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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太子回朝 第四回血灌瞳仁

作品名称:伍氏春秋      作者:梅尚程荀      发布时间:2012-09-30 18:11:33      字数:4100

第三回 太子回朝
费无极领命,来到东宫。太子跪倒接旨,费无极宣读完了,对太子言道:“太子,方才间,老大王收到边报,听说城父守将重病,他甚是着急,可又不忍心让太子急急匆匆地启程,真是左右为难”。太子忙道:“费大人,我怎不知父王之意,他老人家本要与我践行,可是边关既有紧急之事,我岂能拖沓?我这就进宫禀明父王,今日吃罢晌饭,便启程”。
费无极似有为难之色,言道:“恩,太子,我看你不必再进宫了,只怕大王见了你,又是不忍,将你留住,岂不耽误大事”。太子一听,也有道理,言道:“也好,就请大人代我向父王辞行,我这就找来伍尚和伍员(YUN)二位将军”。 费无极告辞离去。
当日午时,太子健带了伍尚和伍员,连同那个冒名顶替的太子妃和他们的儿子米胜一同前往城父镇守。这城父,乃是楚国边境的重镇,它就在今天河南省宝丰县城东四十里的地方。它的四周围与吴国,越国,唐国,蔡国和郑国交界,地理位置十分地险要。太子与伍氏兄弟并没有察觉有此次远行的隐情,离开楚国的都城郢都,直奔城父。唯有那马昭仪知道是事出有因,但此时却不能与太子说破,不然会有杀身的大祸顷刻就要来临。
费无极凭着自己连连给平王出了这么两个安邦治国的妙计,楚平王倍加赞赏,道:“费爱卿,你可真是有管鲍之大才,确实聪明过人,又能当机立断,本王喜爱的就是你这样的人。本王欲加封你为我朝中令尹”。费无极跪倒谢恩,“大王对微臣有天高地厚之恩哪,小人为大王肝脑涂地,在所不辞”,说着在地上把头磕得是砰砰直响。令尹之职,乃是一国朝臣中文班之首,就是一国的丞相,相国。这馋臣费无极凭着巧言令色和蛇蝎心肠竟也窜至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想来这楚国也是快到亡国之时了。

太子健,伍氏兄弟,和太子妃一行来在城父驻守。每年到了平王寿诞之期,太子健总是要上表张,希望自己能回到郢都为父亲贺寿。可是每次楚平王都是以城父重镇,不可一日无主为由推脱掉,总是不让太子再有机会回到郢都。这样一来二去,七年过去了,这年又到了平王寿辰之时。太子健心里确是十分想念一别数载的老父亲和宫中的大臣们。他这次也不上表张了,干脆来个先斩后凑,自说自话直接去了再论。
这一日晚间,太子米健与妃子对坐,言道:“爱妃,过几日又是父王的寿诞之日,往年间,我困于边关事务,都没有去给父王贺寿,心中实实难受。今年乃是父王六十大寿,我必须要亲到父王的台前问候,方才能够安心”。太子妃,其实就是那位马昭仪听着,心头一紧张,对太子道:“太子,妾身看来,你还是先上一道表张。若是父王招你,你再去不迟”。太子米健一摆手,“诶,我一上表张,父王又要担忧此地无人镇守,不放心我离开,如此万万不可行。明日我就带人前往都城”。这位假太子妃心中疑虑重重,她是晓得太子因何被派往城父,又因何几次三番,楚平王不许他会朝的。她也生怕太子回去,万一当年之事败露了,以太子的血性,非生出事端不可。到那时,太子岂不是要遭毒手吗。可是自己再劝,也没有什么合适的理由,于是言道:“也好,太子思念父王,本该回去探望,不如让伍员将军陪着太子前往”。米健一笑,“不必了,我知你心疼我,怕我路上有闪失。可你放心好了,我有亲兵侍卫足够。再说凭我的本领,想那些毛贼也接近不了。伍员将军不可离开此边关重镇”。假太子妃说了声,“哦”,也只得作罢。
