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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名称:大森林      作者:枫桦      发布时间:2023-04-12 12:20:54      字数:6515

  朱雪菊是个心直口快的人,她说话几乎口无遮拦。只是那天夜里所发生的事情,是她人生当中的一场劫难,是平生未见的,也着实吓到了她。有些细节是不能说出口的,就是再爽直的人,到了那个关键的节点,也要打住了,这些话只能让它烂到肚子里。
  那天晚上的真实情况,至今都历历在目,要比她描述的还要凶险。这几个土匪都蒙着面,一双双恶毒的眼睛放着光,无比贪婪,无比凶残。他们为了要挟和逼迫王海生说出藏起来的钱财,有个土匪竟然当众把雪菊按到炕上,疯狂地奸污了她。
  这是雪菊一生都不会忘记的时刻,那份耻辱感让她如鲠在喉,恐怕一生一世都无法吞咽下去。她被一个健壮凶悍的匪徒按在炕上,一动也不敢动,任凭他糟蹋。此时,她的目光只能求助于王海生。这个平时她最依赖的男人,此时已经成为一滩尿泥,浑身发抖,哆嗦成一团。这时候,她真的心寒了,孤零零一个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一个弱女子,无依无靠是多么的悲凉和凄惨。
  土匪劫掠去财物,扬长而去。空留下两个男女,一个在地上呻吟着,另一个在炕上两眼无神地仰躺着,永久地保持着被奸淫时的姿态。王海生想喊雪菊的名字,嘴里被堵着,又发不出声音,只能“呜呜”地哼哼着,希望能得到她的帮助。他伤得不轻,血流不止,他已经无力去自救了。
  雪菊听到了他的声音,此时却充耳不闻,好像没有听到一样。她心目中的那个男人已经死了,死去了的人,怎么还会发出声音呢?她万念俱灰,对生活失去了应有的信心。她真的希望自己就这么死去,不要再看见这悲凉的世界。
  天亮了,有人来店里,才发现发生了劫案。此时,王海生已经断了气,他被刀刺破大腿动脉,血淌了一地,活活给淌死了。他的尸体躺在门外,手脚都给绑住,还能爬出去这么远,可见求生的欲望有多么的强烈。
  雪菊就这么不管不问,任他去瞎折腾也无动于衷,眼睁睁地看他没有了声息。她的心在流血,被人狠狠地扎了一刀。她觉得扎这一刀的人,不是别人,就是王海生。她一直都把他当成是这个世界里唯一的依靠,谁会想道,关键的时候他会这样的狠毒,能把她推出去当垫背的。他这么的狠心,这么的绝情,是她永远都想不通的。
  经过这一次劫难,她也变得冷静起来。被当众侮辱,她感觉自己的肉体污秽不堪,怎么去清洗,都洗不干净。她万念俱灰,觉得没有了活下去的意义,不如一死了之。便拿了根绳子,去屋后的小仓库里,环视一下,一根横梁挺合适的。
  当她蹬去脚下的凳子,整个人悬空起来的那一刻,身体里的那些痛苦,都离开了这个躯壳,奔向了无限广漠的天空。生何易,死何难?人生这一回终有遗憾啊,让她心里很挣扎。那一刻,她或许有些活下去的意愿,如果能有一个修复自己的机会,我会不会把握住呢?她这么想着,这个意愿就成全了她。
  她突然从悬挂的横梁上掉落了下来。绳子断了,绳子不结实,在她的挣扎下,竟然被挣断了。她躺在地上,清凉的地气透过衣服,传输到肉身之中,让她清醒了过来。她细细反思一番,既然没有死,就说明还有活着的意义,是老天要她好好活下去。
