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第一次

　　第二十六章、第一次
　　空灵一个人在店里，小舟很晚也没有回来，山海死说活说总算把空灵劝回宾馆，准备呆一夜明天就把她送走。
　　按说山海已经够意思了，空灵可是气还没消，不管老公怎么陪笑脸，还是一副不理不睬的样子。已经到了半夜两点了，空灵还是坐在客厅里，干瞪着眼呆着，脸上毫无表情。你说山海后悔吗？不后悔。他感到也没有什么后悔的，只是自己无能罢了，在感情方面一直是失败的，失败的没有了一点尊严。他也奇怪，自己如此的精心，如此的小心翼翼，还是落到了今天这种结局，虽有许多的不情愿，倒也有些服气。
　　“明天咱们就回家。江宁的店过几天我就把它兑出去，不干了，回家好好的和你过日子。”山海表着决心，心里也很冤，整天奔波在外不也是为了这个家吗！
　　“我又没说不让你干买卖了，你每天在外的总要收敛一点吧。小凤是什么人，你被她缠住了倒霉就开始了。你们男人都这德行，有几个臭钱就想弄个小蜜，包个二奶的，胡作非为的乱来。你瞧那山根，那德行，也弄个小姐，恶心不恶心。别以为一出家门谁也管不了你了，我的心里跟明镜似的，我的眼里可揉不了沙子！”空灵嘴上尽管是理直气壮的说着，也是有点心虚。想想自己，又怎么样呢？跟个小舟，死磨硬泡，跟个章雨有完没了，人家山海的心里不也跟明镜似的！又一想，这能怨我吗？这可是周俞打黄盖，怨打怨挨的事，早先要是真结不成婚，自己也不至于落到这种地步。现在是合也不是，分也不是，死没见尸，活没见人。想着想着，鼻子一酸，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
　　“你别哭行不行？”山海见空灵无声的落泪，心里一阵难受，忙把一卷卫生纸递了过去，蹲到老婆的面前，劝慰道：“你说吧，你要你不生气了，痛快了，气消了，怎么着都行！你看，小舟你也见过了，把话都讲明白了。章雨也找到了，过几天就能见面。他要是没结婚想娶你呢，我就退出，你们一家三口也就团圆了。可是现在你别哭了行不行，白天的事都怨我，我混蛋，我不是人……”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空灵生气的把一团纸巾摔到山海的头上，更加委屈的说：“我是那种忘恩负义蛮不讲理的人吗？章雨是我的初恋，这不错，我喜欢他也不错，为了他生了孩子也不错。可那是以前的章雨，他已经死了，早就死了，他早就该死，死有余辜……”说也说不下去了，空灵由无声的抽泣变为嚎啕大哭。
　　山海更是慌了神，一边继续劝，一边只忙不迭的撕纸巾，“你别哭了行不行，咱们明天就去上海找章雨，看看这小子是什么变的，这种无情无义之徒，说好了便罢，说不好看我揍扁了他！”
　　“我说过到上海去找章雨吗？我说过要找他结婚吗！没有。我就是想和他见上一面，把事情说清楚。这不能怨我，我知道他没死吗，也不能怨他，他怎么知道能活过来，看到我们结婚的场面，你让他怎么办？能怨他吗！”
　　“当然不怨你，也不怨他，要怨都怨我，我不和你结婚什么事都没有了。从现在开始，一切都听从你的安排，行了吧。”
　　你还让人家山海说什么！脑袋掉了碗大的疤，杀人不过头点地。一个大男人话说到如此的地步，做为人家老婆的空灵是不是有点残忍了，她的心也是肉做的呀！听到这，她一下子抱住了山海的头，再也无话可说了。
　　两人终于平静下来，山海安排空灵好好的洗了个澡，进了卧室，钻到被窝里。山海洗漱完毕，也进了卧室，躺到床上。他们静静的躺在那里都没说话，又好像都累了睡着了，尽管能听到各自的呼吸声，谁也没有再打扰谁，一夜相安无事。
