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草莽魔鬼祸连连 8

　　时值五月，酷暑炙空。吉普车飚了一个昼夜，时间就是1913年5月17日的黎明，到了太行山区辉县地界，但见群峰如戟，巍峨高耸，切割蓝天。陡然间吉普厉害一颠，只听“噗嗤”一声，李连不由自主眼睛一晃，胸脯斜到方向盘上，一股气流自小腹直冲咽喉，恶心欲要呕吐，左手掐着自己的喉咙，方没吐出。几个妹妹吓得乱叫，好似顷刻之间活不了一样。车轮顺地跐了两丈多远再也不动了。李连定定神说：“妹妹们有姐姐在，别害怕！”说着跳下车，见左前轮胎瘪了个没气儿。便拿出功夫劲掀起轮子一瞧，一枚几寸长的铁蒺藜死死插进轮胎里，里胎也挤了出来。铁蒺藜本是在战斗里用来专门对付汽车机械的一种兵器，如何出现在这样的便道里呢？土匪，肯定土匪所为！这个河南是咋了？怎么出这么多的祸祸人的土匪呢？立刻提高了警惕，道：“妹妹们车里别动！有情况了！”言犹未了，“呜儿”一声，尖刺的唿哨扎得耳根痛，岭后里窜出一群凶神恶煞般的彪形大汉，手持刀棍，团团围了上来。见到是一个美貌的姑娘，身子紧紧贴着吉普车，好似车里有什么宝贵的东西一样。有个青面虬髯的家伙，哈哈大笑道：“原来是个美色女子！”就扑了上来。李连将身一闪，道：“你等什么东西？光天化日竟敢拦路抢劫？土匪，恶魔！”这青面虬髯的不是别人，正是从白朗手下的逃匪林胜。据说白朗虽然也是杆头，拉了几千号人，但是纪律严明从不欺男霸女，祸祸百姓，专门打富济贫，行侠仗义，深受百姓的欢迎，纷纷加入了白狼的队伍。这林胜受不了白朗铁一般的纪律，约束了自己不地道的心态，就连夜跑了，拉百十号地皮无赖，为非作歹。林胜也不招呼手下，拽开车门，瞧到里面也是几个美女，笑得更狂，给众匪挥着手道：“都抢，谁能耐大，谁抢着是谁的？”李连见敌众我寡，不能贸然出手，吓唬吓唬也没吓唬着歹徒，正当歹徒欲要疯狂作恶万分危险之时，激烈的枪声突然响起。林胜大叫：“不好了，国英婆娘来了，快跑！”歹徒“呼啦”一声作鸟兽散。十几个灰色服装的青年持着手枪奔了过来，为首的头头是个女的，体态修长，眉清目秀，模样儿端的俊俏，眉宇间的朱砂痣显出一副观音菩萨的容颜，英姿飒爽，手持双枪，来到了李连面前，问道：“这位妹妹，你这开着吉普干什么的？”李连抬眼瞧着对方有些面熟，一时想不起来姓啥名谁了。见着那颗印象极深的朱砂痣，李连不禁心里涌出亲切之感，一下子扑到对方的怀里。头头甚为惊讶：“姑娘你……”李连喜泪盈眶道：“国英姑姑，我是李连，你的侄女啊！”不错，手持双枪的女侠正是国英！往日的一幕闪现在李连的眸子里，仿佛如昨。
　　这事儿还得从莫生拒绝了李连的一片真心之后说起。自李连真心被莫生拒绝，十分悲伤，沉闷无比，郁郁寡欢，有时连饭也不想吃了。
　　启善看着一厢情愿痴心李连对事儿看不开，有意叫她换个心情去，说道：“李妮子，伯伯求你个事儿。”李连没有情趣，白白眼，撅撅嘴，不吭气儿。启善接着说，“我舅舅家姓王，是确山竹沟的，我的舅舅你得喊舅爷的。黄埔军校的高材生，毕业后在河北保定陆军学校教学。侄儿叫国华，侄女叫国英，都跟着上军校。家里就剩舅母一人了。舅舅也叫去，舅母故土难离，独个儿呆在家里。我山里挖了几斤黄精，九蒸九晒了，补养身子。我和莫生有个急事儿，抽不了身，你帮我送去好吗？”
　　李连一听去竹沟的，早知那地的山里风景可比歪陡山强多了，还有几处古迹，好玩得很。心里正烦死了莫生一眼也不想见他，就爽快地答应了。问：“启善伯伯，咱们这离竹沟有多远？”
