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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58

作品名称:第十个恋人      作者:碾子      发布时间:2023-06-21 13:23:46      字数:6520

  57
  
  王籽玉应邀来到郝美菊的家,满目新鲜,尽管这个家已经不那么新了。屋子宽敞,屋里的家具有点旧,依然透着当年的气派:装修豪华,电器入时,沙发和床考究。王籽玉估计这是郝美菊与绿军衣恩爱的产物。墙上挂着郝美菊与绿军衣当年的合影,郝美菊的笑脸上飘逸着快乐和幸福,绿军衣的脸上洋溢着自信。郝美菊为什么把这张早已过时的相片悬挂在墙上,是怀旧,是纪念,是惋惜,还是警示,王籽玉不得而知。王籽玉凝视相片,相片已经被岁月染成黄色,绿军衣与红衫衣不再鲜艳,跟两人那份陈旧的感情一样褪了色。痴情的绿军衣居然因为莫须有的名声舍弃郝美菊,郝美菊为了一顶乌纱帽将绿军衣的心撕碎,王籽玉觉得不可思议。郝美菊看见王籽玉端详着墙上的相片,脸色暗下来,连忙说:“你喝茶还是咖啡?”
  王籽玉坐在沙发上,说:“入乡随俗,清茶一杯。”
  郝美菊将一杯龙井茶放在茶几上,说:“这是上好的龙井茶,你在国外也喝茶吗?”
  王籽玉说:“是的。偶然喝点咖啡提神。”
  王籽玉发现家里有点冷清,站起来到各个房间看了一眼,发现卧室更冷清。
  郝美菊说:“孤家寡人的家,没有男人的气味,冷清吧?”
  王籽玉说:“不习惯吗?我也是孤家寡人,觉得很好,自由自在,来去如风。你应该再找一个男人,或者破镜重圆,充实自己的生活。”
  郝美菊端来一盘橘子和一盘香蕉,说:“谈何容易。没有男人的日子不好过,连个吵闹的人都没有,你爱那个德国女人吗?”
  王籽玉觉得龙井茶的确好喝,清香扑鼻,说:“爱。她身材高大,活泼开朗有力气,很性感。她给予我很多快乐,我忘不了她。”
  郝美菊说:“你是个浪漫男人,能勾走任何女人的心。当年你曾勾走了我的魂,也曾勾走了别的女人的魂,还记得那段快乐时光吗?”
  王籽玉的记忆瞬间回到当年,想起雨中去农村找她,想起写诗送她,想起他们在一起时的快乐,眼前的半老徐娘幻化为年轻美丽的姑娘,笑脸如花灿烂。尤其是那双大眼,清澈闪亮,是一个无比美妙的世界,散发着诱人的光芒;笑声爽朗清脆,像风中铜铃;身材修长,喜欢跟王籽玉比高低。王籽玉上下打量郝美菊,发现她的身子已没有过去舒展,面色失去了光彩。
  郝美菊说:“我依然跟你一般高,别比高低了。我不年轻了,你也不年轻了。你还想找个女人吗?”
  王籽玉喝了一口茶,知道郝美菊的意思,说:“不找了,独自享受人生。你走出了婚姻,不就是因为婚姻累人吗?何苦再被婚姻羁绊?独来独往多好,谁都管不着。”
  郝美菊起身坐在王籽玉旁边,看着王籽玉喝茶,说:“好喝吗?”
  王籽玉说:“好喝。”
  郝美菊说:“我离婚几年了,想寻找另一份感情,孤独的滋味苦涩。”
  王籽玉说:“有中意的人吗?那个人不在乎你吗?”
  郝美菊说:“你也听信别人的话?虽说他离了婚,但与我无关。你不愁找不到女人,我则不然。”
  门外响起脚步声,随即走进一个男子,王籽玉连忙让座,郝美菊说:“彼此认识一下,这是我的同事李显章,这是我刚回国的同学。”
  王籽玉坐下来,说:“久仰。”
  李显章打量王籽玉,似乎在考量王籽玉是不是自己的对手,看见王籽玉气度不凡,颇有学者风度,盯一眼郝美菊,脸色暗下来。王籽玉发现李显章的脸色变化,寒暄几句,便告辞出门。
  李显章说:“他果真是你的同学?”