　　人家夫妻两口子在床上可什么事也没干，人家要是干点什么也是顺理成章的事，只是人家的心情不好罢了，可这边小舟和兰汐可就过分了。怎么过分？这还用问吗，用头发想也想出来了。孤男寡女，深更半夜，能有什么好事，不过也不能说就是什么坏事。一个独身男人，一个未婚姑娘，来了激情干点出格的事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只是这么两个人能上到床上去，总有点不可思议。回过头来，再细想一下，也不是没有一点缘由。
　　兰汐从浴室出来，转身进了房间还是换了一件睡衣，没系腰带，忽忽悠悠的令人眼晕。坐到小舟的对面，像个男人似的把两条腿交叉着架到茶几上，光着的两只脚丫做着诡秘的动作。
　　“我说老板，哦，兰小姐，您把脚放下来好不好，这样可不像个淑女。”既然这样说人家，你就别看了，不行，眼睛还是盯着人家的脚丫看。
　　“嘿嘿，”兰汐点上一支烟，冲天花板吐着烟雾，娇声说：“小舟，哦，有人叫你舟技师，在部队也是军官吧。军人吗，我喜欢，办事果断雷厉风行，用不着躲躲闪闪的。就说今天吧，问题也相当的简单，你有三个选择：一是，很晚了，可以马上推门走掉；二是，你在客厅坐半宿，我去卧室睡觉；三是，你说呢？”
　　要说小舟从骨子里说还是老实孩子，潜意识里又是个敢于挑战的性情。其实他现在可以走了，警报已经解除，兰汐什么事也没有了，完全清醒过来了。可他原地未动，是想看一看形势如何发展下去，到了关键时刻再撤也来的急，他太相信自己的定力了。同时，又对兰汐这种类型的人物感到好奇。社会上总是流传诸多的风流艳事，又总是道听途说，从来没有看过演出，更没有亲身经历，所以不知道如何发生。顺口也就接了一句：“第三，是和你上床，对吗？”“呵呵哈……“兰汐大笑起来，震得身子乱颤，本来在睡衣里藏的不老严实的乳房露出了一只。笑完了，她起身，把手中没抽完的烟屁拧到烟灰缸里，看了小舟一眼，说：“这可是你说的。”
　　“我替你说的，命题是你作的，我只是回答问题。”小舟说着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那只露出的私处，提醒道：“哎，看看你那里。”
　　兰汐低头一看，脸一下子红了，赶紧掩住，“你既然替我说了，就有想法。怎么样？不敢干！”她挑战似的望着小舟，心想这一下就把他吓跑了。
　　“我有什么不敢的。只是我这个人做事讲原则，至少应该有个理由。”小舟还在自信自己的定力，不卑不亢的。
　　“好啊，我做事也不是随随便便。我说说，你听听，看能不能说服你，也说服我自己。”兰汐说着收回双脚，把身子尽量的坐直，一本正经的样子。“先说我，我是个很情绪化的女人，但不是随随便便的女人。至少，我有点喜欢你。再说你，表面上死气沉沉老气横秋，实际上也是性情中人。忧郁沉闷是你的表象，实则幽默又浪漫。所以，我愿意和你交往，没感到有什么障碍，如果有，就是我是老板，你不是。还有，我能看出，你对我有好感，从你的眼睛里能看到。这些能算理由吧！”
　　“你不是随随便便的女人，我相信。有点喜欢我，我没看出来。我是浪漫之人有点勉强。至于说对你有好感，这很自然，男人都好色，何况是美色。”
　　“你这人真的不错。”兰汐摇摆着走了过来，坐到单人沙发的扶手上，拨弄了一下他那有点自然弯曲的头发，“嚯，我这才发现，你的头发还真是有点儿自然卷。”
　　“那是，你没发现的事多了。”
　　“比如？”
　　“比如……”
　　“做爱。”兰汐没等小舟往下说，就接了这么一个话头。“这我相信，你交过女朋友，相爱了很长时间，难免……”
　　“不，”小舟断然否定，“我们没有，从来没有！”
　　“哈哈，谁相信啊，骗鬼呀！刚才还坦白的说男人都好色，一会功夫又变成正人君子了。”
　　“那是两回事。”
　　“接过吻吗？”
　　“当然。”
　　“多长时间没接吻了？”
