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跌宕起伏（七）

　　45.竞买庄基
　　二000年正月一天晚上八时，任顺生突然接到了张图民的一通电话，说哑柏进修学校正在开卖门面房庄基地，他高兴得喜不自胜。
　　张图民不是别人，正是任顺生次子任宏斌媳妇任新利她大舅，他还是哑柏东街哑兴村的村主任。哑柏进修学校地处哑兴村，正好归他管。其实，很早以前，任顺生就曾给张图民打过招呼：一旦附近有开卖庄基的计划，任顺生想买三间地方，便于将来盖房作为家具展销室使用，让张图民帮忙留意一下。现在果然电话来了，叫任顺生马上交钱排队，人家的原则是，先让哑柏人买。他虽说不是哑柏人，但却常年在哑柏做生意，与哑柏人无异，加之有张图民的这层亲戚关系，只要他愿意买，就有机会。
　　当时，西古木器厂稳定发展已快十年了，28万元外债也刚刚还完，那时的任顺生真可谓是“大米跑到锅盖上——熬出来了”，但家里却并没有多少存款，听说哑柏进修学校三间地皮，至少要20万元，当下这笔巨款又从何而来呢？如何尽快凑齐这20万元，就成了任顺生的当务之急。
　　俗话说：“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尽管困难重重，压力山大，但是任顺生还是高瞻远瞩，买地心切，毫不动摇。那天晚上，任顺生和老伴王灵侠商量了大半夜，准备翌日早上在几个知己朋友跟前先借些钱出来，能借多少，算多少，不够了，回头再另想办法。这种拆东墙补西墙的胆识和做法是任顺生创办西古木器厂多年来锻炼出来的老功夫，自己也早已驾轻就熟了。
　　由于事急，第二天大清早，任顺生就双脚跨出门，刚向东走了不到三百米，却被哑兴村十五队的魏谦训陡然叫住了：“任师哥，好久未见，快来我家坐一坐，来，来。”当然，任顺生心中有事，无心攀谈。殊不知，魏谦训是个精明的大款，专门放账收息。他似乎早就听闻了哑柏进校卖庄基地一事。任顺生当时心不在焉，执意要走，他又说：“我看你慌里慌张的，是不是心中有事？”迫于无奈，任顺生只好实言相告。
　　魏谦训说：“得多少？我先给你十五万咋样？”魏谦训的慷慨大气，一下子就稳定了任顺生焦躁不安的情绪。
　　任顺生喜出望外，毫不踟蹰，当即就签名盖章，办了高利贷手续：月息一分五厘，每月偿还利息2250元。魏谦训当场点款15万元现金，整整装了一布袋子，就交给了任顺生。随后，任顺生又在知己朋友那儿将剩余所缺的5万元现金筹措到位。当日下午，任顺生就将日急慌忙凑齐的购地款给哑兴村张图民主任送去，并办完了购买三间庄基地的相关手续，这下才长松了一口气。
　　后来，听说没几天时间，哑柏进校百余间庄基地，就全部售罄一空，而购买到手的四十余家，却将花高价买来的庄基地宁愿变成荒地，也总没有一家主动提说盖房，就这样一直不管不顾地拖延了下去。原来这些购买庄基的人，都是一些哑柏的有钱人家，也都是哑柏的本地户，人家不等着盖房居住，只一门心思忙着做生意，加之，带头定点庄基尺寸也并非一蹴而就之事，因而也就将翻盖门面房一事，得过且过地一拖再拖。
　　常言道“万事开头难”。由于购买哑柏进校庄基地的四十余家，无人带头在一片荒草从生的庄基地上加盖门面房，任顺生也就只好将此事暂时搁置。
　　不料，却在随后的一年中发生了一起可怕的机房事故。
　　
　　46.机房事故
　　2001年旻天，阴雨连绵。办木器厂的人，最怕老天爷下雨。显而易见，满厂子全都是晒干的木材，不能见水，一见水就会变形，或者会因受潮而走向，因而于木材而言，气温是越干燥越好。
　　任顺生创办的西古木器厂有一间压力机房，是办厂之初用次品石棉瓦盖的。那时经济拮据，为了省钱，尽量节约，就把它买来苫在房上，结果一到雨天，到处漏水，由于换一回瓦不容易，就这样得过且过地一直拖延着未换。