  郝美菊不高兴,说:“别的可以造假,同学能有假吗?嫉妒!”
  李显章笑了,说:“我只是落实一下而已,凡事不可马虎,这是我的处事风格。”
  郝美菊说:“来家不事先打招呼,这不叫我难堪吗?如果女儿在家,我如何面对她?过分!”
  李显章说:“我来还要打招呼吗?是不是打扰你了?过分!”
  郝美菊说:“我过分吗?”
  李显章说:“别过河拆桥,你还有用得着我的时候。”
  李显章拂袖而去,郝美菊负气坐在沙发上生闷气。郝美菊第一次邀请王籽玉来家,本想跟他叙旧,重续昔日情谊,不料李显章干扰,郝美菊自然生气。李显章的确帮过郝美菊的忙,让她从一名小干事成为堂堂的局长,但郝美菊认为自己并不亏欠他,因为彼此有交易筹码,她不能原谅李显章的无礼行为。王籽玉的出现给郝美菊心里吹进一缕春风,让她看到了生活的希望,而李显章却挡住了这缕春风。李显章能给予郝美菊想要的东西,但不能给予她全部,她需要独立的人格,需要常人的生活,需要男人陪伴身边。郝美菊怨恨不已,决心不再理李显章。王籽玉走了,似乎带走了她的希望,她颓伤地倒在沙发上睡去。
  王籽玉听说过郝美菊与李显章的关系,但他不相信实有其事,因为他心目中的郝美菊是个十分纯洁的人。目睹李显章坦然进入郝美菊的家,对郝美菊摆出一副傲慢的姿态,王籽玉相信人们的传言。李显章身材矮小,比郝美菊矮一截,但人精干,目光锐利,说话干脆利落,一看便知是官场老手。李显章俘获纯洁的郝美菊,犹如捕捉一只小羊,不用费多少力气。王籽玉为绿军衣抱不平,一个彪形大汉竟然屈服于一个小个子,权势也给王籽玉敲响了警钟。王籽玉本想了解郝美菊的真实处境,对他曾经爱过的女人给予同情,而李显章破坏了他的心境。
  郝美菊正在酣睡,电话铃声将她惊醒,睁眼看了一眼来电人,立刻关上手机,继续睡去。手机响个不停,郝美菊毫不理睬。郝美菊睡了一阵,又听见电话铃声,知道是同一个人来电,任凭铃声响叫。郝美菊睡了一个好觉,觉得精神好了,起身打算做饭,这时又听见电话铃响,抓起手机,喊道:“你不让人活吗?”
  手机里传出一串熟悉的笑声,说:“我请你吃饭。”
  郝美菊说:“不去!”
  手机里的笑声中夹着一句话:“不去白不去,你看着办吧。”
  郝美菊骂一声“死鬼”,懒得去做饭,痴痴地坐在沙发上,肚子咕咕叫。
  郝美菊心里总想着王籽玉,仿佛着了魔,不理解自己为什么对被自己抛弃的男人产生兴趣,不但心理上留存着对这个男人的爱,而且生理上需要他。她原谅了李显章的莽撞,吃了一顿没有滋味的饭,心中怨恨这个将她拖入困境的人。郝美菊经受不住王籽玉的折磨,请他到办公室来玩。王籽玉猜出了郝美菊的心思,不知她为什么选择人来人往的办公室见面。出于当年的情意,王籽玉不愿让处在困境中的郝美菊失落,如约走进郝美菊的办公室。
  郝美菊任统计局局长,其办公室宽大,正面一张硕大的办公桌,桌上摆着一叠文件,郝美菊端坐办公桌前。王籽玉进门,郝美菊连忙起身让座,王籽玉坐在客厅一侧的客人席上,郝美菊亲手给他泡了一杯龙井,然后回到办公桌前,闲聊起来。门口进来一位男子,坐在另一侧的沙发上,毕恭毕敬地向郝美菊汇报工作。听男子的口气,王籽玉感觉是局里一位有身份的人。男子汇报结束后出门,郝美菊微笑着说:“这是我手下的一位副局长,很忠诚,是我的得力助手。”