　　启善道：“起个大早天不黑就到了。到了就打听舅舅王家栋就行了。”说着准备一个挎包装了黄精给了李连。
　　次日早饭罢，李连出发了。
　　顺着歪陡山山脚的损河走了十来里地，路过铜山，铜山上顶上有个几千年的石老婆正对着自己笑，笑得李连也笑了。笑出了泪流满面，心里翻腾着自己跟莫生学习武术难忘的经过。有一次练习腾空窜跃之时，自己分心乱意失了平衡，一下子跌了下来，跌到了石头棱上左髋非骨折断筋残废不可。莫生瞬间盛开双臂，接着你自己，差一头发丝而自己的嘴巴接上莫生鲜红的口唇。自己心里热劲沸涌，脖子故意一抬吻着了他的口唇吸吮着男子汉的味道，心里舒服极了，简直要飘飘欲仙。想着莫生一定顺从的，不料却恼羞成怒，差一点儿扔掉自己，厉喝：“姐姐怎可如此！再不自重我不教你武术了！”从那难堪之后，真的没脸再也无法学武了。还是母亲说了莫生，他就当事儿发生过教得更加认真严格了。这个好似没血没肉的冷血动物，“我恨死你！”“你干吗恨人家？咋不恨你自己呢？”闻得此言，李连吃了一惊，回头只见一位老者仙风道骨，身穿黄袍，银丝满头，发髻高耸，五绺长须飘然胸前，道：“恨人不是随便的，不能恨对你有恩的师父和任何人。要恨那些为非作歹、祸祸无辜的坏人，要惩恶扬善、扶弱除强，作利益人类的英雄。”李连听着心里有了缝儿，恍然大悟，正欲道谢，老人疾步如风地消失在铜山谷里，暗自讶异。忽觉太阳格外亮堂，风景格外美好，脚步轻快，翻了几个山梁子，就到了竹沟。
　　没多打听，来到了舅爷的家。舅奶身体可好了，不高不低，不胖不瘦，一身天蓝色的衣服，头发乌黑，满面红光。几间土坯草房才换成了青砖青瓦。指甲花在外面墙根处长了一大溜，叶绿花艳舅奶正在采摘。指甲花又叫凤仙花，花红好似燃烧的火焰美丽漂亮，能染红指甲，故名指甲花。舅奶采一兜花儿回屋了，响起了一阵石臼的声音。有两个衣着白汗衫灰裤子一胖一瘦五尺多高的劳力正在清除土坯坷垃。李连打过招呼来到屋里，石臼儿不响舅奶正在用捣好的指甲花泥，放在麻叶里包脚指甲，包了脚指甲又包手指甲，真的童心依然，活得年轻。李连说：“舅奶好！”舅奶抬头明亮的眼睛瞧着自己，问：“姑娘，你是……”“我是启祥村寨启善伯伯的侄女李连啊！”说着取下挎包，掏出黄精道，“伯伯送的九蒸九晒的黄精，叫舅奶吃了长生不老的。”舅奶忙里倒半盆水说：“启善是孝顺的外甥子，光想叫我不老，上岁数了谁不老？只有不出气儿的不会老，不说这了。看你这么远跑了一脸汗，快洗洗，坐下歇歇，给你说个事儿。”就满了一碗菊花茶放到桌上凉着。
　　李连听舅奶有事儿给自己说，胡猜了一回也不确定。洗了一回，端去菊花茶坐到木墩上慢慢咂着。
　　舅奶说：“你叫李连是不？”李连说：“舅奶知道？”舅奶笑道：“你启善伯伯早几天来电话说过，想叫你找你舅爷读军校去，跟你表姑表叔在一起，你喜欢去不？”
　　李连先是一惊，伯伯就没给自己说过，悄悄给自己成全了好事儿，求之不得！高兴地一跳老高，搂着舅奶亲着脸儿说：“好奶奶，孙女做梦就想去！您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舅奶说句：“别发疯！”就到里间打电话，通了大约十几分钟，舅奶高兴道，“孙女妥了，你表姑开车接你来了。你就安心等着吧。我做晚饭去！鸡蛋面面条，爱喝吗？”
　　李连说：“舅奶奶，你歇歇吧，我会做。”
　　院里的土坯坷垃清了个干净。舅奶提着水壶浇艳艳的茶花、杜鹃、丹桂、兰草，忙得特别开心。
　　饭好了，一老一少共进晚餐。
