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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鸣连载】爱的路究竟有多长(42-43)

作品名称:爱的路究竟有多长      作者:水湄莲影      发布时间:2012-07-01 12:47:36      字数:6196

  四十二
  冰儿披着夕阳的余晖,风尘仆仆地回到家。洗了洗脸,脱去了高跟鞋,抖落一身的疲惫,舒舒服服地躺在凉椅上,想休息一会。蓦然电话响了,她看了看是自己原来手机的电话号码,心里就不想接,骂着寒风的恬不知耻,不择手段弄到手的手机,还敢用来给自己打电话。妈妈听见响声,询问冰儿为啥不接,冰儿给她说了原因。妈妈说:“寒风一天打了三次电话了,让你回去取衣服呢。”
  “他突然良心发现了吗?不,一定有什么阴谋诡计,我不回,衣服也不要了,我不想看见他,看见他就恶心。”冰儿忿然地说着。勤俭节约的妈妈总是心疼着冰儿如今的一无所有,她轻言细语有条不紊地说着:“怎么能够不要呢?到了冬天,里里外外全部买,你得花好多钱呢。他给,你就要啊。”冰儿不以为然地回答:“我什么都不要了,还在乎那点衣服,我以后现穿现买好了。妈,寒风不会让我顺顺利利拿回衣服的。”
  电话适时地又响了,老太太忍不住接了电话。然后,对冰儿说:“寒风说给你收拾好了,让你去带呢。你要真的不想去,我和雪儿去吧。”冰儿怎么能让母亲去呢,街上的人指指点点,让妈妈面对如此的不堪呢,只好说:“妈妈,你别去,还是我去吧,这会小雨点也该放学了,我还能见见儿子呢。”此时,妈妈又担心了,神色黯然:“你去了,冷阳媳妇会不会找你事儿呀?”冰儿突然感到一阵寒气袭击了后背,心里想:一旦有这样可怕的事情发生,自己该如何应付呢?嘴上还是安慰妈妈:“不一定能够见到她,她又不知道我回去,再说如果突然见到我,她也没有思想准备,不一定会吧。”
  路过雪儿的家,和雪儿一起去。冰儿不愿见到太多的熟人,两个人走了小路,一路上冰儿都忐忑不安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总觉得不应该跑这一趟。姐俩刚进入熟悉的院子,屋里的寒风听见车响,立刻掀开门帘,很显然他是在等着。他看了看,示意她们进来。冰儿也不想在外面说话,以免邻居听到。走进屋子,心里觉得很压抑,也很别扭。寒风依然是穿着短裤和背心,脸色看上去很憔悴,胡子拉茬,一下子似乎老了很多。两人环视屋子,并没有发现整理好的衣服。雪儿急了,就质问寒风:“你不是三番两次说衣服整理好了吗?怎么没有。”然后又对姐姐说:“我们赶紧把衣服从柜子里拿出来吧。”冰儿答应着,打开衣柜。
  寒风上前一步,咣当关住了柜门。然后对雪儿说:“你先出去一会,好吗?我和你姐姐有话说。”冰儿示意雪儿别答应,雪儿当然领会:“到现在还有什么话可以说呢?有话就说吧,我不出去。”冰儿也在一旁着急得斥责:“你又准备玩什么花招?你如果不让拿衣服,我就不拿,再次证明你言而无信,卑鄙罢了。”寒风真的彻底绝望了,他看着眼前冷酷的冰儿,用一种非常恳切,甚至哀求的语气发表自己的演说:“冰儿,我和孩子真的不能没有你,我真的是爱你的。你回来吧,我再也不会赶你走了,求求你,给我最后一次机会吧。就当是为了孩子,只要你肯回来,我什么都听你的。我真不忍心孩子没有完整的家。”雪儿轻蔑地瞅着他:“如果我不了解你和我姐姐之间发生的种种事情,如果我第一次听你说这些话,我肯定会被感动,因此劝姐姐的。你是个好演员,就是没有导演发现你这个人才。现在,你的表演无效。”
  这番动人的话语,冰儿不知道听了几百遍了,此时的感觉就是不屑一听,不屑和他多说一个字,脑海里浮现的是那一晚的耳光,那一晚自己的不堪和屈辱,而且明白了自己不该来带什么衣服。随即招呼雪儿,“我们走吧,衣服不要了。”雪儿在前,一脚已经跨到了门槛上了。绝望的寒风焦躁不安,心烦意乱,他最后的希望眼看就要破灭了,他不能失去这个机会。他连忙用双手去关门,想把冰儿关在屋里,机灵的雪儿听着笨重的木头门发出的警报,奋力地用胳膊挡住了将要合上的两扇门,怒不可遏,直视寒风,脸色因为用力和生气而通红,厉声喝斥:“寒风,你要干什么?说话就说话吧,关门做什么?”寒风嗫嚅着,说不出话来。就这当儿,冰儿已经跨过门槛,走出屋子了。
