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文学网欢迎您! 用户笔名:密码: 【注册】
江山文学网  
【江山书城】 【有声文学】 【江山游戏】 【充值兑换】 【江山社团】 【我的江山】 【返回首页】
当前位置:首页>长篇频道>悬疑武幻>风中信子>第五十章 月落西楼 眉间多愁

第五十章 月落西楼 眉间多愁

作品名称:风中信子      作者:江红      发布时间:2021-03-31 16:38:38      字数:6145

  春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屋檐上的天空是雾蒙蒙的一片,屋顶上的瓦松迎着春雨在茁壮地抽枝长叶。
  雨水滴滴答答地敲打窗台。听着诗意的雨声,卿卿抱着儿子在屋里轻轻走动。生命里多了个心爱的人,她感到很是满足。儿子的发育很好,已和正常足月出生的婴儿没什么差别,这是全家人精心照顾呵护的结果。儿子饿了,小嘴在做吸吮的可爱的动作。卿卿坐在床沿边,撩起睡衣,用小毛巾拭净乳头,然后喂奶。
  姥姥推门进来,手里是一叠婴儿干净的小衣服。
  婴儿在专心地吃奶,吃了一边还要吃另一边。
  “姥爷和禤翔回来了吗?”卿卿轻声问姥姥。
  “还没。千纸鹤在重新装修,进了更多的货,连老肥都放下饭店的活过来帮忙。”姥姥在整理婴儿的衣服。
  “宫军甯查到纵火犯了吗?”
  “没查到。说来也奇怪了,那个时间段的各个路口的视频都没查到可疑的人。”
  卿卿说:“这个人摸清了每条路的监控,他一定是绕着走的。”
  “姑爷也是这么认为的。”姥姥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说,“祢天明的公司还在营业,是祢学胜在撑着。”
  卿卿说:“如果祢天明不走极端,和姥爷联手,说不定现在会做得很好。”
  “是啊,祢天明可惜了。”姥姥也哀伤起来。
  褚祾敲门进来,说了声:“姥姥,应姥姥电话找你。”
  姥姥起身说:“这就去。”
  褚祾走到卿卿身边,低头疼爱地看着孩子:“吃得多带劲,这小嘴和翔儿小时候一个样。”
  卿卿笑了:“妈,你还记得禤翔小时候的模样?”
  “怎么不记得?翔儿是我的第一个孩子,我当然记得清楚了。”褚祾说。
  卿卿惊愕地看着褚祾:“妈,你说什么?禤翔的大哥不是你亲生的吗?”
  褚祾微笑地摇头,她坐在姥姥曾坐过的椅子上说:“羽儿是我姐生的。当时生孩子时姐夫在新疆当兵,生孩子又遇到难产,说是什么羊水栓塞,姐就这样去了。我心疼姐的孩子,就抱过来养,姐夫退伍回来,我俩组成了一个家庭。五年后,我生了翔儿。”
  “禤翔小时候淘气吗?”卿卿问。
  “男孩子淘气总是有的,但是他特别懂事,懂得为家里分担困难。”婆婆说,“我们家很穷,羽儿穿小的鞋子给翔儿穿;然后是翚儿,直到把鞋子穿烂为止。记得有一年春天,是翔儿八岁时,他赶着自家的水牛到地里喂草,当时天下着冻雨,他躲在一处草垛处看课本,不小心让水牛吃了邻居的秧苗,邻居要打水牛。咱家就一头水牛,打伤了就犁不了田了。”
  “后来呢?”卿卿问。
  “后来,翔儿让邻居打他。邻居几个大男孩用棍子狠狠抽了他一顿,还把他的凉鞋抢走了。翔儿被打得身上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光着脚丫子回来,脚都冻肿了,爷爷奶奶问他他什么也不说。这事过后一个多月,我才从另一个邻居的嘴里听到,当时心里那个痛啊。”
  卿卿听着听着,脸上也挂满了泪水,禤翔的童年过得如此艰苦困难,听得卿卿心里在阵阵揪痛。
  “翔儿被打之后,他爷爷就送他去村里一位武师那里习武,每月一担米一箩红薯。翔儿渐渐长大,成了村里长得最好的男子,不论个头还是相貌,都是最棒的。后来去当了兵,还是特种兵,咱家在村里可长脸了,连当年教他的武师也得意起来,现在收的学生可多了。”婆婆脸上挂着扬眉吐气的笑容。
  卿卿笑着问:“那村里人都知道禤翔在外地结婚的事吗?”
