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梦里日月照山川 11

　　且说学校院子里挤得满满当当好像密密麻麻的树林子似的。黑板挂到外面的墙上，小学生们坐在前头，大人们站在后头聚精会神听老师讲课。袁老师拿着粉笔在黑板上写了工工整整几个字：共产党宣言！当中有不少的人认识这几个字，但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急不可待的心情望着袁老师给予解疑释惑。
　　此时，沙弥慧觉左肩扛着一沓校服回来了，到了校园也不管讲课的事儿，大声说：“学生们快换校服了！”孩子们听着校服来了，顿时炸了锅，一窝蜂围了过去要换新衣服。大人们瞧着也挺高兴。
　　袁老师厉声喝道：“都给我回来！校服放库房里，下了课再说！”孩子们有拘束了怕老师开除了不让上学，谁都害怕，驯顺地回归本位，鸦雀无声听讲课。大人们有的掏掏耳朵，有的掐灭了烟，生怕漏掉了一个字儿。有人迅速搬上一个柴桌，放上一壶茶，叫老师讲课口干了好喝的。
　　袁老师咳嗽一声打开了话匣子：“共产党宣言就是共产党人给地球人们说话的意思，据说在1847年1月，有个共产主义组织叫马克思和他的好友恩格斯写一个党纲，这就成了《共产党宣言》的来历。生动有力给人们说明：‘从原始社会解体以来，人类社会的全部历史都是阶级斗争的历史，’这个当中包括了错综复杂的发展阶段，‘资产阶级创造解放人类的生产方式，使人类清楚看到社会关系的本质，无产阶级如果不同时使整个社会摆脱任何剥削、压迫及阶级划分和阶级斗争，就不能使自己从资产阶级的剥削统治下解放出来。’什么是资产阶级？资产阶级就是自私自利一小撮统治阶级，以一种极其恶劣、丧心病狂的、卑鄙无耻的手段欺压和剥削广大劳动人民生产力的剩余价值，占据着大量的社会财富，这就是资产阶级。共产党宣言里又说：‘资产阶级……淹没在利己主义的冰水之中，它把人的尊严变成了交换价值，用一种没良心的贸易自由代替了无数特许的和自由挣得的自由’了。”
　　听着袁老师说的不是给小学生上课的，而是给人民群众传播马克思主义的，共产党的历史正是发源于马克思主义，她的纲领和宗旨正是纯粹共产党人的准则和指南，如果偏离了马克思主义的方向，这个党派就是云云雾雾的四不象了——妖怪！
　　袁老师接着讲：“《共产党宣言》一针见血指出：‘总而言之，它用公开的、无耻的、直接的、露骨的剥削代替了由宗教幻想和政治幻想的剥削……资产阶级抹去了一切向来受人尊崇和令人敬畏的职业的神圣光环。它把医生、律师、教士、诗人和学者变成了它出钱招雇的雇佣劳动者……它撕去了笼罩在家庭关系上的温情脉脉的面纱，把这种关系变成了纯粹的金钱关系。’这就是说，人们的亲情骨肉情感在资产阶级私有制的钱臭里完全崩溃瓦解荡然无存，把人性变得为了金钱野蛮残忍不顾国家和人民的利益铤而走险。请往下听《共产党宣言》的话：‘过去一切阶级在争得统治之后，总使整个社会服从于它们的发财致富条件，企图以此来巩固他们已获得的生活地位。无产者只有废除自己现存的占有方式，从而废除全部现存的占有方式，才能取得社会力量。无产者没有什么自己的东西加以保护，必须摧毁至今保护和保障私有财产的一切。’可见消灭私有制是实现消灭剥削和压迫，人民得解放的根本。”
