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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游历大山

作品名称:风之候鸟      作者:江红      发布时间:2021-07-17 14:43:13      字数:3913

  中午的太阳高照时,宁冠初带着安懿和小弟到山里的瀑布潭里捉鱼。宁冠初摘了一大把的野果子给安懿吃,他和小弟潜进瀑布潭里一边游泳一边捉鱼,兄弟玩得不亦乐乎。
  在田里的稻谷收割时,安懿与宁冠初的感情也像那颗颗金黄的谷粒,饱满而充满清香。安懿提着盛着午餐的竹篮走到田里,她送饭给在地里劳作的宁冠初。两人坐在田埂边,看着宁冠初一边吃腌制的酸豆角,一边大口地吃粥,安懿把白糯的发糕递给他,他却让安懿吃。
  安懿知道他的心思,说:“我吃过了,你吃吧。”
  “你喜欢吃,你吃吧。”
  “我不饿。”
  “你吃一半,剩下的我吃。”
  安懿拗不过宁冠初,咬了一口,其余的全塞在他嘴里,两人有说有笑,兴致极高。吃完午餐,安懿拿起镰刀,跟着宁冠初一起收割稻谷。
  安懿不会操作镰刀,宁冠初手把手教她,烈日下,宁冠初是挥汗如雨汗流浃背,安懿取下系在腰上的毛巾,给他擦汗,忍不住又在他充满阳刚的俊脸上吻了一口。被安懿甜蜜的一吻,犹如吃了一口甜美的冰淇淋雪糕,沁凉入心头,宁冠初一把抱住安懿,两人当场深深地亲吻起来,情到深处,宁冠初索性抱着安懿来到田埂中的草垛边,让安懿坐在他膝上,倚靠着草垛,两人忘我的深吻着,如灼灼烈日激情,任稻秸散发着原始草味清香弥漫身边。
  从地里上来,暮色飘满山头,山里很快模糊一片。宁冠初让安懿坐在水牛背上,他在前面牵着牛,踩着油纸般的暮色往山坳走去。
  安懿放下背回来的稻穗,进厨房喝水,同时解下绑在两个小腿上的层层藏青色绑腿。
  院里忽然传来一个女子带着哭腔的叫声:“冠初哥,冠初哥!”
  宁冠初在粮仓整理收回来的稻谷,他闻声走出门。
  吉平凡冲到他面前,大声地问他:“你真的跟那个外地人要好了,是吗?”
  宁冠初平静地看着吉平凡,说:“怎么了?我喜欢哪个女子还要跟你说吗?”
  吉平凡的眼泪刷刷流下来:“你明知道我喜欢你,一直在等你。”
  宁冠初一看到吉平凡流眼泪就心烦:“平凡,我们是表兄妹……”
  “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吉平凡打断宁冠初的话,“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这么长的时间为什么抵不过那个外地女子来的一个月?”
  宁冠初说:“平凡,有时候感情的事是不能用时间的长短来定论的。”
  吉平凡说:“一个外地人,有什么好的?在地里,你一个劲亲她,好多人都看到了,你不怕人取笑吗?”
  “看到又怎样?她就是我心里一直在等的人。”宁冠初说。
  “可我一直在等你,你为什么就是不理我?”吉平凡放声大哭着,拉着宁冠初的手哀声求着。
  “平凡,别这样。”宁冠初有点手足无措起来,“我们真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了?你说呀。”
  宁冠初被平凡缠得烦恼不已。厨房里,安懿静静地观望着,吉娟娅看不下去,拉开吉平凡,推她出了院门。安懿虽然听不懂宁冠初和吉平凡的对话,但看得出吉平凡是深深喜欢宁冠初的。餐桌上,安懿盛着鱼汤,一边轻声询问宁冠初。
  “吉平凡找你有什么事?哭得那么伤心。”
  宁冠初说:“她在无理取闹。”
  “吉平凡她……”
  不等安懿把话说完,冠锦插话道:“安懿姐,你今天割稻累不累?”
