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鸣连载】爱的路究竟有多长（14-17）

　　十四
　　寂寥的下午，阳光从西边直射过来，透过竹门帘在屋里投下明晃晃的影子，使得屋里的温度稳稳地直线上升，冰儿穿着薄薄的棉质短袖短裤，汗仍然如泉涌。房子的外边很喧闹，看打牌的人比打牌的还人多，男男女女围在一起，个个兴致勃勃。房间的冰儿很惆怅，想起来一句话：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冰儿不想呆在屋里，想出去透透气，可是又觉得自己太孤单，无处可去。
　　冷阳的每次出现都是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冷阳不顾外边那么多人的眼光，没有回家就直奔冰儿来了。他和平时不一样，没有了往日的坦然，眼睛里有一种热切的渴望，声音有些激动，说话却有些结巴。冰儿没有注意到这些，他鼓足了勇气，猛地站起来，伸出了胳膊，在空中转了个圈，讪讪地擦了一把脸颊上的汗水，看着冰儿正冲她微笑，他仿佛得到了什么指令似的，走近冰儿，有些颤抖地伸出了拥抱的臂膀，冰儿却本能地闪开了，并不是他所想的投入他的怀抱。他有些诧异有些不解：“我们的感情就到了这份上了，我觉得应该是水到渠成了，我等了六年，终于等到了，你怎么还不接受我呢？”女人的心思真是难以揣摩。
　　一向思维敏捷口齿伶俐的冰儿无语了，她不知该如何说，她不想伤他的心，却也不知该不该投向他的怀抱，毕竟他的怀抱是很诱人的。“我们还是保持正常的关系吧。”她艰难的说着。
　　“好啊，我尊重你，我会一直等着你，直到你接受我。”冷阳努力地使自己镇定，他不喜欢强迫，他喜欢的是两情相悦。
　　当空气变得有些混沌，人的思维也会受影响的。冷阳有些尴尬地坐着，他选择了离开，他想给冰儿思考的接受他的时间。
　　冷阳神思恍惚地走出屋门，觉得脸发烧得很，心也扑通扑通地跳个不止。他懊丧自己的举动，他觉得难为情，他到街上走了一圈，找了个树荫，独自燃起一根烟，心头的狂风巨浪无法停息，他仔细地想着冰儿对他的感情。冰儿对他总是笑脸相迎，每次给他倒水都会用自己的杯子，还有昨天的电话。他发现他无心做其他事了，心里只想见到冰儿，他匆匆地起身。
　　冰儿面对冷阳刚刚的离去，怅然若失，她不敢接受他的拥抱，也不想让他离去。她在屋里烦躁地踱来踱去，期待着。
　　当冷阳再次面对她，提议出去走走的时候，冰儿欣然同意，她甚至奇怪冷阳怎么那么会猜测她的心呢？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心有灵犀吗？
　　一前一后出了村子，到通往山里的路上，并排骑着自行车，心似火一下子开朗起来。来到了幽静的山谷，四面苍翠欲滴，偶然一簇野花迎着微风摇摆。滩河水自由自在地流淌，无声无息。河岸芳草如碧绿的毛茸茸的毯子，大大小小的鹅卵石是那么地可爱。斜阳和人捉起了迷藏，风儿撩拨着人的情思。
　　两人席地而坐，冷阳在诉说着对冰儿的爱恋，“我真的很爱很爱你，从第一次见到你开始就有感觉了，一个大男人每天去找你，难道你感觉不出来吗？只是我不敢，因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你的电话把我打醒了，我不能再浪费时间了，我要把握好这迟到的爱情。我走南闯北，见过了很多女人，我都没有动过心，唯独你，我喜欢和你在一起，喜欢听你说话，不管你说什么，我都能欣赏，都能接受。”
　　“其实，我电话里约你，并没有别的意思，我是因为寂寞，想找个人来陪着说说话。”冰儿羞红了脸辩解道。
　　“你怎么没有找别人，却找了我呢，就是因为我们非常合得来。”冷阳毫不掩饰他的开心，发出爽朗的笑声。
　　“你一直在我的精神领域。可是我们不能相爱，因为我们已经没有了爱的资格。”冰儿听到冷阳赤裸裸地表白，心里很兴奋。但是无奈地说着。“我们就做最好的朋友，好不好？”