　　袁老师喝了一杯茶，看着大家很专注的样子继续讲：“今天必须引用一大节马克思恩格斯亲自说的《共产党宣言》原汁原味语句，从根本上认识当今社会和以后的社会。《共产党宣言》是照妖镜，能让我们清清楚楚看清统治的嘴脸是不是真正为无产阶级劳苦大众谋利益的政党，好好听吧，听明白了就知道我们应该怎么行动了。马克思恩格斯苦口婆心地告诉我们，生怕我等不明白‘过去的一切运动，都是少数人为少数人谋利益的运动。无产阶级运动是绝大多数的人为绝大多数谋利益的独立运动。无产阶级即现在社会的最下层，如果不炸毁构成官方的整个上层，就不能抬起头来挺起胸来’。马克思告诉我们‘无产阶级是没有财产的’。所谓财产是整个社会创造的，不是一小撮人的专利，而是广大劳动人民的。马克思主义给我们阐明了共产党人的属性，任务和宗旨，叫我们从心眼里看到了真正共产党人的气魄，精神和伟大事业。‘共产党人不是同其它工人政党相对立的特殊政党；他们没有任何同整个无产阶级不同的利益；他们不提出任何特殊的原则，用以塑造无产阶级的运动。共产党人同其它无产阶级政党不同的地方是：一方面在无产者不同的民族斗争中共产党人强调和坚持整个无产阶级不分民族利益……共产党人最近目的和其它一切无产阶级政党最近目的一样的：使无产阶级成为一个阶级推翻资产阶级的统治，由无产阶级夺取政权……共产主义的特征并不是要废除一般的所有制，而是要废除资产阶级的所有制。但是现代资产阶级的私有制是建立在阶级对立上面，建立在一些人对另一些人的剥削上面产品生产和占有最后而又完备的表现。从这个意义上讲，共产党人把自己的理论概括为一句话：消灭私有制！’我引用了不少的《共产党宣言》的话，足以阐明了人类战争演变的根本原因，私有制是一切罪恶的渊薮，它是封建社会奴隶社会综合的结果使压迫剥削和被压迫剥削两大阵营永远对立地存在着，斗争着，无产阶级的政党根本目的就是‘消灭私有制’，实现共产主义。”
　　小学生们听个似懂非懂；大人们听得还算明白。
　　袁老师说：“既然大家听了好久了，下面都酝酿酝酿，拿出个统一的认识。”
　　学生里只有莫贵嬉皮笑脸地说：“当个人谁不为自己，不为自己没天了。天地也不正派地弄了好些人，为了自己争争斗斗，你死我活！男女黑了没有自私就没人类了。”
　　袁老师听着莫贵的荒谬，拿竹棍敲着他的头说：“你把自私理解到哪里去了？再胡扯开除你不得上学了！”
　　莫贵听着大惊说：“老师老师，我说着玩的！你可别开除我上学，我想着老师讲课可好玩了！”
　　大人们当中对老师说的马克思主义的无产阶级的共产党人非常认可，充分认识到资产阶级私有制的罪恶是导致斗争的根源。唯有姚晓明、聂春花听着逆耳，杜明春也有些反感，这三个人就乱说一气了。那个小姚说得更是刁钻：“男女过家家不是私有制吗？消灭了人就断种了。历史延续了好长好长到今天都是私有制的无量功德。消灭私有制，根本是不现实的也是行不通的。”聂春花推波助澜，杜明春火上浇油，大有狡猾蛮横的表现。
　　启刚听着极为反感，攥着拳头要揍这几个不明事理的人。
　　启善说：“启刚慎重点儿吧。听听袁老师怎么说。”
　　老师说：“无产阶级的家庭组合不是私有制，后代子女都是为着社会人民大众的利益做事，都是为着取消不平等的压迫剥削的私有制努力奋斗着。不能不明真相混为一谈的。今天的课题到此结束了，大家好好思考思考马克思主义的道理。”又说，“启善、启刚、莫生、发顺、云深和大路庄的老亲家留下来大家研究一个切实的问题。”
　　大家来到了教室里，多不知道老师有啥安排。疑问的眼光看着老师弄啥事儿的。袁老师明白众人的心理，说：“都坐下，我把大家喊来，有个新事物同大家商量，因为都是启祥的骨干力量。说了一上午的马克思主义，不知大家能接受不？”
