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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作品名称:复原器官的述说      作者:叔洪      发布时间:2022-03-06 10:22:24      字数:3075

  魏民和队友们忙到凌晨三点多钟才回到刑警队里休息,一个个累得精疲力竭,浑身就像散了架一样。一个往六十岁上奔的人,能跟小伙子们比吗?浑身疲惫的魏民想好好的睡一觉,让过于疲惫的身体得到缓解。他是整个刑侦支队百十号人中战斗在一线的侦查员中岁数最大的一个,干不了多长时间就该退休了,仍然和年轻人一起拼,单凭这点就应获得一个“敬业”勋章。
  岁月不饶人,想想年轻的时候多好啊,不管一天多累,只要是脑袋一挨枕头,马上就能睡着,一觉醒来,精神头十足。也许是年龄大了思考太多大脑难归平静,魏民倒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发现人杨鸿伟的身影一直在他眼前晃悠,那么多琢磨不透的疑点在脑袋里盘桓,令他挥之不去。杨鸿伟不过是一个发现人,他的眼神儿为什么一直叽里咕噜乱转,飘忽不定,似乎在有意隐藏什么,难道他与这起案子有关系?职业的习惯让魏民敏感地意识到杨鸿伟身上一定有事儿。
  有人说这是一种“职业病”,外行人说神经过敏,其实是一种敬业精神。不仅是搞刑事侦查的,其他行业干长了也会形成一种习惯,一遇到与职业有关的情况就会条件反射产生联想。
  魏民琢磨不透,一个捡破烂的,你与人家又不认不识的,屋里有孩子哭用得着你提醒?外地人遇事都怕惹麻烦,躲还来不及呢,他反倒往前凑和,这正常吗?
  还有他脸上的伤,真的像他所说的那样,是小时候爬树被树枝扎的吗?这么大的一个疤,树枝能划得出来吗,难道树枝比刀还厉害吗?魏民接触的伤害案件数不清,什么凶器形成什么样的伤口,对治疗后结疤形状还是了解一点儿的。树枝划一下怎能形成放射性的伤疤?疤的痕迹也不像多年的陈旧伤。如果不是树枝划伤的,难不成是自己或让别人故意剌(la音)的?要真是那样的话,更说明这个杨鸿伟有问题了。
  爱琢磨是魏民在多年的刑事侦查中养成的习惯,搞刑事侦查就是这样,遇到疑难案件只有琢磨透了才有破的可能。别人不明白说他有绝招,有破案的秘籍,而且秘而不宣。他听后也不争辩,一笑了之,就更增加了神秘感。魏民感到好笑。“什么又是绝招又是秘籍的,扯淡,看武侠小说看多了吧,还秘籍呢。把案子琢磨透了,就是绝招和秘籍”。
  睡不着索性起来,穿衣来到办公室。杨鸿伟是四川人,查查他的户籍情况。打开电脑搜索后,全国叫杨鸿伟的人还真不少,却找不到与杨鸿伟的信息完全相符的。魏民又进入了四川省公安厅的网页,户籍查询中仍然找不到完全相符的。这就奇了怪了,为什么没有与杨鸿伟身份证相符的呢?魏民想缩小了范围进一步检索,却难以进入杨鸿伟所在的县。受各地条件的限制,电脑录入常住人口信息在全国并没普及,杨鸿伟居住地属于贫困山区,未录入或未联网也属正常。
  魏民呆愣愣地看着电脑,突然想到以前搞的一个拐卖人口案子,心里一动。魏民在文件柜积累的材料中,翻找出两起未破的拐卖人口案件材料,其中较早的一起案件中有一张根据知情人描述后的模拟画像。
  他不是这两起案件的主侦,中途虽调到新发案件的专案组,却知道案件未破。侦办第二起时他觉得与以前的案件极其相似,提出并案侦查,当时的领导认为挂起来的案件并不并案无所谓,案子破了一切都解决了。分局成立“打拐办”后,拐卖人口案件做了移交。
  几年后的模拟画像虽有些褪色,但脸上并没有伤疤,魏民怎么看怎么觉得与杨鸿伟的眼睛有点相似,把模拟画像放在笔记本里,回宿舍睡觉。
  
