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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集

作品名称:青藏线·生命线      作者:贺贵成      发布时间:2023-04-01 19:48:30      字数:7517

  沱沱河兵站。日。外。
  秦擎天和孙绪明开着一辆解放牌汽车在沱沱河兵站停车场停好车。
  他们从车上下来,没有直奔站长室,而是去兵站的七八排住房前后看了看……
  
  站长室。日。内。
  敲开站长室,几个战士和一个干部正在玩扑克,见秦擎天两人进来,便停止了玩手中的扑克。
  秦擎天问道:“请问哪位是站长?”
  红脸膛干部站起来:“我就是,你们有事?”
  秦擎天和孙绪明进去。秦擎天:“是啊!”
  那站长对几个战士说:“不玩了,你们该干啥干啥去。”
  几个战士放下手中的扑克,就往屋外走。其中一个战士边走边笑着:“站长,记住你今天甩老K输了啊!”
  站长笑嘻嘻地:“记住了,我下次一定赢回来!”接着他热情地让秦擎天、孙绪明在凳子上坐下来,边为客人倒茶边解释道:“我们兵站就九个人,管管过往司机的吃喝住宿,有时一旦大车队来就忙得很,深更半夜的车队一来大家就要起来做饭。今天刚送走三十五团的车队,好不容易清闲一下,大家说玩玩扑克,就玩了起来。”
  秦擎天有些歉疚地:“对不起,影响你们娱乐了。”
  站长坐在办公桌上爽快地:“那没事。”
  秦擎天摸出盖有工程尖刀连鲜红印章的介绍信递了过去。
  站长爽朗地笑了:“就凭你们一身绿军装就知道我们是一家人,还需要这玩意干啥呢?”
  秦擎天将介绍信拿过来折好放进衣兜里:“请问站长贵姓?”
  那站长:“免贵姓刘。”
  秦擎天:“刘站长,我姓秦,叫秦擎天。”
  孙绪明介绍道:“是我们工程尖刀连的连长。”
  秦擎天介绍道:“这位是我们连的孙副连长。”
  秦擎天高兴地:“你们站原来也有个姓刘的站长,叫刘尚华,一九五九年十月一日在北京参加了国庆十周年观礼,还受到叶剑英元帅的接见呢。”
  刘站长:“哎呀呀,秦连长对我们兵站的历史知道得很清楚呢,刘尚华是我们兵站的第一任站长。”
  秦擎天:“谈不上,我是偶然在一本书上知道的。”
  在一片谈笑声中,秦擎天把来的目的叙说了一遍:“我们风火山地段的施工任务一完成,就想将推土机、装载机、帐篷、床板等施工设备和生活设施存放在你们兵站。我们明年三月就上沱沱河来修建沱沱河大桥……我们诚恳地请刘站长支持一下。”
  刘站长原来微笑的脸绷紧了,怔了片刻:“很抱歉,我们哪有空房子堆放你们的帐篷布呢?”
  沉默了片刻后,秦擎天说:“刘站长,我们来时在兵站周围转了一圈,发现兵站还有一个礼堂。”
  刘站长:“那是为过往司机放电影用的。”
  秦擎天口气委婉地:“刘站长,能不能把帐篷布放在礼堂的后面,我们保证叠得整整齐齐的尽量少占地方,最多放三个月时间。”
  刘站长脸上的表情终于缓和下来:“这个方法好呀,我怎么没想到,至于你们的机械就停在兵站停车场内,用篷布搭上就行了,我们帮你们照看着。”
  秦擎天和孙绪明感激地:“太谢谢你了,刘站长!”
  刘站长爽快地:“明年初,你们一搬来,我们兵站就热闹了,沱沱河大桥就挨着我们兵站一两百米远的距离。”
  