　　“不好，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你看古人都这么向往呢，何况我呢，我要的是琴瑟和鸣。”冷阳说着，再次轻轻地张开了臂膀，冰儿依然躲闪着。她的内心在挣扎，她眼前掠过寒风令人讨厌的样子，她知道她对寒风彻底绝望了，面对冷阳，她半推半就地倚在了他的怀里。她低着头，不敢看冷阳的眼睛，冷阳在冰儿的耳畔低语，“我们都不是圣人，为什么要苦自己呢？既然彼此相爱，就该享受爱的乐趣。”冰儿面对冷阳的柔情，苦心构筑的防线早已坍塌。冷阳怀抱着冰儿柔软的身躯，心咚咚地狂跳，他都不敢说话，怕一张嘴，心就会蹦出来。他们就这样紧紧地抱着，什么话也不说，彼此的身体在倾诉，浪漫如细雨漫天扑来，激情如密密实实的大网，裹住了他们。他不敢动一下，害怕松开，就再也找不到了。过了好久好久，“山光忽已落，池月渐东上”。冷阳抚摸着她的长发，轻轻地吻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在羞涩地笑着。“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冷血之人，不懂得温柔。”冰儿调皮地说。
　　“不是我不懂，而是没有遇到合适的人。我就没有亲过她，但是我却想亲亲你。”冷阳捕捉她的嘴唇，柔软细腻滑润，他有些笨拙。冰儿热烈地反应着，辗转吮吸着，冷阳顿时领悟到了真谛，再也松不开了。轻轻地，柔软地，迫不及待地，热烈地，疯狂地，天旋地转中，感觉器官已经忙不过来了。“乖乖，我的好乖乖你真是个宝贝……”冷阳喘口气的同时还在呢喃着。然后，又开始新一轮的狂吻，他已经忘记了一切，他仔仔细细地吻着她的光滑的脸，白皙的脖颈，就像在开垦着每一寸土地。冰儿觉得骨头都要被他碾碎了，在他的怀里喘息着，颤抖着。娇喘微微的冰儿醉了，醉得一塌糊涂，没有了一丁点思想。冷阳慢慢地解开她的扣子，仿佛在欣赏一件绝美的艺术品，他不舍得用手来抚摸，用嘴一遍一遍地吻着，来来回回地吮吸着。平静的海面霎时波浪滔天，一浪接一浪的疯狂吞噬着他们。两个身体在相互倾诉，在相互纠缠，在相互融合……爱不仅仅是在寻找感情，还是在寻找适合自己的身体。爱的火焰喷发着夺目的光彩，熊熊的燃烧，纵然被化为灰烬，也在所不惜了。
　　当疲惫的他们停下来时，冰儿有了一种负罪的感觉。“我们太自私了，伤害了那么多人。”冷阳仍然不能停止他的拥抱，他觉得他好像一下子年轻了，冰儿让他体会到了真正的爱情，他什么也不管了，他只要她。“真好，说不出来的好，我从来没有这种感觉。”他回味着。“管不了那么多了，因为我们相爱。只有相爱的人才能在一起做爱，如果不爱，就好像完任务一样，双方都痛苦。”
　　“对，是应该为爱情而存在，不是婚姻中的义务，不是为了禁锢自己。”冰儿附和着。“没有爱，却去做爱，也是不道德的。有了婚姻做围墙，就没有人去谴责了。只是谴责出墙的，殊不知，围墙之内有多少人在哀叹呢。”
　　“在人们的心里，我们早已不再清白，可是我们清白了那么多年。我真的很后悔，那一晚就应该这样了。”冷阳坏坏地说。
　　“那一晚如果你这样，或许我们的感情还没有走到这一步。那时，我对寒风还有希望，不一定接受你。如今，我对他彻底绝望了，才会接受你的。”
　　临别分开的时候，冷阳热切地说：“真想把你揣在怀里，放在心口，想你时可以拿出来看看。真不想你回到他的身边，我很痛苦的。”
　　提起寒风，冰儿说：“我不知该怎么样去面对他呢？”执手相看泪眼，分开竟然是如此的艰难。
　　
　　十五
　　爱情的滋润会让女人变得更美，缺乏爱情的滋润，无论多美的女人都会很快变丑的。此时的冰儿属于前者。她变得很满足，脾气好像也变好了，不再挑剔寒风的缺点，甚至不管寒风是否令她满意，因为她的心属于冷阳了。一个女人的心只会属于一个男人，她忽视了寒风的存在。