  她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便离开这个伤心之地,还是回到三河湾去。那里毕竟有自己熟悉的人,毕竟有自己熟悉的乡情,那里才有可以生长的沃土。
  她和王海生到城里来,走得匆忙,那里的房子和所有的生活用品都在,并没有来得及一起搬走,没想到,意外地给自己留了条后路。原本打算,在城里安顿好再说,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又转回来,想想这些,就觉得是场梦。只是,她一个人顶着那么大的一个空房子,实在有些孤单。想想那个死鬼王海生,虽然可恶,好歹却是个伴儿,人啊,不能这么孤孤单单地过一辈子,她不敢想象,自己一个人孤单到老是什么样子,那样会有多悲惨啊!她不由地羡慕起秀苗来,居然有两个男人来陪,是件多么开心的事情啊!女人就该让男人捧在手里,藏在心里,成为男人的宝贝。有男人的呵护,女人才能焕发出应有的光彩,女人才有无限的风韵。
  她突然想到,自己也可以招来一个男人,如果自己喜欢,也可以招来两个,甚至更多的男人。她想到这里,脸突然红了起来,她为自己能有这样的想法而脸红,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她也搞不清为什么,总之,别人能有的自己为什么不能有呢?当她看见秀苗的身边有两个男人的时候,心里便泛起浓浓的醋意。她能有的,我为什么不能有呢?她不是见不得别人好的,别人的好,是一个参照,是一个榜样。
  她想着那个男人,每天在屋里昏昏沉沉地厮守着。此时已经是隆冬时节,来村里打短工的人,已经都离开了。如果想找个合适的男人,还得至少等到来年的春天,到了耕种的时候,就会有许多打短工的男人来,到时候,再去物色一个给自己打长工的。她这么想着,也就一心一意地等待那个季节的到来。自己还年轻,身边还没有什么拖累,找个男人没有什么问题。她倒是自信满满。这么想着,不由地让她充满了无限的期待。每天自由自在地活着,该吃该喝,生活才显现出应有的滋味。
  这天日上三竿,北风像咬人的野猫,嗷嗷叫着,张牙舞爪,抓得人哪儿都疼。门窗被鼓动得咣咣直响,让人担心不知道啥时候,就给咣当散花了。这风可是够硬的,一个女人家,只能在家里猫着,等到云朗风清才能出门。她想的是家里没有男人,这柴禾就是不能解决的难题。这一冬该怎么熬过去,她得付出百倍的努力才行。
  她刚吃过午饭,把桌子捡下去,却听见房门“吱扭”一声被推开了。她以为是风推开的门,抬头看去,却见有个坚实的身影站在门口,不禁被吓了一跳。
  这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一身的风霜,两鬓被霜花染白,红扑扑的脸上冒着汗星,一看便知道走了好远的路。一脸憨憨的笑颜,给人稳重踏实的感觉。
  这人她认识,是曾经给老于家打过短工的黄永乐。他咋来了?雪菊心里咯噔一下,还没等她开口说话,他先开口了。“大姐,俺是来找活的,只要给俺一口吃的就行,不要工钱。”
