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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灯火阑珊 伫倚凭栏

作品名称:风中信子      作者:江红      发布时间:2021-03-30 10:43:56      字数:7164

  卿卿得到消息时吓得不行。她匆匆穿上厚厚的羽绒衣,把孩子抱给大嫂,和姥姥、褚祾急匆匆赶去医院。在急诊室门前,有一堆的警察和一堆的人群,在人群中,卿卿看到了姥爷、瑞瑞还有宋英祖,也看到了千语、燕佳和蒲伟、艾鸿斌。
  “禤翔呢?”卿卿焦急地问。
  “姐姐。”瑞瑞抱住卿卿。
  看到鼻青脸肿、嘴唇破裂的瑞瑞,卿卿吓坏了:“怎么伤成这样?”
  “被祢天明打的。”瑞瑞说。
  “祢天明打的?”卿卿没想到那个瘦削的祢天明对孩子也下得狠手,“没打坏脑子吧?”
  这话一说出来,周围的人都惹笑了。
  “禤翔呢?”卿卿又问。
  “在里面。”姥爷指着急诊室说,“真没想到祢天明又凶又狠,七八个大汉都不是他的对手,还牺牲了两位警察;禤翔为了制服他,伤得不成样子。”
  千语也说:“祢天明好可怕!他那身手真是了得,可惜用错了地方。还好当初你没看上他,要不然真是哭都没眼泪。”
  卿卿说:“我从来就讨厌他,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蒲伟也说:“祢天明的奶奶好厉害,一口就把宫队手背上的肉给咬下来。”
  姥姥惊呼:“天哪,我一看她那样子就知道她是厉害的主儿。”
  大家听了这话都笑开了,气氛变得轻松起来。
  禤翔走出急诊室,他脸上手臂上全是伤,额头下巴还缝了针,手背上缠着厚厚的绷带,衣服上血迹斑斑。瑞瑞和芮捷成一见到他,跑上前紧紧抱着他,瑞瑞更是哭了起来。
  禤翔伸手轻轻抹去瑞瑞脸上的泪水,安慰他:“别难过,没事了。”
  瑞瑞紧紧抱着禤翔,禤翔为了他,可以把命给拼了,他深爱着这个姐夫。
  卿卿也上前紧紧抱着禤翔。她好感动,生命里有了这个铁血男儿,她的人生变得更精彩更亮丽。
  蔡格凡也走出急诊室,祢天明的飞镖没伤到心脏,但也造成很大伤害。
  姥爷走上前握住蔡格凡的手,感激地说:“小蔡,谢谢你,你不仅救了颖颖,也帮了禤翔。我要好好地谢你。”
  蒲伟说:“姥爷,你要怎么谢蔡格凡?送他一盆风信子?”
  众人发出欢笑声,姥爷微笑说:“风信子我只留给我的姑爷。”姥爷对蔡格凡说,“我在仙苑还有一套房子,七楼,送给你;另外,那家伟翔煤气店我买下来留给你用,不收你的租金。”
  蔡格凡激动万分,当即给姥爷跪下叩拜。
  蒲伟开玩笑地说:“姥爷,我和艾鸿斌也帮了禤翔,您老说什么也得有所表示。”
  姥爷摆手说:“艾鸿斌是印老爷的姑爷,印老爷的股票近来涨得厉害,艾鸿斌不差我那点钱。”
  艾鸿斌说:“姥爷,一码归一码,您老这么说不公平了,你得一碗水端平。”
  姥爷笑了,艾鸿斌玩笑里有真言,于是说道:“说得有道理,这样吧,我送葵阳市场里的两间商铺给你和蒲伟,位置由你们选。”
  艾鸿斌和蒲伟高兴地跳起来,向姥爷连声叩谢。
  姥爷揽着禤翚的肩,说道:“小翚,好样的!你跟你哥哥一样棒!我都不知道该送什么给你,你说,你需要什么?”