　　人是个矛盾体，不见寒风的时候，她觉得对不起寒风，觉得自己正在堕落而羞愧。想努力地对寒风好一些，来弥补自己所犯的错，平衡一下自己的犯罪心理。
　　面对寒风的时候，他的一言一行，令她那么讨厌。寒风说话的语气是她最无法接受的，就是寒风好心好意请人吃饭的声音，在听者心里也感受不到他的好意，却只能感觉跟喝狗差不多。看着寒风只穿了一条大裤衩，满身横肉，不修边幅的在她的眼前晃，她觉得很恶心。也是这么热，冷阳就能衣帽整齐，看起来风度翩翩。她想着与寒风之间的一切，她无法改变他，是他把她推向了别人的怀抱，她做了很多的努力，结果都是无功而返。不用翻看日记，她的每一次哭泣都记得清清楚楚，他们每一次的吵架也记得清清楚楚。现在不吵了，她也不要求他怎么样了，由他去吧。他不能给她安全感，更无法给她幸福感。她这样想着的时候，便不再觉得惭愧了。
　　暑假来临的时候，冷阳让冰儿给他的儿子冷剑补习课程。不知怎么的，这孩子的语文超好，能考全县第一名。数学和英语却很差很差。中考结束了，升入高中显然没有希望，准备花钱去上高中。冷剑是一个很乖巧的男孩，脾气随冷阳，稳重而善于言辞。爱屋及乌吧，冰儿很喜欢这个男孩。就如同冷阳一直喜爱小雨点一样。
　　寒风拒绝冰儿的提议——卖菜，去给冷阳打工了。寒风怎么也改变不了自己的性情，无法独立，只能把别人当做手杖来扶，离开别人的扶持，自己便什么主意也没有了。
　　橙色的灯光撒播着温馨，舒缓的音乐令空气里弥漫着闲适的气氛，别致的情侣座位充满了诱惑，翠绿的叶子流苏有着独特的韵味，桌上的鲜花优雅地释放着甜蜜的香气。这样的咖啡厅就是为冷阳和冰儿这样的人设计的吧，他们第一次走进时就不约而同地想。“我真受不了思念之苦，尤其是晚上，每晚都在你家房子外边徘徊，仿佛听到了你们的声音，我嫉妒，我生气，我控制不了自己，就想抓起个石块砸向你家的窗户。感觉你是我的人，却被他抢走了一样，撕心裂肺地痛。”冷阳无可奈何地说着他的痛。
　　“你家里不是也有人吗？我和你一样难过。”冰儿想安慰他。
　　“不一样的，我和她以前就很少在一起，现在更不想她了。我和她从一开始就没有感到过甜蜜。”
　　“我不信。不相信你们没有，男人都是性欲动物。”冰儿故意逗他。
　　“信不信由你。我不是，如果没有感情，我是没有心思的。我就只想着你。”冷阳一本正经地解释，“我想和你做长久夫妻，天天在一起，不分开。我让你给剑儿补课，还有另外一层意思，想让你和他之间培养培养感情，一旦我们的事情公开，他也容易接受你，至少他不会那么恨你。”
　　“就算我对他再好，他也会恨我的。”
　　“那不一定，我自己的儿子，我了解他。”
　　“我们做夫妻是不可能的，有那么多障碍如同隔着千山万水呢。再说，我也不想离婚，为了我的孩子。孩子和他感情很好，对孩子来说，父爱和母爱同等重要，没有完整的家，不利于孩子的成长。”冰儿很无奈，“我真后悔，当初为什么要结婚那么早呢，不懂得不相爱的人生活在一起，会那么难，度日如年啊！”
　　“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只是，就这样，我太痛苦了。”
　　“我和你一样的痛苦。每晚听着你在外边的口哨曲或者用力跺脚的声音，我都会很难过，根本没有任何心思，只是被动的接受。”
　　“只有现在你才是属于我的，乖啊，快来让哥哥抱抱吧。”冷阳急切地望着对面的座位上的冰儿说。
　　……
　　“我不想回去，不想和你分开。”冰儿两颊绯红，醉眼迷离，在冷阳的怀里撒娇。
　　“乖，我的乖。”冷阳抱得更紧了，深情地吻了又吻，“时间不早了，我们必须回去，以免他发现了对你不利。他的车该回来了，我打电话问问车走到哪里。”
　　“知道就知道，知道了就离婚，你不是正想着吗？”冰儿逗他玩。