  “我都割不动,你哥说我的方法不对,都是他在收割稻谷,我在一旁看。”
  冠锦脸上带着笑说:“安懿姐,你真是与众不同的城里人。”
  安懿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当安懿在苗家村寨里跑来跑去的时候,宁冠初带着她和小弟到河滩放风筝,乘竹筏撒网捕鱼。在小沟渠,放地笼抓河虾。日子明媚得像山里的野果子,缤纷绚丽。
  安懿跟吉娟娅、冠锦到地里,母女俩在地里瓣玉米,收秸秆,安懿坐在田埂边,收拾玉米。宁冠初绾着裤脚从田里回来,他手里拿着一个小簸箕,簸箕里放着几截狗尾巴草,他向吉娟娅借了个梳子,然后坐在安懿身边,拿着梳子在簸箕上轻轻划着,那几截狗尾巴草突然变活了,像战队毛毛虫似地有组织有规律地行动着,稍息立定向左转向右靠齐,完完全全听命指挥,把安懿唬得瞠目结舌,呆若木鸡,如木雕泥塑似的。
  “哇,宁冠初,你在变魔术吗?这狗尾巴草是真的还是假的?”安懿难以置信地叫着。
  宁冠初微笑说:“当然是真的啦。”
  “什么?!这狗尾巴草是毛毛虫吗?”安懿睁大眼睛研究狗尾巴草。
  宁冠初看着安懿天真无邪的大眼睛,笑起来:“是真的狗尾巴草,不是毛毛虫。”
  “那怎么会动?会转身会爬行?”安懿的眼珠子要掉出来了。
  宁冠初告诉安懿,他们山里人从小就玩这种游戏。这种逼真的游戏关键因素在于狗尾巴草的触须和梳齿在簸箕上造成的频率振动快慢。
  安懿被这种逼真到死的游戏给深深震撼住了,感叹中国人的智慧真的是博大精深,无穷无尽。
  天气极好时,宁冠初和安懿到山里采蜂蜜,摘核桃拾板粟,采撷各种可以做香料食材的果实。
  深山里树木苍翠蓊郁,林海浩瀚叶涛滚滚,山风吹过,风里带着树叶的清香果实的幽香。空气纤尘不染,带着山泉的气息沁人肺腑,安懿喜欢这里的山林,喜欢极了。她走累了,宁冠初背着她,爬高山登峻岭,在苍茫的云海间穿行。
  晚上,两人在一个浅矮的山洞里休息,听着外面夜鸟的鸣啸和野兽的咆哮,安懿心惊胆战。宁冠初在洞里点燃篝火,搬来石头一块块地堵实洞口。他对山洞很熟悉,显然经常来这里。
  不深的山洞里还有一汪山泉,水面蒸腾着浮白的水雾,宁冠初拉着安懿走进水里,水温是暖的,这让安懿吃惊不小,宁冠初告诉她,这汪山泉是温泉,可她不敢走进水里,对山里的水她有一种恐惧感。
  宁冠初脱下衣服,展现一身矫健的肌肉,他穿着内裤,一跃跳入水里,在水里畅然游弋。安懿坐在水边的岩石上,宁冠初游到她脚边,一把把她拉进水里,这一举动把安懿吓得不轻,失声尖叫。宁冠初把她抱在身上,亲吻她双唇,他的吻带着泉水的清甜,撩动安懿身体如火似的燃烧。
  与宁冠初在一起的每一刻,安懿感到万分兴奋,身体飘飘欲仙,魂魄在七彩虹霓间九霄云层外飞荡。
  在山里,宁冠初带安懿看日出,听叶涛,闻泉鸣,赏云海,观飞瀑,繁花密叶中处处留下他们的踪迹和欢爱的呢喃。
  从山里回来,安懿准备行李,她要走了。宁冠初舍不得她,抱着她不忍放手。安懿抚摸着他悲伤的脸孔哀凄的眼睛,柔声安慰着。
  宁家人送安懿下山,目送她上了一条小船,与安懿挥手道别,宁冠初送安懿过了河,又送她到了镇上,看着安懿坐上开往市里的班车,站在车站外目送安懿,久久不愿离去。
  安懿走下出租车,站在小区大门,心情是难以抑制的激动。她离开快两个月的家,心心念念放下不的家就在眼前。她一步步地拾级而上,当她站在自家门前,伸手敲门的那一刻,她深深地做了个深呼吸。她敲了敲门,门里有缓慢的脚步声,接着门开了,她看到了头发花白满脸沟壑的奶奶。
  “奶奶,我回来了。”她轻声叫着。
  “你是,你是……”奶奶瞪着安懿,一脸的震惊,她不敢相信孙女还活在世上。
  “奶奶,是我呀,安安。”安懿甜甜地叫着。