  各班排帐篷。日。内。
  大家踏踏实实地在呼呼地睡觉。
  
  竣工的公路。日。外。
  秦擎天、张德彦、孙绪明、方林、何玲一前一后地陪着赵副师长、唐科长一行五人的工程质量验收组对竣工的风火山地段的挡土墙、涵洞、沥青路面进行仔仔细细地检查验收。
  当工程质量验收组对涵洞进行验收时,方林因为想到去年炸掉涵洞的情景,不由自主地周身痉挛地颤抖了几下,很担忧地对秦擎天说:“秦连长,我心里虚得很。”
  秦擎天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笑道:“虚啥呢?试铺改性沥青路面前,赵副师长他们就检查过。方技术员,俗话说,真金不怕烈火炼哩。”
  赵副师长离开风火山地段上车前兴高采烈地握着工程尖刀连干部的手说:“祝贺你们,你们工程尖刀连不但是全优工程,而且是全师施工部队最早提前完成任务的。”说着说着,似乎想起了什么,拍了一下脑袋说,“噢,记起了,师部收到十多封地方运输单位的表扬信。”说到这里,他叫他的小车司机从车上拿了过来,交到张德彦手里。
  赵副师长望着何玲笑道:“我前不久去你们三团,据小何医生的黑脸爸爸说,地方的表扬信,团里也收到几封。”
  何玲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赵副师长,其实你的脸比我爸的脸还黑呢。”
  连队干部和唐科长他们都“扑哧”地笑了。
  赵副师长不无幽默地:“是吗,那我就是大黑了,你爸爸何明凯就是二黑了?”
  何玲笑得前仰后合,停了一下,说:“赵副师长你这人真幽默!”
  赵副师长来了情绪:“这算啥幽默,我给你们讲个幽默的。前一个月吧,青海电视台几个人来我们师里拍一个反映青藏线的片子,叫什么《人往高处走》吧,电视台几个人听说我们机关的一名新兵炊事员不错,能吃苦。他们扛着摄像机,拿着话筒去采访他。你们猜他说啥呢?”
  大家摇摇头说:“不知道。”
  赵副师长自己先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说,我原以为当兵是来拿枪呢,没想到叫我来拿锅铲煮饭,早知道要我煮饭还不如叫我妈来,她的饭比我煮得好!”
  果真这个故事又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
  何玲笑道:“这新兵真是傻得可爱!”
  赵副师长:“书归正传,我们验收组出发前,师长和政委就找我和唐科长说过,说你们工程尖刀连在一面施工一面保障了过往车辆的畅通,而且军民关系也搞得不错。大概在年底前师部要召开个‘军民共建文明青藏线’的动员大会,要求你们连写份材料,要在大会上发言介绍介绍经验。”
  张德彦看了看手中十多封地方来的表扬信:“我们除了保障过往车辆畅通外,没有什么军民共建。”
  唐科长插话道:“不对,上次师长还提过你们连一个藏族小战士牺牲了,藏胞为他举行了天葬呢。”
  孙绪明:“对,对对。唐科长说的是俄尕志为藏民的牛羊治病防病返回连队途中遇到泥石流的事。”
  秦擎天:“还有何医生为藏族同胞治病防病的事都可以写进材料里。”
  何玲谦虚起来:“别提我了,那是应该做的事。”
  方林:“藏族同胞还给我们送过羊呢。”
  赵副师长:“就是嘛,这些都是好东西。你们从现在起就要着手准备了,不要屎胀了才来挖茅坑,搞得人措手不及的。”
  秦擎天表态道:“我们立即开始准备材料,请赵副师长和唐科长你们放心!”
  赵副师长:“对,这就是军人的性格,干啥说干就干,雷厉风行的。”夸奖完,恍惚又忘记了什么,拍了拍脑门还是没想起来:“噢,你们看我这记性,一上山就短路哩!干咱们这行,人过五十岁,就像是一部旧的机器,部件总是出毛病,现在常常失眠,而且睡不好觉就头疼,去量了一次血压,高达一百八九,后来干脆不量了,量了还增加思想负担!”
  人们又被赵副师长风趣的话语逗笑了。
  赵副师长又拍了拍脑门,在脑海里搜索了半天,还是没想起来,便问站在身旁的唐科长:“噢,唐科长帮我想想,上山前,师长和政委还给我们交代过什么?”
  唐科长想了想:“我记得不清了,是不是今年底师部召开第二届‘双先’表彰代表大会的事?”
  赵副师长兴奋起来:“对,对。师部年底又要召开‘双先’会,你们又是全优工程,还试铺了三公里的改性沥青路面。师长说让时间检验一下,如果真的改性沥青路面质量好的话,明年后年就在一、二团的施工连队推广。所以,也许你们又将树为‘双先标兵连队’,还是像去年一样需要扎实的感人的事迹材料。你们千万要引起重视,赶紧搞,然后团政治处润色修改,再然后师政治部修改把关。好吧,你们下山时注意人车安全。我们就准备上车走了。”
  连队干部一再挽留赵副师长和唐科长他们吃了午饭再走。
  赵副师长手一挥:“不了,忙得很,我们还要去一、二团施工连队验收呢。”
  秦擎天握着赵副师长的手,小声地关切地:“我们老连长在医院病情如何?”
  赵副师长提高了嗓门,对几个连队干部说:“师长、政委,还有我、唐科长和你们的团长、政委都去二十二医院看望了你们的‘怒伤肝’连长,他的病情稳定多了,他就是做梦都想念你们工程尖刀连的官兵啊!”
  一听说王大寨的病情稳定了,连队干部脸上都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秦擎天长叹道:“为了部队建设,他把命都搭上了,我们一下山就去看他。”
  赵副师长刚要上车时又停下了脚步:“你们的家属房早已修好,大彩电也从西宁买回来了,下去就有电视看了。”
  张德彦:“感谢首长关心!”
  赵副师长上了车,从车窗伸出头来,又风趣道:“具体事情是你老丈人亲自在办的,你感谢他吧!”
  在几个连队干部的笑声中,小车在平坦的沥青路面上开走了。
  
