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小说|箫诗墨专栏】油纸秘伞之红衣楼（九）

二十五
陈百龄听莫红尘如此一说，不住地点头，莫红尘似乎看出了陈百龄哪里有所不对，便开口问道。
莫红尘问道：“陈大侠，你是说梦春的病和红梦葵有关系。
陈百龄摇了摇头道：“这个我也不能确定，只是猜测而已。”
莫红尘道：“陈大侠，我知道您行为谨慎，可是这事关梦春的性命，哪怕不能够救梦春，我至少知道为什么梦春会病也好。”
陈百龄道：“莫姑娘，你还记得你曾经说过的那些会行走的植物吗？”
莫红尘道：“知道啊，陈大侠，这种植物如此地怪异，居然会自己行走。”
陈百龄道：“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也是红梦葵上山之后，红衣楼才有的这种机关吧。”
莫红尘道：“不错，陈大侠，这和梦春中毒又有什么关系吗？”
陈百龄道：“我并没有说他们之间有关系，我只是感觉有些奇怪。”
莫红尘道：“陈大侠是指？”
陈百龄道：“红梦葵上山之后不久，红衣楼主就出去了，出去之后就患上了这种病，莫姑娘，你不觉得这不是很巧合吗？”
莫红尘道：“陈大侠，他们毕竟是师兄妹，而且红梦葵我也曾经见过，她应该不会害梦春吧？”
陈百龄道：“莫姑娘，所谓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很了解红梦葵吗？”
莫红尘道：“不是很了解，只是听梦春偶尔几次提及。”
陈百龄道：“不瞒莫姑娘，你所说的会行走的植物，其实在上山之前，我已经见过。”
莫红尘有些惊讶道：“陈大侠你是在哪里见到的？”
陈百龄将蛇舵后山密林的所见与莫红尘详细说了一遍。莫红尘听的不由地惊讶万分。
陈百龄道：“莫姑娘，虽然我遇到的木刺和你说所的会行走的植物不一样，但是我相信，他们之中有许多的共同点，甚至还有一种可能，它们都是经过一个人之手培育出来了。”
莫红尘道：“陈大侠，你的意思是？”
陈百龄道：“当日在蛇舵后山遇到这种植物时，我就飞鸽传书青衣会，让其代为打听一下这种物种的情况。”
莫红尘道：“陈大侠，那结果怎样？”
陈百龄道：“青衣会虽然对这种东西不太有所了解，但是青衣会分舵遍布江湖，所以他们也零零碎碎地给了我一些消息。”
莫红尘道：“陈大侠，是什么消息？”
陈百龄道：“我前后收到过两次青衣会给我传来的消息，第一说这种植物就是食人草，只是经过江湖上一个秘密的帮会精心培育，培育成了杀人的工具。”
莫红尘点了点头。
陈百龄道：“还有一则消息，可能也是你最想知道的，这种植物虽然能够杀人于无形，不下于千军万马，但是它有一个缺点。”
莫红尘道：“什么缺点？”
陈百龄道：“栽培这种植物的人都会换上一种怪病。”
莫红尘听陈百龄如此一说道：“陈大侠，你是说梦春在研究这种植物，不可能，不可能的。”
陈百龄道：“莫姑娘不要激动，我并没有说梦春栽种这种植物，依我看，红衣楼主为人重情重义，定不会培育这种天下害人之物。”
莫红尘道：“那陈大侠说的是？”
陈百龄道：“红梦葵，红衣楼主的师妹？”
莫红尘听完陈百龄这一番话，面部有些惊讶，眼睛处不由地露出惊讶的表情。
二十六
陈百龄继续道：“不瞒莫姑娘，青衣会给我的消息中还打听到梁真人也就是梦春的师傅也是死于这种植物之下。”
莫红尘道：“怎么会这样，梦春从来都没有和我说过。”
陈百龄道：“莫姑娘，你想想，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你不觉得其中有些奇怪吗？”
莫红尘道：“或许这都是一种巧合呢？”
陈百龄道：“世间本来就没有任何巧合的事情，除非那是天意，否则，任何事情，任何万物之间之所以发生都是以为有人的因素在里面，他们之间有必然的联系。”
莫红尘道：“陈大侠，按照您的意思也就是说是红梦葵让梦春患上了这种怪病？”
陈百龄道：“按照我的推断，大部分有这种可能？”
莫红尘道：“可是，可是，我怎么感觉思维好混乱。”
陈百龄道：“其实一点都不混乱，按照眼前的事情推断袭来，应该是这种可能。”
莫红尘道：“可是陈大侠，我还是有点不相信啊？”
陈百龄道：“你如果不相信，还有一种方法，最直截了当。”
莫红尘道：“什么方法？”