　　启善说：“马克思主义给我们心明眼亮，充分认识了私有制的危害和阶级斗争的重要性。因之咱们的历史悠久的村寨理应成为马克思主义的村寨，我正想着启祥有没有私有制呢，寻思了半日，大家共同生产，谷物农产基本不属于个人的，属于整个大集体的；住宅统一安排的；连饮食上也是统一的，基本是‘各尽所能，按需分配’的。在我们没有听见马克思主义之前就按马克思主义的模式建设了村寨。说明了每一件事物只要不夹杂个人的私欲都是美好的。咱们这里的人们都没忘记莫生的父母为保护启祥的生命英勇献身的精神，因而永远保持着大公无私的传统一直传统下去的。”
　　袁老师慈祥的目光抚摸着大家的纯洁之心，语重心长道：“我早看到了这一点，所以我建议，要建立一个马克思主义的党组织，放眼全球，同全世界无产阶级一个心，消灭资产阶级的统治私有制的剥削和压迫，解放全人类，早日实现共产主义，是为马克思主义的奋斗理想。”
　　大家闻之赞不绝口，举手表示赞同。
　　袁世彤见众等欢欣鼓舞，心里如同吃蜜一样的甜，挥起粉笔在黑板上画出了马克思恩格斯的形象，栩栩如生，还有那本金光灿烂的《共产党宣言》引导着启祥人们脱胎换骨步入了无产阶级革命大道，确立了真理性的奋斗航向。说：“今天你们八位同志代表启祥在歪陡山这片古老的土地上举行马克思主义的建党仪式，庄严宣誓，平胸握起右拳，跟着我念。”
　　原来，出身大地主大军阀家庭的袁世彤，老早就加入了无产阶级革命政党，熟读《资本论》和《共产党宣言》把马克思主义的革命理论融化在血液里，深切同情在资产阶级的压迫剥削下的广大劳动人民，散了家资济助贫羸，秘密隐藏着自己的身份不为人知，尤其是家庭方面更是保密。今天扬眉吐气，端端正正展现出马克思主义党员卓越风姿。铿锵有力，庄严宣誓：
　　“我袁世彤自愿加入共产党组织，誓死捍卫马克思主义，捍卫无产阶级革命，捍卫国家和民族的尊严，不叛变，不出卖组织和同志，随时为国际共产主义革命而献身！”
　　众等跟着宣誓了一回，好像灵魂出窍脱胎换骨了一样，那么高大，那么意义非同一般，超凡入圣！
　　第一次看见启祥的男女老幼如同自己的亲骨肉融为一体，连整个世界的被压迫剥削的苦难的父母兄弟姐妹融为了一体，肩负的重任不单单是启祥而是全世界。无不深刻意识到各自的存在都是为了消灭剥削和压迫使全人类得到解放，提前实现共产主义而存在的。
　　次日，星期天，天有些阴，袁老师对启善说叫莫生跟着自己到县城走一趟。启善自然很同意的，并说自己也同走一趟人多热闹。袁老师说：“启善你年纪大了不耐路途跋涉，莫生我们两个就可以了。”
　　吃罢早饭，迎着溜溜的河风一老一少顺着山路去了。
　　山坡上绽放着紫薇薇的白头翁花、蓝盈盈的桔梗花、粉红的沙参花，还有不知名的杂花弄得山坡景致可赞。左边临着松林的大坟就是父母的长眠不醒的地方，坟上长满了迎春花，黄腾腾地散着芳香。莫生来到跟前，跪下磕头给父母告颂着自己有了两个儿子，莫家后继有人了。还引以为荣说自己光荣地加入了马克思主义共产党员，自己不是启祥的人，是全世界的人了，得为无产阶级革命奋斗的。“爹娘你二老放心安息吧，孩儿我一定给您争光争气，不辜负二老教我学武术一场！”说着泪流满面。
　　袁老师说：“孩子泪不是轻易流的，为国分忧时多杀仇敌就有了。”
