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大器晚成（九）

　　63.知足常乐
　　2016年6月5日，任顺生在哑柏西古家具城写了篇散文《知足常乐》。
　　全文如下：
　　古代有个传说——“人心不足蛇吞相”。
　　说的是一个宰相，位高权重，生活贪腐，好爱宠物，早年把一条不到一米长的小蛇，喂养成一丈有余足有碗口粗的巨蟒。生人一见，它猛地一抬头，一双凶恶的眼睛便放出灼灼火光，真叫人惧怕万分。但一见宰相来了，却举止温顺、和颜悦色，给人一种亲近感恩的样子。宰相随手就给它扔了一只活生生的大雄鸡，刚脱手时，鸡还展着翅膀，像飞一样，谁知刹那间，那蛇头就像出弦的箭，眨眼间就张开血盆大口，将其一吞而尽，将亲眼目睹的在场人惊得目瞪口呆，无不感到惊险刺激，相爷也洋洋得意地哈哈大笑。
　　一日，相爷不知怎的，突然左眼失明，认字不清，看人模糊，就即刻求医就诊。
　　医生说:“你的左眼，患眼膜恶疾，非寻常之法不可治愈。”
　　相爷急忙问：“你有何良方？”
　　医生说:“有一绝方，唯恐难办。”
　　相爷说:“天下没有我办不到的事，但说无妨。”
　　医生说：“你得挖掉一条活蛇的左眼，换入你的左眼。”
　　相爷言道:“我家就有蛇眼，这有何难。”
　　于是就把此事告诉了蟒蛇，蟒蛇居然同意了，相爷急不可耐，次日就要做手术。
　　晚上，妻子言道:“听说蛇眼，人称龙眼，神威四射，比人的眼珠子好多了，好不威风，一个眼球受一次疼，两个眼球也受一次疼，干脆一次换两个，既美观又脱俗。”相爷听了，倍感言之有理。到了第二天，就给蟒蛇说明了情况。蟒蛇很是为难，但是为了报答喂养之恩，便勉强答应了。换眼之后，果然炯炯有神，与众不同。而蟒蛇却从此双目失明，自此过着只能吃一口食的黑暗生活。
　　可是好景不长，相爷身困无力，身体一天比一天瘦了起来，医生检查后，发现其身患胆疾，这下子可吓坏了相爷。
　　医生说:“要得活命，得把你家宠养的那条蛇的蛇胆取出来，与你的胆相换。”
　　相爷听了，就又毫不犹豫地给蟒蛇说明了此事，并带来了医生和几个助手，准备立即动手术，只见蟒蛇此时静思不动。
　　蛇和人一样，肝、胆、脾、肾缺一不可。
　　它想：“我也只剩下这条命了！既然主人想要我的命，那我何不先下手为强呢？”
　　于是一气之下，就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吞掉了相爷，其他随从见状撒腿就跑。此事警示后人，贪得无厌必有后患。
　　由此可见，知足常乐，确是做人的特效良药，凡事需适度为宜，和人们日常吃饭一样，觉得够了就把碗放下，不然吃多了，会吃坏肚子，生胃病。
　　我小时候还读过这样一个故事：老大和老二拾金子，老二拾了一会，觉得够了，背上就走，而老大贪心不足，拾了一大袋，由于背不动，正在这时，火红的太阳出来了，被无情的高温烧死了。这就是贪心不足的下场。引古思今，看看现在，随着社会的发展，人们的物质欲望和精神需求也不断滋生膨胀，历史上的“度”就是现在的“法”。明知如此，但多少人还明知故犯，贪心不足，甚至于不择手段，导致了千万个贪财好色、盗窃诈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等现实悲剧的发生。话到此时，劝君在心情冲动时，一定要“忍”字当头，后退一步，“让”字有余，远离法律红线，又何乐而不为呢?这才叫“容人一步自己宽，知足常乐天地远”。
　　也有人认为，知足常乐者其实都是那些庸俗之辈，没出息，干事业没力度，成不了精，更成不了龙，是难成大器之流的借口。其实不是，一个人的拥有千万元不多，一万元不少，特别是在现在的经济社会，不能用金钱数字的多少来衡量足与不足，乐与不乐。睁眼看，社会上有钱人太多了，有些大款拥有一个亿两个亿，甚至于更多，想问君一句：他们吃得了，喝得了，用得完？还有些家庭，只有三四口人，却有十几套房，没人住，门成年上锁，家庭存款还无法估量。再问君一句：钱是挣来用的，用不完归于何处？房是盖来住的，不住人又有何用呢？
　　常言道：“人生在世，日图三餐，夜宿一席之地。”像这些一家几口，一辈子都用不完金钱的富豪，其中不乏把“足”变成了“不足”，最终以“贪”而臭名远扬者。其实足与不足，乐与不乐，不在于贫穷或富贵，它只在于一个人的心态。
　　我有个舅家，紧邻有个老汉，早年失去儿子，五年前老伴又离世，现在孤身一人，今年71岁，看起来人挺精神，到现在还在作务两亩地的猕猴桃。我每到舅家去就要和他拉几句家常话，我问他:“现在啥都好吗?”
