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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作品名称:复原器官的述说      作者:叔洪      发布时间:2022-03-07 10:26:15      字数:3252

  我嫁给你这么多年,就你那八脚踹不出个屁来的脾气秉性能有大的出息,抱着你的文学大梦也没睡过好觉。这是郝德财的软肋,最怕触碰,他媳妇不管那套,专门往软肋上捅刀子,说的都是最伤心的话,有事儿没事儿就吹郝德财的肺管子。
  章玉欣这些年也不好受,就跟嫁了个哑巴一样,把人都憋死了,气急了就戳他软肋:“别以为你有嘛了不起的,这么多年,家里外头,还不是全靠着我才把这个家撑起来的,要是指着你,一家子早就喝西北风去了。”
  “扯你妈的蛋去吧……”郝德财经常在忍无可忍的时候在心里骂这句话。这句话虽厉害,却是粗鲁的“污言秽语”,在心里想想可以,骂出来有失身份,不能给文化和教养丢脸。
  嘴上不说,并不等于心里不想,不是不敢跟媳妇对阵,是不想,郝德财这一辈子窝囊就窝囊这了。在闺女的婚事上,不是反对和她喜欢的人结成莲理,关键是要权衡利弊,婚后的生活幸福不幸福。空中楼阁再好也无法居住,年轻人涉世太浅,不明白更不会看透,作为长辈,必须为他们把好舵,以防偏离航向。
  章玉欣不懂什么共同语言,夫妻和美,能当饭吃吗?更让她想不明白的是,郝德财一向是甩手大掌柜的,为什么在闺女的婚事上一根筋到底,竭力反对,死不松口儿。在她眼里,郝德财是装大尾(yi音)巴鹰,成心和她作对。
  “外县人(天沽市对外地人的一种贬义称谓)——不可理喻。”郝德财在气急的时候会扔这句话。打人不打脸,说话别揭短。“外县人”这三个字让章玉欣矮人一头。嫁过来几十年了,早以脱离了生她养她的那片土地,改变了乡音和习惯,土丫头片子的影子早已不见,还说我是外县的,安的是嘛心?
  向孝梅说郝霞配不上她儿子,街坊邻居却不这么看。人家郝霞长得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儿有脸蛋儿,又懂规矩。裘逸安虽是大学生,却四六不懂,郝霞要真嫁给他,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向孝梅听后气的直翻眼珠子:“比她漂亮的有的是,一脑袋高粱花子的打工妹,长得再漂亮能比花瓶好看?”
  为了迎合向孝梅,郝霞刻意地改变自己,朝着让向孝梅能够接受的,符合她眼光的好姑娘的方向去努力。向孝梅对此嗤之以鼻:“少跟我玩儿这套,痴心妄想。就你那点儿小心眼,糊弄三岁孩子呢,单凭你初中毕业这一条,我就绝对不能接受。你能改变是吧,你要是能把初中改成大学毕业,我就同意。你要是真有能耐,就去参加高考,拿个大学录取通知书给我看看。”
  郝霞听到这些话,心里很不是滋味:“这叫嘛,是贬损还是最后的通牒?”
  “文化层次不同,不对等的婚姻以后能好吗?”郝德财的这句话,郝霞听着心里就别扭。学历和感情怎么能搅在一起,把学历的高低和两个人的感情划等号,简直荒唐之极。
  “何止是荒唐,简直就是蛮不讲理,当作挥舞大棒的理由,事可忍孰不可忍。”裘逸安愤愤然地直怼他妈妈,那架势简直到了怒不可遏地步。
  父母没有经历过自由恋爱,体会不到铭心刻骨的爱情。裘逸安和郝霞的爱不仅仅限于相互吸引的男欢女爱,而是一种心灵上的契合融通,对方说前半句,就知后半句说什么,很多情况下不用言语交流,一个眼神儿一个动作,便心领神会。这种爱情不仅限于青梅足马,是三观一致上的贯通。
  如此相知相爱的青年男女,一旦结合,定会是默契与美满的夫唱妇随。这是夫妻美满的基础,是夫妻生活快乐的支撑点,是夫妻幸福的保障。有了这么好的先决条件,双方父母不但不为他们祝福,却反其道而行。
  在双方父母的严密监视下,迫于压力,两个人约会由公开转入秘密,这的确把双方的父母瞒的浑然不知。两个人狂热的爱控制得恰到好处,理性和坚守在马拉松式的地下恋爱中奔跑,却并没有越过雷池。这让郝霞特别感动,在达到情难抑的程度时,是不会拒绝裘逸安提出的,哪怕是过分要求,也会不顾一切地满足,即便是万丈深渊,也毫不迟疑地往下跳。
  “蹚到雷又有什么可怕的,最多不就是被炸死嘛,为爱而死,这辈子也值了。”这是郝霞对裘逸安说的心里话。
  “我就是你贞操的守护神,保护着你以处女之身走在红地毯上,把完美留到最美好的时刻。”这是裘逸安对郝霞许下的承诺。
  郝霞心里很矛盾,有一次他们谈论起了一个人们热议的话题:一个小三儿为了达到结婚的目的,不择手段,以怀孕为手段,要挟老板与妻子离婚。老板不同意,小三以种种手段要挟,老板被逼的失去了理性,冲动中将小三杀死。
  “这叫生米熟饭的胁迫或要挟,就算真的同意了,会有好结果吗?这种不道德和卑鄙的行为非君子所为。”
  郝霞也有难以控制激情的状况,有几次到了热血沸腾,马上就要越过雷池的关键时刻,裘逸安却戛然而止。郝霞对裘逸安的把持能力暗暗佩服:这才是真正的男人,是令人值得敬佩和可以依靠的男子汉大丈夫!
  “嫁瘠随瘠,嫁佝随佝”。这种传统观念深深的影响着郝霞,在她心里,只要把第一次给了心仪的男人,就永远是他的人,即便以后和另一个男人睡在同一床上,不过是同床异梦。
  