  找活儿的,这个家无缘无故就塞进来这么大的男人,不是打长工的,是什么?来拉帮套的人都是这么说的,至于什么长工短工,都是东家自己说了算。雪菊有些犹豫不决,端在手里的碗筷都忘记放下了。他在老于家干过活儿,是被人家给撵走的。听说没有被人家选中女婿,就要跟人家动硬的。当然,这些都是听来的,未必都是真的。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说明还是有这个事,不然咋能让人家给撵走?看着他笑呵呵,满实诚的样子,不像是不着调的二混子。雪菊一时拿不定主意,干嘎巴嘴,说不出推辞的话。天天想男人,男人真的来了,她有些慌了神。
  黄永乐见她不言语,就认为是默许了。自己进屋去,放下行李,然后去水缸里舀了一瓢凉水,“咕咚咕咚”地喝下去,跟饮牛似的,让雪菊觉得无比的生动。他憨憨的一笑,转身出门去了。不一会儿,便传来“咣咣”的劈柴声。
  可了不得,家里来了男人,立马就弄出些动静来,连脚下的地都跟着动弹。雪菊忙收拾一下屋子,当然还赶紧收拾一下自己,对着镜子梳梳头发,还仔细端详一番。她突然一下脸红了,这是干嘛呢?来了个男人就激动了,至于吗?她也说不清自己的心理,乱乱的,慌慌的,小心肝在乱动。
  雪菊出门去看他,抡起斧子,劲头十足。大柈子劈得顺畅极了,一看就是东北的爷们儿,他干活这么好,让雪菊想不到。雪菊看他这样干活,心里却想到了别处,他不会是做个样子给自己看的吧,他是在演戏呢,我倒是要看看,你演戏能演多长时间。她这么想着,一颗热心一下子便冷了,跟这小鬼龇牙的天气一样冷。她吧唧就把脸子掉在了院子里,转身进了屋,不打算搭理他。
  院子里有一堆柴禾,是先前那个死鬼王海生留下的。他把柴禾弄回来,就这么放着,雪菊说他多少次了,他就那么一句话。“是短你吃,还是短你喝了?有你烧的就行了呗,咋那么磨叽呢?”一句话就把她给噎到了南墙根儿。是啊!有烧的就行呗!还说啥呀?王海生平时就是这样拖拉,干活偷奸耍滑,没有个利索劲儿,那个脑袋瓜子里,都装了些啥,她也弄不清楚。
  院子里传来的声音,震撼人心,让板起脸来的雪菊,在炕上实在坐不住了,忍不住又出门去看。呀!一大堆的柴禾都给劈得差不多了,长长的原条给截成了木头轱辘,然后劈成了柈子,又一抱一抱地抱进柴禾棚子里,码得整整齐齐,好让北风呲溜干那点水分。柴禾棚子里那点柴禾谁见了都摇头,眼看着就要烧大腿了,冬天太漫长了,可怎么熬啊!
  眼前这个男人,收拾完柴禾,把锯沫和树皮都扫了起来,装进一个袋子里,也放进柴禾棚子里。他拿起挂在棚子里的捞绳,拎着斧子和锯径直出门去了。他要干嘛?是去山上捞柴禾吗?雪菊想吱声,不让他干了,第一天就这么干,已经干得太多了,可以歇歇了。可是她一想到演戏,却立即闭上了嘴。
  她不禁想起了那个死鬼王海生。以前,王海生在家时,是很少上山去捞柴禾的,都是雪菊去山上。一个细皮嫩肉的娘们家家,也弄不动太粗太大的柴禾,只能去捡些干干尖子的风倒木。这样的柴禾轻巧却不抗烧,可也比没有强,好歹能烧火做饭,能热乎炕。王海生这个死鬼到死都没有捞过一棵柴禾,反正饭菜热乎,炕是热乎的就行,别的他才不管。雪菊和他在一起,付出的不只是力气,还有一颗心。可是这些有什么用呢?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她想一想,不由黯然神伤。
  她在屋里坐着,支棱着耳朵,一直都听不见他的声音,都是北风呼啸着绕着房子来回跑圈,她不由地担心起来。正胡思乱想着,“咣当”一声,一件重物砸在院子里,连坐着的炕都跟着动弹一下。呀!柴禾到家了!她忙出去看。只见一棵粗壮的柞树横在院子里,这么长的一棵,真有力气啊!雪菊不由地赞叹着。