  禤翚却说:“我什么都不需要。”
  姥爷眼中露出一抹赞赏:“你出了力,我得谢你。前些天,我看到你在新城区广场的一家奶茶店打零工。这样吧,我买下广场步行街最旺的一家商铺,给你开家奶茶店,让你做老板,怎么样?”
  禤翚大吃一惊,继而喜出望外:“姥爷,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啦。”
  禤翚高兴坏了,抱着姥爷笑开了怀。
  宫军甯这时走过来对姥爷说:“姥爷在论功行赏,可不能忘了还有我一份。”
  姥爷却说:“你不行,说出去你我名声不保。”
  宫军甯开玩笑地说:“我手背的这块肉不值钱呐?”
  姥爷轻轻拍宫军甯的肩:“有时间到我家坐坐,喝杯茶的时间总得有吧?”
  宫军甯明白姥爷话里的意思,说:“姥爷盛情,有时间我一定上门拜会。”话音刚落,身上的手机响了。宫军甯接通手机,也没说什么,很快挂上手机。
  “祢文友突发脑溢血,刚刚去世了。”宫军甯对姥爷说。
  姥爷表情平静,他缓缓地说:“逝者已逝,路上走好。”他对宫军甯说,“他们爷孙的身后费用我来出。”
  “我会和他们家人说的。”宫军甯说。
  姥爷走到禤翔身边,紧握着他的手说:“姑爷,累了一天了,咱们回家好好喝杯茶。”
  这一天,确实弄得够累的,大伙都身心疲惫,但值得欣慰的是,以后的日子不再危机四伏,可以安然静然,享受着清茶一样的悠悠时光。
  
  周末的夜晚,祝实荣请姥爷和禤翔到家中喝茶。祝实荣沏了壶上等毛尖茶,说是云南一位老朋友送的,祝实荣喝了一星期,感觉身轻了不少。
  禤翔呷了一口,轻轻放下茶杯,问祝实荣在云南考察的情况。
  祝实荣说在云南考察得还不错,尤其是结识了一位实力雄厚的房地产界朋友。祝实荣与这位朋友谈得来,看中了两块地,欲建一个大楼盘,双方签了合同,祝实荣已拨款五千万。
  “兄弟,怎么不喝茶了?”祝实荣催了一声禤翔,“这茶就是那位朋友送的。这茶有排污除秽功效,我感觉特别好。”
  禤翔对祝实荣说:“大哥,如果你当我是兄弟,我说的话你要耐心听,别说我说话不中听,给你泼冷水。”
  祝实荣一怔,笑说:“兄弟说哪里话?你是我兄弟,你说的话再不好听,我也不会计较的。”
  禤翔看着祝实荣的眼睛说:“大哥喝了这茶,是不是每天在排便之前都有一阵肚子痛的感觉?”
  祝实荣一愣,又笑说:“那是当然的。排过之后,神清气爽了。”
  禤翔面色凝重起来:“大哥,听小弟一言,这茶你最好别喝。你这朋友对你居心不良,他在毒害你。”
  祝实荣闻言大吃一惊:“兄弟,你何出此言?”
  在场的人也都吃了一惊,姥爷注视着禤翔:“你怎么知道这茶有问题?”
  禤翔告诉姥爷和祝实荣,茶里夹有一种田基黄的叶片,此草药专治肝疾,但是健康人喝了田基黄的水,会产生腹泻,持续一段时间后,加重肝脏的负担,导致不可逆转的效果,后果特别可怕。
  客厅里一时寂静一片,祝实荣是完全震惊住了。禤翔提议,如果祝实荣不放心,可以拿毛尖茶去药品检验局检验。
  两天后,祝实荣又请姥爷和禤翔到府上一坐。在祝家,祝实荣告诉姥爷和禤翔,检验局已得出了结果,事实正如禤翔说的一样,毛尖茶里有田基黄的叶片。田基黄的叶片烘焙之后与茶叶一般无二,且毒性更强。药学专家也郑重提醒祝实荣,田基黄虽能治肝疾,但是乱吃,也会让健康人得肝病,而且后果很可怕,造成肝脏中毒性病变,肝脏受创无法治愈。
  茶里夹带有毒成分,不难猜测出送茶的人居心叵测。果不其然,那个人这两天连续不断催促祝实荣拨工程款。祝实荣咬牙切齿地恨声骂道:“真是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知人知面不知心!”