　　“现在还不是好时机，等我赚了足够的钱。我不能让你跟着我受罪，我要让你成为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冷阳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记着给我打电话啊，千万别忘了，你什么时候方便，给我打一声，我给你回过去。记着删除我的电话号码，这样他就不会知道了。”临分开时冷阳一再叮嘱着。
　　“好了，好了，每次都说，我耳朵都磨出茧子了。”冰儿娇嗔着。在路口分开，越接近家门，冰儿越觉得有一种犯罪感，周旋在两个男人之间，她觉得自己做不到。
　　
　　十六
　　冰儿一直保留着写日记的爱好，翻开厚厚的本子，一行行娟秀的小字记录着发生的一切。
　　8月2日
　　给冷剑补课一个月了，他很聪明，一点就通，可是底子太差，等于没有学。今天他终于说出了原因，因为他的班主任教数学的。他受了同学的欺负，他的好同学准备替他报仇，他怕出问题，但是他拦不住，于是他找了老师，让老师在放学之后，不露痕迹地留住那个同学，不要让他去就行了。谁知老师竟然把一切都说给了他的同学。因此，他对老师不满，产生了厌烦情绪，从初一下学期开始，就放弃了数学的学习。孩子住校，做父母的不容易了解孩子的情绪，青春期孩子简直是个火山，一点点小事就会引起喷发。可见，做父母的要关心孩子的心灵，及时发现问题，及时引导。
　　8月10日
　　今天请死党诗雨吃饭，感谢她的保护，帮助我一次次瞒天过海。再就是介绍他给她认识。她偷偷地对我说：“看不出来他有什么好啊，看上去有点老。”能不老吗？比我大15岁呢，爱情是没有年龄之分的，那些名人之中不是很多都是如此吗？我幸福着，快乐着就行了。
　　8月15日
　　县教委第一次面向社会公开办理教师资格证，我去报名。意外地遇到了高中时代的班主任，他一副冷漠的样子，连寒暄都没有，更别说叙旧了。公事公办，我只拿了毕业证书，他说没有拿成绩单是不行的。拿就拿，怀疑我造假不成，不就是多跑一趟吗？肯定是笑话我，当初那么苦口婆心的劝你努力，现在后悔了吧。我是后悔了，可就是不让你看出来。你现在不就是个闲职吗？还不如在第一线教书呢，教得好还可以成名。
　　8月17日
　　接到教委通知，不是师范学校毕业的人统一去市里师范学校培训。明天报到，培训十五天。
　　他一副难分难舍的样子，好像生离死别，执手相看泪眼也不过如此吧。男人柔情的一面很让人动心。他明天不送我了，交待我给他电话，找机会去看我。
　　8月18日
　　报名，安排住宿，领取书籍和生活用品。重回校园，感慨万千。初中毕业时妈妈让我考师范，心高气傲地我坚持不报。如今却又走了进来，但是已经时过境迁了。明明知道现在的努力无异于瞎子点灯，却仍然矢志不渝，不想放弃一次机会。
　　来自不同地方的八个人一个寝室，彼此互相介绍自己，嘻嘻哈哈挺快乐。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换个地方总是睡不着的。想着儿子睡了吗？晚上吃什么饭呢？寒风会不会让儿子过多地看电视呢。孤枕难眠啊！
　　8月19日
　　上课讲教师的职业道德，很枯燥，偷眼瞧瞧，没有人在认真听。我的心也不知飘向何方了？如果让我再回到校园，真的不是过去的心境了，“曾经沧海难为水”。简单，无忧无虑的生活已经不再了，随着青春的流逝已经是满怀沧桑了。三十而立，即将步入而立之年，一无所获。静下心来，回顾自己的生活，总是在挣扎，却总挣不脱无形的大网，或者说没有方向。我还不如“祥子”呢，他的目标是一辆新车，我的目标呢？总是这样随波逐流，何处是我停泊的港湾呢？他会是吗？混混沌沌的生活，如同浆糊一样。
　　下了一整天的雨，温度慢慢地降了下来，从教室出来，感到丝丝凉意。冰儿掏出来201卡，给儿子打电话。“宝贝，我是妈妈，想妈妈了没有？”冰儿极温柔地语气。“想”传来小雨点稚嫩的声音。冰儿不由自主的笑了。“告诉妈妈，下午在家干什么呢？家里下雨了吗？”“在我奶奶家玩了，现在看电视呢，下雨呢。”“千万不要看电视时间太久了，你爸爸呢，晚上准备吃什么饭啊？”“爸爸也在看电视呢，我想吃烧饼夹卤肉。”“让爸爸给你买吧，一定要乖乖的啊。”后边还有人等着打电话，所以冰儿只好挂了，想等一会没人的时候再给冷阳打。