第二日,太子米健带了随从晓行夜宿,驾了自己的战车,提前三天就来到了京都。进了郢都之后,他直奔皇宫,可是不巧,楚平王恰被费无极和其他一些大臣陪着去城外狩猎。太子健心想此时已是晌午时分了,我就在此等候,正好四处走走看看。
太子健在花园之中踱来踱去,感觉好生无聊。又信步在皇宫的御花园走走散散,隐隐约约听到在松林的深处飘飘渺渺地传来琴声。这琴声甚是悠扬动听,但十分哀婉,太子健不禁驻足倾听,越听越觉着曲子中间有无限的幽怨之音。太子十分地疑惑,在这深宫之内,是怎样的人会有如此绵长之悲凉呢?不由得他亦步亦趋,朝向松林中琴声起处走去, 最后就走到了一个女子的身后。
太子并不言语,静静听她弹奏。直到一曲结束,侍女们拍手赞叹,捧过茶水。这女子喝了一口茶,轻轻舒展一下手臂,道:“我们到别处走走吧”。她说着一回头,猛然之间看到一个男子立在自己的身后,生生地吓了一跳,缓过神来,道:“你是何人,竟敢在此偷窥”。太子健也是方才边听边想,看得入神,竟忘记了悄然离去,或是主动打个招呼,听着女子一说,米健马上躬身施礼,道:“我乃是本国的太子米健,方才之间听得琴声入迷,失礼失礼”。这女子不听便罢,一听他是太子,只见这女子呼号一声,摔倒在尘埃。
她被侍女们扶住,呼唤醒来,竟失声痛哭。 这真把太子米健弄糊涂了,心想着女子莫不是有什么疯病不成。米健想着便要转身离去,道一声:“哦,我来的冒昧,惊了你等,告辞了”。他刚要转身,只听这女子呼唤,“太子莫走,我有话说”。太子听他这样讲,便住了脚步,且听她下文如何。
这女子道:“太子,我本是秦国公主孟赢,是我的父王将我许配给了你”。太子健一听,先是一惊,然后面露不悦之色,“你讲些什么话,那秦国公主孟赢乃是我的妻子。她现在陪我镇守城父,你分明是我父王的妃子,休得胡言乱语”。话虽然这么讲,但米健禁不住仔细打量这个女子。
只见她虽是悲悯的神情, 但生得十分美貌,比起他那位太子妃来,确实胜强不少,也更显高贵的气质。这女子究竟是谁呢,她正是被平王藏在深宫之中的真正的秦国公主孟赢。这七年来,虽是锦衣玉食,却身锁红墙,被与世隔绝起来。孟赢公主虽然与楚平王做了七年的夫妻,可她对太子米健天天想,日日盼,到处打听,可从来也没有太子的半点消息。每日里她除了能看到些宫女,就是平王。今日突然见了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本就是慌了神。再一听此人就是太子,本来是自己的丈夫,她不免悲从中来,伤心往事历历在目。
第四回 血灌瞳仁
孟赢对太子健道:“太子,你且听我一言,我来问你,你说如今的太子妃就是秦国公主,那么你可看过她的婚书吗?”。米健恍然大悟,摇头道,“不曾看过”。米健红扑扑的脸膛,渐渐有点发白。他想到自己与太子妃本是恩爱夫妻,难道说那样贤德的人也会欺骗自己吗?太子嘴唇微微颤抖,对孟赢公主道:“你,你再把从前之事细细说与我听”,孟赢公主哭着,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把七年前,如何被费无忌金顶轿换成了银顶轿抬进平王的后宫,被平王强占一事细说了一番。这时再看太子米健,血灌瞳仁,他手扶着宝剑动了几动,然后牙咬着嘴唇说出来几个字,“你可有婚书,让我一看?”。孟赢答道:“我有,你随我来”。
孟赢小跑着进了内室,从箱子底下翻出来她藏了七年的婚书,递给米健。米健一把夺过来,一看,嗓子眼里一热,一股腥气上涌,他几乎要吐血,不过还是强压了回去。太子楞了半晌,怨恨冲天。他恨费无极,都是他将我的秦公主换做了婢女马昭仪。他也恨他那个厚颜无耻的老爹,纵容奸臣,瞒天过海,霸占了我的妻子。他也恨那个马昭仪,居然敢冒充公主与自己成亲。米健此时恨天恨地,眼前若有那三个人,就怕他手中的宝剑早就离鞘了。
