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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一筹莫展

作品名称:救美      作者:骊夫      发布时间:2018-05-18 18:52:06      字数:3132

  舍了赵慧敏,要换成徐梦芳,张宦臣就又想到,放在赵慧敏手里的近千万钱财是绝对慷慨不得的。这么大一笔钱,别说是徐梦芳,就是来了个影星歌星,也说不定能把她的裤带解下来。这年头,还有不喜欢钱的人吗?徐梦芳再美,她也是人,在这么多的钱面前,她能不动心吗?身体算个什么?不就是一副皮囊吗?只不过那是一副非常好看的皮囊,价钱可能要贵一些,但里外不还是皮囊吗?
  想到这些,张宦臣又想起这一个月来,每日里在一幢楼里办公,出出进进的时候,总能看到那个窈窕迷人的身影,却从来不敢直面端详一下她的面容,更不用说上前搭讪说话了。这或许是因为他自惭形秽,还或许是因为怕别人看见了说三道四,捅漏了自己的意图,但他更怕的不就是党纪国法的制裁吗?实事求是地说,他是真的怕,那就只能放过徐梦芳吗?真的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一想到是否有别的办法,张宦臣振奋了一下。这倒不是因为他马上就想出什么办法了,而是因为他自信,没有什么难题可以难倒他。仕途二十多年来,露脸的事、不光彩的事他做得多了,一个总的经验是,什么事情只要他想做,只要动动脑筋,想想办法,就总能另辟蹊径、得偿所愿的。像如今徐梦芳的事,他的最终目的是要得到这个美人。不过看起来长相厮守是不太可能了,但能够在事实上据为己有,哪怕只有一年半载的光阴,抑或只有一夜风流,真的让他了了心愿,他也算没白忙一场。要是老天垂爱,能让徐梦芳把一生都交付给他,那岂不是更好?可怎样做才能达到这个目的呢?
  他想,看起来首先要解决的问题,还是自己究竟怕什么的问题。他知道,自己怕的无非是因为自己乱搞,必然要受到党纪国法的制裁,但如果自己不是乱搞呢?如果是徐梦芳自己情愿的呢?党纪与国法就对我失效了吧。如果徐梦芳也情愿,我们自然可以说是因为有感情,而感情是没有年龄界限的。当然,在我得知徐梦芳也情愿后,首先就得和那个黄脸婆离婚,这样再和徐梦芳相处才能名正言顺,这就涉及到了最实际的问题,怎样才能让徐梦芳心甘情愿地归属我呢?
  他继续想,按照常理来说,我现在有权,也有的是钱,很多女人既爱钱,也爱权;钱可以满足她们的欲望,权可以让她们在有所倚重的同时凸显自己的高贵;有钱的人不一定有权,但有权的人肯定有钱。女人这一生能图个什么呢?花钱不愁,在人前又能显出高人一等,她们就知足了。徐梦芳也是女人,若是能够委身于我,她惟一遗憾的,无非也就是我的年龄要比她大许多吧,可孙佑之他们不都说我的外貌只像四十岁的人吗?十几岁之差本也不多吧。况且瑕不掩瑜,我的钱与权的分量和年龄比起来,孰重孰轻,徐梦芳不会自己掂量吗?
  不过他也知道,在现实中,把君子固穷当骨气的人终究还是大有人在的,尤其是像徐梦芳这样的小丫头,刚出校门,涉世不深,脑子还未受多少世俗之风的熏陶,可能还有一身所谓的正骨,怕是还受其左右而不识权钱的好处。你以权钱相诱,她说不定会给你一个蔑视。若是这样,那又该怎么办呢?突破口究竟在哪里?
  这数日来,张宦臣每每想到这里,思绪就被卡住了,急得有些像热锅上的蚂蚁,更暗笑自己竟然患上单思病了。
  今天,他的思绪又在这里卡住了,孙佑之忽然敲门走了进来。
  看到自己的上司愁眉不展的样子,孙佑之就询问缘故。张宦臣当然不能把自己要搞定徐梦芳的事告诉他,便支吾着说没什么。可孙佑之自从见到徐梦芳被张宦臣安排到县政府里来,就已经明白上司的意图了,又知道上司与赵慧敏的关系正在逐渐变冷,便更加判断出,上司是要把精力投放到徐梦芳的身上了。
  屈指算来,他跟随张宦臣已经有十多年的时间了。张宦臣当局长的时候,他就是那个局的办公室主任,是张宦臣当然的亲信,所以他对张宦臣此时的心理是揣摩得相当透彻的,知道自己的上司现在要拿下徐梦芳,必然要瞻前顾后,便决定先来探探口风,然后再考虑自己是不是要提供一下帮助。因为他知道,帮领导做这样的事,就是为虎作伥,张宦臣在县政府乃至全县各部门中微词颇多已经久矣,现在反腐败的力度这么大,说不准哪一天张宦臣的乌纱帽就会被人摘了去。自己和他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张宦臣要是不顾一切地胡闹出了事,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别的不说,张宦臣划拉来的那些钱,就有不少是经他的手索取操办的,只不过张宦臣拿了大头,他分了一杯羹而已,但若有事发,他又怎能脱得了干系?
