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对面山腰的古洞（下）

　　姚绍忠感激地冲他们一揖，唱了一声道号后回道：“道友良善，此去无妨，只是随意走走就回。”说完又躬身一揖道一声，“无量寿福”。然后与小猴往山里走去。
　　“小道长是武道两传，不用担心。”身后一个老者说道。
　　另几人也附合道：“是啊。”
　　走完稻田便是山边，往山上走没有了路，看了看得先沿河走一段后，从河边的山崖边往上攀。便从那一片稻田的一处下到河滩，然后走五十米左右便是山崖。攀上山崖很快，困为不高只有十米左右。上去后先是一丛三十米长的、缓缓的灌木林，有一人多高，很茂盛。小猴子几下就从林上荡了过去，爬上了山前的最近一棵树。姚绍忠却只能拨出朴刀，左右砍去，砍出一条路来。十分钟后，他也过了山前的灌木林。
　　进了山林后，树木因高大，里面自成一个世界。光从树的缝隙里透下来，因山林下总会有一点薄淡的雾，能看到各种样式的光柱，把一个林下世界映得美仑美奂。山有点陡，但没有那种沟壑的感觉，也没有忽耸的岩石。只有静静长着的高高的各种树。一人一猴往山上爬去，不时地抓紧林下长着的草与小树枝。在不好往上攀的地方，小猴便往树上攀去，姚绍忠也只能跟上，学着猴儿一般从权树上往上荡。
　　半个时辰后，两人上到一个小平台，大约有两亩大上，呈三角形。现在的他们正处在三角形的尖角上，另两个角连着山坡。远处是看不出这里有一个平坦地的，因为树木的原因。树是争高长的，高处才在阳光。否则就会被阴死在别的树下。所以平坦地上的树往更高有山边是呈一定斜度长着，外面看来以为这里地势也是山坡。
　　姚绍中站了一会，看着林下的山地，看不出自己现在处于山的什么位置。便跃上一棵树干，然后几下爬到树颠，环绕着看了一圈，用道观后的山头确定了自己的位置。发现自己过了这一个平坡再爬三十米左右就到了目的地。可那里在这么近却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下了树往刚才看好的路径而去，小猴在树干上从姚绍忠的头上荡着，一会便到了目的地。这里除了一株树长得比较大枝干比较闪得宽以外，没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林下稀稀拉拉的草与一些不高的小树，林下能看得很远，但也没看到有异的地方！
　　姚绍忠不死心地一跃上树，然后爬上树尖，往远山看去，只到看到道观。然后想象着站在观门前眺望的样子，最后确定就是在这个地方。从树上滑了下来，便又仔细地这林里搜寻起来。
　　“吱吱”的叫声从东面的树上传了下来，是小猴的声音。姚绍忠往那里看去，只见小猴被一条青色的蛇在树上缠住。蛇有三米多长，当然现在缠在小猴身上的不算，有小腿粗。蛇的尾部卷在树杈上，蛇头缠住另一处枝杈，将小猴悬在空中。小猴焦急地叫着，声音感觉已经变小。姚绍忠赶紧几下跳过去，到了那一株树下，然后往上一跃，一棍往蛇头砸去。
　　蛇头往上一扬，棍子打在了蛇身上。由于树高棍到却没有多少力了，而且蛇身体又比较坚韧，一下子棍子反弹回来，姚绍忠在空中无从借力便又落下地来，趔趄几下差点滑倒在山坡上，幸好有一棵树挡住。姚绍忠背往树一靠便脚下又一发力，身了又跃起来。这一次不直接去攻击蛇，而是跃上树干后从另一棵树攀到与蛇平行的高度。然后将棍子从上往下砸去，这一次实实地砸在了蛇的七寸处，一下蛇头便被拉断。又往另一株树一跃，一只手抓住树杈双脚缠住树干，只一棍便又将蛇尾打断，蛇身便依然缠着小猴往树下落去。
　　被蛇缠着的小猴落地后往山下滚去，林下阳光被大树抢完了，便没有太多的小树与杂草，小猴与蛇滚得很快，一下子就到了那一处山腰上的平地。姚绍忠赶紧追了上去，拨出朴刀一划，将蛇身全划断，小猴便站了起来，不过明显地受了些内伤。
　　小猴站在那里，不停地挠着头，一边吱吱地叫着。姚绍忠看它没什么大碍便让它蹲着不动，自己又上去搜索起来。
