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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八章:惹着我,我定要咬你一口

作品名称:那一年,要同我结婚的人      作者:丁长歌      发布时间:2024-01-05 13:19:02      字数:4420

  夏芳本想打开信封,取出信,看看里面的内容。
  可是,又实在没有勇气去做这件事情。
  想通了的事情,现在忽然又想不通了。
  夏芳狠狠一跺脚,也不收这些东西,提着包,流着泪,就往外走,下了楼,见到张大姐,招呼也不打,径直就走。
  张大姐看出她在哭,在流泪,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想去拉住她问,不想夏芳一阵小跑,出门而去。
  街上人多,转眼儿就不见了影。
  张建辉,你就是个骗子。
  你为什么会骗我。我对你那么好,对你全心全意,你却不停地在骗我。
  欺骗我。
  夏芳跑在大街上,一边跑一边流着泪水。
  感觉张建辉背叛了她,她的心,受了伤,有流血,在痛。
  “我们都要结婚了,你还在想着别的女人。难道我不如人家么。”
  夏芳一边走一边流着泪,泪水沾满脸,她都不想擦拭一下,任由它们一点儿一点儿的坠落。
  或落在她身上,或落在地上,或落在心坎儿上。
  先前她还在小跑,跑到山路时,累了,气喘喘吁吁。也就走得慢了起来。
  “这婚不结了。我不嫁了。”
  夏芳脑子热腾腾冒出这一个念头。
  不嫁了,不结了。
  这个念头把她都吓了一跳。
  现在连陶二嫂都知道,正月十六夏芳要结婚,父亲一大早,就赶车去请客。
  现在还没有回来,要是一下子说不结了。
  该怎办的好。
  夏芳脑子轰轰地在响,空白一般。
  难道这就是恋爱的感觉。
  山路上,草儿枯,风儿冷。
  她才想起来,因去洗澡,少穿了一件毛线衣。她本想到张建辉屋里再加上的。
  奇怪得很,干嘛先不穿上,偏要去那里才换穿。
  “呸。不要脸。你不要脸。”
  夏芳狠狠地骂了一句自己,无奈地收回心思。开始细细地想这个问题。
  这件事情绝不能就这样算了。
  他就是个骗子,明明要跟我结婚了,还想着别的的女人,睡觉说梦话都在叫她的名字,抽屉还保留着她的信,以及她的相片。
  冬芳说的对,他就是个花花公子。他就是个不负责的人。
  “信上会写些什么呢?”
  夏芳本想是要如何骂张建辉的,不想脑子里非得固执地冒出个这个念头。
  后悔刚才干嘛不拆开看一下。
  “看看狐狸精在信上说些什么?”
  又奇怪了,我怎么叫人家狐狸精呢。仿佛我嫁给他一样。
  呸,谁又嫁给他了。
  狐狸精,狐狸精。
  一看她那个样儿,手抬起,身后倾,胸前挺,屁股收,学明星做作,一看就不是正经货色,骚样。
  尽管夏芳感觉骂人家狐狸精好生无理,心里还是叫了好几声。把这女孩,骂了好一通。
  骂过一阵,心情渐渐平静了些,不像先前那般愤怒。
  这一哭一急,一气一跑,夏芳爬上山头,行到公路上,身上反而开始燥热起来,眼睛也有了肿胀感。
  忙取小镜子一照,双眼儿红红的。
  果真是肿了哦。
  看着红红眼圈儿,夏芳有些慌张。
  走得又有些热,脱下外衣。
  站在山头下,山一边儿是禹王镇的,一边是回家的路。
  禹王镇的地形,据说就是一个脚印。
  当年禹王治水,就从这里走过,无意间在这里踩出了个脚印。
  禹王镇就建在禹王的脚印上,所以才叫禹王镇。
  禹王镇,安详而平静,像是位慈善老人。
  日出而作,日落而歇。
  千百年来,都不曾有过变化。
  只是到了这几年,才变了,变得热闹起来。只是在这份热闹中,又多了几分浮躁。
  站在山头,望着群山,忘记忧愁。
  再看禹王镇,它不过是一个古人留下的脚印罢。
  人一生来,不就是为了在尘世间留一个脚印吗?
  夏芳想起年三十时,梅大姐来提亲。早说过了,张建辉原本是计划今年结婚的。
  可那女孩在外面跟了别的男人。
  腊月二十八时,才退的亲。
  (他手上,有此相片应不足为奇。)
  可恨的张建辉,你都被人抛弃了。
  你就是个弃儿。
  你应该跟她一刀两断,永远不要理她才对,你却还把它放在抽屉里做什么?