  王籽玉说:“你坐在局长的宝座上,即便副局长也毕恭毕敬,不简单。”
  郝美菊说:“这全靠自己的努力,当然命运也眷顾我。”
  一会儿,门口进来一位穿着工作服的女人,先给郝美菊泡了一杯茶,然后又给王籽玉续水,向郝美菊点点头,规规矩矩地走了。郝美菊看见茶杯里的茶水浓淡适宜,满意地笑了,说:“我的后勤人员也很好,唯命是从,诚诚恳恳,我非常满意。”
  王籽玉说:“你在单位有人伺候,有人仰面看你,很滋润,而我却要继续努力,在人才济济的大学里争取一席之地。”
  郝美菊说:“人生的路很多,有直路,有弯路,看你会不会选择。你走了弯路,我走的是直路,顺风顺水。”
  一位男子手里拎着几袋东西进门,看见王籽玉在场,走到郝美菊身边耳语:“这是你的那份东西。”
  男子出门,郝美菊微笑,说:“这是管后勤的人,办事踏实,什么事都想着我,刚才给我送来局里发的东西。局里福利不错,逢年过节总会发东西,后勤总给我上份,实在过意不去。”
  王籽玉目睹郝美菊在局里的尊贵地位,明白她选择办公室见面的意图,笑着说:“这里说话不方便,另找机会说话吧。”
  郝美菊微笑,说:“既然你觉得不自在,解放你,有机会再聊。”
  郝美菊把王籽玉送出门,与王籽玉握手道别,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下班回家,郝美菊边做饭边哼着歌。郝美菊多年没有哼歌了,哼了一会儿歌,觉得好笑,自言自语:“怎么又唱起歌来,我什么时候停止唱歌的?”
  郝美菊仔细回忆,婚后不久就失去了歌声,像一只关在笼子里的鸟。郝美菊哎呀一声,没料到失去了很多美好时光。郝美菊继续哼歌,想把失去的心情找回来。做好了饭,郝美菊坐在沙发上,竟然想起了王籽玉,于是拿起手机。
  王籽玉说:“有事吗?”
  郝美菊说:“当然有事,不然会给你打电话吗?”
  王籽玉说:“请讲。”
  郝美菊说:“恕我慢慢道来,今天——”
  女儿进门,看见郝美菊在打电话,仔细听电话中的声音,发现是男人的声音,说:“又是哪个男人,烦不烦?”
  郝美菊瞪了一眼女儿,说:“我的一位同学。”
  女儿说:“骗别人可以,骗得了我吗?好端端的日子不过,偏要给我添堵!你跟别人去过,我跟爹过。”
  郝美菊放下手机,看一眼仍在生气的女儿,劝她别多管闲事。
  
  58
  
  王籽玉早已忘却郝美菊,本不愿与她纠缠,不料郝美菊主动向他示好。当年王籽玉的确深爱郝美菊,郝美菊离他而去,给王籽玉留下一块坚硬的伤疤。王籽玉本已把这块伤疤揭去,只留下浅浅的印迹,岂料被昔日的情意裹挟,眼前总闪烁着郝美菊的面容。那是二十多年前郝美菊的年轻面容,并不是而今褪去红颜的面容,王籽玉竟将二者混在一起。王籽玉有点迷惘,想逃离迷惘,于是奋力挣扎,但他发现自己的挣扎软弱无力。
  高文墨走进郝美菊的家,郝美菊的女儿叫声叔叔便走出门去。近时高文墨工作忙,没机会见郝美菊,一进门就说:“忙死我了,总脱不开身,你好吗?”
  郝美菊看见高文墨手里拎着东西,说:“不好也不坏,只是心里烦。”
  高文墨说:“给你带点水果,吃点水果对心情好,为何心烦?”
  郝美菊说:“别寻根究底,女人有女人的烦恼。”
  高文墨笑了:说:“是不是李显章欺负你?”
