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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防患之心 安于未然

作品名称:风中信子      作者:江红      发布时间:2020-12-27 17:29:55      字数:3875

  禤翔开着路虎带着战友采购工具和监控防盗设备,卿卿和瑞瑞姥姥在超市买油盐酱醋各种调味料,禤翚在家里陪着姥爷。
  卿卿推着购物车和瑞瑞在冷冻区挑选食品,姥姥则在干货区挑选海产品。
  “唐阿姨。”有个妇女叫了姥姥一声。
  姥姥一转头,见是祢文友的儿媳,愣了一下,心里虽然充满了熊熊怒火,一万个不情愿,但也逼得没办法,强作笑脸打了声招呼:“小仝。”
  仝礼珠打量着姥姥,说:“你几时出院的?你住院那段时间我都没时间去看你。”
  你恨不得我死。姥姥心里这么说,尽管心里恨得直冒火,但脸上依旧表现出淡淡的笑容:“我出院都有几个月了,现在身体可利索了。”
  仝礼珠说:“卿卿毕业了吧?”
  “毕业了。”
  “在哪里工作?”仝礼珠问。
  “她还没找工作,不急,慢慢找。”
  “要不到天明的公司去上班?”
  “天明开公司了?”姥姥惊讶地睁大眼睛。
  仝礼珠笑说:“开了一家办公用品公司。”
  “哎呀!真是了不起。”姥姥奉承地说,心里却在恨恨地咒骂,两天就倒闭。
  “只是一间小公司,刚有起色。”
  姥姥随口问:“在哪里?”
  “北城路。”
  “挺远的,坐公交车要转两趟。”姥姥说。
  “没事,给卿卿买辆摩托车或是电动车也行。”
  “唉,卿卿从来没碰过这些车。”
  “现在电动车和自行车一样普及。赶紧地,给卿卿也买一辆。”
  “她高兴就买,不高兴我也没办法。”姥姥搪塞过去,借口还有东西要买,走开了。她与祢家的人不知该说什么,想到祢文友用计套路姥爷,夜偷沉香,她心里就恨得要死。
  卿卿远远看见姥姥和仝礼珠说话,她没有走过去。她现在一看到祢家的人心里就不由得陡然升起无边恨意。
  走出超市,卿卿问姥姥:“仝礼珠在说什么?”
  “祢天明开了一家办公用品公司,叫你上他那儿工作。”
  “哪里不能工作,非得去他那里?他娘的看衰我。”卿卿嗤之以鼻。
  姥姥笑问:“你打算找什么工作?”
  卿卿笑说:“我不想找工作,我想做生意。”
  “做什么生意?”
  “化妆品。租个门面卖化妆品,怎么样?”卿卿问。
  姥姥微笑说:“咱们家的人都是做生意闯出来的,姥姥支持你。”
  “姥姥。”卿卿高兴地亲了一口姥姥的脸。
  祖孙三人坐着公交车回家。到了站点,三人下车步行拐进胡同,瑞瑞扯了下卿卿的裙子。卿卿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心里不由得一紧。院子附近转弯处有个鬼鬼祟祟的人在东瞄西瞅,院子围墙里不时传来冲击钻钻墙的声音——那是禤翔在装监控。卿卿悄悄用手机给那个鬼鬼祟祟的人偷偷照了张相,那个人看见有人出现一转身消失在拐角里。
  禤翔和他的战友抓紧时间在院子围墙四周装上一米高电网,在围墙墙头覆上隐蔽型防盗电线,在每栋房子的每个角落装上红外电子摄像头,再装上红外线触碰器,整个四合院处在严密的双重保护中。禤翔打开监控专用电闸,系统开始工作。镜头中,院子所有的地方尽在监控之下一览无遗。电网及防盗电线一碰到物体即刻发出刺眼的火花,触碰器也发出刺耳的尖叫声。
  卿卿把手机照给姥爷和禤翔看,姥爷气得浑身发抖,恨恨地说:“得想办法逮到这个人。”
  “他知道我们装了监控,不敢再翻墙了。”禤翔说。
  蒲伟说:“现在家里安全了,姥爷,你出门得多加小心,对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姥爷点着头说:“我会的。”