  姥爷平和地劝祝实荣,凡事看开些,看清一个人就该谨言慎行。
  祝实荣看着禤翔:“兄弟,你有没有办法帮我把那五千万夺回来?”
  算计人的事,禤翔从没做过。他和姥爷用眼神交流,姥爷思虑半晌,对祝实荣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祝实荣把耳朵凑近,姥爷的计策是祝实荣也送茶,茶里放着极少量的巴豆和曼陀罗。此计更毒,人若喝了此茶,神经中枢会遭受重创,产生麻痹效用。
  “此时签合同,就会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祝实荣闻言身心大悦,握着姥爷的手,感慨无比地说:“姥爷果然是高人!”
  姥爷笑说:“哪里哪里,若说是高人,禤翔才是厉害。喝一口茶即可品出茶里的成分,我这个做了半辈子的制香人惭愧万分,自愧不如。”
  祝实荣揽着禤翔,笑说:“此生遇到兄弟,人生得一宝藏!”
  
  转眼到了小学开学时间,禤翔带着瑞瑞和禤云注册。禤霏要回乡下了,她依依不舍万般留恋的目光看痛了全家人。
  姥姥让小女孩先跟妈妈回去,暑假两个哥哥回去再把她带出来,到时三个人可以一起读书一起玩耍了。
  褚祾没有走,她的勤快和厨艺深得卿家人的欣赏,尤其是那手制作豆腐脑、豆腐皮的绝活,更深得卿卿和瑞瑞的喜欢。
  瑞瑞没事时,就端着一大碗豆腐脑坐在沙发上慢慢品尝。看他惬意的样子,姥姥和姥爷眼中都带着温存的笑意。
  禤翔骑着摩托从璧湖回来,车后架放着一个大大的编织篮。他路过煤气店,和蔡格凡的兄弟蔡格为打声招呼,转入月牙胡同。在家门口,与走出院子的宫军甯遇上。
  “宫队。”
  “禤翔。”
  两人亲切地打着招呼。
  宫军甯看着脸上仍带着伤疤的禤翔,拍着摩托车说:“你这辆车也快到报废期了吧?”
  禤翔笑说:“快了,年底就到期了。”
  “你是不是要用到年底?”
  “它可是跟我患难与共走过来的。”
  宫军甯大笑,拍着禤翔的肩笑说:“真是难得。别到时候舍不得丢,在路上被逮到,我可保不了你。”
  “不会为难宫队。”禤翔也笑说。
  两人又说了些话,宫军甯还有事,上了自己的车离开了胡同。
  禤翔把菜篮提进厨房,卿卿和母亲在烘烤蛋糕,一厨房弄得全是蛋糕扑鼻的香味。卿卿倒了杯百香果汁递给禤翔喝,又把一块松软的蛋糕放进禤翔嘴里。
  “好不好吃?”她两眼期待地看着他。
  禤翔皱着眉说:“太甜了,放糖多了。”
  “不小心加多了一勺糖。”卿卿说。
  “不小心?是你怕不够甜,出力加的吧?”禤翔说。
  卿卿被禤翔说中心思,窘得满脸通红:“你知道了还说?怎么不留点面子给我?”
  禤翔笑了,吻了吻卿卿白里透红的脸蛋:“别生气,吃太甜对身体不好。”说着从竹篮里取出许多的新鲜瓜类和洋葱、豆角,还有两条活蹦乱跳的鲢鱼、一大袋的小虾和两只杀好的母鸡;篮里还有许多的花色糯玉米。卿卿一看到花色糯玉米,开心地大叫。
  “我最喜欢吃这种玉米了。”
  “知道你喜欢吃,我让容启华宗则邦多种了两亩。”禤翔说。
  姥姥这时走进厨房,看了竹篮里的玉米,说:“没有黄玉米吗?”
