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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一

作品名称:激情岁月      作者:叔洪      发布时间:2023-09-24 10:08:23      字数:3049

  他俩刚想说话,可还没说出口,曹开利冲着其他人大喊一声:“想打架是吧,有本事冲我来。”曹开利说着,双手轻轻一拢,再往外一推,卜学浩和那个找茬的主儿站不住脚,踉跄着往前窜了几步,一下子摔在地上,来了个嘴啃泥。曹开利上前一只脚上一个,两个人分别被踩在脚下。曹开利见他俩还挣威,脚下稍一用劲儿,两个人便受不了了,大喊饶命。曹开利从他们身上下来,指着他俩说:“谁要是不服气,”冲他俩一招手,“起来,我跟你们玩儿玩儿……”
  这俩主已经领教了曹开利的厉害,哪里还有胆量动手。几个参与打架的人一看是曹开利,都有些胆怯地住了手。曹开利见状大声地问几个人:“你们是来上班的,不是来打群架的?”曹开利扫了几个人一眼,“别说我看不起你们,不服气咱们出去找个豁亮的地方,是一对一,还是你们绑成把儿一起上,随便你们挑。”他见几个人都不说话,“既然没这个胆儿,就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地干活,让你们家大人也省点心。”
  一场混战就这样被曹开利很轻松的平息了。他冲着几个人说:“俗话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大伙儿聚在一起不容易,都是一个车间的同事,这儿本身就是一种缘分,我们应该珍惜。和一个车间的同事较什么劲儿,老鼠扛枪——窝里战,就是你赢了也显示不出威风来。”他见几个人都不在吭声,不管服与不服,反正是都不说话了,他转身和仪器车间的主任说,“这几小子谁在敢奓刺儿,你给我打电话,看我怎么收拾他们。”而后便离开仪器车间,回自己的车间去了。
  卜学浩和厂办主任毛广义的儿子毛学虎不错,毛广义和厂办副主任马霹景不对和,介于同在一个办公室,又是正副手,都不愿把脸皮撕破,一直保持着面和心不和的状态。厂里建立电镀分厂,厂办主任觉得是和马屁精分开的好机会,更加之他也觊觎分厂厂长这个职位,便向厂长提出申请。没想到,副主任马霹景也惦记着这个位置,马霹景会哄人,和厂长书记的关系比他好,毫无意外的正主任败在了副主任的手下。心中窝了口气的毛广义,想着即便他爬上分厂厂长这个位置,也不能让他的日子好过。正在他琢磨着怎么才能安插进自己的人,时不时的出点难题,捉摸捉摸他一下的时候,他儿子提出想去分厂的想法,并且还想把卜学浩和他手下的两个小弟兄也一起调过去。厂办主任觉得这到是个好机会,便向书记和厂长提了出来。书记和厂长考虑觉得没让他当分厂的厂长似乎有点儿愧,趁着这个机会也算给点儿补偿,便顺水人情地答应了。
  卜学浩的父亲卜英德在光谱仪器车间任车间主任的时候,他手下的副主任刘炳琨和他关系极好,后来刘炳琨调走了,时间不长便被提升为副厂长。分厂开工后,卜学浩知道刘炳琨所在的厂里有电镀加工活儿,便去找到这位担任副厂长的刘叔叔。刘炳琨看在他父亲卜英德的面子,便把其中的一部份给了他。
  分厂马屁精对领提成款的人由逼着送礼到逼着直接按比例提钱,卜学浩觉得把钱白白给马屁精心里不舒服,便想着捉摸捉摸他。他和几个小哥们一商量,决定先来点儿小的闹心闹心他,让他心里明白咱是不好惹的。怎么捉摸马屁精呢?卜学浩想来想去,觉得先挐扎挐扎马屁精,把他办公室的石英钟藏起来,过段时间再给他送回去。小哥们问为什么?卜学浩对他说这叫“送终(钟)”,意思是叫他玩儿完。商量好后,趁马屁精不在场的空隙,悄悄来到马屁精的办公室,一个人在外面放哨,其余人进去实施。完事后几个人装作没事儿人儿似的等着看马屁精的笑话。
  马屁精在外面喝得美美的回到分厂,悠哉游哉地坐在办公室里一边看报,一边喝茶。过了一会儿想看看几点了,扭过头却没看到墙上的石英钟。马屁精有些奇怪,怀疑自己是不是喝多了,看花眼了,赶紧站起,侧身仔细一看,沙发后的墙上挂石英钟的地方只留下淡淡的印子,石英钟不见了踪影。
  这就奇怪了,不管电镀分厂是大是小,总归是一个厂子,这厂长办公室墙上的石英钟不见了,虽然值不了多少钱,但那终归是厂长办公室的用品,就这么乌极麻黑的没了,这不明摆着成心找别扭,跟厂长过不去吗。
  马屁精一个人双手叉着腰冲着空墙运气,心里正想着该如何治治这胆大妄为的人。要想治人不难,难的是你不知道去治谁,连是谁拿走的都不知道,就想着治人,这不是无的放矢的痴人说梦吗。
  正在马屁精琢磨着如何才能把这拿石英钟的人找出来,狠狠地治治,却不知道从何入手的当口,史扬副厂长一步迈进了分厂厂长的办公室。马屁精一看史扬突然站在自己的面前就是一惊。在整个光谱仪器厂无人不知这史扬是一个最不讲情面的人,他要是知道了石英钟被人拿走了,还指不定怎么挨训呢。他正想开口说话,史扬却先开口问道:“怎么了,一个人冲着墙运嘛气,是谁惹着你了?”
