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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七姊妹花——25

作品名称:想起七姊妹花      作者:安尔      发布时间:2009-05-17 23:02:55      字数:32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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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泪淋湿了下巴。我越听越难受,抱着她亲。我不敢那么野蛮,我尽量柔和。他像一朵受过创伤的百合花,我怕我会再一次伤害到她。等我亲了几下,她推开我,抹着眼泪说:“可怜的小雪儿,我把她生下来,没尽过任何做母亲的责任。我连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啊。这或许就是她的命。希望她能像五妹一样找到疼她的人爱她的人。”我因想到小四妹的舅舅说是三妹的丈夫求他从我那里抱走小雪儿的。我说:“这就对了,当初我还纳闷为什么把三姐夫也牵扯进去。原来他怕小雪长大以后和他相像,所以一心一意要把小雪弄走。”小四妹说:“我早知道是这样子的。我妈还是那样子,有时候可怜她,有时候又恨她。我现在连钱也不想寄一分给她花。”
我说:“后来呢?后来你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委屈?”小四妹说:“后来也那样子。到处走,吃了很多苦,很少觉得委屈——反觉得不受委屈才委屈呢。有时候迫于生计,碰上恰当的机会和恰当的人,肯出钱我就和他们上床。我之所以不能把小雪带在身边就是因为生活不稳定。这两年生活较为稳定,小雪儿却丢了。”我抱起小四妹,很疼她,很想好好给她安慰。她扳开我的手,说:“不要这样子。”我说:“我要你做我的妻子。我们一起去寻找小雪儿,然后建一个家,安安稳稳过一辈子。”她说:“我真的有男朋友了。真的有了,我不骗你。”我明明知道她在骗我,可我又无可奈何。我放开。她擦一下眼睛,整理一下衣服,说:“时候不早了,再晚就没有车了。”我说:“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住在哪里?”她说:“有事给我打电话。明天你就去上海找七妹吧。”说着就走出去了。
我倒在床上,细细回想小四妹刚才所讲的故事,只觉得天花板不停地旋转。突然有人敲门,我以为小四妹忘了东西,连忙跑去开门。谁知是一位腿很长很长的小姐,穿得很华丽,看样子就知道不是服务员。她说:“是一位姑娘叫我来的。”我让她进来,轻轻关上门。她径直走到床边,问我:“洗了澡吗?”我说:“已经洗了。”她开始脱衣服。我上前止住她。她看着我笑,说:“不想干吗?已经有人为你付了钱了。”我说:“一下子脱光了就没有神秘感了。”她看着我笑了,笑得很灿烂。
我坐在床沿上。她脱去外套坐在我双腿上。我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水味,浓浓的香水味,让我感觉她很高贵,有点不敢碰她。她很主动,搂着我的脖子。我看着她,很认真地问道:“你也是迫于生计吗?”她没有回答,只是笑。
我抱住她,狂吻。掀起她衣服的下摆,伸手到乳房上。她一边和我接吻一边把衣服脱掉,解下乳罩,赤裸上身,抓住我的手引导我到处摸。我摸着摸着就摸向下面,伸进裤子里。她解开裤带要脱裤子。我一把按住她的手不让她脱,另一只手在里面像鱼一样游来游去。他性饥渴似的,吻我吻得很陶醉。最后我把手指探进她那里面,她震动了一下,发起狂来。我的手指湿润了。
我摸够了。我很想跟她做的。但是我对她说:“你走吧。”她说:“不做了?”我点点头。她茫然若失地看着我,说:“害怕对不住你的女朋友?”我说我没有女朋友。她说:“那是为什么?”我说:“有一种负罪感。”她笑笑,慢慢穿衣服。
我看着她穿衣服。她那魔鬼一样的身材令我浑身又酥又痒。我的下面坚挺得受不了。她又说:“不干受得了吗?”我突然觉得我应该慢慢学会接受这个社会。我一下子抱起她,放在床上……