  路上。日。外。
  从铺好的沥青路面的公路上返回连队的路上,几个连队干部有说有笑的。
  何玲仰望湛蓝的天空,又远眺牧场上几个藏族男女放牧的牛羊,那一团团一簇簇洁白的羊群就像绿色地毯上的朵朵雪白的花朵,不禁触景生情的嘴里哼着小曲:“美丽的草原我的家,风吹绿草遍地花。彩蝶纷飞百鸟唱,一湾碧水映晚霞。骏马好似彩云朵,牛羊好似撒珍珠。啊哈呵伊!牧羊姑娘放声唱,愉快的歌声满天涯……”
  秦擎天、孙绪明、方林也相继跟着何玲哼了起来……
  张德彦跟在他们的后面默不吭声地走着,刚才还笑容满面的他蓦地愁眉苦脸起来……
  张德彦的画外音:“一说起弄材料,我就像刚从格尔木上唐古拉山时因缺氧、高寒和风雪搞得人头都要爆炸了。去年好赖还躲过去了,今年情况不一样了,自己是正连职指导员,想躲也躲不过去了,再加上何玲最近又不理我,弄得我心里窝火得很。要是秦擎天和何玲给我甩摊子,两个材料都落到我肩上,到时弄不出来,我真是无地自容了。师首长也没事干,工程干好了就干好了嘛,非要写啥的材料。”
  
  伙房。日。内。
  胡南雄、黄宝宝他们在做饭……
  
  各班排帐篷。日。内。
  大家还在香甜地酣睡,鼾声如雷,有的从嘴里流出的又稠又黏的涎水已将用衣裤垫起的枕头浸湿了一大片,有的从嘴里发着含糊不清的呓语。
  
  人工排一班帐篷。日。内。
  赵小刚似乎是梦见了未婚妻,嘴唇嚅动了一下,又“嘿嘿”地笑了两下。
  秦擎天、张德彦、孙绪明、方林、何玲站在战士们床铺前看了看。
  孙绪明想用手拉拉赵小刚,却被秦擎天“嘘”的一声制止了,小声地说:“让他们好好睡,睡个够,苦死累死八九个月了!”
  他们蹑手蹑脚地退出帐篷,又轻轻地拉上门,然后到了机械排二班的帐篷门口。
  
  机械排二班帐篷门口。日。外。
  帐篷门是敞着的,不知是风吹开的,还是谁起床解了手回帐篷时慌慌张张的害怕影响了自己难得的睡懒觉的机会,忘了关门。
  秦擎天他们没有进去,只是站在门口往十个人睡的通铺床上看了看,正想转身离去,突然听见钱自化深情地喊着:“妈妈,妈妈——”
  大家悄悄地笑了一下,走了几步,孙绪明说:“钱自化想家了。”说完,折转身回去将门轻轻拉上了。
  秦擎天:“是啊,在这地方谁不想家,想未婚妻,想兄弟姐妹,想亲戚朋友!”说着,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还有一个多小时才到开饭时间,我们五个干部开个会吧。”
  