  “在下面。”禤翔把黄玉米拿出来。
  姥姥说:“应姥姥和阚奶奶、印奶奶就等着我们的玉米,分些给她们。”分玉米时黄玉米显然少了,姥姥搭些花色的进去。
  卿卿让姥姥也分些她做的蛋糕给老街坊。姥姥犹豫着,卿卿不悦地说:“姥姥,你怎么也看衰我呀?我做的真的很不错的。”
  “你做的菜没一次让人咽得下。”姥姥直截了当地说。
  “姥姥!”姥姥的话真不给卿卿面子,弄得她好难受。
  “姥姥,这次卿卿做的蛋糕确实不错,就是甜了点。不过,老人多爱吃甜食。”禤翔说。
  听姑爷这么一说,姥姥放心了,带上蛋糕和玉米分给老街坊。
  
  下午放学,禤翔接回瑞瑞和禤云。姥姥和褚祾端菜上桌,准备吃晚饭。卿卿抱着儿子放在身边的摇篮里,禤翔洗了手走过来,对着儿子嫩嫩的小脸蛋亲了一口。
  “姥爷,吃饭了。”禤云朝书房叫了一声。
  卿卿看着瑞瑞:“洗手了吗?”
  “洗了。”
  “洗了?手上那么脏。”
  “下午写毛笔字。”瑞瑞说。
  “小云怎么不脏,就你脏?”卿卿说。
  小云说:“瑞瑞的同桌打翻了瑞瑞的墨水。”
  卿卿没话说了,瑞瑞不喜欢解释,也是说一是一的倔脾气。
  姥爷还没出来,禤翔起身去叫姥爷。不一会儿,姥爷走出书房,脸色有些黯然。
  “姥爷,怎么了?”卿卿盛一碗鱼汤问。
  姥爷喝了口鱼汤说:“宫军甯打来电话,说佘美珍爬到展览馆顶楼从上面跳下来,死时手里还握着祢天明的一张博士照片。”
  听到这个消息,屋里的气氛变得压抑起来。
  姥爷叹息了一声:“当初给他们一些补偿就好了,也不致于弄得他们祢家家破人亡。可是又愤不过,祢文友二十年前就算计我,给他们又便宜了他们。祢天明还叫人偷了咱们的香,把卖香得到的钱买了幢大别墅,唉,气死我了。”
  姥姥说:“别去想那么多了,祢天明这么阴险恶毒,练得一身这么可怕的空手道,这么多年只字不提。假若卿卿真的和他好,我们全家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偌大的家产就被他祢家侵占了。这是命中注定的,老天爷不让他进入咱们家。”
  禤翔问姥爷:“祢天明的父母现在怎么样?”