正在此时,宫女进来禀报,平王回朝。平王在外面玩乐了大半,十分高兴。他虽是年近花甲之人,可体力还是不错,亲自射杀了几只野兽。过几天就是自己的六十大寿了,定要好好地庆祝一番。平王由费无极和文武众大臣陪伴着来至一座偏殿休息,平王坐在宝座上,下面那些大臣们也都坐在龙墩之上。此时并非正经八百地升殿,大家也都比较随意。那些位会溜须拍马的,也不嫌累,还在那里捡好听的说,“大王,您真是神勇,比那后羿也不差毫分哪”。楚平王大悦,对下面道:“把打来的獐狍野兔,拿去烤熟,我要宴请你们,今日就在我的宫中饮宴”。费无极忙道:“大王千秋万岁,我等之福,苍天之幸哪”。平王笑得连嘴叉子都咧到两边下不来了,有人把打来的野味抬到后面御厨房去准备。他们君臣还在说笑,只听得殿外有嘡嘡嘡走路的声音。
这声音着实响亮,大殿之内都被震得快要与之共鸣了。这也就是瞬间的事情,平王一抬头之时,就看到太子米健手扶着佩剑,进得殿内,直冲着自己走来。平王吓得不轻,他根本不知道太子已回到宫中,又看他这般神情,好似要找谁拼命一样。平王喝道:“太子,你何时回朝?”。大殿两旁的大臣们也都刷拉一下,把头偏向了太子。
太子一进门看到平王,他就想要骂,想要质问自己的父亲,可是就在话到了嘴边,刚要出唇的一瞬间,他又给噎回去了。这话不能问,这不是在内室,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一句话出口,那可就是天下尽知。楚国的国君父纳子妻,败坏纲常,这不像在家里关起门来,儿子骂爹,骂完了,出了恶气,就了事的。天下人如果知道了楚国有这样一位国君,那真是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了。楚国的脸可都丢尽了,楚国这个国家也有可能因此而招来兵灾,最后导致亡国的下场也未可知。况且米健作为储君,连自己的妃子都被人霸占,他还有何颜面活在世上。这真是左难右难,太子满腔的愤怒与怨恨,竟不能倾泻而出。
正在恨恨之时,太子猛然想到了费无极,心想,我不能杀我爹,我能杀这个阴毒手恨的奴才,杀了他,我也能稍许平复一点。想到这里,太子米健拔出宝剑,奔着费无极就过来了,嘴里还骂着,“好奸贼,我把你个欺上瞒下,不知廉耻的狗东西”。
其实太子刚一进大殿,费无极就打了十二分的小心。他一看太子的样子,就马上明白了,肯定是前情败露,米健来找他们君臣兴师问罪。费无极本想溜之乎,可是还不得空,费无极悄悄地往平王跟前儿凑。当太子一转回头,还没说出话来的时候,他就妈的一声,跑到平王的身后。平王一看,太子是要杀我的令尹费无极,平王大手一挥,“太子,住手,你忒意放肆了,竟敢在金殿之上,仗剑伤孤的大臣”。太子米健对平王道:“父王,我要杀了这个狗肺馋臣,我楚国有他这样的臣子,真是大不幸也,父王你不要阻拦与我,今天我是非割下费无极的狗头不可”。
平王身后的费无极吓得瘫倒,在后面揪着平王的衣袖,体如筛糠一般,祈求平王道:“大王,救命,大王,救命呀”。平王看自己相劝,太子还不依不饶,甚是恼火,对太子道:“太子,你无有本王的懿旨,竟擅离城父重地,你可知罪?”。太子米健两眼逼视着平王,声音低沉地说道:“父王,难道你忘了金顶轿换银顶轿之事吗?”。“啊呀”,平王一听金顶轿银顶轿,大惊失色,哎呀,看来太子已经知道实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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