  “你第一次上门来找他时全村都知道了。现在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羡慕嫉妒恨。”
  卿卿咯咯咯地笑起来。
  褚祾又接着说:“当年打他的那几个大男孩如今没一个比得上翔儿,都在村里种田呢。时间过得真快呀,翔儿也做父亲了,还生了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儿子。”
  卿卿把吃饱奶的儿子抱给褚祾。看着婴儿肉嘟嘟的粉红小脸蛋,褚祾爱得不得了,轻轻地亲了一下。
  “晚上想吃什么?”褚祾问卿卿。
  “你做什么我就吃什么。”卿卿说。
  “你带孩子累了,先睡一会儿,孩子交给我带着。”褚祾说着抱孩子出去。
  卿卿也觉得累了,倒头就睡。
  
  断断续续的细雨连绵不绝,古老的建筑掩映在茫茫霭霭一片的雨雾中,如诗如画一般地朦胧。花园里的花草沐浴在如油的春雨中翠绿欲滴,风信子成片成片地盛开。
  黄昏时分,万家灯火。
  禤翔抱着襁褓中的儿子在看瑞瑞、禤云做作业,俩孩子做的不对的他及时纠正;客厅里,卿卿和姥姥在端菜上桌。
  “吃饭啦。”卿卿叫着。
  姥爷听到叫声走出书房,禤翔和两个男孩子也回到客厅,卿卿给每个人先盛一碗汤。
  “禤翔,蒲伟给闽诗曼牵线了吗?”卿卿很关心这件事。
  禤翔一愣,说:“不清楚,我没问蒲伟。”
  “你没见到蒲伟吗?”
  “天天见。不是在葵阳就是在佳华,他忙得很,两头跑。”
  姥姥边吃饭边问:“他忙什么?”
  “他忙了葵阳的事,趁中午的空隙又跑到佳华,帮千语干活。”
  卿卿问:“千语和燕佳的生意怎么样了?”
  禤翔说:“千语和燕佳的美甲绣纹店好得出奇,那些年青女子排成队的修眉拔眉纹眉纹唇修指甲。千语还搞了一个什么泡手的生意,还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叫什么‘纤手美容’,来泡手的都是一群四五十岁的女人。泡一次要八十,天,草药成本也就七八块,一次就收八十!那些女人却不嫌贵,趋之若鹜地排队等候。那些女人脑子是不是有病?”
  全家人放声大笑,卿卿笑得开怀,差点被米粒呛到。
  姥爷也摇头说:“暴利呀,咱们一箱打印纸最多赚二十块,千语一次就赚七十,够狠的。”
  “修眉纹眉收多少钱?”姥姥问。
  禤翔说:“狠得够呛。修眉是八十,可纹眉就收一千五到三千不等,纹唇收的更多;修指甲便宜点,但也上一百来块,可以修五次。千语生意这么好,下次我要收高她的租金。”
  卿卿笑说:“你都答应不收高她的租金,你一变卦她不和你吵翻天?”
  “说笑而已。真的没想到美甲生意会这么好。我现在看到了,有些女人为了爱美真的会拼命,再贵也舍得。”禤翔说。
  姥爷说:“卿卿的店还没开张,一开张也会好的。”
  卿卿说:“康康满百日我就开店。”
  褚祾问卿卿:“康康要摆百日宴吗?”