　　他是个性格开朗的人，出口连说带笑地给我讲：“女儿前天来看我了，给我提了些洋柿子，还要给我几百元，我至死不收。我还给娃说，爸现在啥都好，不缺钱，每年猕猴桃卖一万多元，爸还攒着。你知道爸过去是受过艰难的人，不胡乱花一毛钱。现在爸是高龄人了，每月国家还给爸补助195块钱呢，买一袋面，再买些米，成半年都吃不完。娃呀，别操心爸了，爸一个人吃不了，喝不了，满足得很，和过去比每天都像过年一样，只是有一点，社会这么好，你妈却走得早，她没命享这个福……”这个老汉就是知足常乐的典型。
　　大千世界，朗朗乾坤，无奇不有，贫也罢，富也罢，苍天所定，只要有一个正确平常的心态，照样其乐无穷。只要我们掌握好方向，把握好原则，“度”也罢，“法”也罢，切切牢记在心，就会还社会一个自然祥和的蓝天。
　　天大地大，一切都没有人的心大，偌大个社会，包罗万象，无奇不有，你所经历的，看到的，只是小小的一部分，而隐藏在背后的东西，随着社会的发展，日益丛生，不断变化，让人始料未及。“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的这句俗语即使放到现在，也是绝对适时的。互联网时代，我们更应该知之更多，谨言慎行，知足常乐。社会上的一切，人也罢，物也罢，无规矩不成方圆。近年来，报纸上屡屡出现多少个博学广识的国家栋梁，因贪婪成性而毁于一旦，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触犯法律，乐极生悲呢。人生难得知足常乐。
　　此文，后被刊载在2018年第五期《盩厔文史》杂志。
　　这是任顺生表达生活态度的一篇富有见地的文章。文章最具闪光的地方就是以故事说理，环环相扣，观点鲜明，并以“多个分论点为总论点服务”的结构构思全文。
　　文章先以《人心不足蛇吞相》的传说故事，通过反面论证，得出第一个分论点：“贪得无厌必有后患。”并由此引出第二个分论点：“知足常乐，确是做人的特效良药，凡事需适度为宜。”
　　为了进一步论证这个观点，他又列举了小时候读过的《老大老二拾金子》的故事，通过兄弟俩截然不同的两种命运，尤其是老大被太阳高温烧死的悲惨结局，再次通过反面论证向人们揭示了“贪心不足的下场”。然后通过道理论证，进一步阐明了“容人一步自己宽，知足常乐天地远”的前提条件就是要做到明“度”守“法”，“忍”字当头，“让”字有余。接着，又通过一连串反问句，驳斥了“也有人认为，知足常乐者其实都是那些庸俗之辈，没出息，干事业没力度，成不了精，更成不了龙，是难成大器之流的借口。”的说法，并由此道出知足常乐的本质，即第三个分论点：“其实足与不足，乐与不乐，不在于贫穷或富贵，它只在于一个人的心态。”为了论证这个观点，他又列举了《紧邻老汉知足常乐》的生活故事，通过正面论证，得出第四个分论点：“只要有一个正确平常的心态，照样其乐无穷。”最后总结全文，水到渠成，引发出总论点：“人生难得知足常乐。”
　　除此而外，这篇文章还有一个最为闪耀的地方，就是作者对《人心不足蛇吞相》的传说故事的大胆改编，情节虽与流传的多个版本不同，但故事本质却并无二致。这也为全文增添了新意，令人耳目一新。不容置疑，这篇文章的发表，表明任顺生的写作功力较之以往，又前进了一大步。这也是可喜可贺的事情。
　　当然，比这更令他可喜可贺的，还是爱孙成婚。
　　
　　64.爱孙成婚