　　为了彻底解决隐患，就得把原先的石棉瓦全部换掉。说起来也算不上什么大活。因此，任顺生就在外边叫了一个行家和一个杂工，其中一个是青化村北湾六队的人，名叫李永安，三十来岁，身强力壮，经常出门干活，是个好劳力。
　　首先要上房拆瓦。原先的旧石棉瓦，经过多年的烈日暴晒，风吹雨打，看起来完好无损，其内质早已脆弱不堪，但摆在房上，只要不撞动，也勉强能用。时间一长，经过风化，石棉瓦本身脆弱得就跟豆腐一样，一点都不得惊动。
　　李永安不知内情，上房后，就不假思索地一脚踩在石棉瓦上，结果跌了个空，立马从房上摔了下来。当时任顺生还距离现场不远，只听“嗵”的一声，刹那间就再也无声无息。房上的人听到响动，才立即高声呐喊：“把人拌了，快来人，快来人！”
　　奇怪，当时人摔下来，跌在水泥地面的声音，和其他物体的响声截然不同，那是一种摄人魂魄的响声，声音虽说不大，但让人听了确是分外的惊人，无不让人心惊胆寒。任顺生第一个跑到现场，啥话没说，先把李永安抱在怀里，发现李永安浑身上下，包括脸部没有半点血迹，也毫无破伤之处，只是面如土色，周身如“火烧的蜡——软瘫”在地，不省人事。
　　当时，任顺生的左臂搂着李永安的头，略一松手，李永安的头就像“见了火的蜡烛——软不拉耷”，扭来扭去地打在任顺生的右手上；任顺生用力一搂，那头不时又碰在任顺生的胳膊肘上，不管任顺生怎样大声呼唤，他都昏迷不醒。任顺生赶紧给架子车上铺好被子，伙同几个工人，先把李永安拉到哑柏汇仁医院。
　　任顺生一行刚走到半路，正当他的内心犹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之时，不料，李永安竟突然“噗”的一声长出了一口气，这让如同“站在针毯上——忐忑不安”的任顺生当时也略松了一口气。汇仁医院的医生赶紧给李永安挂针，经过抢救，第二日才转到周至县人民医院骨科就诊。原来李永安左骨裂了缝，医生就给其加紧动了手术，打了钢夹，经过四十天的精心治疗，他才慢慢地能下床行走。
　　任顺生有个老同学唐志玉，恰巧也是李永安他舅，在青化镇聂家村，是一个一身正气的能行人物。早年在村上还当了多年书记，颇懂人情世故。李永安住院一事，最终要有个了结。李永安把他舅唐志玉叫来，唐志玉缓和了一下情绪，抱着一手托两家的态度。
　　唐志玉就心平气和地对任顺生说：“现在人好了，总的来说，很万幸，按道理来说，永安也是为了挣钱，安全意识不高，才发生了此事。他本人也有些责任，但事情发生在你厂，也是给你拆机房瓦，总的来说，你比永安强得多，你应该多负点责任。让永安回家休养，你多少给些休养补助就行了。”
　　任顺生当场取了一千多元，唐志玉满口答应，双方当场写了“和解书”，就此了结，以后双方再不会因此事纠缠不休。
　　过后，任顺生的思想久久不能平静，因为多年来，在老伴王灵侠跟前存放的大大小小的“和解书”就摞了一厚沓，那一桩桩一件件，无不叫人伤心不已。在这惊涛骇浪的路途中，有时叫人防不胜防，你想躲也躲不过，你想逃也逃不掉。
　　随着年龄的与日俱增，任顺生只觉得疲累不堪，为什么自己活得这样紧张，何时才能是个头呢？又何时才能实现他加盖门面房的夙愿呢？就这样，想着想着，有时竟彻夜难眠。
　　又是经过老伴王灵侠苦口婆心的宽慰和他自己的情绪调适，才渐渐走出阴影，并继续撸起袖子加油干，直到2002年，其经济效益再创新高。
　　令他意想不到的是，这一年他在周至县政协第十二届一次会议上，竟被推选为周至县政协常委，而且是当时哑柏地区唯一的一个县政协常委。这是继1997年，他被周至县统战部、周至县工商联推荐为周至县政协委员之后获得的最高荣誉。
　　这种至高无上荣誉的获得，也是对他入选政协委员五年以来，热爱政协组织，发挥委员职能，积极参与社会公益活动的最高褒奖。
　　
　　47.博爱如春
