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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名称:复原器官的述说      作者:叔洪      发布时间:2022-02-23 15:36:16      字数:3912

  “他,”郝霞迟疑了一下,“裘逸安,比我大一岁。”
  “你们的关系如何?”
  “关系……”受害人想了一下,“一般,都是一个村的,就和其他人一样。”
  “两家对门儿住着,从小在一起长大,关系应该很好才对?”
  “这,怎么说呢,没,别的特殊,就是同村的邻居。”
  “你结婚之后经常回娘家来吗?”
  “回来的不是太勤。”受害人停顿了一下,“也许一个礼拜,也许十天左右,没有一定之规,主要看时间。”
  “嫌疑人结婚了吗,现在还在这住吗?”
  “早就结婚了,他现在和他媳妇搬到别处住了。”
  “嫌疑人居住在什么地方,他经常回来吗?”
  “他住在……”郝霞一下警觉起来,赶紧改口道,“我没去过他们家,不知道。”郝霞抬头看了魏民一眼,又微低下说,“我回娘家后也不出去,他是不是经常回来,我说不清楚。”
  “你回娘家的时候,你们碰到过吗?”
  “很少碰到。”
  在受害人几句简单的回答中,魏民隐约感到受害人似乎在有意回避什么,难道其中有什么隐情或难以道出的苦衷。是不好直说,还是根本就不想说而故意隐瞒?
  不可否认,受害人郝霞的长相很不错,虽有些紧张却无法掩饰她的美。漂亮的脸蛋儿,高挑的身材,胖瘦适中,线条突出,皮肤细腻,白皙而富有弹性,非一般人能比,长相明显与她的实际年龄不符;夸张一点,看着也就三十出头,被看作是一个很标致的年青姑娘一点都不夸张。尤其是具有年轻姑娘不具备的成熟和风韵,越发楚楚动人。
  按照正常规律,女人被人强奸,会给心理造成很大的压力,郝霞却没有受到严重伤害后的那种悲伤或恐惧,更无被糟蹋后的羞辱和愤怒,表露出的一点紧张却不自然。这种表情有点儿反常,不可思议,在魏民心里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第二起强奸案的受害人并未受到暴力侵袭,令魏民感到蹊跷的是,现场不仅在受害人的娘家,而且和嫌疑人认识。根据以往经验,这种情况大都属于男女双方暧昧偷情,被发现后因某种外来压力,导致女方万不得以,才以被强奸报案。
  一般情况下的强奸案,犯罪嫌疑人认识受害人,在得逞后,为了防止受害人告发,大都杀人灭口,以此来逃脱法律的制裁。得逞后不杀害受害人的,一般是有求或有把柄攥在手中,嫌疑人能控制住受害人。
  这起案件属于哪种情况,两者之间是什么关系呢?嫌疑人尚未到案,只有受害人的一方指控,很多情况尚不明了,谁也不敢轻易下结论。魏民在心中一直在问,受害人报案的原因是什么呢?
  案件与案件不同,并非照相或复印式的一层不变,而是有多种复杂的因素构成。每起案件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都有它的特殊性和单一性。
  “你们两家的关系如何,彼此间是不是有矛盾或过节?”
  “没有。”郝霞回答,“从我爷爷那辈起就是邻居,到我们这一代,关系一直很好。”
  “你和裘逸安之间有矛盾吗?”
  “没有。”郝霞回答得很肯定。
  “既是邻居,关系又很好,那他为什么还要对你非礼呢?”
  “这个……”郝霞低下头,两手相互搓弄着,“可能……”说到这里,郝霞的脸上显出一丝微红,“可能,是他觉得我好看吧……”
  “就因为你长得好看……”
  “其实他早就对我有想法,”郝霞抬眼看了魏民一眼,“只不过一直没有机会,今天只是赶巧了,所以他就……”
  “裘逸安以前对你有过无礼的行为吗?”