　　婚姻在中国古代被认为是“将合二姓之好，上以事宗庙，而下以继后世”的头等大事。古人结婚讲究的是门当户对，结的是两姓之好，对于感情或相貌看得淡。现在人讲究自由恋爱，结的是喜欢的心意。无论是哪种，结婚永远都绕不过聘礼、嫁妆这些东西，生活不只是靠爱情就可以过得甜蜜。生活离不开柴米油盐酱醋茶，其中衣食住行更是缺一不可。故而结婚自古就颇有讲究，尤为注重传统婚姻礼仪，它是中国民俗礼仪中最隆重最热烈的礼仪之一。传统婚姻礼仪从周朝开始形成完整的“六礼”。这“六礼”是: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后来又被后人添加了结婚“四大件”等习俗。四大件是指四种家庭物品。由于生活在各个年代的人对结婚的需求不尽相同，从而也就造成了结婚“四大件”物品的不尽相同。
　　20世纪50年代，有一句话叫：“越穷越光荣。”由于大家都很穷困，往往只需要一斗米就可以娶一个媳妇，是当时人们生活的真实写照，那时结婚基本上不用准备什么，只要两个铺盖卷到一块儿就完事了；20世纪60年代，结婚“四大件”是一张床、一个暖壶、一个痰盂、一个脸盆就足够了；到了20世纪70年代，结婚就有点讲究了，按老一辈人的话说，得凑够72条腿或48条腿或36条腿，也就是说“四大件”其实就是由木匠定做的大木床、大衣柜、桌子、椅子等家具；20世纪80年代结婚讲究的“四大件”，又称三转一响，三转是指自行车、手表、缝纫机，一响指的是收音机；20世纪90年代结婚，这时的要求更上一层楼，一般要有黑白电视机、电冰箱、石英手表、收录机等“四大件”。到了00年代，这时候随着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结婚一般要有彩色电视机、洗衣机、冰箱、空调等“四大件。”到了新世纪，女性的择偶标准，已经换成了“五子登科”：房子、车子、票子、位子、戒子，从而手机、电脑、汽车、房子就成了新世纪结婚的“四大件”。如此苛刻的要求和条件，对于当今一般家庭是无法承受的。
　　好在任顺生的次子任宏斌有先见之明。
　　2015年7月，西安市人事局突然下发通知，任宏斌的儿子任哲被西安市公安系统录取。这就意味着任哲铁定要在西安工作和生活。加之，任哲过几年就要结婚成家，按照新世纪结婚“四大件”的风俗标准，买房是首当其冲且必不可少的，按照时下的行情和涨势，现在若不行动，过几年房价说不定就真的变成“白马河的潮水——涨来凶猛”，到时定会后悔莫及。
　　因此，2016年冬，任宏斌思虑再三，就下定决心要给儿子把房买了，况且要求的方位是在西安市南郊曲江，听说那里的房价高一点，但以后的发展前景还是好的。任宏斌就和二老商量了一下，任顺生也深明大义，予以大力支持，最后就决定在西安市曲江香都选择一套“三室两厅一厨”不到一百三十平米的房子，位于高楼第22层，总价102万。当场就付了20万元定金。
　　有了房子，婚姻就有了基础和保障。
　　紧接着，白寨村段孝奇就给任哲介绍了一个对象，名叫李丹阳。她与任哲同岁，是大学生，有一份正式编制的工作，她爸还是西安市碑林区博物馆的领导，为人通情达理。男女双方约见之后，两情相悦，通过不到两年的亲密接触，感情逐渐升温，预定于二0一八年古历十月十八日完婚。任顺生准备携全家在村子大张旗鼓地操办喜事。
　　为何要兴师动众呢？归根结底是为了弥补当年大孙子任潇结婚时未能热热闹闹举行一场婚礼的遗憾。
　　任顺生的大孙子任潇2013年成婚。那时政策不允许大摆宴席，加之任潇在西安市特警大队也是个干部，领导提前就跟他谈了话，不准铺张浪费，大操大办，不然组织上会严肃处理的。因此，只好在西安一家酒店摆了几桌酒席，简简单单地举行了一场婚礼，当时参加婚礼的也仅限于男女双方亲友，因而出席婚礼的人并不是很多。当时任顺生携全家都参加了婚礼。婚礼最出彩的莫过于西安市特警大队的队长作为证婚人上台讲了话，他祝愿一对新人永结同心，互敬互爱，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尊老爱幼，和睦共处，白头偕老。就这样响应国家号召，给大孙子任潇完了婚。在任顺生看来，有一种悄无声息、偷偷摸摸结婚的感觉，总感觉气氛冷清怪诞，不够热闹喜庆，从而也就成了他内心无法弥补的一大缺憾。