  是我在拯救你。是我要嫁给你。你应当感谢我才对。
  难道你还要跟她藕断丝连。
  夏芳一路怨怨艾艾,实则有些后悔刚才莽撞,一气之下,脑袋一热,夺门而走。
  “我应该等他回来。听一下他的解释。”
  正想着。身后有摩托车声。夏芳懒得理它,路旁一让,低着头,慢慢往家里走去。
  她实在不知道,等下回到家,若是父母问起来,她该怎么回答。
  摩托车到她身边停下来。
  “夏芳,你怎么了?”男人的声音。
  夏芳听到张建辉的声音,她心里,本都快打算原谅的事情,在一刹那,又变得满腔怒火。
  “你晓得的。”夏芳没有好气地说了一句,扭头要走。
  张建辉跳下车,把摩托停到一旁。跟在她身后,笑说道。
  “我刚出去会,我姐通街寻我,说你来了,又走了,还在哭,吓了我一大跳,忙借了辆摩托追了过来。”
  张建辉抓过夏芳的手,脸上挂笑道。“你怎么啦?在生啥气儿?”
  夏芳手给张建辉抓住,想摔掉,没摔脱,转过身,用另一只手去夺这只手。不想两只手一起儿都给张建辉抓住,她挣扎几挣。
  力气显得没有张建辉大。没能挣脱,怒道。
  “别来找我,我算啥子哟。你去寻你的群英吧。”
  “哈哈,一看就知你吃醋。”张建辉笑起来,眼神怪怪的,“表明你还挺在意我嘛。”
  “谁在意你这个骗子。”夏芳一听这话,跳了起来,骂道。
  “哎哟,我怎么又成骗子了,你可要给我说清楚点,”
  张建辉摆明要用死皮赖脸的招数来对付她。
  紧抓夏芳双手,不让她动,脸上笑嘻嘻。
  说话的语气也充满调侃暧昧,就是不想回答正题儿。
  “松开手,你松不松开?”夏芳也气极,嘴里嚷道。
  “不松又咋了?你还要咬我呀。”张建辉笑问道。
  夏芳不再说话,低下头去,果真在张建辉左手背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哎哟。”
  张建辉惨叫一声。松开了手,右手抱着左手。
  “你以为我不敢?惹着我了,我啥都敢。”夏芳恨恨地说道。
  “你是属狗的。咬这么狠,你看,血都咬出来了。”
  张建辉拿开右手,左手手背上,几个深深牙印,果真全浸出了血丝。
  “活该,谁叫你骗我。“夏芳见张建辉手背,被自己咬出好几个血牙印,心里怒气一下子就散去不见。抽着鼻子,咕噜说道。
  “我哪里骗你嘛。我都不明白。有啥话,我们可以谈谈。别像小孩子样的生气好不好。”张建辉扯着她说道。
  “你说你是在纺织厂里做搬运工,你说的是真的吗?
  你既然跟我订了亲,要跟我结婚?
  抽屉干嘛保存着别的女人相片。还写那么肉麻的信。
  你嘴里就没有一句真话,全是假话,还说不是骗我?叫我如何相信你。”
  夏芳把心里怨恨全都说出来。只是这些怨恨,也没先前那么令她伤心了。
  “为这个呀?我都不知如何说起。”
  张建辉叹了一口气,摸了摸脸,说道。
  “好,就算我说了假话,那都是过去。我保证以后不再说这样的话了。”
  “你过去我过不去。”夏芳说道。“你今天就得给我说个清楚。”
  “好吧,我说给你听。”
  张建辉想了想,说道。
  “你知不知道,我刚才去做啥了?是,这段时间,都没有忘记她。我跟她交往了两年,一直都说过年要回家来跟我结婚,临到过年了,她却弃我而去。
  这件事情,放在谁头上,一时半会都过不去。
  我在床上躲了两天三夜,眼睛睁得大大的,就在想这个问题。
  我本打算逃避出门去,父母察觉到了,搜走我的钱,拿走我的身份证。
  发动了所有认识不认识的媒人,谁说到如意的人,给一千二百块的大贺礼。
  我想起这件事情,其实对我父母伤害更大,他们精心准备一年,到头成这个样子。
  所以,一夜之间,我想明白,我不想让他们再多伤心了。
  后面你就知道。梅大姐提到你,我姐姐最早一眼,就相中了你,说你是最好的了。
  说实话,初时我并没有多少感觉,我只是烦躁相亲,瞧你刚好顺眼儿,也就同意。
  没想到,你是我在城里遇到的女孩,心里有些小感触。心想,这莫不就是冥冥中的所谓的缘分吧?