  卿卿说:“满月不摆,百日宴肯定要摆的。”
  姥爷说:“前两日老肥正好问到这件事。老肥与我们是老朋友老交情了,康康的百日宴就在他的饭店办,摆五十桌,热闹热闹。”
  说到饭店,姥爷对禤翔说:“姑爷,你这两天把手头的事做完,后天去上海,那里有许多事急需解决。还有香港的,清明节快到了,饭店的事是很多的,你去处理。再带几盒香去香港,你单独见那些富豪,一定要小心谨慎,他们的话里常常会挖坑,小心绕过去。另外,两家饭店的执照审核快到期了,把我的名字换成你的名字。”
  姥爷后面那一句话让禤翔震住了:“姥爷,那两家饭店可是您老人家的心血。”
  姥爷微笑说:“是我的心血不假,是时候该换新鲜的血液了。姥爷相信你会把这两家饭店打理得更好,姥爷相信你的魄力。正如我的岳父大人一样,退位让贤。长江后浪推前浪,江山代代新人出。”
  “姥爷!”禤翔内心一阵热浪翻滚心潮澎湃。他离开桌,走到姥爷身边,跪在姥爷膝旁,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姥爷抚摸着禤翔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现在与过去的形势不一样了,姥爷老了,已经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家里的重担就交给你。你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是铮铮铁骨的好男儿。姥爷相信这副重担你能挑得起来,保护好一家人。别忘了,你是姥爷寻觅已久期盼已久的风信子,这个家就交给你了。”
  “姥爷,您的托付我这辈子谨遵照办。”禤翔已是热泪潸然。
  “快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姥爷扶起禤翔。
  姥爷今晚的话好似交代后事,禤翔内心很是惶恐。这段时间没看出姥爷有什么异样,姥爷身体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卿卿在床上喂奶,她讶然地说:“不会吧?姥爷身体好得很。”
  “我总觉得不妥,姥爷七十多了,从去年到今年,发生了好多事。”禤翔担忧地说。
  “姥爷好好的,他还想活到一百岁呢。”卿卿不以为然地说。
  姥爷心地善良仁厚,禤翔也希望他的猜测是错误的。
  第二天,禤翔仍和以往一样早起。他在走廊热身,姥姥突然惊慌失措地跑出房屋,嘴里慌不迭地叫着:“姑爷,姑爷。”
  禤翔一惊,连忙迎上前:“姥姥,别急,慢慢讲。”
  “姥爷,姥爷,他叫不醒了。”姥姥急得眼泪掉下来。
  禤翔立刻冲进姥爷屋里。姥爷穿着睡衣静静地躺在床上。禤翔探了探姥爷的鼻息,又低下头听心跳,姥爷似乎心脏有疾病。禤翔立即打电话给120,同时给姥爷做人工呼吸。
  很快地,救护车赶到,姥爷被紧急送去医院抢救。在禤翔陪同姥爷的同时,他电话叫来蒲伟照顾家里的老老小小,按时送俩孩子上学。
  由于抢救及时,姥爷醒了。医生告知禤翔,姥爷患了冠心病,同时还患有动脉硬化。禤翔知道这是劳累造成的,姥爷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生怕随时走人,提前做了交代。
  姥爷睁开眼,看到禤翔衣不解带地守在病榻前没有离开过,心头一热,轻轻叫了声:“姑爷。”