　　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简称人民政协，是中国人民爱国统一战线的组织，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的重要机构，是我国政治生活中发扬社会主义民主的重要形式，是国家治理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具有中国特色的制度安排。
　　人民政协的主要职能是政治协商、民主监督、参政议政。
　　政治协商，是对国家和地方的大政方针以及政治、经济、文化和社会生活中的重要问题在决策之前进行协商和就决策执行过程中的重要问题进行协商。
　　民主监督，是对国家宪法、法律和法规的实施情况，对制定的重大方针、政策的贯彻执行情况，对机关及其工作人员在履行职责、遵纪守法、为政清廉等方面的情况，通过建议和批评进行监督。
　　参政议政，是对政治、经济、文化和社会生活中的重要问题以及人民群众关心、党政部门重视、政协有条件做的课题，组织调查和研究，积极主动地向党政领导机关提出建设性的意见；通过多种方式，广开言路，广开才路，充分发挥委员专长和作用，为经济社会发展献计献策等。
　　市县政协是人民政协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发挥人民政协专门协商机构作用的重要力量。
　　因而，县政协的主要职能和人民政协一样，也是政治协商、民主监督、参政议政。
　　任顺生自1997年被推选为县政协委员以来，经过常年耳濡目染，彻底改变了以前那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各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的个人利己主义思想，深切地明白了做人的真谛：一个人活在世上，在拼死拼活地干自己事业的同时，不能自私自利地只顾自己，不顾他人。要像那些革命先烈们学习，他们抛头颅，洒热血，壮烈牺牲，都为了什么？多少仁人志士，不计得失，不计名利，又为了什么？还有那些常年从事慈善，慷慨解囊，扶贫帮困，甚至不惜把自己毕生的积蓄无偿捐献的人们，又为了什么？显而易见，他们之中，一是为了“救国救民”；二是为了“舍己为公”；三是为了“多做公益”。
　　这些人都有一个鲜明的共同特点，那就是毫不利己专门利人。因而，人生在世，不管能力大小，首先一定要做个好人——要从内心深处与人为善，积极参与对人民对社会有益的事；要热爱党，热爱社会主义，崇尚科学；要与人和睦相处，助人为乐；更要孝敬父母，尊老爱幼，勤俭过日子，一身正气。
　　要样样做到，的确不容易。
　　俗话说：做人难，难做人，人难做，做个好人更加难，做个大好人是难上加难；而做坏人却如骑自行车下坡，很容易——一时头脑发热，损人利己，倚强凌弱，不择手段，牟取暴利，甚至不惜以身试法，行凶作恶，杀人越货，殊不知“法网恢恢，疏而不漏”，终究会被绳之以法。
　　两者相较，显而易见，还是做个好人更为安乐有福：要做个有益于社会的人，要做个充分体现自己人生价值的人，更要做个造福一方，有突出贡献的人，那才叫不枉活一世。
　　这就是任顺生自担任县政协委员以来的切身感悟。
　　思想发生蜕变的任顺生，就蓦然产生了一个大胆新奇的想法，要为父老乡亲发放福利。
　　青化南湾是他的家乡，是生他养他的地方。他对这片热土有着很深的感情。
　　眼巴巴地看着伴随自己从小长大的那些耄耋老人，一个个饱经风霜、老态龙钟的样子，任顺生就于心不忍，内心油然而生一种浓浓的怜悯之情。
　　为了回馈父老乡亲，任顺生决定从1997年开始，对本村年满80岁的老年人，每年春节，每人发放100元福利。青化南湾共有两个生产队，总共一百多户，凡年满80岁的耄耋老人，年年均可享用此福利。
　　这可真是“盘古的斧头——开天辟地”头一回。