  小雨点却突然回来了,本来冰儿已经推起了车子,又放下了。看儿子脸上有汗有灰尘,脏呼呼,看不清楚本来的颜色了,而且也廋了,衣服也是没有干净的地方,跟个小叫花子差不多。一把抱着儿子,问长问短,“去哪里玩了?作业写完了吗?饿了吗?”之类的话语。寒风指使着小雨点:“儿子,快,拽着你妈,别让她走了。”小雨点很听话地挣脱冰儿的怀抱,用小手紧紧地拽着冰儿车的后座,冰儿安慰儿子:“乖啊,今天来得突然,妈妈忘了给你买好东西。妈妈天天都在想你呢,你想妈妈了吗?礼拜天,你来姥姥家吧,妈妈带你出去好好玩玩。妈妈还有事情,要走了。乖,丢开手。”小雨点紧紧绷着小脸,倔强地就是不松手,同时用哀求地眼神看着冰儿:“妈妈,我不让你走。”心碎的冰儿很无奈,蓦然抬头看见寒风得意的眼神,心即刻硬了起来,狠下心来掰开儿子的小手,推车就走。小雨点好久没有见到妈妈了,心里是真的不舍妈妈走,顿时大声哭起来,跟在冰儿车的后边,追着,喊着:“妈妈......”冰儿听着儿子的哭喊,眼泪如泉涌,心痛似刀割,但她不敢回头,更不敢停下来,怕寒风追来,也怕冷阳媳妇听到,两个人匆匆逃离了村子。雪儿不停地骂着寒风,冰儿的耳畔一直响着儿子的哭喊声。愧对儿子,这句话涌上来,就深深地折磨着她的心,她觉得仿佛有千千万万的虫子在噬咬着她的五脏六腑,她的头好晕,车子开始骑得不稳了,她努力地攥紧车的把手,用脚保持着平衡,不让自己摔倒。
  小雨点眼睁睁看着妈妈离去,自己撵不上了,只好哭着回家。此时的寒风就像是笼子里的困兽,疯狂地哀嚎着。他发怒,他生气,他恨这个女人,他不明白:为什么女人的心如此狠呢?明明是她红杏出墙,反过来自己低三下四地赔不是,仍旧换不回来她的人,更赢不了她的心。他悲痛地望着儿子,心里说不出地难过,气呼呼地对儿子说:“哭什么哭?她走就走好了,以后永远就不再让她回来了。你给我记着:你没有妈妈,她这样的坏女人不配做你的妈妈。”听着他暴跳如雷的吼声,小雨点哭得更厉害了,鼻涕泪水混在脸上,小脏手叉叉,脸上是乱七八糟的黑乎乎的痕迹。他没辙了,只好稳定稳定自己的情绪,端来一盆水,给儿子洗了洗脸。尽量柔和的语气说:“儿子,不哭了,你是我们寒家的人,你有爷爷和奶奶疼爱你,还有爸爸呢。还有你伯伯,叔叔,和你的哥哥们。走,爸爸现在就带你去奶奶家玩。”小雨点出乎意料地摇了摇头,看着寒风的脸:“不,我有妈妈,妈妈还要我的,她不会不要我的。”
  晚饭后,家里的电话又响了,冰儿没有心思理会。妈妈看不清上面的来电显示,顺手接了起来,里边仍然是寒风的声音,还是让去取衣服。老太太早已听了冰儿的叙述,此时也发火了,骂着寒风:“你算什么人?我们不要衣服了,你自己留着吧。说过多少次了,我们以后没有任何关系了,以后再也不要来打搅我们了。”电话里传来寒风回敬的发怒的声音:“你算什么人?今天晚上不来取,我就把衣服用一把火烧了。”“你烧你的,和我们有何相干,有种,你把房子也烧了吧。”老太太气得手发抖,声音发颤,用力地把电话摔了,嘴里还骂着:“真不是个东西。”
  老太太学说了刚才的一切,霜儿也发火了,说:“我去带衣服,凭什么不给?欠揍。”爸爸面沉似水,无语地离开了。他从心里面反感这件事带来的各种后果,对冰儿既疼爱又无法原谅,只要涉及到这种话题,就避开。老太太想了又想,最终同意了让霜儿去:“衣服不要吧,他说烧了,人死了才烧衣服的。还是去带回来吧。你去吧,千万别和他打架,你一个人去,我也不放心,和雪儿一起去吧。”冰儿和霜儿又一起去了雪儿家,才知道寒风也给雪儿打了同样的电话,雪儿夫妻两个正在议论呢,说寒风受了刺激脑袋是不是生病了。冰儿在雪儿家等,不多久,霜儿和雪儿带了几个编织袋包回来,里边是冰儿这些年所有的衣服。雪儿一边帮助冰儿整理衣服,一边说着:“姐啊,你这十年等于白过了,如今,什么也没有了,就剩这些破衣服了。”冰儿苦笑着,心里想,怎么能是白过呢?最起码知道了寒风是怎么样的人!