  连部帐篷。日。内。
  大家刚一落座,秦擎天就对这周值班的干部方林说:“方技术员,中午别吹开饭哨了,让他们睡个够。”
  方林答道:“嗯。”
  何玲:“我真羡慕他们啊,他们恨不得把风火山这几个月损失的觉都补回来呢!”
  秦擎天摸出一支烟点燃:“现在开什么内容的会,大家都能猜出来。”
  何玲:“我想是那两份材料吧。”
  秦擎天点头:“对。”
  张德彦又是愁眉苦脸的样子,刚才从铺好的沥青路面的公路上返回时,就意识到材料对他这个指导员来说真是个棘手和伤脑筋的事情。
  方林迫不及待地:“我还是负责给你们提供所需要的数字吧。”
  秦擎天爽朗地:“行,方技术员提供具体数字吧。现在请指导员谈谈他的想法。”
  张德彦不失礼节地抬起头向大家微笑道:“秦连长叫我谈谈想法,我就说说。咱们工程尖刀连干出优异的一流的成绩,受到师部首长的肯定,我们应该高兴是不是?”
  何玲故意地说:“张指导员,我们没有不高兴呢,大家不是高兴着吗?”
  张德彦额头沁出了虚汗,目光平视前方,也没看何玲,他知道自己的短处。
  何玲的画外音:“看着张德彦的样子,我就有些生气,气他总也没有长进,一到关键时候就丢人现眼的,也气他气量小,总是无端地怀疑我与其他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张德彦由于紧张,又语无伦次地:“这两份材料对宣传我们连队的英雄事迹将起到积极作用,所以我们要高度重视,要写就写好。”
  何玲的画外音:“你说得多好听,‘要写就写好’,你来试试,真是说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方林附和着:“对,要写就写好!”
  孙绪明补充道:“是的,跟我们搞施工一样质量很重要。”
  秦擎天吸着烟,凝神地思考着什么。
  张德彦用手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诚恳地:“下面由秦连长讲两句。”
  秦擎天:“好,我说两句。刚才指导员的话说得不错,要写就写好。我想两个材料的初稿,我来写一个。”
  张德彦心里松了一口气,向他投去感激的目光。
  秦擎天:“另外一个由指导员和何医生合写一个,看大家的意见。”
  孙绪明:“我同意。”
  方林:“我也同意。”
  何玲的犟脾气上来了:“我不同意,这些工作原本是指导员的工作范畴。我可不愿再像上次那样给他大包大揽了。”
  秦擎天恳切地:“何医生,你看连队工作这么重,我不能一人写两个吧。要是老连长在,他把连队全面工作弄起走,我就两个材料都揽下来,看能累死我?你就不能看在全连官兵的面子上,答应下来吗?”
  秦擎天的画外音:“其实,这些日子,我也隐约觉得张德彦和何玲之间发生了什么矛盾,但在这个问题上我又不好主动去问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害怕发生误会,现在看何玲拒绝帮张德彦写材料,我便坚定了自己的猜想。可是自从我做了那个奇怪的梦后,我看何玲时就有些不自在,强迫自己努力工作,忘掉那个梦,那个梦时常让我在何玲面前生出一种羞耻感,我觉得自己玷污了何玲似的。我真心希望张德彦与何玲之间的爱能天长地久,虽说张德彦的文化程度差了些,但这都是后天经过努力可以改变的,毕竟他们是那样的门当户对。本来我完成两个材料也不是不可以的,但我想通过写材料也许能使张德彦与何玲之间的矛盾得到缓解,使他们的关系能重归于好。此外我也想到自己作为一连之长,现在连队的搬迁工作千头万绪都需要我去布置、去安排,有时还要自己亲自干,如果他们能帮着写一个材料的初稿,也可以让工程的收尾工作更顺利些。我心里清楚,初稿充其量只能算个半成品。一下格尔木,贾股长,不,贾副主任又要叫我去政治处挑灯夜战……”
  何玲:“好吧,我就答应下来。”
  何玲的画外音:“尽管我非常生张德彦的气,也越来越觉得跟他在一起没什么可说的,可是想起少年时的张德彦曾给过我们母女的帮助,想起张家的一家人,我一时还真下不了狠心决绝地离他而去,不管到啥时候我都不希望看张德彦的笑话。何况我何玲也不愿把工作与个人情感混为一谈,我一向对工作是认真负责的,更不愿在别人面前认输。”
  张德彦的画外音:“我这时如释重负,感谢上帝的保佑啊,没让自己单独写一个。”
  秦擎天:“你俩写哪一个,现在就定下来。”
  何玲:“张指导员定。”
  张德彦的画外音:“我倒真不知写哪一个好呢,写‘军民共建’嘛,事情本身太简单,弄得不好成不了功。写‘双先’嘛,又太复杂,也不知从何处下手。基于简单与复杂的矛盾,我确实很难分出轻与重,好写与不好写来。”