  “姥爷。”禤翔握住姥爷布满老人斑的手,安慰地说,“你醒了。你把家里人都吓坏了。”
  姥爷感受到姑爷宽厚的手掌所带来的温暖,他轻轻地笑说:“迟早有这么一天的。”
  “姥爷,你得活到一百岁,你得看瑞瑞结婚生子,看康康长大成人。”禤翔轻声说。
  “姑爷。”姥爷内心充满了感动,他微笑说,“有姑爷陪伴,姥爷我尽力而为。”
  姥爷不希望他的病情被人知道,禤翔也没告诉姥爷最好的朋友。姥爷在医院里住了三天,身体恢复后,在禤翔的陪同下安然回到家。
  回到家后的姥家静心调养,也不再外出了。生意上的事全部交给禤翔打理,他偶尔上网看一看公司业绩。
  瑞瑞那两只鹅长大了,在水池里嬉戏。它们颇有灵性,叫一声“大灰、二灰”,便跑到主人脚下。姥爷坐在走廊下的藤椅里,怀里抱着曾孙。花园里瑞瑞、禤云和姥姥在浇花淋水,卿卿在晒衣服,亲家在厨房做饭,这种安逸静好的日子正是自己多年以来梦寐以求的。
  
  禤翔出差一去半月有余,回来后向姥爷一一做了汇报。姥爷很是欣慰,姑爷可以独当一面了。禤翔陪母亲回家乡扫墓两天,又匆匆赶回来,卿家离不开他们。
  康康的百日到了,禤翔的曾爷爷、爷爷、奶奶、父亲、大哥、大嫂专程赶来,宋英祖携妻子和女儿也来了,姥爷在老肥饭店摆了五十桌酒席,请来了全部的亲朋好友,热热闹闹地庆贺着。
  酒席上,姥爷的一干老友向禤翔敬酒,恭喜禤翔正式接班,成为姥爷的继承人。宋英祖走到禤翔面前,用力地拍着后者的肩,言词间带着羡慕与佩服。
  “禤翔,恭喜!姥爷选中你是明智之举。单是他名下的两块地就值上亿价值,另外两个饭店加地皮也值上亿,还有几处商铺楼、老宅院都是千万的身家,还有上亿的香、几千万的股票和不少的套间房产,姥爷现在全部交给你,可见他对你是托付之举。”宋英祖说。
  禤翔说:“我不会辜负姥爷的托付。”
  “听说姥爷和老肥合开了一家大公司?”
  “开了家千纸鹤纸业公司。”禤翔说。
  宋英祖赞许道:“听说市里的大单位大公司几乎都跟姥爷这家公司有交易。姥爷是很有生意头脑的,我非常钦佩他。”
  祝实荣这时走过来,和宋英祖打了声招呼。他取出一张支票,上面的数额惊呆了在场所有的人。
  “五千万!”瑞瑞大声地叫着。
  禤翔拒不收支票,祝实荣不悦了,无论如何要禤翔收下支票。
  “这笔钱是作为大哥奖励兄弟的救命之恩,没有你那劝告,大哥我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祝实荣如实相告,用了姥爷的计策,云南那个朋友果然中计,喝了祝实荣送的茶,一星期的时间,身体出现状况,神情萎靡,精神不振,总是出现幻觉。祝实荣趁此机会,写了份合同,那个人虽看了合同,但曼陀罗的药性控制了他的所有神经,他糊里糊涂地签了合同,并叫会计打了五千万到祝实荣的账户。钱到账户,祝实荣想方设法拿回朋友还没喝完的茶,此计做得天衣无缝,祝实荣是笑逐颜开。
  “以后投资生意得跟兄弟商量。有兄弟在,才驶得万年船。”祝实荣感慨万分地说。
  大家笑声阵阵,禤翔请祝实荣和宋英祖入座,大家一起吃饭。
  卿卿这一台是千语、燕佳、印小妮,还有闽诗曼和蒲伟、艾鸿斌、蔡格凡。
  “诗曼和蒋超怎么样了?两人对上眼了吗?”卿卿问。
  闽诗曼大笑:“对上眼了,感觉很不错。”
  “怎么不带来一见?”千语问。
  “他昨天出差去了。”闽诗曼对千语说,“过两天我到你店里纹个眉。”
  卿卿从褚祾怀里抱过儿子,一边说道:“你都那么漂亮了,还纹什么呀?我觉得自然美才是美。”
  千语低叫:“卿卿,你在咒我的生意做不下去,是吗?”