  姥爷说:“不清楚,没打听。”
  禤翔说:“祢天明死了,祢文友也死了,现在连佘美珍也死了,他的父母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们肯定会伺机报复,我们还是当心为好。”
  全家人被禤翔的话吓到了,姥姥的筷子甚至掉在桌上:“姑爷,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禤翔说:“很简单,他们有备而来,如今死了人,以他们的个性是不会咽得下这口气的。”
  卿卿吓得脸孔失去血色:“我以为天下太平了呢。”
  姥爷说:“禤翔分析得有道理。宫军甯在电话里说,祢天明的父母对待家里发生的巨大变故表现得异乎寻常的平静,这很让人匪夷所思。现在听了禤翔的话,验证了那句‘暴风雨前的平静’。我们还和过去一样,晚上不要出门,白天减少出门的时间,不让他们钻我们的生活空子,摸清我们的生活规律。”
  “好可怕,生活还是不能宁静。”姥姥吓得声音都在打哆嗦。
  姥爷说:“也别害怕,他们知道咱们的姑爷身手非凡,肯定忌惮,不敢乱来。”
  卿卿这时笑了,说:“我当初怎么看不出这个白天拼命送煤气,晚上开着出租车四处揽活的外来务工者会有一身的本事?不仅是电脑高手,还是厨房高手,甚至还是功夫高手,全才型的。”
  瑞瑞大声说:“这就是高手高手高高手。”
  全家人欢声大笑。卿卿夹了一个鸡腿放在禤翔碗里,又在他脸孔的伤疤上用力地亲了一口。这淘气可爱的样子又引得全家人大笑,这顿饭吃得很开心。
  晚上,卿卿给儿子喂了奶,看着禤翔给儿子换尿不湿,她脸上是满满的幸福:“在餐桌上我还少说了一句话。”
  “我知道,你不好意思说出来。”禤翔把儿子放在摇篮里。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卿卿颇为惊讶。
  他一把抱着她,吻着她娇艳的双唇说:“当然知道。”
  卿卿是完全震惊住了,禤翔把她的心思摸得透透的,她在他面前完全是个透明人。
  “你什么时候看懂我?”她瞪着他问。
  他笑了,眼里的深情像海水一样:“从你上我的阁楼,我抱你的那一刻我就看懂你。你清纯可爱,纯洁得像张白纸。”
  卿卿又给震惊住了,在她恍惚时,她被他抱在怀里,他吻着她的耳鬓,她的脖子,她的香唇,嘴里喃喃地说:“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他的唇如火焰点燃她的激情,她仰着修长的脖子,紧紧搂抱着他,吻着他。
  门外突然传来两声敲门声,是姥爷焦急的声音:“禤翔,快起来,千纸鹤着火了。”
  禤翔一怔,连忙松开抱着卿卿的双手,跳下床,穿上睡衣睡裤,走去开门。
  姥爷站在门外说:“蒲伟打电话过来,说他巡逻一遍时没发现什么,转身的时间千纸鹤仓库突然着火了。”
  事不宜迟,禤翔换上外套,和姥爷出了家门,开车直奔葵阳市场。还没到千纸鹤,只见消防车的水柱在漫天飞扬。千纸鹤像只背腹着了火的鸟儿一样,倾盆似的水花打在背上。很快,宫军甯、老肥、大肥赶到。大家望着在火光中的千纸鹤,祈祷这场大火快快扑灭。
  凌晨四时,大火被扑灭,公司里仓库的货品烧去过半,幸好,办公室里电脑没被烧到。禤翔拆下电脑带回家。他和姥爷没心情睡觉,连夜查看监控视频,直看到清晨六时,也没看到任何可疑之迹。
  “奇怪?怎么会看不到?”姥爷百思不得其解。
  禤翔说:“只有一种可能,对方是利用射程远的工具进行作案。”
  姥爷吃惊地问:“什么叫射程远的工具?枪吗?”
  “比如弓箭、弩、弹弓。”禤翔说。
  姥爷惊得瞠目结舌,失神地跌坐在藤椅里。
  吃过早餐,送孩子们上学,禤翔和姥爷又赶去千纸鹤。老肥、大肥也来了,不一刻,宫军甯也来了,大家听了禤翔的分析,分头寻找可疑的物件。
  不到一刻钟,大肥在一堆灰烬里找到一根十五厘米左右的长利铁器,铁器末端有个倒钩。大家一看到那根铁器,全倒抽了一口气,这是一把弩箭,在顺风的情况下能射到二三十米的距离。
  大肥目露恐惧地问:“这事怎么就没完没了了?”
  老肥也说:“这家伙太可怕了,他会趁着半夜三更一把火烧了咱们的家,让咱们葬身火海。”
  想着对方真会这么做,大家就感到不寒而栗。
  宫军甯说:“我们马上立案调查。”
  千纸鹤一夜之间被烧,弄得大家心神不宁,甚至人心惶惶。
  蒲伟、艾鸿斌、蔡格凡都来找禤翔和姥爷,大家在书房分析研究情况。
  姥爷说:“我觉得这件事与祢学胜脱不了干系。这人沉默寡言,三棍都打不出一个闷屁来。”
  姥爷这时候还说出这么冷幽默的话,把大家都逗乐了。
  姥姥这时走进书房,对禤翔说:“姑爷,你是怎么想到叫容启华种花色玉米的?”