陈百龄还未回答，这个时候从门外走来了两个人，正是红衣楼主红梦春和俾人碧莲。
红梦春显然有些孱弱在碧莲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红梦春向陈百龄拱了拱手，又看了看莫红尘，然后扶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莫红尘看到红梦春进来，自己也赶忙过去扶红梦春。
红梦春道：“红尘，你和陈大侠都聊些什么呢？”
莫红尘不希望红梦春已经知道她知道了红梦春的病情，便闭口道：“没有什么，只是随便聊聊。”
红梦春道：“你们不用瞒我了。其实你们说的，我全都知道了。”
莫红尘道：“你都知道了什么了啊？”
碧莲这个时候将屋顶一个一个木桶拿了下来。陈百龄看碧莲一眼。
陌红尘道：“碧莲，你在做什么？”
碧莲道：“莫姐姐，你就别瞒楼主了，一切他都知道了。”说完举起手中的木头道：“莫姐姐，你忘记了，这个木桶可以传声的？”
莫红尘才想起来，红衣楼主红梦春师从梁真人，不但医术高明，而且在对工艺方面有所研究，自己便利用线绳和木头相连，通过木头聚话，然后通过线绳传话。以前她也曾经见过，只是没有想到居然在这里有这么一只，她不由地有些惊讶。
莫红尘道：“它怎么会在这里？碧莲你说，显然莫红尘感觉好像被人监视了一样。”
二十七
碧莲拿下木桶，放到桌子上。
碧莲道：“莫姐姐你别误会啊，这不是我放的，这是楼主放的。”
莫红尘又看了一眼红梦春。
红梦春看了看陈百龄又看了看莫红尘道：“陈大侠，红尘，你们别误会，我放这个东西并没有什么恶意，而且并非针对二位。”
莫红尘似乎有些不相信，相反陈百龄到很坦然。
红梦春继续道：“陈大侠，这间屋子本身就是我医病人的地方，这根木头聚集了病人的声音和情况，可以第一时间传到我的卧室，我便可以及时掌握病人的病情，只是不知道今日正好陈大侠来到我红衣楼，忘记了拿下。”
所以红梦春为崔钰儿治好病后，便走回了卧房，刚刚睡下，陈百龄和碧莲以及与莫红尘的谈话，他都听的一清二楚，当红梦春知道莫红尘知道真相后，便喊碧莲进来扶着他走到了这里。
莫红尘听红梦春如此一说，心里才有些放松，可是刚刚所有的一切看来红梦春或许都已经知道了，现在就也没有必要再隐瞒什么了。
莫红尘道：“梦春，刚刚陈大侠说的都是真的？”
红梦春道：“不错，红尘，陈大侠推测的大部分都是正确的。”
莫红尘道：“梦春，这么多年来，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中毒了？”
红梦春道：“红尘，你对我的一片真情，我这辈子都难以报答，今日当着陈大侠的面，我就告诉你吧。”
红梦春依稀回忆起梦好的往事。
红梦春继续道：“不错，我和红梦葵都是梁真子的传人，只是我比她大许多岁。当年我随梁真子学习药理，因为师傅梁真子有个怪毛病，不愿意将一种技能传授二人，所以红梦葵便跟随师傅学习了花木。”
莫红尘道：“那你的病和这些花木真的有关吗？”
红梦春道：“陈大侠猜测的没有错，青衣会的飞鸽传书上面打听到的消息，大部分也都是正确的。我师傅梁真子后面因为栽培这种食人花木不知道什么原因死了，师妹红梦葵说，师傅他老人家是因为中了这种花木的毒素，但是我对这件事一直非常奇怪。师傅他老人家一直为人谨慎，虽然对于药理和花木甚是酷爱，但是我感觉不会那么容易离开人世。”
莫红尘道：“那后来，你就自己拿自己的生命去做实验了是吗？那你有没有为我想过，有没有想到过我？如果你死了，我也不活了。”
红梦春拍了拍莫红尘道：“红尘，你别激动，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莫红尘道：“那是什么样子的？”
红梦春道：“我一直感觉师傅的死和师妹红梦葵有关，但是我又没有什么证据，所以，师傅死后不久，我便以和师妹叙旧为由，请她上山来，并且请他在山上布置了你们上山时看到的万行草。我想看看，究竟红梦葵说的是真还是假。”
莫红尘道：“你还是拿自己的性命去实验，你有没有为我想过！你有没有为我想过！”莫红尘听红梦春如此一说，便知道刚刚陈百龄推论的大部分都是正确的，不由地心里更加难过起来，眼角处的眼泪不由地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