  所以,他终究是对帮助张宦臣搞定徐梦芳的事心有顾虑的。他想的是,假如他发现张宦臣也是顾虑太多,自己就必须要明哲保身,绝不涉及此事;但张宦臣若是有恃无恐,对拿下徐梦芳又有十足的把握,那么这棵大树他就还得靠着,还要充当亲信的角色。
  于是他坐了下来,和张宦臣说,报纸上刊登了市里远航建筑公司经理被揪出的消息。然后就感叹,说那些当官的也真是背运,不就是搞了暗箱操作么,怎么就会露馅了呢?
  张宦臣对这样的信息当然也有些心虚,却装作无所谓地一笑:“这确实有个时运的因素在里面啊。其实你仔细看看,远处的不说,就在咱们临近的县里市里,绝对奉公守法、清正廉洁的好官又有几个呢?分也就能分出个大贪小贪,多贪少贪来吧,若说一点毛病没有的,我相信就是凤毛麟角了。”
  孙佑之急忙点头:“那是,那是,当官为了啥,不就是都想为自己捞些好处吗?”
  张宦臣冷冷一笑:“这当然是大实话。其实国家要把贪官都抓起来,是抓不起的,所以就只能找一些时乖命蹇的,平复平复老百姓的心情罢了。想当年林则徐到虎门销烟的时候,也查出来是官商勾结,这是源头,确实是应该查办的。但他仔细一查,当地的官员基本上都参与这个生意了,你抓吧,抓完了,这里就没有官了,所以林则徐也只能是杀一儆百,杀鸡给猴看。”
  孙佑之在心里说,用你的眼光看,当然是天下乌鸦一般黑了。可嘴上却说:“您说的确实是这样,并且,您真是太博学了。”
  张宦臣冷笑了一下:“这算什么博学,瞎研究着玩罢了。不过你看,如今被抓的那些人,看看他们的案例,也真的合了一个定数啊,你看他们哪个贪的少了?一贪就是上千万上亿!钱这东西摆在家里,一定数量内可以给你带来你需要的东西,可过多了,把地都压陷了,掉下去就是地狱呀。所以,说句知心的话,咱们都应该见好就收了。”
  孙佑之又急忙点头称是。
  张宦臣接着说:“当然时运是一个方面,把自己的位置摆对地方也是很关键的。在官场上混,首先你得有必要的政绩,同时,你还必须上有靠山,下有帮衬,有了好处,对上头要孝敬,对下面也得该赏就赏,别在钱的问题上太黑了。你也知道,市里跟我亲近的那两位领导,哪个从我这里少拿了?这样的投资你没有行吗?还有咱们的弟兄,我哪一个亏待过你们了?所以我就知道,什么样的风浪来了,我都可以不怕。当然了,咱们也不能过于有恃无恐,在行事作为方面,自己还是要把握好尺度的。”
  孙佑之又点了点头,却在心里觉得,张宦臣说的这些话似有自我安慰的成分呢,其中所释放出的那种心虚已能让他窥探到了,便暗暗地有些失望。他想,你上有靠山,下有帮衬又有个屁用,被纠出来的那些人,不见得就没有靠山和帮衬吧,可出事的时候,哪个不是靠山先抽了梯子,帮衬的人则是树倒猢狲散?最后剩的,还不照样是孤家寡人?弄不好,靠山和帮衬也会被一窝端了。
  不过,他转念一想,又觉得人还是得信命的,古语说好人没好报,祸害一千年,那被抓的人多半是因为自己的命运不济吧。谁能肯定张宦臣肯定会出事呢?若是在没有任何出事征兆的时候,自己先怕了,倒叫张宦臣瞧不起了。何况,自己毕竟是一个小人物,张宦臣要是不怕,自己又有什么好怕的?
  因此他突然又觉得有了底气,又把话题转到徐梦芳的身上了,先说这些日子信息科里差不多真是门庭若市了,然后就说那个徐梦芳也确实美得惊人。张宦臣就不由自主地叹息了一声。孙佑之当然知道他的心情,只是对这样的事又不好单刀直入,就觉得再没了话说。
  可张宦臣却突然问他:“老孙,我想考你一个问题呀,假如说你也喜欢徐梦芳这个人,有了十分想得到她的想法,那你会怎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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