  “没……”马屁精赶紧掩饰。
  “不对吧……”史扬看了马屁精一眼,又抬起头顺着马屁精的视线,朝对面儿的墙看去,一时并没发现什么异常。正要开口,突然觉得有嘛不对的地方,睁大眼又仔细的看了看墙,这一细看才发现了挂石英钟留下的痕迹。他抬手一指:“你是不是冲着它运气……”
  马屁精一看瞒不住了,只可实话实说:“真他妈的奇了怪了,我这出去吃了顿饭,不知道是谁,趁着我不在,竟然把石英钟给摘走了。”他看着史扬,“史厂长你说,这石英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不过一二百块钱。厂里值钱的东西有的是,你说他偷点儿嘛不比这值钱,怎么单单偷一个石英钟呢?”
  史扬听他这么一说,冲他一笑:“这一点还不明白——石英钟是挂在你厂长的办公室里,为什么,你不知道,谁知道?”
  “我知道……”马屁精有些疑惑地看着史扬,“我知道嘛……”
  “这不是秃子脑袋上的虱子——明摆着的,是给你上眼药,添堵吗。”
  史厂长的一句话让马屁精心里一惊,觉得有所指。马屁精仔细一想,突然觉得如果史扬认起真来,自己将面临着一道不好过的关:“您说,我这一天到头,里里外外的,忙得不可开交,您看,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没招谁……”史扬冲他嘿嘿一笑,“难道你就不想想,人家为嘛到你的办公室来拿东西吗,而且还是这么明显的东西。”史扬看着他,“这东西不光明显,还很敏感。”下面的话史扬没直接说出口,“闲话少说,赶紧找回来,这件事要是传出去,好说不好听,你这厂长还怎么干……”
  史扬的一句话吓得马屁精后脊梁直冒凉风:“我说史厂长,您的办法多,我这求求您了,赶紧帮着我想想办法,尽快地找回来。”
  “你先自己想想办法,我这还有急事儿,有嘛事儿回来再说。”史扬说完,不管马屁精如何,独自离开了。
  史扬边走边琢磨,这件事儿没那么简单,不管从哪个角度看,总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事儿,应该把这事儿查清,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他这么想着,便朝金工车间走去。
  史扬来到曹开利的办公室,把电镀分厂发生的事儿跟他说了说:“我觉得这里有事儿,你说咱们是不是应该查清楚,看看到底是为了嘛?”史扬问曹开利。
  “这事儿还用问吗。”曹开利看着史扬,“你知道为嘛现在分厂的效益下滑吗?”
  “不是说公司下属的厂子的加工业务减少造成的吗?”
  “那只是表面现象。”曹开利对史扬说,“由于公司所属的厂子预缴的加工费都已抵扣的差不多了,到分厂的加工业务量越来越少,主要的还是大伙跑来的。”
  “那,为什么这段时间分厂的效益一直下滑?”
  “这都是马屁精造成的。”
  “马屁精?”史扬感到奇怪。
  “这件事儿在分厂早就传开了,揽来业务的人在领提成的时候,马屁精还要从他们身上拿一笔提成,等于扒一层皮。给分厂揽加工业务的大多是厂里的职工,你说这在同事身上抽头的事儿他都干得出来,大伙能没意见吗。”
  “有这事儿?”史扬感到奇怪,“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他怎么向厂里职工下手,这马屁精的胆子也太大了吧。”
  “在他眼里,只要把书记厂长护撸好了,别人都不在话下——有他们护着,撑腰,他还怕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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