  听到熟悉的声音,奶奶相信了,她的孙女回来了,奶奶大叫一声:“我的安安呀!”说着扑上来与安懿紧紧拥抱着,放声大哭。
  听到奶奶天崩地裂地大哭声,爷爷和妈妈从各自的屋里奔出来,一看到安安平安无事地回来了,扑上来紧抱着安懿,放声大哭着。全家人哭了又哭,在突然收到贵州森林警方打来的电话,说安懿出事了,被山中洪水冲出了,全家人顿时懵了瘫了,奶奶和妈妈倒下不起。爷爷爸爸和哥哥强忍悲痛赶到出事地点,请当地的警方消防队援助,沿江沿河各条支流全面寻找安懿,找了整整两个星期,没有任何线索。奶奶和妈妈一病不起,一个多月下不了床。
  爸爸和哥哥接到电话,得知安安回到了家,班也不上了,赶紧奔回家。家里,仍是一团的哭声,看到爸爸和哥哥,安安扑上前与亲人紧紧拥抱着,哭声更响了,全家人团聚,泪水打湿每个人的衣衫。
  安安平安归来,奶奶和妈妈的病瞬时也好了,上街买许多的菜,做安安平时最爱吃的菜,爷爷也有精神上屋顶喂鸽子了。
  晚上,全家人聚在一块儿吃团圆饭,餐桌上,家里人不停地询问安安出事的原因和被救起的经过。得知是山里的苗家人救起了安安,并给予最好的医疗照顾,全家人都动容了。
  哥哥感慨地说:“山里人真好啊!哪天我要进山好好谢他们。”
  安安说:“他们不要你谢,你平时对路边摆摊的人态度好一些就行了。”
  “安安,你说得是什么话呀?”哥哥有些不悦地说。
  “我说的是人话。那些路边摆摊的全是穷人。”
  “我知道他们是穷人,可也不能占道乱摆摊呀?既影响了市容,又阻碍交通。我这也是为了工作。”
  “你态度好一些就行了,不要动不动就大声吆喝。”
  “我没有啊,我知道他们很难,是迫不得已摆难,为了那一口饭。”
  爷爷摆手说:“哎呀,别扯远了。吃饭,吃菜。今儿个高兴,别说那不着边际的话儿。”说着夹一筷子的红烧鸽子腿放在安安碗里。
  安安吃着红烧鸽子腿,问爸爸:“我的户籍没注销吧?”
  爸爸笑了,说:“你的死亡证明都没办,怎么注销?再说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我们要等到警方给我们确切的消息。”
  奶奶不耐烦地说:“什么死亡证明,别说这些话。我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吃菜,吃菜。”
  安安大口地吃着菜,快两个月没吃到奶奶和妈妈做的菜,她想念极了。
  哥哥看着妹妹的好胃口,说道:“要不要通知你那几个同学?”
  安安一愣,抬头说道:“通知他们干什么?我不想见他们!心都是黑的。”
  全家人愕然,安安那么恨他们,她那一路上一定遇到了许多的糟心事。
  “不见就不见。”爸爸说,“我看到那两个女的就知道她们不是好东西!”
  哥哥说:“安安,我听说那个姓方的取代了你在乐团一席的位置。你还要回去吗?”
  安安说:“我当然要回去,我还要找领导说清楚原因。只要有位置,不管是五席六席我都要坐。”
  “我们全家支持你!”爷爷说,“是金子总会发亮的,不管坐哪个位置。”
  安懿饱饱地吃了一顿饭,她洗了头洗了澡,舒适地睡在她的床上。她翻了个身,拿出手机,明天得买一部新手机。她打开相机,当看到宁冠初那张清俊的脸孔,她的心突然没来由地痛了一下。
  “宁冠初。”她抚摸着宁冠初的脸,她发觉自己非常地爱这个山里人,爱他的淳朴爱他的善良爱他的一心一意。想着山里的夜晚,她把自己全交给了这个山里人,对他的思念是那么刻骨铭心牵肠挂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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