  郝美菊说:“吓死他!他有几个胆?那个离婚不离家的黄脸婆就够他烦心了,他哪敢惹我。”
  上次四人见面,高文墨发现郝美菊眼神中隐藏着异样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高文墨一时弄不明白。高文墨怀疑郝美菊旧情复燃,对王籽玉有点心思,但他知道郝美菊与李显章的关系,认为郝美菊不会移情别恋,因为李显章给了她不少好处。高文墨希望郝美菊早点逃出李显章的魔掌,但郝美菊依然在李显章的魔掌中快活。高文墨希望王籽玉解救郝美菊,让她脱离李显章,因此跟王籽玉谈起郝美菊与李显章的关系,想与王籽玉一起赶走李显章。
  高文墨说:“李显章的名声不好,跟他沾边的人会受到牵连。”
  郝美菊说:“这话说给我听吗?我与他有什么关系?”
  郝美菊在高文墨面前从不承认自己与李显章的关系,高文墨也不深究,总是装出一副糊涂的样子,点到为止。高文墨想起王籽玉,说:“王籽玉是个好人,文化档次高,修养好,又有出国经历,是个难得的男人。”
  郝美菊发现高文墨有所暗示,瞪了高文墨一眼,说:“王籽玉再好,跟我有什么关系?我高攀不起。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孤独日子过惯了。”
  高文墨说:“我建议你改变生活方式,重新选择生活,何苦浪费年华?人生难再,珍惜吧!”
  郝美菊笑了,说:“几十年了,你总算说了一句让我开心的话,走一步看一步吧。”
  高文墨嗨嗨笑了,说:“你总算听进我的一句话,需要帮忙说一声,我全力以赴。”
  郝美菊给王籽玉打电话,说要去国外考察,问王籽玉有什么话说。王籽玉祝愿她旅途愉快,郝美菊心里乐开了花,说:“我会好好玩,等着我,别东想西想,我早点回来见你。”
  李显章带领一帮局级干部出国考察,先去西欧几国,然后去美国。一干人踏上德国的国土,郝美菊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给王籽玉挂长途。听说郝美菊已到德国,王籽玉介绍了几个游览景点,郝美菊心里感激。郝美菊前往王籽玉待过的城市游览一番,感叹城市环境优雅,再次给王籽玉打电话,表达喜悦之情。
  李显章发现郝美菊打长途,走了过来,说:“不怕花钱?”
  郝美菊挂了电话,说:“女儿自己在家,花钱再多,也得跟她说几句话。你少管我的闲事,我不欠你的。”
  李显章恼怒,说:“这话是说给我听的吗?别后悔!”
  有人劝郝美菊示弱,郝美菊心里委屈。不久,郝美菊回国,立即给王籽玉打电话,要求与王籽玉见面,王籽玉爽快答应,郝美菊心花怒放。此次出国,郝美菊不仅观赏了外国风光,开了眼界,而且加深了对王籽玉国外生活的了解,心里更加向往王籽玉。两人在一家酒店见面,郝美菊穿着从国外买来的衣服,浑身珠光宝气,艳若丽人。
  郝美菊说:“这是我在国外置办的行头,如何?”
  王籽玉仔细观察郝美菊的穿戴,的确给她增色不少,仿佛回到了年轻时代,不过王籽玉觉得有点俗气。长期与文化打交道的王籽玉更喜欢淳朴和自然,刻意打扮让他看着别扭,为了不让郝美菊扫兴,王籽玉说:“你喜欢就好,不必顾忌别人的评价,衣服是穿给自己看的。”
  郝美菊说:“衣服也是穿给别人看的,衣服有装饰作用。看来你不欣赏我的行头,没关系,看着我人顺眼就行。此行收获不小,见识了国外风光,知道世界很大很大。此前总以为中国最好,谁知天外有天。你在国外多年,见识肯定不少,生活也很好。”
  王籽玉说:“我的生活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美好,其中充满了艰辛,国外的竞争比国内的竞争激烈,如果不努力拼搏,就会被淘汰。”
  郝美菊口若悬河,从国外的自然风光谈到人文,见识颇多。王籽玉静静地听郝美菊讲述,讲到李显章,郝美菊的情绪陡转,说:“他居然当着众人的面教训我,像训斥他的下级,我跟他吵了一架。还是自己的男人可靠,别人靠不住,当时我想起了你,如果你在场,一定会为我出气。”
  郝美菊又讲自己生活中的辛酸,王籽玉笑了,看着依然天真的郝美菊,不知说什么。郝美菊痴痴地瞅着王籽玉,有满腔话想说。
  王籽玉说:“过去我俩是同学和朋友,现在依然是同学和朋友,有话就说。”
  郝美菊低下了头,眼中含着泪水,说:“我实在难以启齿,别人看见我风风光光,其实那是人面上的我,回到家里,我很孤独,希望有人陪着我,可只有女儿陪我。我需要一个男人,让这个男人拯救我,可到哪去找这个人?”