　　刚走到寝室，里边有人说：“冰儿，外边有人找你。”冰儿很诧异地走了出来，在过道门口站着一个人，瞟一眼就知道是冷阳。冰儿很是兴奋，看着他笑，“傻了，你，就只会笑了。”冷阳也笑了。“没有想到，你来这么快。”“当然了，想你了呗，我可不想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我们出去吧，我已经找好了住宿的地方。”冰儿回到寝室，背起了自己的包，告诉同寝室的人说：“晚上我不回来了，不用等我了。”
　　雨已经明显地小了，“不用打车，我们就这样走吧。”冰儿对准备截车的冷阳说。“好吧。我怕你冷。”看着穿着短袖裙子的冰儿。“突然变天了，我正想着晚上要挨冻了。”“我就是怕冻着你，赶快来给你温暖了。”冷阳半开玩笑地说。
　　匆匆地吃饭，急忙地进入到房间。冷阳一下子抱住了冰儿，“哈哈，你又属于我了。”
　　激情燃烧之后，依然紧紧地贴在一起，“就这样抱着，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也愿意。”冷阳感慨着。
　　“你没见过女人啊。”冰儿故意逗她，其实她的心里早已是乐开了花。
　　“我是没有见过你这样的女人。”
　　“我是什么样的女人啊？”冰儿追问着。
　　“你是很会做女人的女人，你让我神魂颠倒，你让我难以自控，你让我日思夜想。”冷阳闭上了眼，想想怎样形容。
　　“你的嘴每次都抹了很多蜜，来哄我高兴。”
　　“我是真的这样想的，没有半点虚情假意，你应该感觉出来。”
　　“我当然能感觉出来。我深切地体会了什么是如胶似漆。”他们侧着身体，彼此的脖子，胸部，腹部，腿部都紧紧地贴着，冰儿说话的同时，尽量地迎合着冷阳的拥抱。
　　“你的胳膊蜷着，会不舒服的。”冷阳关切地声音。
　　“没事，这样才能没有一点缝隙。”冰儿如莺儿呢喃。
　　第二天，冷阳送冰儿到学校门口。然后自己回房间，冷阳一个人的时候，感觉自己太累了，倒在床上就睡着了。冰儿在听课时，止不住地犯困，不由自主的趴在桌子上也睡着了。
　　冷阳陪了冰儿三天，“我得回去了，我告诉家里我出去考察考察，这几天一直都是关机，也不知道生意如何，我交代的事情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做好。”冰儿抱着冷阳，“我不要你回去，我不想一个人呆在这儿。”“不让我回去，想把我累死啊！”冷阳坏坏地笑着，“离不开我了吧。”“我就是不想一个人，已经习惯了你的陪伴。”“我回去安排安排，然后再来，好不好？”“不好”。
　　冷阳再次来看冰儿时，陪着冰儿逛街，逛了所有的大型商场，还有外边的专卖店，给冰儿买高档的服装。冰儿说：“太贵了。”“只要你穿着好看就行了，女人就该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冰儿毫不掩饰地说：“有人陪，有人买单的滋味真是太好了。可是，大多男人都是不喜欢逛街的。”“那要看和谁一起了，我和你一起就心甘情愿了。”“如果我们是夫妻，你就不会这样陪着了。”冰儿调皮地说，“男人是不是都是这样，对偷的特别有感觉啊。”听着这么尖锐地话，冷阳一下子生气了，“你怎么这样说啊，我是真心爱你的，你不要玷污了我们的感情，我们和他们不一样的。”“逗你呢，笨蛋。”冰儿大笑。“你敢说我是笨蛋啊？回房间看我怎么收拾你？”冷阳假装咬牙切齿。
　　短短的培训及考试结束了，同寝室的人也成了朋友，互相留着电话号码和地址。多么简单的朋友之情，一如当初的同学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