  魏民风风火火地来到临时指挥部,除了正在打印的内勤小高外,一个人也没有。
  “支队长到哪去了?”
  “不知道——他没说。”
  魏民掏出手机给甄星打电话:“支队长,你现在要没急事儿,赶紧回指挥部。对,我有重要情况向你汇报。不是,是别的案子。对,是以前挂起来的旧案。好,你快点,我等你。”
  半个小时过去了甄星还没回到临时指挥部,魏民等得有些心急。他怕甄星有事耽误回来的晚,杨鸿伟走了再找可就不好办了。魏民果断地对小刘说:“你去,赶紧把那个杨鸿伟叫到这来。”
  小刘没明白过来,愣愣地看着魏民:“杨鸿伟,就是那个发现人吗?”
  “对!你看到他后就对他说,有些情况还得再核实一下,别的话别说,明白吗?”
  小刘不知道魏民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却坚信魏民肯定有了新的发现或想法,一刻不敢耽误,赶紧去找杨鸿伟。小刘在村子里到处转,就是找不到杨鸿伟。“刚才还看到呢,怎么这转眼之间就不见了?”心里有些着急的小刘见一个人正从对面走来,上前很客气地问,“麻烦问一下,你看到了一个拾破烂的吗?”
  那个人看了看小刘问:“你找拾破烂的干嘛?”
  “噢,”小刘一看这个人的警惕性还很高,直言说道,“我是刑警队的,那个拾破烂的是现场发现人,我们找他了解一点情况。”
  那个人冲小刘一笑:“怪不得不认识呢。”他回身指着前面,“我刚看他进了那个胡同,对,就是前面左边第三个。”
  “谢谢!”小刘快步奔去,在胡同口见杨鸿伟正在胡同的那头,大声喊道,“老杨,你过来,我找你有点事儿……”
  杨鸿伟听到喊声,一看是昨天问他的两个警察中的一个,吓得浑身一哆嗦。“不好,警察真的来抓我了。”扔下手里的蛇皮袋子撒腿就跑。
  小刘不知杨鸿伟为什么会跑,来不及多想就追。小刘追出胡同,看到杨鸿伟在前面正玩儿命地狂奔,不敢怠慢,加快了追的脚步。
  杨鸿伟在前面跑,小刘在后边追边大声喊:“你跑嘛,我就是核实一下昨天的情况……”小刘的话让杨鸿伟更加惊慌,非但没停步,反而加快了狂奔的速度。小刘一看感到问题的严重性,脚下用劲加快了速度。
  心虚的杨鸿伟累得气喘吁吁,不遗余力地玩儿命往前跑。小刘不敢怠慢,又憋足了一口气,一个冲刺终于追上杨鸿伟。一把薅住他,气喘吁吁地说:“我、我看你、还跑、不跑……”
  杨鸿伟累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小刘抓着他也同样喘着粗气。两个人的气喘的匀了一些,小刘抓着杨鸿伟,朝临时指挥部走去。
  
  小刘带着杨鸿伟回到指挥部,魏民看着满头是汗的他俩问道:“你们这是……”
  “咳,这家伙不知犯了哪门子的病,我一喊他撒腿就跑,我告诉他只是问问昨天的事儿,非但不停脚,反而跑得更快。没办法,只可拼了命地追。”
  魏民把模拟画像、脸上的伤疤、刚才的撒腿就跑等一系列联系起来,断定杨鸿伟就是那个找了好几年、拐卖妇女儿童的犯罪嫌疑人。
  魏民叫小刘给杨鸿伟搬了一把椅子,让他坐下,他也搬了一把椅子坐在杨宏伟的对面,也不说话,严肃地看着杨鸿伟。
  杨鸿伟坐在那里,低着头,不敢正眼看魏民,却时不时地偷眼瞟一眼魏民,一会儿往左动一下身体,一会儿又坐正了。
  魏民一句话也不说,眼瞪得虽然不大,却透着一道寒光,直刺杨鸿伟。魏民越看,杨鸿伟心里越虚,直被看的胆颤心惊,没多长时间杨鸿伟就被魏民看得浑身直冒虚汗,再也难坚持:“警、警察同志,你有、有什么事儿,就、就赶紧、问吧,我还、还得去,拾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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