　　刮风了，几竿竹子弯着腰儿，礼貌十足地欢笑着。欢笑着夜空的星月装点着美丽的竹沟。门前的清溪叮咚作响，快乐着李连的似如那展翅翥翀的大鹏般的心思，万里苍穹遨游。遨游着宏伟的梦乡。当梆梆鸟敲响了轿车的喇叭，明亮的灯光照射院落如同白昼。
　　“娘娘，开门开门！”这是王国华兄妹的声音。
　　母亲听得熟悉的声音，点亮蜡烛，喜滋滋地开了门，摸着儿女的头，合不拢嘴，说：“看看看，几天不见长得比娘高了，再长长比你父亲都高了！”
　　李连正做着好梦，梦见自己在天空跑着，大声喊叫：“舅奶奶，我上天了！”
　　国英把梦里的李连薅了起来道：“懒妮子，快同我娘上车，去保定读军校的！”
　　李连惊醒揉着眼睛，见面前的美丽的姑娘就是自己的表姑，跳下床，说：“表姑好快？表叔回来了吗？”
　　国华说：“侄女快上车！”就熄灭了蜡烛。舅奶奶也在车里，拉着孙女上了车。
　　一声喇叭，车轱辘旋转了起来。轿车没走多远，舅奶说：“停车停车！我不去了，舍不得离开土生土长的家！”不管儿女咋着劝，还是下车回到了幽静的院落。
　　到了军校见了舅爷，好多年没见舅爷了，舅爷精神矍铄，荣光华发，挺拔着飒爽的英姿。李连恭敬合掌连连问好。舅爷非常亲热，叫李连安心住下，好好学习。李连甚为感动，如同井蛙跳入了大海，世界广阔得无法形容。
　　数年的军校生活，文化知识、军事、骑马、射击、搏斗、武术、驾驶各种机械车辆无不名列前茅。数年即过，当想到给母亲不辞而别真的对不起，请个假回去看望母亲了。到家只和母亲团聚了一天，得知袁世龙、启刚、莫生刺杀袁世凯的大快人心之事儿，就似那蜻蜓点水一般怀着胜利的信心离开了家。岂知不果，杀袁惨败，自觉无颜再回军校，就和袁世龙去了云雾山。
　　国英问明了李连如何来辉县之因后对手下的说：“这是我的侄女，大家欢迎！”热烈的掌声唤醒了黎明里的太阳了，巍峨的太行山显得更加气魄雄威。国英指着一个身材灵巧的青年说：“武兵，侄女的吉普轮胎扎坏了，这事儿由你负责修理。”又吩咐大家在冲要之处好好坚守各自的岗位，就挽着侄女的胳臂往城里保安所走去。
　　李连忽然道：“车里还有几个姑娘的，她们因深受土匪之害，胆小怕事儿，也不作声，差一点儿忘了！”就回头大喊，“雷芬、曼青妮、温婷，还不快下车？瘟病鸡似的弄什么？快，来见我的姑姑！”
　　听得喊声她们在恐惧里如梦初醒提着裙子跳下车疾步而去，都合着掌鞠躬问候：“姑姑您好！”
　　国英打量道：“你们的穿戴却是大家闺秀似的，如何被土匪祸害了！”几个姑娘垂泪诉说了各自的身世，深得国英的同情。一同向城郊天井四合院里走去。
　　四合院里一棵高大的松树青翠欲滴，偶有鸟雀落来鸣叫一阵见到人来就“嗤棱”一声飞了。青砖瓦房，主房是上下五间的二层楼，左右房舍都是五六间仿古建筑，画栋飞檐，有着古代历史故事彰显孝道的精彩片段的人物情节，栩栩如生。这是清年间朝里官僚和珅远门族亲的住宅，清朝灭亡，这个官员因贪污腐败作恶多端被革命军满门抄家了，成了地下共党联络站，明里是“辉县保安队”驻地所在。
　　大家来到屋里，国英示意众姊妹落座，各满一杯茶水给大家解渴。然后喊炊事员做饭。不一会儿，红薯面黑窝窝头稀米汤小咸菜一股脑儿端了上来。姐们们真的饿极了，一顿猛造，填饱了肚子。
　　李连问：“国英姑姑，你咋不在军校念书，跑山旮旯里舞舞扎扎拉一杆子人们弄啥呀？”
　　国英没说话，叫勤务兵去库房取出几身便服，叫众姑娘去浴房洗浴洗浴换掉裙装，立刻显出了时代侠女的气质。国英取出一本书让侄女仔细读一读，道：“读明白了就晓得姑姑为啥离开了父亲和军校到这里发展组织的。”
