放到床上。
　　范刘氏找来衣裳搁到床上，接住范蠡端来的饭汤喂那人喝下，对范蠡说：去再盛一碗！范刘氏说着，就拿着衣裳给那人换。范刘氏一解扣子，顿时惊讶出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