  卿卿问:“姥爷,大门要不要换?大门比姥爷的年龄还老,没有安全感。”
  姥爷对禤翔说:“明天你来办这件事。”
  禤翔点头应了一声。
  两天后,四合院换上了两扇复古型厚实的重铁门,两边墙头上也装上摄像头,四合院像城堡一样坚固安全。卿家人把四合院里的每块空地、每个角落旮旯清理得干干净净,不留一块杂石碎屑;天井里花盆井然,花卉怒放;水池里的荷花舒展柔曼的茎枝开着素雅美丽的花朵。
  
  午饭后,姥姥、卿卿、瑞瑞回各自屋里睡午觉。靠近耳房的东厢房里传来阵阵轻微的摩擦声。屋里,禤翔在姥爷的指导下,用薄如纸片的削片刀轻轻刮着黄蜡沉香木,一点点一丝丝地刮着,素雅清新的香味缭绕在屋里,满屋是醉人的馨香。禤翔小心地把泛着光泽的细如脂粉的香粉盛在一口精致的铜盅里,用香匙压实,再用手指轻轻抹净盅口边。手上这盅五百克的黄蜡沉香粉最少能卖到两千万。
  两日后,姥爷带着禤翔到香港,在约定好的大酒店包厢,与前来订购的大富豪见面,验货完毕,便填写支票,双方皆大欢喜。
  离开了香港,又转到澳门,与葡萄牙的外商见面,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姥爷手把手教禤翔生意的门道,禤翔极用心地学,他知道姥爷在把平生所学都倾心传授于他。
  炙热的阳光照着大地,暑气蒸腾。
  姥爷戴着草帽弯着腰在给院子里一棵两米高的紫薇花施肥。正是紫薇花盛开时节,家里这棵紫薇花已有百龄,开着粉、紫、红三种颜色的花朵,美丽得令人陶醉。客厅门前种的一棵石榴,也有几十年树龄,深红色的花朵如火如荼地绽放。天井里是秾花叶茂的世界,尽管夏日炎炎,但花朵的芬芳给夏日带来无尽幽淡的凉意,让人觉得酷热似乎在一墙之隔外。
  瑞瑞躺在走廊上的一张竹床上纳凉玩着魔方;姥姥坐在瑞瑞身边一边给他轻轻摇着蒲扇,一边喂葡萄;卿卿在屋里怡然自得地睡在床上看手机,和同学聊天。
  禤翔开着摩托车从外面回来,车上坐着禤翚,小弟手里提着一个大大的藤篮。禤翔把摩托车推进车房,放好车,拉下卷闸门,取钥匙打开院子铁门,迈过门槛,进了大院。
  禤翚从菜篮里掏出一样东西给瑞瑞看。
  “瑞瑞,你看,这是什么?”
  瑞瑞坐起身,禤翚打开合着的手掌,是两个“鸭蛋”。
  “鸭蛋?”瑞瑞摇头,不喜欢,又躺下身子。
  “不是鸭蛋,是鹅蛋。”禤翚说。
  “有区别吗?”瑞瑞头也不回。
  禤翚笑了,瑞瑞真的是个伶俐儿:“瑞瑞,你用几盏灯泡孵这鹅蛋,小鹅孵出来,它第一眼看到你就会一辈子跟着你,很听你的话。长大了能陪你玩,帮你看门,陪你散步,可好玩了。我特地跟一位同学的爷爷要的,他在江边养了好多好多的鹅,那些鹅只听老爷爷一人的话。”
  “真的?”瑞瑞来了兴趣。
  “翚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你不喜欢狗,你姐姐也怕狗,养鹅最合适了,很好玩的。”
  瑞瑞坐起身说:“它会跑的。”
  “怎么会跑?”禤翚有点不明白。
  姥姥微笑说:“那只乌龟就跑了。天冷那几天,瑞瑞给它换水,转身的工夫,回来时就不见了,找都找不到,真是奇怪。”
  “瑞瑞在哪里给它换水?”
  瑞瑞指了指石榴树:“那里。”
  禤翚放下鹅蛋,走到石榴树旁找。姥姥啼笑皆非,说道:“天井里都找了好几遍了,莲花池也找遍了,影儿都没见着。别找了,没用。”
  禤翚还在找,每个花盆仔仔细细地找,花池也在翻找,姥姥觉得禤翚脑筋是不是有病?摇着蒲扇,也摇着头。
  姥爷给花草浇水,姥姥的话他也在听,他对禤翚说:“整个花园都找过了,找得我眼都花了。半年过去,再找,那是没谱的事。”
  禤翚不听,还在找,他猫着腰沿走廊底下的砖缝找。
  禤翔在厨房里忙着。他和禤翚去了一趟璧湖,带回一篮的蔬菜和宰杀好的两只鸡一只鸭。他腌好鸡鸭,放入炖锅里炖。隔着窗子,看到小弟猫着腰顺着走廊在寻找什么。
  “找什么?”他问。
  “找乌龟。瑞瑞说它跑了。”
  “什么时候跑的?”