　　因此，当二孙子任哲结婚时，无论如何，任顺生都要张灯结彩，办得体体面面，热热闹闹。
　　眼看距离过事的日子不远了。首先要靠好厨师。关于厨师的人选问题，任顺生早就听人说，终南镇有个大厨孟二，见多识广，过大事、办酒席向来胸有成竹，多而不乱，井然有序。因此就把孟二定下了。但必须给人家说出大概得预备多少桌酒席的饭菜。在这个问题上，任顺生将街坊邻居、男女双方亲戚朋友以及几十年来与全家做生意相结识的生意伙伴及其与之相关的各种人脉关系都考虑在内，初略估计之后，就按100席预定。
　　任顺生家本来就家大人多，平日平常，家里过个小事，光自己本家的亲戚就超过五十多家；任顺生过去担任过周至县政协委员和常委，单是结交的县内朋友就有六十多个；任顺生在哑柏做生意几十年，人脉关系错综复杂，整个哑柏街道的人无不认识相熟，况且哑柏街道的人早就知道任顺生二孙子任哲结婚的事，粗略一算，就有二百余人；任宏斌和任新利的朋友和任哲的同学同事，加起来又有上百位；又有女方的亲戚朋友，至少上百位；还有办厂多年来结交的业务关系户，至少也有几十家；另外，担任礼宾礼乐、搭建桁架舞台和助兴演出的歌唱演员等人，也至少约摸四十余人；除了厨师服务队二十多人外，还有任顺生青化村的乡亲父老，也至少有二百余人。再加上坐席的小娃，这样预估，接近上千人。
　　近年来，农村过喜事，早就兴起了大操大办的风俗习惯。也就是说，本村镇及社会上的朋友，往往会提前来家热闹助兴，营造气氛。他们一来，就着手打扫卫生，美化环境，给门庭贴对联，张灯结彩，布置一新，提前一天搭建好礼棚、桁架舞台与厨师棚等。尤其是青化村有两个生产队队长任勤生与张忠厚，他们认真负责，提前一天把全村大街小巷的卫生都清扫了一遍。
　　任顺生一看这阵势，倍感不好意思，就打了退堂鼓，又不想大动干戈了。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这些天却都由不了任顺生。管事的人只许任顺生上劲，坚决反对任顺生有任何退缩的态度。就这样，终于盼星星盼月亮地盼来了喜结良缘之日。
　　这一日，事务繁杂，幸亏任顺生聘请了个礼宾先生，叫李宗龙，堡子不管谁家过事，李宗龙都热情主动，安排得井井有条，从前到后把整个婚宴过程及角角落落的心都替主人家操到了。青化村的男女老少，自古心齐好胜，大多是善良勤快的农民，给人帮忙踏实肯干。谁操心席口，谁坐镇礼桌，谁协助厨师，谁照管乐队，谁统领执事队，谁担当供水，谁负责管电，谁负责接新人，谁负责打醋蛋石，谁负责放鞭炮，谁负责提供茶水，谁在十字口负责车辆停放，谁又操心接待娘家客人等等，各司其职，各尽其责，互相配合。果然，大清早就有来客，一波一波来个不停，有些人当天还顾不上坐席，任顺生再三挽留不住，眼看到了十点，外边的人拥挤不堪，县上的，哑柏的，还有外地的，一来前来贺喜，二来也想借此机会看一下任顺生煞费苦心所建的美居。
　　当日上午10时30分，婚车徐徐到了家门口。一对新人进门，只听得震耳欲聋的礼炮声，一声接一声，足有几十响，周围的人一听到礼炮咚咚作响，就都趋之若鹜，纷纷前来观看婚礼。青化村的几十个小伙还敲着锣打着鼓。伴随着锣鼓齐鸣，上天喜炮此时又接二连三地响个不停。整个堡子车水马龙，歌舞台前后黑压压一片，接踵摩肩，都站满了人。前来的小轿车早已没地方停放。这时任顺生只觉得堡子的场地有点小，上下两处待客的场地，早已分别支满了五十余张桌子。很多人念叨说：“今天足有上千人。”