  
  四十三
  两天以后,冰儿终于等到了自己的辞职报告被批准的消息。去财务上领了工资,办理了手续,冰儿又一次被迫辞职。第二天早饭后,冰儿辞别了父母,简单地带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就独自来到了市里。在约定好的大厦门前,见到了冷阳。
  这时已经是上午的十点了,太阳火辣辣地烤着大地,钢筋混凝土的深林中密不透风,冰儿感到城市的空气里充满了燥热,更让人有一种缺氧的感觉,街上匆匆而过的女士都撑起了小花伞,或者用披肩一类的衣物来防晒。这样的天气让人倦倦的,昏昏欲睡。两个人没有了其它的兴致,找了一个宾馆休息。房间里整洁的白色床铺,凉爽的空调,厚重的遮光效果很好的大落地窗帘,干净的卫生间,此时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可爱。冰儿三个月紧张的工作,再加上狂风暴雨不断袭击,已经是身心疲惫。
  冷阳同样是很辛苦地忙着生意,偶然闲下来的晚上又不愿和妻子一起呆在家里,见不到冰儿的时候,总是流连在外面,下棋,或者打牌,或者借酒浇愁,或者一个人在田野里徘徊,很晚才回去,长期的睡眠不足。两个人终于有了足够的空间可以享受久违的相拥而眠。于是,疲惫的灵魂开始婉转地歌唱,寂寞的身体紧紧地缠绕在一起,触觉灵敏的皮肤粘贴一起窃窃私语。似火的激情,如水的温柔,妙不可言的感受,令人销魂,令人痴迷。整整一天,都没有离开房间。
  第二天,冷阳陪冰儿去云台山玩了一天。山青水美,世外桃源般的宜人风光,可是,在冷阳的眼里心里,如此的美景抵不上冰儿的嫣然一笑,更抵不上一个深情的拥抱。他总是这样对冰儿说:“只要你开心,我就高兴了。只要能够和你在一起,我不在乎风景如何。”听着这样的倾诉,冰儿觉得自己真的是很幸福,受再多的苦也忘记了。
  第三天,冷阳久久地赖在床上不肯起来,缠绵了又缠绵,商量来商量去。冰儿决定在市里租个房子,离开父母家,自己不在家,寒风就不会去找事了。当吃完早饭的时候,已经是将近中午了。冰儿撑着太阳伞,和冷阳一起去找了中介,交了五十元中介费。然后,等了几分钟,过来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形容憔悴,面色晦暗。她就是房东,领着他们看房子,从大街的一个胡同往里走,转了两个弯,在一个独立的小院子门前站定,红漆铁大门,院墙一人多高。房东开锁的瞬间,冰儿打量了一下周围,应该是民居,全部是低矮的房子密密麻麻地排列在狭窄的胡同两侧。冰儿想:城市的主要街道都是高楼大厦,背后却有这么多如此低矮破旧不堪的房屋,连家里的老房子也不如,城市有什么好的?