  人家进门来,还没端起饭碗呢,咋地也得让人吃顿饱饭啊!雪菊麻溜地生火烧水,她想起鸡架里有两只不爱下蛋的老母鸡,这段日子没有啥喂的,都快瘦没了,不如就剁了一只。
  水烧开了,她杀了鸡,正在屋里秃噜鸡毛呢,又有一棵柴禾砸在院子里。她的心里热乎乎的,是被这人给感动了。她觉得这是老天爷给她空投来一个宝贝啊!可得抓牢了这个男人啊,不能轻易让他从身边溜走。
  她去仓房的笸箩里,抓了一把干榛蘑,用温水泡发,一心一意地为这个男人做一顿小鸡炖蘑菇。这道菜是新姑爷上门来,丈母娘给做的第一道菜,今天她心里也有这个意思。不知道为什么,她此时竟然有了当姑娘那时的初心,一颗芳心暗许,真的要献给眼前的这个男人。她已然忘记了这个男人在演戏,是不是演戏就不要去管了,反正,她已经进入到剧情之中,不能自拔了。不知为什么,这个男人一进门,就拿住了她的心,为他倾其所有也甘心。她曾经为王海生做过很多,都没有这样激动过,没有了王海生,眼前的这个男人,真的要填补上这个空缺,让她不禁激动万分。
  炖小鸡的一个多小时里,男人没有进过屋。把扛回来的柴禾又截成轱辘,劈成柈子,码进柴禾棚子里。这样不知道累的男人,需要有女人去疼的。她这么想着,便忙出去喊他进屋来。
  “大兄弟呀,活儿不是一天干的,快进屋,歇歇吧。”
  她说完这话,突然发觉自己已经默许了他,不自觉地把心声都给吐露了出来。
  这男人的身体可是够健壮的,干活利索,吃饭也不含糊。大碗饭造了三碗,鸡肉也吃了不少,桌子上堆了一堆鸡骨头,看他吃饭,真的是个享受,能吃的男人不是毛病,而是一种能耐。能吃多少就能干多少,能吃才能装,这是一个健康男人所应该具备的条件。
  夜里,黄永乐去收拾西屋的炕,雪菊却不让。那屋没有烧炕是不能住人的,就在这屋睡,南北炕够宽敞。雪菊二话不说,就把他的行李给搬过来。
  在一个屋里住,他还有些扭捏。雪菊是过来人,怎么就不懂这些呢?她说:“男女中间隔座山,该过来还是过来。人心放正当了,怎么在一起都不犯毛病,是不是这个理?”
  他听她这么说,也就心里踏实起来,安心在这屋住下了。夜里,男人的鼾声响起,持续不断,好像一锅猪食在不停地咕嘟着。雪菊置身于这样的氛围之中,却感到了出奇的安心。这鼾声好像是安抚心灵的一把钥匙,打开了那扇紧闭的门,把睡眠放了进来。多少个日日夜夜,她都是在孤单无眠的状态下度过的,那睡眠好像一直被关在屋外,与她结合不到一起。一个人的孤苦便是在这样的日日夜夜里苦渡着,仿佛那是一眼望不到边的茫茫大海,她是那挣扎着的人,随时都要被这海水吞没。
  这是自从那场劫难之后的第一次入睡,如此的安宁,这份安静是发自内心的感受,让心灵服帖,让灵魂都安宁下来。一颗心终于停泊到属于它的港湾,可以歇歇了。
  黄永乐就在这个家住了下来。隆冬时节,农家人基本都在猫冬,没有什么活儿可做,他便把上山去捞柴禾当做是自己的营生,踏踏实实地干起来。柴禾棚子码满了大柈子,就去别处垛,一趟趟,一垛垛,看看都觉得眼热。这一冬的劳动,让雪菊彻底看清了这个人,真的是个老实勤快的人,想一想,最初他来的时候,还想考验考验他呢,真的差一点误会了他。
  这个男人处处都和自己客气,除了去弄柴禾,还帮助雪菊干别的。有一次,雪菊洗衣服,他也抢着干。雪菊有些不好意思,她推辞着。“这是女人的活儿,男人怎么能干呢?”