  杨鸿伟在村委会接受笔录时,觉得魏公安的两只眼能看透一切,让他如芒在背,虽假装镇静,却战战兢兢。做完笔录杨鸿伟被允许回去时,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走出治保会才感觉到里面的衣服已经被汗洇湿了,他暗自庆幸闯过了这一关。
  杨鸿伟回到自己的住处,长长出了口气。闯过这一关是因为自己采取了主动,下一步怎么办,公安会不会再找到头上?依葫芦画瓢!杨鸿伟觉得魏警察虽然厉害,但让人给他弄吃的说明心肠软。早晨起来,胡乱的洗了把脸,吃了点东西后,又来到了河沽村,继续围着村捡破烂。
  魏民和小刘了解完了裘逸安的有关情况,回到第一起案件的发案地继续走访侦查,遇到了杨鸿伟。杨鸿伟满脸带笑的主动打招呼:“二位公安好!”
  魏民笑望着他:“老杨好!昨晚回去的那么晚,睡得好吗?”
  “我一个小老百姓,别的本事没有,睡觉还行,躺下就着。”
  魏民看了他一眼,又瞅了瞅他手中瘪瘪的蛇皮袋子:“今天有收获吗?”
  杨鸿伟抖了抖手里的蛇皮袋子:“捡多少算多少吧。”
  魏民觉得杨鸿伟的举动,说话的方式和为人处世的风格,还有那做派不像拾破烂的。他为什么非干这个,难道说就是因为脸上有伤疤,不好看,难找工作?“昨天已经捡过一遍了,今天怎么又来了?”魏民在心里打了一个问号。
   闲聊了几句,魏民和小刘忙着入户访问去了。他俩进了一家院子,很客气的喊了一声:“有人吗?”屋里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请进。”魏民和小刘便推门进屋。
  男主人王连玉一见是魏民,觉得好笑:“怎么搞的,到我家里来还这么客气。”
  魏民看到男主人差点笑出声来:“这两天怎么了,昨天遇到杨鸿伟是左脸上有块大伤疤,今天入户走访竟然又遇到了右脸上一块大伤疤的人,是不是成心凑齐,免得左右不平衡。”
  王连玉的热情没得到回应,感到奇怪。两个人这么长时间没见面了,怎么跟彼此都不认识似的。王连玉给魏民递烟:“看把你忙的,连老朋友都不认识了。”
  魏民摆了摆手,满脸疑惑地看着王连玉:“我们……”他指了指自己,又指着王连玉,“你认识我……”
  魏民的一句话气的王连玉笑出声来:“你,不认识我……”
  感到奇怪的魏民又仔细地看了半天,才一拍脑袋问道:“你是,连玉……”他指着王连玉脸上的伤疤,“你这脸——怎么搞的,弄的我都认不出来了。”
  魏民这么一说,王连玉才恍然大悟,一拍脑门儿说道:“难怪你认不出来……”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去年遇到一场车祸,万幸的是没大碍。”他指着自己的脸,“脸上却留下了这个纪念品……”
  魏民凑到王连玉的跟前,仔细地看着他脸上的伤疤:“多长时间了?”
  “一年多不到两年。”
  “还不到两年?”魏民心里一动,又仔细地看了看王连玉脸上伤疤的新旧程度,杨鸿伟脸上伤疤的新旧程度跟王连玉脸上的伤疤差不多,这说明杨鸿伟说了瞎话。魏民拍了拍王连玉的肩膀,“对不起,我有点急事儿,得赶紧走,有时间我们再聊。”
  “我知道。”王连玉对魏民说,“这么大的案子,你忙你的去吧,以后有的是聊的工夫。”
  魏民来不及理会王连玉,冲小刘说:“赶紧着……”动身就朝外走。小刘不知道魏民怎么在突然间这么着急,也不敢问,紧随着出了屋。
  魏民的脚步很快,小刘在后面紧追:“师傅,什么情况,至于这么着急?”
  魏民脚不停地说:“这不是说话的地方,到了指挥部再说。”
  
  章玉欣在对待两个孩子的态度上不像郝德财那么坚决,隐含着一种任其发展的暧昧。这种态度也许是对向孝梅的一种无声回击,抑或是静观其变。在她眼里,如果裘逸安坚持,向孝梅拆不散,她就来个顺坡下驴。“干嘛非要拦着,凡事有定数,个人自有个人福。”章玉欣搞不明白,顺水推舟容易,关键是推的是谁的舟,顺的是哪方水。
  在郝德财的眼里,向孝梅不同意正对心思。闺女真的嫁给了裘逸安,婆媳怎么处,不是冷战就是直接交火,住对门的两亲家又该如何相处?郝德财知道闺女心里有裘逸安,做父亲的明明看到是个火坑,能看着往里跳不管?结婚组建家庭不是简单的事儿,人的一生中两口子相处的时间最长,相伴是一辈子漫长的路。一个人美好的年龄不过是那么短暂的一段时间,在不愉悦和不开心中度过,是最大的悲哀,彼此没有共同语言太可怕了。
  章玉欣想不到这么多。什么共同语言,扯淡!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两口子在一起就是过日子,好过是一天,赖过也是一天,不吵不闹不成夫妻,凑和凑和一辈子一晃就过去了。她和郝德财就是这么过来的,大半辈子了,一天没有几句话,不是照样儿孙满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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