  打开铁门,里边是小三间房,冰儿事先说只要一间,女人打开了西边的屋门。一股热气扑面而来,里边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床是以前的那种露着窟窿中间有横木的,床上铺有竹编的席子,桌子当然也是旧桌子。面积估计不超过十五平方。小是小了,倒也干干净净。女人开口说了:“我这个房子呢,刚刚有个大学生搬走。租金是一个月八十元,先交二百元押金,水电费自理。院子里没有卫生间,需要到外边的公共卫生间。我是在外边街上卖鸡蛋饼的,每天早上要来这里一趟,推走卖鸡蛋饼的小车。这里很安全的。”女人的声音脆而悦耳,操着这个城市里独特的口音,又热情地对冰儿说:“如果有什么事情,尽管找我好了,我整个上午都在街上卖鸡蛋饼。”冰儿似乎理解了她憔悴的原因了,长期的风吹日晒导致,但是她的嗓音却如银铃般动听,和她的脸给人的感觉真的不一致。
  被房东的真诚和热心打动了,况且这个房子的地里位置很好,属于市里最繁华区。于是,询问了一些其它的问题,就签了合同,租了房子。女人留给冰儿两把钥匙,一个是大门的,一个是屋门的。然后,自己走了。两个人锁好门,上街买了生活必需品:一床褥子,一个夏凉被,一个枕头,一个床单,一个凉席。然后,又买了一个台式风扇。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地回来,急忙打开风扇,屋里总算有了凉快的气息,铺好床,躺下。“终于有了自己的小窝窝了。”冰儿枕着冷阳的胳膊,幻想着:“什么时候才能有我们自己的家呢?”冰儿觉得自己一下子又回到了年轻时代,刚毕业的学生才会住这样的房子呢,有冷阳在,她没有感到太多的不适,她觉得冷阳就是她的依靠。
  找了个有情调的餐馆,心情好靓地享受午餐。午休一直躺到了半下午,去超市采购必需品:一个暖水瓶,两个茶杯,冰儿挑了带有花儿的瓷杯,发着诱人的光泽,漂亮极了。一个刷牙用的杯子,一个“热得快”,洗漱用品。细心的冷阳还让买了个手电灯,说是晚上冰儿一个人出去时用。等等,一大堆东西。真的有了建一个家的感觉。出来牵着手散了一会步,天色已晚,华灯初放了。晚饭后,回来,烧热水,洗漱完毕。相拥聊天,重温相识时动心的时刻,回忆每一次在一起的甜蜜,想着两个人的足迹遍布了很多地方,什么山的拥抱,什么河畔的聊天,什么水边的微笑等等。天南海北,说起了小时候的故事,幻想着将来的美好。
  突然,冷阳想起了家里该收麦子了。连忙给他的爸爸打电话询问,被告知收割机已经进地开始收割了,今晚会轮到他家,他爸爸责怪他为什么关机。也就是说,今晚冷阳必须赶回去。冰儿的心顿时沉沉地坠落,一下子从幸福的山巅坠入深不见底的峰底,幽怨地说:“我不让你走,刚刚搬到这儿,你如果走了,我会害怕的,我会睡不着的。”冷阳紧紧地抱着她:“乖,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也想留下来陪你,可是,我不能不回去,收麦子是大事,家里没有个男人不行的。”冰儿知道他家的地有一亩左右,如果他不回去,似乎真的说不过去。可是,内心里真的不想一个人呆在这陌生的地方。冷阳说了一大堆回去的理由,最后柔声说:“我看着你,等你睡了,我再走。”冰儿撅着嘴,一脸阴云,撒着娇:“不,我会做噩梦的。”
  冷阳恨不得自己能够有分身术,他内心里也在挣扎着,温柔乡令他痴迷沉醉,而如山的责任像大山一样压得他喘不过气。他用力地甩了甩头,不想那么多了,他的吻像雨点一样滑过冰儿的额头,眼睛,鼻子,落在了唇上,脖子上,仔细地耕耘着每一寸细腻光润的肌肤,仿佛只有这样的热吻和拥抱,才能表达内心的不舍和爱恋,似乎只有激情地相互融合,才能带走冰儿的气息,让他在漆黑的夜里一遍又一遍地回味。他喃喃着:“乖啊,我的小乖乖,你不知道哥哥心里多么爱你,多么舍不得离开。你知道吗?离开你需要多大的勇气啊!”
  过了好久好久,冷阳终于平静了。松开了抱着冰儿的胳膊,轻轻地说:“我得走了。”满脸绯红的冰儿细语着:“你再抱抱我,抱十分钟吧。”冷阳的意志在被摧垮,又用力地抱着冰儿了。过了一会,冷阳看了看手机,接着说:“十点了,我得打车回去。给你留些钱,你不是说想去学电脑吗?你去看看吧。”冰儿转身朝床里边,她不敢看他,怕自己忍不住会抱紧他,不让他走。听着冷阳穿衣服和唠叨的声音:“大门一定要闩好,任何人敲门都别开,好好吃饭,一定注意安全。我过几天就来。”冷阳刚走了一步,又转回身子,扳过冰儿的头,柔情地注视了她的眼睛,目光相对了几秒,他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唇,扭头就走。
  冰儿听着越来越远的脚步声,关大门的声音,心里一阵发慌。从今以后,就要自己一个人度过许多寂寞的日子了,她知道,冷阳不可能天天陪着她。心就像这暗夜一样,不知道自己的光明何时才能来到。在床上翻来覆去,根本无法入睡,折腾了这么多天,生活一塌糊涂,孤零零地躺着,从前的一幕一幕在脑海里播放。外面偶然传来别人家的敲门声,或者脚步声,狗叫声,冰儿就吓得心提刀嗓子眼跟前,陌生的环境,漆黑的夜,她开着灯,看看闩好的门,心里仍然免除不了恐惧。纷乱的心开始怀疑冷阳的真心,想着自己的凄苦,想着儿子的喊声,不知道现实究竟离自己的梦想究竟有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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