做完之后她站在床上穿衣服。我躺着细细回味。她俯身问我:“是不是第一次?”我说不是。她说:“肯定是第一次找小姐吧。”我说:“你怎么知道的?”她说:“我怎么不知道。还有那沙发上的钱,不怕我拐走吗?”我笑笑。我问她:“你每一次都湿吗?”她说:“好久没湿了。上不来电。”她说完下床穿鞋子。最后趴下来深情地吻我,说:“宝贝,再见。”我坐起来目送她出去。她突然回头问我:“我们还能再见吗?”我说:“不知道。”她又问:“你电话号码是多少?”我说没有电话。她走出去了。没多久又回来,把她的电话号码给我。她吻我一口,说:“宝贝,我们再干一次。”我说:“不行了。”她摸摸我的脸,说:“记住给我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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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决定去上海找七妹,顺便感受一下安妮宝贝笔下的世界。杭州到上海的距离比我们寨子到县城的距离不知要远好几十倍,可是从杭州去上海比从我们的寨子到县城要便利好几百倍。只要不怕没座,多早晚都能赶上一趟开往上海的火车。
我就是从杭州东站一直站到上海的。一出上海站我就傻了。只见熙熙攘攘的人来来回回地走动。我不知道该往哪儿走。高大的楼房仿佛就要扑倒过来,压抑得就如同置身于亚马逊的热带雨林。那些奔跑的车,走动的人,虚假得就像电影里的画面。这是上海吗?这就是上海。但不是张爱玲笔下的上海。是有地下铁的上海。安妮宝贝键盘里的上海。我的朋友米雪儿和我儿时玩伴七妹也在这里。
站前广场边上有电子地图,可是我不会使用,弄了半个多小时没找到自己所在位置。无奈跑到地下商场买了一张地图,一展开就找到上海站。我觉得自己可能有问题,对新事物有排斥。所以连地下铁也不敢坐。公交车路线太乱,我从地图上找到的那一路车一直没有在我视线里出现。我只好徒步去寻找七妹。上海的天空有一半被高楼占据了。但是在这里,我只关心高楼不关心天空。我背着包,一手拿地图,行走在林立的高楼底下,像亚马逊丛林里繁殖季节的甲壳虫。
天黑之前我找到七妹所在的那家理发店,可是前两天她已经走了。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我想她的走绝对是为了躲避我。老板娘骂我一顿,说:“这要怪你。是你把我的姑娘吓跑了。我的店里本来就缺人手。”我说:“你不懂得爱惜人才,她要走与我何干?”老板娘说:“她原本干得很好的,从来没有说过要走。前几天打电话给她姐姐,说一个男的要来找她,她就叫我结算工钱给她。你说你们怄哪门子气,她赌气跑出来,你想找到她是不太可能的。有什么不和,各退一步就好了,吵什么架呢!”我不知道七妹给她说了些什么,所以不作解释。她继续说道:“上海有你云南的老乡吗?你赶紧找一个来给我补上吧,我这里忙不过来呢。”我说:“我来做行不行?”她说:“我要的是小姑娘。我们这里都是小姑娘,就你一个男的住宿不方便。”我说:“月薪是多少?”她说:“四百。”“四百?”我简直不敢相信,在上海这样的城市里还有拿这么点收入的!我说:“四百块钱可以喝几杯咖啡?”老板娘说:“做学徒都是这样子。刚来时什么都不会,我还要管吃管住,只能开这点工资了。”我说:“新来的什么都不会又怎么能帮上你的忙呢?”她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子说话!不找算了。中国那么多人,我何必担心没人干!”
我初到上海,不知上海消费的深浅,俨然小学课本里那匹要过河的小马。此刻我正站在河的边上,河水是深是浅亲自过一趟就知道了。可是我不敢试,我怕吃了一顿饭以后连回家的路费都没有了。我不看地图,任着兴子走,走进了一条小巷子。小巷子里有人卖饼,过往的人也不是西装革履。这样的上海才是我能步入的世界。三块钱买三个饼,外加一瓶可乐,吃完以后打两三个嗝。七妹已经找不到了,我在上海也无法立足。于是搭一辆公交车,回上海站。
我没有想好回哪里。到底是回杭州还是回云南?我坐在地下铁的出口,看着不停地晃动的脚步。我不敢相信我已经到了上海。我像是花了三十来块钱从杭州跑到上海来看一场实地演出的没有故事情节的电影。现在演出差不多结束,剧终人散,我到底应该回哪里?我麻木地坐在那里,等待下一班和再下一班地铁的乘客匆匆忙忙地出来。
我突然想起要看一眼外滩,看一眼黄浦江。一刹那,像死而复活,提着包跑回地面。没有到过外滩的时候很想来看看,可是看了之后又很失望。我想像的外滩不是这样子的。它不过是灯火粉饰的一群建筑物。我并不觉得历史留下的那些欧式建筑值得拜膜,我也没有感觉到东方明珠的高度。烟花从黄浦江中的船上飞升到半空,炸得黄浦江上五彩绚丽。可是也不比别处放的烟花多一种颜色。好在是晚上,我并没有看清黄浦江的真面目——安妮宝贝说黄浦江又臭又脏。
我只在外滩停留片刻。横过苏州河,我漫无目的地走。也不知道几点了,双腿疼得不行,一坐下就不想站起来。我枕着包躺在木椅上。不远处汽车来回飞驰。我倾听着夜晚的上海,双手抱在胸前,慢慢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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