  他却说:“我闲着也是闲着,有的是力气,搓个衣服当捎带,能搓得更干净。”他的一双大手,真的有劲,搓起衣服来就是这么轻松。这男人真的会讨女人喜欢,雪菊想象着这双大手揉搓着自己身体时的感受,不禁脸红了,她太入情了。
  男人处处都与她客气,好像他们中间有一层隔膜似的,感觉不到相互的温热。两个人中间有些距离感,难道是他不喜欢自己吗?雪菊这样问自己。他还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大概还没有领略过男女之事,自己的年龄虽然也不算大,却是个过来的人,应该在这方面主动些。倒不如试试他,看看他有什么反应,她拿定了主意。
  东北的冬天夜长的很,下午四点多钟就抹搭黑了,天亮却也要早上六点。如此漫长的黑夜,却都要付诸于睡梦之中,却是很难的。早早睡下,往往不到半夜就醒来,躺在炕上,只能慢慢地等待下一觉的到来。东北天气冷,解手一类的事情都在屋里进行。雪菊家的尿桶就放在外屋地,解手不必去外面,免受寒冷之苦。
  雪菊自从黄永乐来到家以后,心里的安全感倍增。她晚上睡觉脱去了棉衣棉裤,身上可就一丝不挂了。她对此毫无戒备之心,她觉得有黄永乐在,什么都不怕,何况自己的身体也早有所属,他要是喜欢,随时都可以拿去。晚上,她听见那边有下地的动静,便故意把被子蹬开,胸脯大腿都露在外面。
  黄永乐很自然地来到她的身边,把被子好好地给她盖上,然后,才去外面解手。这个做法,雪菊很是敬佩。好男人不为女人的肉体所惑,更多的是关心和爱护女人。她觉得自己更要主动些,让这个男人懂得女人的爱,是世界上最火热的爱。
  晚上,她把黄永乐的行李搬到了这边的炕上。他忙推辞着,这哪儿行呢!
  她却这样说:“你在那铺炕睡,还得生火烧炕,在这铺炕睡就省了许多柴禾。过日子就得细水长流,精打细算才行。”
  他想想也对,就不再说什么了。两个人挨得这么近,让他很不适应。把脱下的棉衣和棉裤横在两个人的中间,被雪菊一把拿开,随手扔到了那铺炕上去。
  “这么大的汗味,闻着睡不着觉。”她说着,在他面前,大大方方地脱去棉衣棉裤,露出赤裸裸的身体,不紧不慢地躺下来。高高的胸脯,雪白的身体,就这样袒露着,还扭过头,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黄永乐看了一眼,顿时觉得血脉贲张起来。他立时傻了,高高的乳,平坦的腹,雪白的臂,在灯光下像磷光一样柔和,让他的瞳孔骤然停止了运转,变得僵直,死死地盯住这花一般的身体。他感到一阵眩晕,全身抖颤,身体里有一股难以抵抗的欲望在袭击着。他觉得眼前这肉麻的挑逗,撩拨得他不能自拔。他顷刻间变成一团熊熊燃烧的大火,烧得他完全失去了理智,失去了良知。他发疯地扑上去,那赤条条的女人正在等待着他,展开了温热的怀抱,把他迎进来。
  他感到自己的心狂蹦难止,紧紧抱住她那柔软的肉体,便禁不住大口喘息着,并且发出痛苦的呻吟……
  女人在顺应着身上的这个男人,他发出的声音,让她想起曾经那个可怕的夜晚。那时的那个男人也是如此的姿态,发出一样的喘息。怎么会是这个声音?这个声音让她永生难忘,难道是他?是那个夜晚里奸污了自己的那个人?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这一刻,她异常的冷静,不动声色地让男人在身上完成了最原始的冲动,等待他平静下来,她才幽幽地问了一句。“你到底是谁?我怎么觉得你这么熟悉呢?”
  黄永乐听到女人的问话,沉静地想了想,然后回答:“大姐,我是来你家赎罪的,希望能用我的真心,来洗清我的罪过。”
  男人的坦诚目光与女人的柔弱眼神相遇了,雪菊从中读懂了人间的真情。她一直都在渴望得到的情,在这个时候出现,是早还是晚?被冷落,被孤独的心,重新又滚热起来,雪菊流泪了,她立刻贴附到男人的胸膛上,轻轻地抽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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