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辽阔追踪录系列之-一道难题8.1

　　（幕开/加脆鼓点背景音乐并渐渐推出《一道难题》字）
　　
　　1．房间内（日）
　　死者为男性，春秋，46岁，某厂员工，六个月前因为裁员被辞退。一个月与妻子离异。这是一间结构简朴的平房，屋内没有多少多余摆设，连桌凳都没有。只有两室，内室是与墙壁相连的土炕，外室只有几个衣柜，不要说桌子，连个多余的椅子都没有。如斯家徒四壁的情景好像有些不平常，但是考虑到死者的经济情况而且刚跟妻子分居也可以理解。孩子的抚养权还没有分配下来，如今暂时由死者前妻跟死者轮流抚养。死者前妻跟她现在的情人住在不远的街区，如今已经派警员去联系。很常见的桥段，丢掉工作分文没有，老婆丢下丈夫孩子跟人跑了。门是从内部死锁，没有钥匙，也难怪小孩从窗户进出。自花园里的足迹来看只有孩子的，而且防盗铁窗的缝隙也只有儿童能通过，成年人的肋骨太大会被卡住。在几乎算是密室的房间上吊死亡，再结合死者的情况来看怎么想也应该是自杀。
　　如果现场没出缺失重要的东西的话。司马辽阔看着吊挂在空中的尸体皱眉。脚底与地面少说也有六、七十厘米的旷地空闲。而翻到在不远处的小板凳，怎么看也只有二、三十厘米高。假如是自杀，他是怎么把自己挂上去的？
　　警察a：“王医生，怎么样？”
　　王老太太点头：“可以把他放下来。”
　　（镜头中：其他探员这才过去放下尸体，让法医仔细查看。）
　　老太太：（一面说，一面丈量着尸体温度）“从尸体的腐烂程度来看，死亡时间不会太远。因为体表已经不再发汗，表明已经死亡超过30小时。详细时间需要通过解剖查看胃里的食品残留，跟尸体上是否有蝇虫产卵及幼虫演变程度等来判定。”
　　警察b：“有他杀的可能性？”
　　老太太：“很难说。不过，无论是不是正常死亡，从颈部的勒痕角度，跟尸体脚下地面上的尿迹来看，他是吊死的没错。”
　　（旁白加音乐）
　　假如是被人勒死后再吊挂上去，首先两次勒痕会在脖颈上留下痕迹，其次由上面施力的吊挂是接近垂直的斜上角度，而被人勒死因为凶手的高度题目，脖子上则是接近水平的勒痕。而且吊死的人死亡瞬即膀胱松弛，使得排泄物流落是正常吊死情形。
　　言琳：“假如不是脚下的东西高度不够，看起来更像自杀。”
　　老太太：“若仔细地看，还得看死者的药物跟酒精含量有多少。”
　　言琳：“如果是他杀，又有哪个凶手大费周章地把现场布置成自杀，还把房间从里面反锁起来，却没有留意到板凳的高度不够？”
　　（旁白加音乐）
　　司马辽阔怎么想都觉得有点儿不对劲，是凶手粗心大意？还是——
　　言琳：“对了，那个小鬼呢？”（话中的意思是让司马辽阔去一下外面看看。）
　　
　　2．房间外（日）
　　司马辽阔出去一看，为面前的景象纠结了。只见古风正在慈眉顺目地跟小孩说话，猛一看这是多负责慈霭一同道啊！假如自己不知道他本性的话。
　　也无怪乎古风在外面等待，就算是法外参谋，也只是个参谋，不是警方职员。在没有许可的情况下是不能随便进入现场的。
　　小孩：“叔叔，可以问你几个题目吗？”
　　司马辽阔走过来，蹲下试图摸小孩的头，被小孩躲过。
　　古风：“不用怕，这位大叔不会责怪你。他只是想了解些情况。”（小孩安抚下这才轻微冷静下来。）
　　司马辽阔：“你一直跟爸爸一起住？”
　　孩子点头。
　　司马辽阔：“爸爸什么时候变成这样？”
　　小孩没有回答。
　　司马辽阔：“你知道，爸爸出了什么事？”
　　小孩依然保持沉默沉静。
　　司马辽阔：“小朋友，我们想帮你爸爸，能不能告诉我？”
　　小孩：“……”
　　
　　（画外音加音乐）
　　司马辽阔真的没辙了。不管他问什么，小孩仍是什么都不回答。果断跟他玩：我有权保持沉默沉静。可他又不好急着追问，毕竟人家碰到这种事，还跟尸体糊口了一段时间。