  “这个,倒没有过分的,举动……”说到这里,郝霞的脸上流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表情,“只是言语上有所流露”。
  魏民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问:“他都对你都说过什么?”
  “就是一些挑逗的话。”郝霞显出不好意思的表情,“有些话不好学。”
  魏民看到在郝霞的脸上现出一丝不明显的红晕:“简单地说说。”
  “这……”郝霞看了魏民一眼,“也没什么过头的,就是总对我说我比他媳妇长得漂亮,他媳妇跟我没法比,等一些话。”
  魏民觉得在追下去也不会说:“把你被强暴的经过说一下。”
  郝霞说道:“今天上午我来看我妈,正赶上我妈妈和爸爸中午要去参加一个婚礼,我就没回去,在家等他们回来。下午我一个人在屋里看电视,裘逸安进了屋。”
  “你一个人在屋,没关门吗?”魏民问道。
  郝霞说道:“我们村的人在白天都不关大门。我看他来串门,准备给他沏茶。就在我拿茶叶的时候,他在我后面突然把我给抱住了,说太想我了,亲我的脖子。我吃了一惊,问他:‘逸安哥,你这是干什么?’他说太喜欢我,跟我亲近亲近。我说别胡闹,一会儿我爸爸妈妈就回来。他说没事,咱们一会儿就完。他说着把我抱到床上,然后就解我的衣服。我说不行,他不管那一套,还是解。我说你再解我就喊人了,他说你要敢喊人我就……”
  郝霞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不说了。
  “他说‘你要敢喊’怎么样?”魏民紧追了一句。
  “他说……”郝霞的眼神儿飘忽不定。
  魏民在郝霞的眼神儿中,看到了很明显的躲闪或回避。
  郝霞沉默了片刻接着说:“他说,你要是敢喊,我就宰了你。我一听他要杀我,心里害怕,就没敢再挣崴。他脱了我的衣服,就脱自己的裤子。我想爬起来,可被吓得浑身无力,就在我想爬还没爬起来的时候,他一下子就压在我的身上,尔后……”郝霞说到这里,又停下不说了。
  魏民很清楚地看到微低着头的郝霞,只是一种不好意思的表情,并没有那种被羞辱后的羞耻感,这让魏民心中产生了意思疑惑。“接下来呢?”魏民问道。
  郝霞沉了一会儿才接着说:“就在他起劲儿的时候,我爸爸和妈妈回来了,看了个满眼儿。我爸爸气得发疯,扑上来打裘逸安。他一看不好,一侧身,把我拉起来推向我爸爸,我和我爸爸撞在了一起,他趁机一边穿裤子,一边往外跑。我爸爸把我推开,起来以后,在外屋抄起擀面棍儿就去追。”
  “这么说,裘逸安已经得手了?”魏民追问了一句。
  郝霞并没说话,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嫌疑人在对你实施强暴的时候,裤脱下来了吗?”
  “裤,脱下……”郝霞的回答有些迟疑,“好像,脱下来了……”
  “好像,是什么意思,你能回答得肯定一点吗?”
  “想不起来了。”
  “你的衣服脱下来了吗?”魏民追问道。
  “上衣只是解开了,没脱下来,裤子退到了膝盖那……”
  “你的衣服是你自己脱的,还是嫌疑人能给你脱的?”
  “是,是他给我脱下来的……”郝霞言辞躲闪。
  “强暴你时的姿势?”
  郝霞回答道:“我仰躺着,他趴在我身上……”
  “是他要求你这么做的,还是你自己这么做的?”
  “是……”郝霞微微低下头,但却飞眼看了魏民一眼,“是,是他……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当时光顾着害怕了,忘了,记不清了。”
  “你的裤子褪到膝盖以下,他怎么会趴在你的身上?”
  “裤子……”郝霞迟疑了一会儿,“脱下来了……”
  “刚才你不是说褪到膝盖以下吗?”
  “我说的是上衣没脱下来。”
  “嫌疑人对你实施强奸的时候,你反抗了吗?比如,有没有推……”
  “推……没有。我当时吓懵了,浑身无力……”
  “你被强奸后,裘逸安在你体内留下了东西吗?”