  王籽玉说:“如果你觉得绿军衣没有伤害你,不如与他和好,毕竟是原配夫妻,有感情基础,有共同的家,有共同的利益。”
  郝美菊连连摆手,说:“不行!我要另找人,找爱我的人,我爱的人。”
  王籽玉说:“莫非你心中有数?如果有喜欢的人,你就去追求,你有这个权利,不要荒废年华,人生苦短。”
  郝美菊说:“你呢?”
  王籽玉说:“我刚归国,心里乱,什么都不想,只想做好工作。”
  郝美菊叹口气,明白王籽玉的意思,说:“如果你都不在乎我,还有谁在乎我?我只能听天由命,任由命运摆布。你心高志远,还像当年一样,不把普通女人放在眼里。虽说我是个小官,但衣食无忧,不缺物质,只缺精神。有空再来我家,我做饭给你吃,让你领略我的厨艺。”
  隔了几天,郝美菊邀请王籽玉到家做客,王籽玉犹豫一番,只好答应郝美菊的邀请。郝美菊的女儿也在家,与王籽玉打个招呼便攀谈起来。郝美菊边做饭边听女儿与王籽玉说话,觉得两人很投机。自与绿军衣分手,只要家里来男人,女儿总不给郝美菊好脸色,对王籽玉却表现出少有的热情。郝美菊看着高兴,没想到女儿心里接纳王籽玉。郝美菊拿出茅台酒和五粮液,说:“任选一样。”
  王籽玉说:“茅台。”
  王籽玉品尝郝美菊做的饭菜,果然入口,称赞郝美菊的手艺,郝美菊脸上挂着笑意,为自己的厨艺自豪。饭后,郝美菊又拿出金银首饰和衣物给王籽玉看,王籽玉发现郝美菊是个富有的小官。王籽玉走后,郝美菊问女儿:“这人如何?”
  女儿说:“不错。有文化有档次,不过你们不是一路人,他不是你盘中的菜,死心吧。”
  受到女儿奚落,郝美菊哭笑不得。王籽玉到街上闲转,不料看见绿军衣迎面走来。王籽玉发现绿军衣苍老了,虽然身材高大,但佝偻着背,头发也白了,与郝美菊相比,显然郝美菊年轻多了。绿军衣认出了王籽玉,向王籽玉微笑打招呼,王籽玉上前拉住绿军衣的手,说:“多年未见,你也不年轻了。”
  王籽玉的话触动了绿军衣,绿军衣尴尬一笑,说:“我能不老吗?你的同学像当年离开你一样离开了我,独自享福,我只好独居。”
  王籽玉说:“她为什么离开你?”
  绿军衣低下了头,然后缓缓抬头,说:“她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不能原谅她,她提出分手,我答应了。与其受气,不如离开她,眼不见为净。”
  王籽玉说:“如果事情不严重,重归于好为好,毕竟在一起生活了多年,有共同的家。”
  绿军衣说:“你也是个男人,你能容忍自己的老婆与别人有私情吗?我军人出身,咽不下这口气。”
  王籽玉从绿军衣的口中证实了郝美菊的作为,无力安慰这个倔强的汉子,叹口气,说:“保重吧。”
  绿军衣高大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王籽玉轻轻叹口气,沉积心头的怨恨随风飘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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