　　这时执事的人员发了慌，若上千人同时入席，由于人太多，设宴棚内太拥挤，无法顺利上菜。他就找任顺生家里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准备采取一波一波轮换坐席的办法。于是，就提前叫远路客人先入席就座，这样一来，立马就能撤走四百多人。这样以来，婚宴棚内才略微宽松了一些。这时婚礼台上正在为一对郎才女貌的新人举行婚礼，当新娘李丹阳的父亲作为女方代表表达完自己的由衷祝福之情之后，最让任顺生受宠若惊的是，主持人也邀请他作为男方代表发表了激情洋溢的《祝酒词》。
　　他声如洪钟地说：
　　各位来宾，女士们，先生们：
　　大家上午好！
　　今天是我儿子任宏斌与儿媳任新利为其爱子任哲与新娘李丹阳完婚的大喜之日，我已七旬有五，精力不佳，但“树欲静而风不止”，只得上台献丑。
　　先吟诗一首：
　　朗天丽日照乾坤，庆贺任李共结姻。
　　数里香车迎新人，笙歌喜宴待嘉宾。
　　桂花沁脾淡淡香，金菊妩媚点点黄。
　　一树红梅枝头挂，方信寒冬胜春光。
　　今天，我们青化南湾堡张灯结彩，锣鼓喧天，礼炮齐鸣，男女老少，喜气洋洋，共贺一对新人喜结连理、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在这个众目睽睽的隆重场合，我想与一对新人约法三章，希望你们铭记于心。昨天你们还是孩子，从今往后，你们就是成人了，既然是成人，就要有责任，更要有担当。做人过日子不容易。希望你们做到如下三点：
　　第一，在家尊老爱幼，孝敬父母。这既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也是一个家庭团结和睦的基础。俗话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因此，要养成良好的生活习惯，树立严明家风，唯有如此，才能幸福平安一生。
　　第二，在外要尊敬领导，团结群众，踏实工作。社会是复杂的，不能妄想踏入仕途，青云直上，甚至于升官发财，这完全是错误的，十万八千里路，要一步一个脚印。铁棒磨成针，才能功到自然成。人生知识有两种，一种是来自于书本，一种是源于社会实践。不能只学习“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的书本知识，殊不知真正的本事往往源于社会实践，这就要求你们将理论与实践相结合，做到活学活用。凡事学而知之，作为一个力求上进的人，必须养成天天学习、终身学习的良好习惯。
　　第三，夫妻之间，男人要大度，女人要心细，坑坑洼洼才是路，有阴有晴才是天，有苦有乐才叫日子。在人生漫长的岁月中，要互相理解，互相包容，更要树立传统的婚姻意识，也就是说，今天的婚姻就是前世有缘，苍天所定，要能经得起风吹雨打，水深火热，哪怕是天摇地动，也要不离不弃，永远在一起，金婚一生。
　　最后感谢各位的大驾光临，薄席淡酒不成敬意，希望大家吃好喝好，欢聚一堂，一醉方休。
　　谢谢大家！
　　任顺生的讲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引发了大家一连串噼里啪啦的掌声。
　　婚礼刚一完毕，第一波人吃完饭，刚一起席，执事人员就安排第二波人就又坐满了席口；待第二波人用完膳，起席后，就又安排第三波人入席，以此类推。由于不够坐，还另补了几十席。就这样待了一百多席。忙碌了整整一天，遗憾的是执事人员和任顺生家的几个亲戚本家还没坐上席，大家都说：“只要把客待好，咱们自己下点面就行了。”
　　爱孙终于如愿以偿地结了婚，任顺生也总算少了一桩心事。但久藏于其内心的，其实还有另外两件事，让他始终放心不下，每每想起这两件未了的心事，他就忧心忡忡，夜不能寐。好在通过他的出面相帮，这两件事最终都尘埃落定，有了圆满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