  “没有啊。”卿卿说,“我的意思是诗曼已经很漂亮了,不要在脸蛋上下工夫了。你那些店是专为那些不漂亮的感觉欠缺的女子服务的。”
  千语笑说:“这还差不多。”
  卿卿又说:“诗曼去找你,你也不会收她的钱,这生意还不如不做。”
  千语说:“多个朋友多份人气。人气很重要的,诗曼到时也可以为我们的店做宣传呀。”
  “会的,会的。”诗曼说,“我们单位好多爱漂亮的女子,到时我介绍她们去你们的店。”
  “好啊,我到时会给你抽水。”
  “哎呀,还有这种好事?”诗曼大叫。
  说到做生意,千语兴奋地和诗曼聊开了,两人一下子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卿卿转头对蒲伟说:“千语好会赚钱。”
  蒲伟笑说:“你说得没错,千语是老天爷赐给我的最好的礼物。”
  燕佳坐在闽诗曼身边,连打了两个喷嚏。她拍了拍闽诗曼的肩,说道:“诗曼,你能不能别喷那么浓的香水?我鼻子过敏。卿卿和小妮身上的香味就非常好闻,让人心旷神怡,神清气爽。”
  闽诗曼说:“你知道她们用的是什么香吗?她们用的香就那么一小盒,我不吃不喝也要攒几年。再说了,卿卿家是制香世家,那些香不是一般人能买得起的,比黄金还贵。我用几十瓶法国香水也抵不上她们的一小盒香。”
  燕佳拍着卿卿的肩说:“卿卿,同学几年,你隐藏得够深的。原来你家里有这么大一座金矿,难怪祢天明那么想得到你。”
  卿卿说:“哎呀,别提那个人,心烦。诗曼,你怎么不叫酒呀?”
  闽诗曼是个豪迈女子,大声地叫服务员端一打的啤酒上来,开了瓶盖,给同台的朋友每人倒一大杯。卿卿在哺乳,诗曼让她以水代酒,大家一起畅饮。
  “酒量不错啊。”身后有人说了一句。
  闽诗曼一转身,是宫军甯。
  “宫队,你也来了。”闽诗曼说。
  “康康的百日宴,我说什么也要赶来。”宫军甯说。
  闽诗曼说:“前两日,我在归雁公寓看到你,你好像住在A区?”
  宫军甯说:“哦,是的,A区二十八楼。”
  “A区的房子是三面采光,位置最好,二十八楼还有一个很大的飘台,种花养草最好了。”闽诗曼说,“A、B两区的大房子都被最有钱的人给买完了,我只好买C区的了。”
  宫军甯微微笑了笑,他和蒲伟、艾鸿斌、蔡格凡分别握手。
  “忙完了?”蒲伟问。
  “是的,刚办完一件案子。”宫军甯拍了拍蒲伟的肩,他看到了远处的禤翔,和蒲伟三人打了声招呼,也和卿卿点了点头,快步向禤翔走去。禤翔转头时也看到了宫军甯,两人见面亲切地拥抱着。
  “谢了,兄弟。”宫军甯轻声对禤翔说。
  禤翔心领神会,说:“来晚了,罚喝一杯。”说完吩咐服务员倒杯茅台。
  “该罚。”宫军甯心甘情愿地说,仰头把一杯茅台酒干了。
  姥爷与宫军甯打招呼:“宫队,你来了。”
  宫军甯快步走到姥爷身边,老肥起身让座。
  “怎么样,查到了吗?”姥爷低声问。
  宫军甯说:“我们调出了天网监控,始终没查到纵火犯的足迹。不过,前两日,在调查流动人口时,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祢学胜在葵阳市场后面的城中村里租了一个房间,这两天他没有回出租屋。”
  姥爷抽了一口冷气:“那一带是没有装监控的。”
  老肥在一旁说:“说不定他的屋里就有作案的工具。”
  “我们没有进屋搜查,但我已经派人在祢学胜的住处外蹲点。”宫军甯说。
  姥爷忧虑地说:“祢学胜居然会用弓弩作案,看来他也不是省油的灯。我们的千纸鹤每天都处在他的监视之下。”
  大肥安慰说:“姥爷,您老放心吧,禤翔已经做足了防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已经拿咱们没办法。”
  “这人阴着呢,让人防不胜防。”姥爷说。
  “姥爷,你别想那么多,身体要紧。”大肥说。
  这件事是个鲠,让姥爷心里很不舒服。他转头看向对面的禤翔,后者那张风华正茂的笑脸充满了阳光。他相信,不管是什么样的阴霾都遮挡不住那自信的阳光,阴霾始终要消失。
发表评论 查看评论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分享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