  郝霞又没说话,仍然是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有没有擦拭身体?”
  郝霞犹豫了一下,想了一想,明白了魏民问话的含义:“擦过。”
  魏民问道:“用什么擦的?”
  受害人又犹豫了一下:“是,好像是用裤衩擦的。”
  “好像是?”魏民看着受害人,“是你的裤衩还是嫌疑人的裤衩?”
  “我自己的裤衩?”
  “你的裤衩脱下来了吗?”魏民再次追问。
  “脱……”受害人郝霞犹豫了一下,然后接着说,“裤子没脱下来。”
  “裤子没脱下来,怎么会把裤衩脱下来?”
  “这……”郝霞沉默了一会改口道,“我想起来了,我的裤子脱下来了。”
  “好好想想,裤子到底是脱下来了还是褪到膝盖以下?”
  郝霞侧眼看了魏民一眼,犹豫了片刻:“裤子,裤衩都脱下来了。”
  “是你自己擦的,还是嫌疑人给你擦的?”
  “是……”受害人又犹豫了一下。
  “谁擦的都记不清吗?”
  “我……”受害人看着魏民,略微想了想说道,“不是我,是他给我擦的,不……”郝霞突然觉得有点不对,马上又改口道,“是,我自己……”
  “是嫌疑人擦的,还是你自己?”魏民很严肃地追问道,“你要肯定的回答,到底是谁擦得?”
  “这……”
  “你的裤衩到底脱没脱下来?”
  “这……”郝霞突然觉得有说漏的地方,精神立时紧张起来,一下子沉默了。想了想,然后说,“脱下来了,连裤衩一起扔在床上,我顺手抓起来擦的。”
  “在什么情况下擦的?”
  “在……”
  “是在你父母没发现的时候,还是你的父母到家后已经发现了?”
  “是在……”郝霞在魏民的追问下心慌意乱,她原以为自己可以随便说,没想到警察会穷追不舍,她不知道警察会这么厉害,好像什么事都知道似的,不再敢随口乱说。想了一会儿,觉得有把握了才又说道,“我父母进屋发现后。”
  “是这样吗?”魏民紧追了一句。
  “对了,是我父亲去追他的时候,我想穿衣服时觉得粘乎乎的,顺手抓起裤衩擦了擦。”
  “你擦的时候你妈妈在场吗?”
  “我妈妈,”郝霞又想了一下后说道,“我妈妈也跟着追出去了。”
  “用什么擦的?”魏民又重复地问道。
  “裤衩,”受害人看着侦查员,这次比上次回答的肯定了许多,“是我的裤衩。”受害人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裤衩现在哪里?”
  “我洗后晾在外面了。”
  “怎么这么急着洗裤衩?”
  “我、感到恶心,所以就,急着洗了。”
  受害人的陈述让魏民觉得虽然隐瞒了一些事实,能确定的是两个人已经发生了性关系,至于这种行为是否构成强奸,需要的是受害人真实的讲述。为了把一些细节搞清,魏民继续问道:“你爸爸妈妈进屋的时候,你们已经完事儿了吗?”这次魏民直接改用“你们”,这一点并没引起受害人的反感。
  “完……”郝霞停顿了一下,思考了会儿才说,“刚完事……”
  “你刚才不是说正起劲儿吗?”
  “这……”郝霞有些发愣地看着魏民,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事情发生在你身上,事实怎样你心里最清楚。”这次魏民不再客气,“报案是每位公民的权利,是在身体或财产受到侵害的时候,寻求法律保护或帮助的一项举措。我们作为警察,有责任保护公民的各种法律规定之内的权利。”魏民加深一步说道,“在公民向公安机关报案的时候,必须如实讲述,不能有丝毫的隐瞒或和更改,这也是法律所规定的。这一点你明白吗?”
  郝霞想了想,有些犹豫地冲魏民点了点头:“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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