　　“这个……”
　　“要不要试试？”兰汐尽量的接近小舟，胸口几乎贴到了他的头上。
　　小舟真的接过吻吗？和空灵没有，也没有理由。和蓝梅倒是有过，那是在若干年前的事了，记忆中有过两次，味道早就记不清了，显得相当的遥远。可目前兰汐身上特有的体香却沁入心脾，不觉得就想入非非了。这时，他心里拉响了警报，告诉自己，是到了离开的时候了。想走了，哪还走得了，人家也没拦他，只是自己的身子发热，站都站不起来了，还能往哪走！
　　兰汐抬起屁股，走到小舟的前面，双手扶住沙发扶手，弯下腰，仰着头，闭上眼睛。呆了一会儿，只听到粗重的喘息声，没有被吻的感觉。睁开眼睛，低头看到自己的睡衣已经敞开，胸部完全裸露出来，眼前的小舟睁着一双长眼睛盯着看。她再一次掩上，生气的说：“你这家伙，看什么看！”
　　“我，还是饶了我吧。”小舟完全清醒过来，伸手就要往外推兰汐，兰汐可没有给他机会，一下子就抱住了小舟的头，在他的脸上亲吻起来。小舟一开始还是忍受着，一触到嘴唇可就坚持不住了，一股热血涌上心头，情不自禁的也配合着蠕动。
　　别看，好像是兰汐主动的引诱小舟，大有久经沙场的态势，其实二十七八的她也没有真正的接触过男人。小舟这么一配合，她也受不了了，刚才还是浑身绷紧的肌肉，忽然慢慢的松弛下来。她这么一软，弄得本来被动的小舟莫名其妙起来，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了，抱着兰汐的身子气喘吁吁。他感到被压得有点窒息的感觉，侧了一下身子，兰汐是滑向了一边，睡衣却完全的敞开了，最要命的是睡衣内没有任何织物作包裹，只剩光滑滑的酮体。不由自主的惊叫一声：“啊，这……”
　　兰汐没在遮掩，眯着眼睛，用手点着小舟的脑门，“你这家伙，怎么样，还满意吧，是不是还要考虑考虑。”
　　“这对你不公平，你会后悔的！”小舟已是满脸通红，早已忘了自己的定力什么的。
　　兰汐伸手搂住小舟的脖子，把他的头放到自己的胸口上，附在他的耳边悄声说：“别害怕，我又不是......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嘻嘻，嘻嘻。”
　　好么，这一说像是给小舟打了一剂强心针，双手伸过去就把兰汐从睡衣里抱了出来，几步就到了卧室门口，一脚把门踢开，然后把手里的猎物扔到软软的床上。这两个人，年岁不小，对这种事还真是开天辟地头一回，只觉得也就是个情感和胆量问题，一交手才发现，这还有个技巧和经验问题。
　　小舟是谁呀，在这方面是个雏，压根儿就没见过女人的身体，更没干过这等活计，只按想象行事。现在又是激动得不能自制，手忙脚乱的不得要领。兰汐呢，光是闭着眼睛任凭小舟摆布，翻来覆去的只是被动的等待，这叫一个傻。这是八九月的天气，屋里也没有开空调，也经不住来回折腾，不大功夫两人都是大汗淋漓了。
　　时间一长，小舟是火急火燎，兰汐在下面“啊啊”的叫个不停，不住的乱抓乱挠，不知道配合，而且躲闪着制造难题。越是这样，小舟越着急，动作的幅度也就大了起来，不再轻拿轻放了，带有了一股野味的侵略性。兰汐好像并不在意，反倒觉得更加刺激，还不断的，带有挑衅性的叫着：“笨蛋，笨蛋！”这更让小舟羞愧难当，死死的把兰汐压在了床边，直到对手失去了反抗的力量。
　　这时他感到下面软软的身子在抽搐，再看兰汐，她的眉头紧皱，五官扭曲，发出了一声沉重“啊”。
　　小舟赶紧溜了下来，再看兰汐的身子下面一滩鲜红的血迹印在白色的床单上，很是显眼。
　　“没事，上来吧。”兰汐笑了笑，说。
　　“你，你是第一次。”小舟有点慌。
　　兰汐点点头，现出一副很幸福的样子。小舟的大脑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