　　李连瞧着这书竟然是《共产党宣言》，认真看了几页，顿时感到眼前有一缕光亮在闪烁，道：“我知道了姑姑现在是马克思主义的共党员！我记以前军校里你不是加入了国民党吗？你如何背叛了当初的信仰改换门庭，改投共产党呢？”
　　国英道：“不错，我以前是崇拜孙中山先生提倡的三民主义，觉得三民主义是利国利民的明智决策就毫不犹豫加入了这个党。可是后来发现他亲自缔造的国民党逐渐变了味道，才知道了自己当初的选择是错误的。自从接触了《共产党宣言》，充分认识到，一个自私自利的贪污腐败，毫无国民利益的头脑的口是心非、洁言污行的政党，不仅不能挽救国家和民族的命运，只能把国民推到更加深重的水深火热之中，国民党就是这样一个糊涂透顶的所谓政党，看见了它们灰暗的嘴脸，不得不赶紧离开。深入马克思主义无产阶级革命理论，得知无产阶级的革命政党就是共产党，为了消灭封建社会的惨无人道的剥削阶级对广大劳动人民的剥削和压迫，导致这种罪恶的就是根深蒂固的私有制！所以马克思明确地指出：‘共产党人可以把自己的理论概括为一句话：消灭私有制！人对人剥削消灭了，民族对民族的剥削就会随着消灭，民族内部的阶级对立消灭，民族之间的敌对关系就会随之消失。’但是要想消灭资产阶级对广大人民的压迫和剥削的统治，我们必须遵照马克思主义，无产阶级紧密团结起来，拿起武器，推翻统治阶级，彻底消灭罪该万死的私有制！才能实现人类的，没有剥削和压迫平等幸福的共产主义的美好生活。可是我们现在的中国，被有权有势的贪腐蛀蚀得就剩下一个行尸走肉的架子，日本鬼子在我国东北横行霸道，袁世凯却奴颜婢膝，认贼作父，跪舔帝国，企图复帝纵容日寇在我国黑土地肆无忌惮。孙中山第一次革命失败了，也不找失败的原因，从他老丈人处（日本）回来又要发动第二次讨伐袁世凯。虽然思想是正确的，主义是对的，但是，国民党为了各自的利益不顾大局，不知道团结统一作战，忽略了人民群众的根本力量，所以二次讨袁依然注定失败而告终的。”
　　李连道：“姑姑现在日本就犯我国领土我就难以咋不信呢。日本鸡卵大，咱国大它几百倍，怎敢以小欺大呢？”
　　国英说：“麦秸垛大得不得了，压不死一个麻雀，却被老牛一口口吃掉！金刚钻小，却能钻透坚硬的瓷器！国家再大光生蛀虫，不生正义的英雄早晚也完蛋！”
　　李连说：“姑姑你说孙中山二次讨袁战还没打，你就知道失败，味上先知？”
　　国英笑道：“还用未卜先知呢？瞧瞧国民党的心胸狭窄鼠目寸光的德行，他若能生，天阳就能掉下来！”
　　李连说：“二次革命讨袁假若真的失败了，我就投姑姑加入共产党，为普天下的人民翻身得解放而奋斗一辈子如何？”
　　国英拍着手道：“只要你符合党的要求，共产党组织的大门随时给你敞开着！”
　　李连又问：“姑姑你怎么毁谤伟大的革命家孙中山呢！”
　　国英说：“我咋毁谤他了？（网络）1897年他在逃亡时扔掉自己的结发夫妻卢慕贞，跑到日本和一个比人家年龄大几十岁的15岁的女孩浅田春死追烂缠同居。不知如何，浅田春美丽健康的日本女孩过了几年的病死了。死后不长时又迷着日本11岁幼女大日熏相爱，15岁结婚，二人一起生活。1906年大日熏生了一个女孩，名为富美子。此后孙回国后再也不给大月熏联系了。我说日本是孙中山的老丈人难道屈说他了吗？”
　　李连闻之甚为吃惊，一个伟大人物怎么如此不可思议呢？说：“也许是为了祖国的安全，提前打听日本有何动机的虚实情况的。可别说中山先生玩弄了樱花女孩，也是革命的需要吗！不然那么伟大的人物能会大睁眼睛尿床呢？日本老丈人是假的，侦查日本的国情是真的。姑姑不要混淆是非了！落上毁谤伟大爱国革命元勋孙大炮的罪名就不值当了，是吧姑姑？”