  “天冷的时候,瑞瑞给它换水,没注意它,它就跑了。”禤翚说。
  “天井里没下水道,排水沟也是水泥格封着的,它钻不出去;莲花池有石阶,它也爬不上。再找找。”禤翔说。
  禤翔一出声,姥姥姥爷也愣住了,瑞瑞干脆起身也跟着找。
  “半年了,找到了也变成壳了。”姥姥说。
  “不会的,那只乌龟都满十岁了,它冬眠醒来饿半年都不会死的;再说了乌龟是杂食动物,他饿极了也吃青草的。”禤翔说。
  禤翔的话刚说完,禤翚拨开蔼蔼花草,在一棵素馨花下发现了什么,大声叫着:“瑞瑞,它在这里。”
  瑞瑞和姥姥姥爷全跑上去围在素馨花树旁瞪着眼寻找,花树下长着密密矮矮的茵茵青草,在青草丛中掩藏着一个小洞,洞里似乎有一双眼睛。
  “我看到它的眼睛了!”瑞瑞兴奋地大叫,姥姥找来一根树枝掏洞眼,那双眼睛往里一缩看不见了。
  “用烟熏。”禤翔站在厨房的窗口边说。
  四人兴致勃勃地找来干树叶和柴火在洞眼前烧起火来,姥姥用蒲扇扇烟往洞里灌,不一会儿,乌龟竟然从洞里爬出来了。瑞瑞简直乐坏了又笑又跳,笑声吵得卿卿走出屋子。
  “你们在干什么?”卿卿讶然地问。姥爷姥姥和瑞瑞在大太阳底下笑着闹着,那股劲像发现了什么金银财宝似的兴奋得不得了。
  “姐姐,你看!”瑞瑞胖乎乎的小手举着在挠头的乌龟笑着说,圆圆的乌溜溜的眼睛此时已笑得眯成弯弯的月亮。
  “是原来那只吗?不是早跑了?”卿卿大感意外。
  “找回来了,在树底下的洞眼里找到的。”姥姥说。
  “真的吗?”卿卿不相信,也跑到素馨树底下看一看。
  全家都以为乌龟跑了,没想到又找回来了,大家高兴地笑成一团。禤翔禤翚兄弟俩看着卿家祖孙四人乐不可支的样子,也在一旁笑了。卿家人都是很容易满足的人,能为一件小事开心好长时间。
  禤翔什么都懂,什么都会做,乌龟这件事让瑞瑞对禤翔更是崇敬有加,对禤翔的话是言听计从百依百顺。
  黄昏,禤翔和姥爷瑞瑞在护城河散步,顺便弄些河边黄了的河边草。散步回来,在倒坐房的一间屋里,禤翔把弄来的河草铺在一个纸箱里,再放上几盏灯泡,两个鹅蛋静静地卧在暖暖的灯光里。
  “二十几天后小鹅蛋就孵开了。”禤翔给鹅蛋上再铺些软软的河草,对瑞瑞说。
  姥爷在天井处叫了声禤翔,他沏了一壶香茶,等禤翔过来一起喝。
  “刚接到电话,商贸协会明天上午有个恳谈大聚会,一年办一次,我带你见一见那些人。”姥爷说。
  禤翔在水龙头下洗净手,坐在姥爷身边说:“我在深圳也听说过这种协会,每个大城市好像都有这种协会。”
  “是有的。”姥爷说,“这里的协会从清朝乾隆年间成立至今。”
  “参加这种协会的人都是生意上的能人,在各自的生意场上呼风唤雨。”
  姥爷笑了:“咱不是这种人,咱虽是生意人,但不能为名利所累。岳父常跟我说一句话‘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他活到一百零二岁,我非常佩服他。”
  两人在花树下喝茶聊天,客厅里不时传来卿卿和瑞瑞的笑声,不知看了什么电视,连姥姥和禤翚都笑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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