  张德彦想了半天仍然觉得自己既没底气又说不准,只好说:“何医生定吧。”
  何玲:“那就写共建的材料吧,我题目都想好了,就叫《风火山上军民情共建盛开团结花》!”
  秦擎天:“可以,暂时这么定下,但执笔还是由你来。”
  何玲:“还是由张指导员执笔。”
  何玲的画外音:“我话这么说,心里却想给张德彦一些压力,让他开动脑筋。其实我自己也得背着他写自己的,一旦张德彦拿不出来,就把自己的初稿拿出来。”
  秦擎天:“那你俩定。这两份材料要在后天晚上之前把初稿弄出来,时间只有两天,我们三人都要抓紧。明后两天,指导员和何医生的工作就是赶紧弄材料,不参加任何工作。至于连队这两天的工作,我讲一下,明天上午除留七顶帐篷外,其他统统拆掉装车送沱沱河兵站存放。这事由孙副连长负责。”
  孙绪明胸有成竹地:“保证完成任务!”
  秦擎天:“还有装载机和推土机也要弄到沱沱河兵站,停放在兵站的车场里,至于停放的位置,那天刘站长已给我们安排好了,孙副连长知道,我不多说了。”
  孙绪明:“请连长放心。”
  秦擎天:“两台机械,因为装载机有点故障,你亲自开,推土机由钱自化开,其他几个机械手我不太放心。停在兵站停车场后,再用帆布帐篷把它盖好,用绳子捆牢。叶排长也与你一道去。我算了一下,明天汽车就要动用七八台。”
  孙绪明似乎在征求秦擎天的意见:“能不能再开几台翻斗车停放在兵站,开下去明年又要开上来,路不好走,折腾人。”
  秦擎天的回答很肯定:“不行。你也不想想,明年一上山就有大批的钢筋、水泥、木材、抽水机、发电机等施工物资和设备运到沱沱河大桥的施工地点。”
  孙绪明微笑道:“我真没有想到这一茬上。”
  秦擎天强调道:“孙副连长,你和叶排长千万要注意安全,万万不可粗心大意。一旦出点事,我们全连官兵一年的心血和汗水就将付诸东流。”
  孙绪明扫视几个干部后,自信地表态道:“请你们放心,保证不会出事。”
  秦擎天看着两眼直盯着自己的方林说:“方技术员,明天组织人工排把平板车、压路机和平地机里里外外擦拭一遍,并把压路机和平地机装上平板车,用钢丝绳固定好。遇到困难喊我一声。”
  方林态度坚决地:“行,一定完成好!”
  秦擎天:“明天早饭后的第一件事,全连拆装帐篷,接着摊铺排全部人马,还有机械排、运输排所剩人员由我负责拆装烤油架,这就是明天大家的工作。后天运输排和机械排检查保养车辆,包括平板车。人工排和摊铺排把手推胶轮车、十字镐、铁锹磨擦拭一遍,然后装车,包括炊事班所剩的大米等生活物资和设施。大后天早上一早拆装剩余的帐篷、床板以及锅碗瓢盆铁桶之类的东西。大家看这样安排可以不?”
  第一个回答的是张德彦:“可以,完全行,就按连长的意见办。”因为他觉得刚才秦擎天安排材料时对他给予了照顾,他心里激动了好一阵子。
  孙绪明、方林、何玲更没话可说,都表示同意。
  接着,何玲问:“连长,我住的那顶帐篷明天拆不?”
  秦擎天解释道:“不拆。都怪我刚才没讲清楚,我是这样想的,你和炊事班的帐篷明天都不拆,另外留五顶是明后两晚上大家挤着睡。连部的帐篷以及我与指导员住的都拆。所以你俩的材料利用你的帐篷赶紧弄,力争在后天晚上交给我。”
  何玲:“反正我们抓紧吧。”
  张德彦一听何玲说到“我们”两字,心里就热乎起来,心想她毕竟还爱着自己呢。
  秦擎天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还不到十二点,距开饭时间还有半个小时,便用商量的口气说:“一下山,我和指导员肯定有个人去政治处改材料,还要去医院看老连长,有的家属还要来队……一下山,其他连的战友、老乡等等又要来咱们连找大家聊天吹牛,还要送车去修理连保养等等事情千头万绪的,一下去,何医生又要回卫生队工作,很难凑齐。所以我们利用下午这点时间召开个排以上的干部会,把立功人员的事定一下,大家看行不行?”
  张德彦倒是积极的先发言:“行啊,怎么不行,只要不让我去政治处改材料。”
  秦擎天:“好吧,还是我去。你们三个的意见呢?”
  何玲:“把工作往前赶是对的,我没意见。”
  方林:“我没意见。”
  孙绪明:“连长,开午饭时,我去通知司务长和三个排长起来吃饭,下午开会。”
  秦擎天:“行吧,进帐篷时,开门要轻,走路要轻,说话要轻,别影响战士们睡觉。”
  孙绪明:“哎,我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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