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对面山腰的古洞（上）

　　很快就近了，当到了最后一个弯的时候能看清来人的脸，陌生人？
　　只见来人四十岁左右，身形瘦小，1米55的身高。头上一条小鞭。一看就是山外来客。
　　他上到广场，便赶紧走到老道与姚绍忠的面前，喘着问道：“师傅，你好。请问是北灵山老道师傅吗？”
　　老道点了点头回答说：“是呀，你有什么事吗？”
　　来人一听，喘了几下又才说道：“我是狼洞司那里的人，我此来是请师傅出山，帮平阴邪作乱。”
　　“哦？你慢慢说来。”老道明白了他的来意便让他说清楚情况。
　　原来在他们司城里，因战乱时司城内有很多被冤杀百姓，这些人生前只想独善其身，不参加任何一方。但战乱时期那容得你这种想法。所以被杀后怨气不散，盘踞在城内生前的地方，渐渐成为影响人生活的阴邪。虽不带煞气，但也让司城里的人多病而短寿。
　　当地老百姓与司城正副长官都四处寻来高人引渡，但因阴邪太多而不能渡尽。没有多久又是一片阴邪袭人。听闻北灵山老道人功力高强，故派人千里寻来。
　　来人被老道请进了道观的正堂。他一进去便向祖师的像参拜，跪在供桌前叩拜了一番便在堂上的凳子上坐了下来。姚绍忠将一壶道茶提来给他倒上，他赶紧起身作揖说道：“谢谢小师傅。”姚绍忠微笑不语，单手一揖道：“道兄慢用，小道有礼了。”说完放下茶壶出了道观门。
　　到了侧箱房开始做饭，从米缸里舀出米，淘好放入锅内便盖上木锅盖开始烧火。一会儿水开了，便舀了一些米汤出来，然后闷上锅盖熄了火往观后的菜园而去。
　　吃过饭，时间到了十点。老道叮嘱了姚绍忠一番后，便同以往一样随同对方而去。
　　闲得无事的日子，除了练功就是在道观里与道观的山上闲逛。期间偶然的会回一次家，家里变化不大，只是太爷的头发更白了，眼睛也不太灵光了。要好一会才能将姚绍忠认出来。
　　三个月过去了，张道士回来了一次，但只刚休息一天便又被请走了。在他对姚绍忠的描述里，外面很不安全。好像战争在不远的地方漫延，造成许多的家庭破裂，家园被毁，很多人流离失所。在他走的时候还带了一大口袋自己做的糍粑，应该是用来周济那些遇到的难民吧！
　　日子又在修炼里过着，姚绍忠的家传武学已经接近大成了。单手能劈断五块青砖，枪与棍也到了入微级后期，只需实战便能进级。道术与张道士已经不相上下，都能地运起阴阳眼看破邪妄，引渡亡灵。对付一般阴生邪熬的法术也能灵活掌握，也只差实战演练。
　　一日从家往观里赶，路过家后山时，在山顶上忽然发现在远处的一座山上，有一处有异样。只见有一处树木，周围的树都没有动静，而隔这么远却看到了那几棵树在微微摇着。像动物在树上爬行，对像有风在下面劲吹。看了一会都没有停下来，不觉想去看看，但看着很近实则很远，要下到山脚渡过一条河然后走过一片小山丘，再爬上山腰才到。想想父母的嘱咐，便压下心里的好奇继续往道观而去。
　　清晨的阳光从道观后面的山头照来，将姚绍忠的影子拉长映往山下。他站在道观前的平台上，斜对面的山腰，昨日看到异样的地方，此时在阳光下显得更加的诡异。看了一会便去做功课。
　　到祖师画相与道相处烧了香纸，供桌上倒上净茶，便在木鱼声里诵读经文。读完一部便再也坐不住，起身往观外走。不知什么时候，后面的山林里来了一些猴子，经常会下到道观前的水池边来喝水。现在应该已经到山顶准备下来喝水了。
　　路过处已和房间，将家里带来的李子抓了一把放在兜里，出了房门几个纵跃便到了山顶。但没见到猴子的影子，便在山顶吐纳起来。姚绍忠因为是内外皆修，年虽十五但身材挺拔而不显瘦，130斤的体重5尺半的身高，看上去壮硕有力。脸看上去也英俊而刚毅，只是双手因练外功的原因，手茧厚而粗糙。对着东方吐纳了一会，全身意念绕着大穴走了九圈后依然没见有猴子的影子，便又往西侧对面的山腰看去，依然看到了那一处诡异。
　　抻手从山顶一棵树下的地上抽出自己平时练习棍法的青钢木棍，开始练起家传的雨线棍法。雨线棍法故名思意就是舞动起来如雨一般，时而连绵不绝时而倾泼而下。正练到心随棍走，却无意识在回身闪棍时看到一只小猴也在用一根小树枝，在随手舞动。不觉一笑，停了下来，看着那只小猴乱舞。