  这人生,真的好需要缘分,若是缘分不到,你便相知相识,总会错过去,若是有缘,那怕是那一眼,就能定终生。
  我心里的伤,因你在在慢慢愈合。
  我今天出去,是到邮电所买个大信封。我把她写的所有的信,退回给她。
  把我的感情收回来。
  我不想活在过去。我想活在当下,珍惜现在美好。相信我们一定有个美好的未来。”
  夏芳其实经过一路思想斗争,早把这件事情想清楚。只是心里没底儿,听过张建辉这一席话后,心里倒是踏实了。
  低声说道。“你,你先前又不告诉我。我,看到了,心里难受嘛。”
  “那你现在还难受吗?”张建辉问道,又要拉她的手,夏芳假意拉不过,挣扎几下,顺势儿倒在他怀里。
  “你,你的手,还痛吗?”夏芳问道。
  “你亲我下,它就不痛了。”张建辉低声笑道。
  “讨嫌。油腔嘴滑,”夏芳骂道。
  倒是微微扬着头,轻轻闭着眼睛。在悄悄等待。
  张建辉头一低,紧搂着她,给她一个热烈的吻,化解她心的寒。
  良久。山头上风大。天空中若有若无飘着细雨。
  雨丝儿夹着寒气,想让相爱的人挨得更近些。
  “我冷。”夏芳说道,不好意思说衣服本来带上,只是洗澡时,没有加上。
  “穿我吧。”张建辉把羽绒服脱下来,给夏芳穿上。
  “现在暖和了吧。”张建辉问道。
  “嗯。”夏芳手插进张建辉衣服口袋,指头碰到一张纸条。随手抽出来。
  张建辉望见,脸色忽变,伸手去,就要夺过。
  夏芳拿出这纸条后,马上发现又是一封信,见张建辉脸色变了,伸手来抢,她反应敏捷,一转身,把背给了张建辉。
  张建辉也就抢了个空。
  “写给谁的情书?怕我看到?”夏芳见张建辉如此紧张,疑心顿起,脸一沉,问道。
  “不是情书,真的不是。你不能看,看了你一定会后悔。”
  “我偏要看,我有啥后悔?”夏芳大声说道。“不准来抢,抢了我马上跟你翻脸。”
  夏芳看到张建辉着急模样,越是心疑,既然都拿在手里了,哪肯再还给他。
  “你刚才说得好好的,以后有啥事情不会瞒我,这话刚落,报应就来了。我偏就要看看,谁写的情书?”
  夏芳肚里酸劲一冒,定要弄个明白,张建辉脸上急得都流汗了。“我求你别看,看了你又要生气。”
  “我看了就不生气。不看才会生气。”
  “好,你发誓说,看了后不生气。”张建辉说道。
  “好,我只要看了,一定不会生气。你现在离我五步远。”
  夏芳狐狸般笑道,她怕张建辉要来抢,拿着纸条走了十步远,才打开折成几折的信纸。眼睛带着笑,望着张建辉说“看看你,还有几个情人。”
  可惜信无头无尾,根本瞧不出写给谁的。信纸上写道:
  “注意啦,注意啦,你的那个对像,就是十村那个李夏芳,今年二十八岁,为免你上当受骗。
  我告诉你,她绝不是正经女人。
  十七岁时,就勾引当时在雷公岭小学教书的汤秋明。
  天天不要脸,跑去缠着人家睡觉。
  汤秋明把她肚子搞大了好几回。医院打了好几回胎。
  汤秋明现在那个女儿,就是她跟汤秋明的私生子。
  后来出门打工,在外面也极不正经、在东莞。白天工厂上班,晚上出去卖X。
  跟厂里香港老板也有一腿,要不人家凭啥叫她当主管。
  这些事情,现在整个十村,大人小孩都晓得。
  要不,为啥二十八岁了,都没有嫁人。
  讨这样的女人做老婆,一定要三思,到时在外面,偷人养汉,给你戴绿帽做王八。你后悔都来不及。”
  夏芳一字一字看着上面的字,觉得那些字儿,个个如丈长大刀,朝她砍来,砍得她满身都血,伤入肌骨。
  只有奄奄气息。
  夏芳脸色惨白得吓人。
  “我得罪了谁?我得罪了谁?要这样诬赖我?”
  她身子儿轻轻地一软,就像一根轻轻的稻草,被岭上的冷风吹折了。人,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她不哭,她不闹。
  只是轻轻喃喃自语。“我得罪了谁?我得罪了谁?要这样诬赖我?”
  张建辉一见,慌了神,跑过去将她抱住。说道。
  “你急啥呢?你急啥呢?她们要说就由她们去说罢,这世上那个人不被人背后说呢?”
  夏芳转过身,眼神儿把张建辉冷冷地瞧。直瞧得张建辉心里发毛。
  “你,你莫吓我。你还是说句话的好。地面上冷,你还是站起来。”张建辉急道,想去拉夏芳。
  “别拉我,给你。”
  夏芳尖声喝道,不要张建辉再碰她。抬起颤抖的手,把纸条交回给张建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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