　　司马辽阔：“别害怕，你妈妈一会儿过来，马上你就能见到妈妈。”
　　小孩：（拼命摇头）“我不要见妈妈！”
　　司马辽阔：（惊奇地望着小孩）“为什么？怕妈妈骂你？仍是不想见妈妈的男朋友？你爸爸死前，你有看到过妈妈么？你——”
　　古风：（见小孩非但不回答还往自己身边躲，就很天然的抱起孩子）“够了，司马队长。他受到了很大惊吓，还有一定程度的精神创伤。有什么问题想问，等他的监护人来了再问。我想，暂时由我来照顾他比较好。你那是什么表情！”
　　司马辽阔：（淡然地）“没什么，只是对于你这种人对小孩子温顺感到惊悚。”
　　
　　（旁白）
　　刚才的父子和乐融融，他古风在图算什么，他果然在幻视？！
　　言琳：（一副根本不搭调默视的样子）“司马队长，你这么说话太失仪了。（司马辽阔转头看到跟自己相差无几的言琳）我们有专门照看小孩的社会工作者，可以交给他们。”（无视司马辽阔眉毛直挑意图吐槽的表情，言琳扭头对古风。）
　　古风：“你是说——将这个跟案子有重大联系，甚至可能目睹案发过程的孩子，交给那些连业余职员都不算的志愿者？”
　　言琳：“那你说怎么办？你也有工作，不可能一直照看他。”
　　古风：“我刚才说过，在他的监护人来之前代为照料。也就是说，等监护人来之后将孩子交给监护人。”
　　言琳：（解释）“等一下，我想可能你没弄清状况。这孩子的唯一监护人是他的母亲，在当地没有其他的亲属。在案件没结束前，他的母亲也是重要关系人，所以不能让他见他母亲。况且看刚才的情况，好像他自己也不想见他妈妈，其中说不定有什么缘由。”
　　司马辽阔：（古风疑惑不解，将现场的情况简略地解说了一下）“案件？岂非不是自杀吗？失去一个吊死的男人，高度又不符合的板凳，与尸体同住，但又不愿见到母亲的小孩——最重要的是，现场缺失的重要证物到底在哪里？假如是自杀，男人是如何吊死自己？如果是他杀，凶手如何从密室离开？（司马辽阔总结完之后灵光一闪）说不定是自杀，用的就是板凳。板凳高度30厘米，但是宽度有50~60厘米，也许他将板凳竖起来站上去——”
　　言琳：“板凳是木制的，30岁左右的男人，身高166~68左右，体重约为60公斤左右，你觉得细细的木凳腿能够承受成年人的体重吗？自杀也没必要把自己反锁进去，故意布置成密室。依我看，是为了让人以为他是自杀才布置成的密室。”（说罢言琳看向小孩，显然在暗示孩子的母亲有重大嫌疑。）
　　古风：（抱着孩子忍俊不住见另外两人一起怒视过来，他才轻咳几下按耐住笑意）“呵呵……歉仄啊，由于其实太可笑了。（古风轻轻拍去孩子衣服上的灰尘）我们一开始就看到了啊，你们所谓的那件缺失的证物。”
　　（旁白）
　　司马辽阔见古风这么说不由回忆起他们来的案发现场的过程。
　　
　　（黑白镜头）
　　小孩翻过竹篱，他们看到里面的尸体。进去之后发现门从内反锁的，也就是一个类似密室的现场。然而吊死的男人脚下的凳子只有30厘米。屋内没有其他多余可以做脚垫的摆设，独一的窗子有防盗窗，只容得下孩童经过。
　　究竟是把哪里出的问题漏掉了？
　　
　　3．房间外（日）同上
　　古风将小孩放下，轻轻牵起小孩的手。他感觉手心中的小手牢牢握了下，蹲下来，摸了摸孩子的头。“别担心，我知道你所做的都是为了保护妈妈。放心，没有人能伤害她。”言琳目光一凛，这么说果然是——“先说说这个男人。”古风依然站在当时发现现场的位置，遥望着窗口，他失去了一切，职位，金钱，还有家庭。最重要的是，在困苦不堪的时候被最信赖的人背叛。他的妻子抛弃了他，选择了别人。“假如是你，又怎么想？”古风很随意瞥一眼司马辽阔，“曾经拥有一切，瞬即一无所有。啊，歉仄，健忘了这对司马队长来说有点难以想象呢，由于本来你就是个王老五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