  “怎么了?有问题吗?”禤翔问。
  姥姥说:“应姥姥、阚奶奶、印奶奶都说花色的比黄色的还要好吃。容启华刚打过电话来说,收购商要大批量订购花色玉米,地里的花色玉米都不够了,现在得加紧种植。”
  禤翔说:“卿卿喜欢吃花色的,花色玉米集黄玉米和糯玉米的优点,清甜软糯,我就让容启华多种两亩。现在的人喜欢尝试新鲜与多样性的食物,老是一个色调会产生视觉疲劳,同时也没有什么食欲。”
  姥爷点着头说:“姑爷说得好,姑爷确实是有做生意的头脑。”
  姥姥笑眯眯地看着禤翔,又说:“姑爷,你还有没有别的战友?没对象的。”
  禤翔一愣,和几个战友相互看了一眼,说道:“这个,就不是很清楚了。平时走得近的就我们这几个,蓟阳、董健也都有了,其他的不了解。”
  蒲伟问姥姥:“姥姥,怎么,做媒人吗?”
  “可不是。闽诗曼到现在还没有,眼瞅着卿卿都生了,小妮也找到了,两个姑爷都这么棒,她家里人可着急了,应姥姥指定也要找军人出身的,这不,委托我,请咱的姑爷务必帮这个忙。”
  蒲伟开着玩笑说:“要不姥姥介绍我?”
  艾鸿斌打趣地说:“你敢?千语不宰了你。”
  大伙笑了起来,蒲伟和芮千语的关系已定了下来,蔡格凡和燕佳的也确定了。给闽诗曼找对象这一事还真有点难。
  蒲伟突然一拍大腿,说道:“蒋超?这小子怎么样?”
  禤翔皱眉说:“他行吗?不合适吧?闽诗曼平时不寂寞,但人家也是循规蹈矩的大姑娘。蒋超可是结过婚的,都不知道他现在和他的第二春怎么样了?”
  蒲伟说:“吹了,前些天我到他的出租公司办退租手续,正看到他和他的第二春在扯皮,两人彻底闹掰。蒋超和闽诗曼两人的外型是挺合适的。”
  姥姥看着蒲伟说:“这蒋超是你们的战友吗?怎么平时没有听你们说过?也没来往。”
  蒲伟说:“他不是我们的战友,但他也是军人出身,是炮兵部队的。他表哥是蒯建平,两人是姑表亲;而蒯建平也是我的表哥,我和他是姨表亲。我们有这么一层关系。”
  “这个蒋超是干什么的?”姥姥是个很负责的好媒人。
  “姥姥放心,他是本地人,自己开了家汽车出租公司,挺有本事的。他结过一次婚,生有一个女儿,女儿归女方养。现在这个对象很不会做人,把家里人全塞进蒋超的公司做事。这个女人的兄弟前段时间开着蒋超的一辆好车出去,结果撞坏了,把蒋超气得要命。两人为这事吵得不可开交,蒋超一怒之下分手了,那个女的还上门吵。蒋超这个人是个说话算话的人,分就分了,没有什么回头的。”
  姥爷说:“这种女人最要不得,娶妻若娶到一个扶弟魔,这个家迟早要瓦解。”
  姥姥说:“那你联系一下,给诗曼一个机会,再拖下去就是老剩女了,家里人着急呀。”
  禤翔对姥姥说:“姥姥,你也劝劝闽诗曼,叫她别大手大脚地花钱,别喷太浓的香水,会把别人给熏跑的。”
  战友们又是一阵开怀大笑,连姥爷和姥姥都笑得两眼弯成了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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