　　莫生站起来拍拍裤子上的沙土，郑重点点头，往南坡走去。竹林边的大坟是胡子绺爷爷坟茔，那个没缘分的老太太却在阴间里陪着不冷清，也算不错的。叹息一声匆匆而过。
　　到了兴善寺，众僧人见是袁世彤回来了，一起问个“好”道：“大护法，回来就别走了，寺院才是您的家呀。”世彤说：“这些我晓得的。快一年不见了，难免思念师父，回来瞧瞧。阿弥陀佛，师父们吉祥！”说着回到自己的寮房里打开了箱子取出几本半旧不新的书送给了出家人道，“好好读读，读明白了当下就是极乐世界。”
　　觉慧翻开书瞧了一会子说：“怎么是大胡子写的书？”
　　莫生说：“不准说大胡子，有名有姓的！”
　　慧觉瞧着说：“啊，卡尔·马克思，弗里德里希·恩格斯，和写的《共产党宣言》。小时候我也听老师说过，马克思的共产党宣言是打倒剥削阶级，世界穷人翻身得解放的革命宝书。那时想读找不到，出家了不想因缘殊胜得到了宝书，我一定好好读读，不中了也干革命去。”
　　觉慧三十来岁是马谷田人，俗名田喜豪，为人直正，因父母没了，万念俱灰，落发为僧了，学一手好茶饭。觉慧瞧瞧云彩眼里的太阳到厨房动炊。
　　袁世彤说：“早饭吃得晚不饿，急着下城有事的。”说着去大殿拜拜佛与师父告辞了。顺便到家看看父亲。
　　保中见了儿子比以前胖了不少，面色红润了。
　　世彤鞠了一躬问：“父亲大人安好！”
　　莫生一连个：“舅舅好！”
　　袁保中说：“好好！”又道，“我的儿，教学好开心啊？比你二哥三哥享受！”
　　莫生说：“舅舅，我六老表教学教得可好了，大人小孩都爱听，越听越聪明了。老表也心花怒放了。”
　　保中喊仆奴动炊。
　　世彤说：“刚吃不一会儿，到城里有事情等着办的。”说着腿一迈走了。
　　项城好久没来了，不如以前，破落不堪的。七拐八抹来到了一条胡同，名叫杏花巷，一直往里面走去。
　　“嘭嘭”地敲开了十三号门，一个中年汉子身穿灰色长袍、头戴礼貌，热情将二人迎到屋里，屋里摆设简朴，看座沏茶。
　　未及寒暄，世彤开门见山直奔主题，道：“三弟，这次有个重大的事情需要办理，就是党员证！”
　　这个三弟不是袁家的族弟，山东莱芜人，姓张名涛，年过不惑，属于地下马克思主义党组织领导和国际共产联盟有着密切的联系，多次参加北伐，屡立战功，在中华民国的某时，他好像看到了什么事情，选择参加马克思政党渗透地下组织，在河南项城一带发展革命力量。可是他非常谨慎，来此两年多了发展得不到十几人。因为非常时期，多有在关键时刻变节出卖组织的叛徒出现，给革命带来不可估量的损失。所以听到发展党员的事颇为吃惊急道：“什么什么，你经过组织谁的批准发展党员？简直拿生命开玩笑！别以为读了几句《共产党宣言》以为了不起了，目无组织纪律，自作主张！”
　　袁世彤说：“三弟少安毋躁，你知道我被启祥聘请教书的事情吧？”
　　听到启祥，张涛的心里的沉重大为缓解道：“启祥有着深厚的红色革命历史，那里的人们跟别处的迥然不同，但是必须把《共产党宣言》主题思想深入贯彻到人们的灵魂里方可吸收党员，马虎不得！”
　　世彤说：“三弟，我可以不要生命，绝不可以丢掉党的原则。这些青壮年都是炎黄子孙的血性汉子，武功盖世，嫉恶如仇，对马克思主义的理论与主张无不拍手称快，宣誓入党，所以就成全了此事。”
　　张涛沉思良久道：“唉，我听说，晚清时期，有莫家夫妻武功超群，为了保卫村寨百姓的生命，夫妻二人手持利刃把数千的清兵杀得大败，血流成河，最后因体力过度壮烈牺牲了。谱写了民族英雄的赞诗，可歌可泣！”
　　袁世彤拉着莫生说：“三弟，你看这是谁？”