　　路过刚才蛇缠着小猴的树下，地上蛇血洒了一地。姚绍忠小心地走着，害怕脚踩到蛇头，防止被没死透的蛇头咬到。蛇尾看到了，奇怪没看到蛇头。不死心又找了一下，绕刚才的树下一周，依然没看见。跟着血洒走的方向，一路寻去，在没有蛇血的时候，发现一丛生长很密的小树。仔细看了看，有两米多高两米宽。而小树枝的脚上有血的痕迹。拿出朴刀几下砍去，小树倒下了一片，一个黑而暗的有成人高的洞口露了出来。
　　山坡比较陡，小树丛又是从洞里往外长，一般很难看得出来这里的不一样。姚绍忠用朴刀将树枝全部砍掉，那一个蛇头带着50公分长的身子这时已经死在了洞口里面一点。但蛇的生命力很强，只要蛇头没烂，便在一定情况下，能够活过来。找了一块石头将蛇头砸烂，便用一根树枝将它挑出扔往坡下，便开始仔细打量这个山洞。
　　洞口如一个半球面，高有五尺半，底部宽有四尺半。洞内此时能看进去很远，从洞口可以看得出里面是一个倒锥形，与山坡呈九十度。所以进去的路缓缓往下，然后洞逐渐变大。而底部与山坡差不多平行，洞从这里看感觉不深，二十米左右。
　　观察了好一会，姚绍忠拿出火镰找了一段枯木绑上枯草，点燃后扔了进去。一会枯草便燃完了，而且燃烧的过程很旺，便下山去看小猴子，让小猴子来洞口边守着，感觉也不危险，自己进去看一下。
　　将小猴带了上来，它应该也好了一些，抓耳挠肢的动作也与平常差不多了。一人一猴到了洞口处，小猴的好奇心上来了，姚绍忠挡都挡不住，被它绕过几步就跳进了洞里。
　　一会它就到了底部，在那东看看西瞧瞧抓耳挠头“吱吱”叫个不停。姚绍忠本来想让它守洞口，结果自己变成守洞口的了，左右看看也没什么动物经过，毕竟这里山下就是村庄，大型动物不会到这里来，野猪也不会在这没有野菜的地方，便也钻了进去。
　　进了洞口，发现洞里有一条路往下，好像是人工开出来的，但应该很多年都没人走过了。洞的底部看得到了，是一个长六米宽两米的平台。然后是在洞口看到的与坡平行的斜面。下到洞底借着洞口的光线仔细打量，猛然发现镶嵌着苔藓的斜面洞底上，有很多三尺见方的石板，而且石板间距也很规律，上下左右间距各一尺。姚绍忠将最近一处石板上的苔藓用棍子擦除干净，只见上面写有字，仔细辨认发现是篆体，幸好识得。仔细读来发现写的是：“XX先生之墓”。这里竟然是洞藏墓地，身上不由升起一股凉意。
　　又往上打量一阵，然后爬上洞底面顶部，擦掉苔藓一看，是更早的小篆，写的却是“XX宗长之墓”。可见更加久远。
　　下到洞底平台，摸了摸洞壁，手里传来一阵凉意，不由用铜棍碰了碰，却是金属的相撞声。不由大奇，仔细擦拭一遍，一面一米二高一米宽的铜墙露了出来。
　　只见上面写着：“道远道亦近，得道不在路远，无道求遍千山。如无凡尘事，得道失道皆修行……天下无道何求道。”落底是三个字“失道宗”。
　　姚绍忠看着上面的一大堆道字，读不出这“失道宗”是干什么的。只是感觉这面铜壁不错，不知能不能撬下来带走，就算能撬下来，好像也有一点大。胡思乱想一阵后看看没有别的异常，便往出口爬去。刚爬到一半，却从心底响起一个好听的女孩的声音：“道友，请留步。”
　　感觉是从身后传来，姚绍忠回身往后看去，里面空空如野。往向前看，只在已经到了洞口的小猴。一时心里一慌，身上忽来一股寒意。脚步不由加快，想几步跑出洞去。而那声音又从心头响起：“道友，请留步，妾身不是坏人。”
　　姚绍忠停下步子，又回首看去，依然没见有人。不由问道：“你在哪？”
　　“我在你右下边。”那道声音又从心里升起。
　　姚绍忠往右下方看去，看了好一会也没发现有人。不由又问道：“在哪？”
　　“我都看着你的，我在这个洞底的右下角呀。”
　　姚绍忠又他细地看那个角落，依然看不到有人。心里却又响起那个声音：“看到了没？”姚绍忠仔细地又睁大眼。终于在那个光没照到的角落看到一个虚影。
　　“你不是人？”
　　“嗯！”那个声音无奈地回道。能看到她的身影扭动了一下。然后又从心里听到她说道，“你帮我门前的树砍了，我现在只能待在这个角落里了，刚才差点就被你的猴子发现了！你能不能把洞口堵上一些，我才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