　　尽管100元不多，但当步履蹒跚的老人们纷纷把钱拿到手时，却还是激动不已。其中，有位老媪竟然感动得热泪盈眶地说：“闷子，婆这么大的年龄，你还给婆钱呢。”
　　闷子，是任顺生的乳名。
　　任顺生说：“我闷子是晚辈，应该孝敬。”
　　就这样，任顺生一连坚持发放老年福利十一年之久，由于农村人情复杂，对此七嘴八舌，说什么风凉话的人都有。于是这种老年福利直到2008年，迫于舆情压力，才予以终止。
　　在此期间，真正促使任顺生热衷公益的，却是缘于周至县委县政府集中开展的一次扶贫帮困活动。
　　那是2002—2003年，按照周至县委县政府的《通知》精神，周至县政协、周至县工商业联合会经济界委员会在厚畛子、沙梁子、西骆峪等乡镇首次开展扶贫帮困活动。
　　当时，任顺生是哑柏镇商会会长、哑柏个体劳动者协会会长、周至县个体私营企业协会副会长、哑柏政协学习组组长——连续三年荣获哑柏地区“优秀学习组”称号；期间，除了被周至县政法委纠风办和周至县人民法院分别聘为“周至县警风监督员”和“周至县人民法院陪审员”外，还多次被评选为积极纳税户，曾获得“诚信纳税户”奖牌一面，加之，在此之前接连获得的荣誉：譬如，1997年8月，任顺生荣获由周至县委统战部、周至县工商联授予的“扶贫帮困先进个人”荣誉称号奖牌一面；1998年，任顺生荣获由周至县哑柏镇党委、哑柏镇人民政府授予的“学习雷锋先进个人”荣誉称号红色锦旗一面；1999年，任顺生创办的西古木器厂又荣获由西安市消费者协会授予的“消费者信得过单位”荣誉称号奖牌一面；2001年，任顺生创办的企业再次荣获由周至县工商业联合会、周至县工商局、周至县个体劳动者协会授予的“光彩之星”荣誉称号奖牌一面。这些荣誉，一时间让他在企业界声名大噪，因而在当地颇具影响力。
　　当任顺生接到这个任务后，当即就和哑柏商会的几个同志商量了一下，决定从回收物资开始着手，于是他就赶忙找了辆轻卡车，准备抓紧回收旧衣旧被等物资。
　　当时在哑柏镇做生意的大小企业，多达四十余家，况且企业老板都是哑柏商会会员。办这点事，于任顺生而言，真是“脸盆里摸鱼——十拿九稳”。
　　任顺生先去了哑柏西街王保全家。王保全本身就是哑柏商会会员，与任顺生自然相熟。任顺生一到王保全家，就先说明了来意，还没等正在热情招呼他的王保全表态，不料王保全的媳妇余凤灵却和王保全一样，不仅思想开明，满口答应，还热情积极地予以响应。她立即就给脚地铺了一个大床单，然后把挑出来的单衣单裤、短袖短裤、毛衣毛裤、秋衣秋裤、棉衣棉裤、棉大衣等一律不分男女服装，全打成包，一包一包地放在床单上包裹好，另外还捐赠了两床被子。单是在王保全一家就回收了小半车衣物。把任顺生当时都惊呆了。原来王保全家就是哑柏赫赫有名的富户，更是个大户人家。
　　王保全媳妇还给任顺生亲口说：“这些衣服，有很多还都是新的，给娃买回家，人家嫌赶不上时髦，还没穿过一次。”其他东西，任顺生亲眼所见，都和新的一样。
　　不一会儿，不知是谁又联系了哑柏东街魏效来家。任顺生马不停蹄，就又让司机把轻卡车开到了魏效来家门口。魏效来媳妇也格外热情，不一会儿就抱了几抱，仍然用床单包好，放到了轻卡车上。就这样不到一下午，就回收了一大车，所有衣物几乎都和新的一样，全是由货真价实的好布料缝制而成，一看就让人分外眼红。
　　第二天，任顺生就让司机开着物资车到县委大门口统一集中，那里专门有人分门别类地整理回收来的衣物。除了衣物而外，回收来的还有大米、面粉、食用油、洗衣粉、香皂等生活所需物品，可谓物资丰富。县委决定明天七点集中，八点出发，把这些东西发放给山里的穷苦群众。
　　这次扶贫帮困活动的圆满举办，归根结蒂是得到了周至县政协经济界委员们的大力支持，他们也是周至县工商业联合会的主力军，面对公益事业，向来是一呼百应。多年来，他们彼此之间的相互关系亲同兄弟姐妹。特别是赵惟正、蒋公民、陈铁甲、辛纪劳、姚忠义、税建峰、何安平、季春朝、乐娅莉、于巧莉、郭海娥、赵月娥、何君营以及老顽童尹福兴等，他们志同道合，文明礼貌，积极向上，崇尚道德修养，热衷公益事业。