　　张涛讶异道：“难道……”
　　世彤说：“这孩子就是英雄的精血骨肉莫生！”
　　张涛就立即行个标准的军礼道：“敬重英雄！必将传承父母武功，后生可畏了！能否略施一路，以享眼福？”
　　莫生道：“少知皮毛，怎敢有辱尊眸？”世彤笑道：“都是自己人，不要谦虚了，赐两路亦无不可的。”
　　莫生这才放开胆子说：“不敢担赐，那就请师父指教了。”说着抓起门后鸡卵粗的七尺长的生铁棍，心里晓得这是主人练武的家把式。
　　来到当院，莫生双手举棍往上一抛凌空旋起一丈多高。一百多斤的生铁，足见这后生功力端得了得。那棍子呜棱棱转着缓缓下落，莫生猛然一窜攥着铁棍，面不改色心不跳，打了一套少林紧诺罗王风火棍术，一共三十多路，追魂索魄，招招夺命，鬼惊神愁，绝妙无比。
　　风平浪静的院落里吼着汹涌的海涛，高树的一群喜鹊吓得叫不出声逃命而去，巴掌大的叶子纷纷飘落，土尘四扬，弄得两位长辈眼花缭乱，惊叹不绝。
　　张涛惊呼：“莫家棍法撼天动地，独此一见终身难忘了！”
　　莫生满脸汗流，张涛拿出洁白的毛巾亲自擦汗。
　　莫生慌忙接过，说声：“谢谢叔叔！”就躺在一块青石板上，把铁棍压在肚子上呼吸吐纳。
　　张涛说：“这是啥法呀？”
　　莫生说：“这是气功吐纳法，延年益寿！”接着肚子一鼓一凹循环不已，百次之后收工了，复屋用茶。
　　张涛又询了莫生其他武术情况，莫生尽皆谦虚应之。
　　张涛耳闻目睹不再有别的异议了答应了党员证的如数办理，就打了电话。对方也是地下联络同志，答应一个小时即可完事儿的。
　　东边是个小菜园，苋菜、白菜、韭菜、水萝卜长得十分茂盛。天阳正南了，张涛忙着做午饭。世彤说做面条就行，好久没吃面条了，青菜下多些，有芫荽更好。张涛说绿豆面，才轧的，筋丝得很，说着锅里添水灶里架火。风箱“夸大夸大”地响，火苗儿“呼呼”地着。说：“哥哥你看火，我去弄菜。”
　　红苋菜真红洗一洗那水象血，把面条染了一锅红。墙上挂着一挂大蒜，张涛摘几骨朵大蒜，剥出蒜瓣，放蒜臼“腾腾”地捣成蒜泥，红醋一拌好味道。说：“柜橱有碗筷各盛各吃，以饱为足。”
　　饭间，张涛压低声音说：“据潜伏日本内部的特工发来的加密情报，日本天皇计划十年之内准备向咱泱泱华夏发动侵略战争，可是消息透露给总统，硬是不信，说什么东瀛是佛教之国，文明之邦，人家来了不过是旅游旅游的，万勿大惊小怪的。我觉得那个佛教国家不是安分守己的货子，野心勃勃。我们不能放松警惕掉以轻心。”
　　正说着叮铃铃自行车的来了。那人约不足三十，一身蓝帆布，戴着破竹帽，来到屋手里拿着档案袋放到桌子上说：“办妥了！”说着就走。
　　这个人是湖北枣阳的小唐叫唐新民，因年轻都称小唐。因参加了北伐军彼此认识了。因政治理念相同结为了革命同志，负责地下工作的联络。
　　张涛说：“别慌啊喝碗绿豆面条再忙，你闻闻可香了。”
　　小唐说：“等有空再来。”腿一翘上车走了。
　　午饭一罢，张涛取出党组织的公章一一加盖，事情圆满解决了。张涛说：“至于党费，有一家共产党规定月月交党费。咱们马克思主义党交党费只是说凡是入党的每三个月自动交一块大洋，不过没有领导收，直叫这些党费代替马克思主义救济那些贫穷不堪的人，就算完成了党费的缴纳。因为‘无产者没有自己的东西加以保存’，因此马克思的党费完全救济无产者的。”一切妥当之后，袁老师、莫生胜利凯旋启祥去了。欲知后来，且听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