　　山头上不远处的树上，还蹲着几只猴子，这一只小猴是唯一敢过来与姚绍忠接触的。只因那一天，姚绍忠第一次发现这里有迁移来的猴的时候，它是跑得最慢的。然后看它可爱扔给它一个白萝卜。因为姚绍忠正在洗菜，那猴看没对它有危险便在一旁的树上荡来荡去，时间长了就熟悉了。
　　陪小猴玩了一会，便学着像小猴一样从树上荡回了道观前的平台，平台的悬崖上那几株枇杷要黄了。姚绍忠指着枇杷对着小猴挥了几下手，也不管它看不看得懂意思，进观看书去了。
　　又一星期过去了，今天是五月十八日，据说是牛神的生日。平常初一十五都会有人上山烧香许愿，今天人会更多一些。
　　早早地打扫了观前的平院与观内大堂，烧上香烛添上净茶。便在悬崖边上吐纳气功。其实就是让意念在身上的穴道里穿行，练得久了能影响血气的运行，而让血气能略为受自己掌控。
　　渐渐地有人来了，但还是没往年多。道观里并不出现拥挤的现象，姚绍忠的父母也来了，烧完香后便去为他煮饭。很多来许愿的香客自带有锅与食料，许了愿后便在观旁的空草地上架上锅煮食。
　　趁着煮饭的间隙，姚福举将姚绍忠叫到观后山头，他要考较姚绍忠的功夫水平。两人对练了一个时辰，只到姚福举满意地点了点头，两人才下道观的厨房吃饭。
　　下午姚福举夫妻俩便下山去了，姚绍忠便一个看守着还在热闹的道观。有一些来还愿的人，是杀了猪举村前来的，他们在道观内作揖用猪头祭后，便在侧面的草地喝酒吃肉只到晚上才会打火把下山。这是为了表达自己的虔诚。
　　天一亮，姚绍忠开始打扫，观内倒还好，只是草皮上收拾了好久才将垃圾归拢，然后放火烧。猴子们也来帮忙，把能吃的都拿走了。到了天黑才烧完，填埋好已经晚上了！吃过饭关上观门，然后收了功德箱里铜板放进老道的房里，便进房睡去。
　　又过两日，早上正在练功，却发现对面那个诡异的地方，更加地诡异。只见空气中似乎有一道扭曲的气流在上升。不由一时心动，想想既然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不如去瞧瞧。于是关上观门背上一把朴刀腰上挂上几样法器，再到房内提出那根一寸粗四尺长的铜棍往山下走去，这铜棍是老道不知从何处得来送给他的某一年的生日礼物，平时也舍不得拿出来练，怕弄脏了。
　　扛着棍子从观前的土路往山下走，山路在小树林里缭绕盘旋着，经过几个弯后下到了山下小溪边。小溪从远处而来，清冽而甘甜。下到溪里捧了一口水喝了下去，便继续往前走去。
　　走过小溪后是一片田野，路从田坎上铺去。过了这一片田地路便往另一座山绕去，这一座山很大，远看山的另一边约有五里路。
　　正从田坎走上山路，身后却传来微弱的动静，回身一看，只见那只小猴正从路上奔来。
　　什么情况？姚绍忠不由一愣，等了一会那小猴来到了身边，“吱吱叽叽”比划一阵，好像是要与姚绍忠一起，它就应该不知道姚绍忠是干什么，可能以为像往常一样在山里玩，这次只是去远一点，便想跟着一起去。
　　姚绍忠也不理它，继续往前走。而那只小猴便沿着路边的树一路荡着，不时也会在路上跑一阵。偶然有路人经过便跑到树上。
　　半小时后到了山的加一边，路开始往河边而去，在河滩上消失了。河不宽只有五十米左右，其中有二十米是鹅卵石的滩涂，河两边差不多各十米，再往河上游一点是一处河峡，只有十米宽，河水很急。姚绍忠往河滩走去，河水很清能清晰看到河里游的鱼与河底的鹅卵石。河水流动的声音很响，“哗哗”的在山间回荡。
　　现在是涨水时间，河面上的跳石有些已经看不见了。普通人现在过河有些难，但姚绍忠可不是普通人。他打准了几个点后回头对小猴挥了挥手，意思是让它回去。可小猴竟然看懂了，还“吱吱”摇了摇头。从后面忽然一冲，内个纵跃便跳往河面。要不是到了中途路出水面的河面跳石太宽，它是能完美跳过的，不过好在会游泳。见它游得困难，姚绍忠脚下一纵便往河中第一个跳石落去，然后再一用力，几下就赶到小猴落水的地方，铜棍一伸便将小猴从水里捞起，往岸边扔去。小猴在空中几个翻滚便稳稳落在对岸。
　　再跳了几下，姚绍忠也到了对岸。而小猴正在不停地抖动，好甩干身上的水，可惜毛湿了，甩不干。
　　过了滩就是路，然而姚绍忠与小猴却沿河而上，然后到了一片田地，田地里秧苗已经封田，几个农夫正在田里扯杂草。田地一边是山，一边是在河边的十米高陡坡。沿田坎而去，一个农夫看见了，叫道：“小道长，此去已无路，进山或沿河都有大虫与狼蛇，快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