　　在他们身上，几乎无一例外地表现出了几个关键特点:团结、紧张、严谨、活泼，把工作上的事当成自己的事，甚至比关心家事还上心；主动、积极、负责、奉献、坚持，是他们的工作态度；追求成功、永不言败是他们的工作信念。他们不慕名利、不计得失，只是全身心地投入工作，全力以赴地完成任务，以“怎样才能更好，怎样才能更快”的标准处理每一个工作细节。这就是主人翁精神的核心内容。它不是一个口号，而是一种信仰。在他们身上，让任顺生真真切切地见识了这种难能可贵的主人翁精神。也正因为这种精神，在多次的公益活动中，他们受到了县委、县政府和工商联的多次表扬和高度评价。
　　这对原本就“一心只顾做生意，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任顺生无疑产生了潜移默化的影响，和以往相比，他的一言一行，简直就是判若两人。因为这些有志之士让他逐渐地懂得了什么是仁道，什么是善道，什么是公益事业，也逐渐地让他明白了与人为善、助人为乐的真正内涵。从而使他从内心深处，也不知不觉地热爱上了公益事业。
　　自此以后，凡是街坊四邻有困难的人，只要向他求借，他都尽力帮助，尤其对一些孤寡老人经常无私捐赠。青化二庙村任刚刚他兄弟儿子结婚，无钱买家具，找到他后，他二话没说，就先让人家把家具拉走。有些人就劝他，这是“太平洋丢石子——有去无回”。他却满不在意地微微一笑说：“人都有难处，急人之难是人之常情。他以后条件好了，一定会还给我的。”不料，欠了七八年之后，任刚刚他兄弟才将几百元的成本钱予以归还。
　　为了讲道德讲义气，任顺生经常把家具赔本卖给贫困户。青化村有一群众，一贫如洗，父亲患病瘫痪在床，为给父亲看病，心急如焚的儿子前去找任顺生借100元钱。任顺生借给他后，说：“这钱你就不要还了。”
　　无独有偶，1990年，任顺生在眉县汤峪为一位老人做寿材，发现这家经济困难，除了没收工钱外，还替其支付了几百元钱的药费。几年后，这家人心里实在过意不去，还拿着钱特意登门感谢任顺生。而任顺生却只收了不足一半的工钱，就此了结。他一直坚守一个做人理念：人不能光爱钱，只要你办事能对得起大家，大家肯定不会亏待你。这一为人理念，使他今后的人生一直闪耀着绚丽的光彩。
　　尽管他如此帮助别人，可他自己却从来不乱花一分钱。他把俭省的钱主要用于捐赠支助社会文化教育事业。
　　几年来，他相继给哑兴小学、六屯中学集资建校捐赠1000元，给哑柏镇修复历史文化遗产玉皇楼捐赠1000元。每年六一儿童节，他都以大量的糖果、书本文具鼓励儿童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使其将来成为社会有用之材。资助贫困家庭孩子上学的钱,连他自己都记不清到底有多少了。青化、哑柏、县城三地道路拓宽、修建公共设施以及过庙会等，究竟捐了多少钱，他也记不清了。周围多少庙宇的石碑上，都刻有任顺生的名字。地震或抗洪救灾募捐，他也总是一马当先。
　　除此而外，任顺生还连续多年自己投资，多次举办文艺晚会和秦腔名演折子戏活动，为活跃城乡文化，丰富人民群众文化生活做出了贡献。
　　一言以蔽之，关心支持社会公益事业占用了任顺生很大一部分的时间和精力。
　　之所以要坚持做公益，是因为在任顺生开来，德比钱重要，他认为60岁前是给自己干，60岁后是给社会干。至今他还丢不下自己的老本行，要多创造财富，服务于社会。
　　当然，要从事公益事业，还必须有强大的经济实力才行。为此，他又开始了他的圆梦之旅——实施加盖门面房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