　　国英皱了一会儿眉头，心里有了缝儿，从玻璃窗望东南天上的太阳给几朵云彩镶上了金边，恍然大悟道：“对对对，孙先生逃亡日本完全是为了祖国的未来。他一生支持革命，实践革命，为了革命流浪江湖，到处奔跑，赤胆忠心充满了传奇色彩。据说有一次，他的朋友到日本找他，说‘要在山东革命，一切完备，就是差钱’。孙中山慷慨解囊，把仅有的1200元送给那人革命。有个朋友听说劝说：‘那人花钱无度，你为何轻信，老是被骗呢？’孙中山肚大量宽的革命胸怀，天地钦敬，掷地有声地说‘革命不怕欺骗，不怕失败！一百件革命事业只有一件成功，革命就能胜利！’算了，人要是伟大了，做啥事儿都是伟大的。失败了也是伟大的失败！侄女下一步你咋打算？”
　　李连沉默良久，说出了自己的打算：“不管怎么，孙先生生出的三民主义，离马克思主义不远。民族主义，民生主义，民权主义。他不遗余力为实现三民主义忘我地奋斗着，见了美貌的女人就爱着，这里面有着深刻意义，一方面展示着英雄爱美人，女人是事业成功的伟大动力离不开女人，更重要是展示的就是通过三民主义，达到‘人尽其才，地尽其利，物尽其用，货畅其流，国富民强，天下为公的大同社会（网络）。’我想，他的三民主义，大同社会和马克思主义的共产党奋斗实现全世界共产主义，有着很大的区别。虽然三民主义能在阴霾重重的时代挺胸昂头阔步而来，足以证明了孙先生真正革命的伟大抱负，他反对和痛恨压在中华民族头上压着的三座大山，以实际行动唤醒民族的革命力量，发动了二次讨伐袁世凯复帝的革命战斗，不管成功与失败，我都要参加，死而无悔！所以我把雷芬，曼青妮，温婷三个妹妹交给姑姑关照，教她们学习《共产党宣言》，武术，射击，成为真正无产阶级革命战士我就放心了。我想我说这话儿是多余的，姑姑心里早就有数了。”
　　国英说：“啥早就有数了？侄女既然有这打算把这几个姑娘交付姑姑，姑姑义不容辞一定将她们成为战斗英雄，侄女放心吧！祝你尽快把窃国大盗老袁头消灭掉早日归来好了。”
　　三个妹妹听李连姐姐要奔赴前线，不忍离别，都要跟着一起走。李连说：“妹妹们绝对不准随姐姐走。枪也不会打，手榴弹不会扔，更没见过真实的战斗场面。”
　　雷芬道：“咋没见过，黑衣人把牛疙瘩的客人炸得血肉横飞，不是战斗场面吗？”李连说：“火山一角，差得何止千倍！你等听话，跟着姑姑好好学习，苦练杀敌本领，为父母报仇雪恨！”听到为父母报仇雪恨，谁也不再说什么了，安心地留了些来。
　　一声喇叭，武兵修理好了吉普车开了过来。但见车轮银光闪闪。李连觉奇，问：“小师傅，你给车轱辘镀银了！”武兵笑道：“这位姐姐真会开玩笑！你仔细瞧瞧都是生铁块连接的护轮甲，再有铁蒺藜轧碎了也扎不到轮胎。这年头杆上土匪到处都是，出了河南地界就好些了。”
　　国英要留李连再停两天再走。李连垂泪道：“姑姑，侄女见到你，我真的不忍别离，奈何时间紧迫，不能如愿。到了保定我看来看舅爷和表叔，好久不见挺想念的。”
　　国英说：“父亲不在保定两年了，往南方去了。哥哥跟着共产党的部队闹革命去了。侄女抓紧时间打袁世凯去吧！”说着，拿出一把手枪几枚手榴弹放到了车里。姑姑侄女喜泪盈眶别离在即，又紧紧抱着难舍难离的样子里互相祝福一回，告辞了。欲知后事，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