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她家同意了

　　一、家境
　　赵利和李芳坐了六个小时火车，下午两点多终于来到了李芳家的小区。在小区门口，遇到了她的爸爸妈妈。头天晚上，李芳到长途电话亭给家里打过电话，说了要带赵利回去的事。李芳的爸爸妈妈就早早到小区门口等着了。可能等得有些冷了，两个人都把羽绒服帽子戴上了，捂得牢牢的，不停地在小区门口跺着脚。
　　李芳看到爸爸妈妈，马上就奔了过去，叫了“爸爸妈妈”之后，就拉着她妈妈像个小孩子一样撒娇起来，母女俩说着亲热话。赵利和李芳爸爸尴尬地站在一边。
　　过了会，李芳过来拉着赵利的手，向她爸妈介绍说：“妈，爸，这就是赵利。”
　　赵利赶紧叫了一声：“叔叔，阿姨，你们好。”
　　李芳妈妈爽朗地对赵利笑着说：“欢迎，欢迎。来，到家里去说。”
　　李芳爸爸要伸手接赵利手上的包，赵利连连说：“不用，不用，我自己拿。”李芳爸爸就笑了一下，不再坚持。李芳挽着她妈妈的胳膊说着话走在前面。赵利和李芳爸爸跟在后面。
　　大家到了李芳家，是一幢老房子的四楼。房子大概四五十个平米，一室一厅。客厅一侧墙边是一张长沙发，对面靠墙矮柜上放着电视机。另一侧墙边是餐桌和几张凳子。中间一条狭窄的走道通向阳台。房间里的家具陈旧，把屋子挤得几乎没有空间。
　　李芳让赵利把包放到餐桌上，然后赵利把带的礼物拿了出来：两瓶绍兴黄酒送李芳爸爸，一套杭州丝绸中式服装送李芳妈妈，还有一个双肩包送李芳弟弟。前一天买好火车票以后，两人在市里的百货商店逛，给两家都买了礼物。
　　李芳爸妈拿到礼物连连笑着说谢谢。
　　李芳拿了双肩包问：“强强呢？这是我给他买的包。”
　　李芳妈妈说：“你们说要回来，我就说家里太小，没地方住。本来说去厂里的招待所住的，你弟说不要花冤枉钱。他说正好他有个朋友出差了，宿舍空着，他去住两天没有关系。他中午吃好饭就把被子枕头那些搬过去了。等会就回来。”
　　李芳的爸妈都在镇里的一家五金厂上班，爸爸是厂里的老工人，妈妈是工厂食堂的员工，弟弟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也招工进了厂。
　　赵利和李芳收拾着东西。李芳妈妈问：“坐火车累不累？你们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李芳转头问赵利：“你要休息一下吗？我好象不累的。”
　　早上一大早起床赶火车，赵利觉得有点困，还是打着精神说：“不用，我还好。”
　　东西收拾好，李芳妈妈坐到餐桌边的椅子上，指着沙发招呼赵利坐下，又指挥李芳爸爸道：“老李，去倒开水啊。”李芳爸爸听了马上往厨房去了。
　　赵利坐在沙发上，李芳挨着他坐着。李芳妈妈笑眯眯地看着他俩，赵利有些莫名的紧张。
　　李芳爸爸端了杯开水递给赵利，赵利赶紧站起来伸双手接了，礼貌地说：“谢谢。”
　　李芳爸爸笑了笑，说：“不用客气。”
　　李芳妈妈马上也说：“就是，不要这么客气嘛，小赵。”
　　赵利点了点头，李芳似乎看到赵利的窘迫，便拉住了他的手。赵利觉得轻松了些。
　　赵利问道：“阿姨，叔叔，你们身体还好吧？”
　　李芳妈妈说：“她爸爸还可以，我身体不行，一直老毛病，莫名其妙会头晕啊。”
　　赵利赶紧真诚地说：“这样啊，那阿姨你要多注意身体哦。”想了会，说：“好像杭州有种保健品，叫什么晶，听说对身体好，下次我们从杭州买些给你。”
　　李芳妈妈笑着说：“谢谢你的心意。老毛病了，不用管。”
　　正说着话，李芳弟弟李强回来了。李强长得很高很瘦，进门就热情地和赵利打招呼：“是赵哥吧？欢迎大驾光临，你的大名我们可是如雷贯耳啊，我姐一张嘴就‘赵利赵利’的。”
　　赵利没想到李芳家对自己早就熟知了，笑着说：“是吗？都说我什么坏话啦？”看来，李芳性格像爸爸，李强性格像妈妈。
　　李强说：“哪有坏话，都是夸你啊。”然后李强扭捏着声音模仿着李芳：“哎，你们知道吗？赵利足球赛的时候，鞋子甩出去了，他光着脚把球踢进了，真厉害！”
　　大家听了哈哈大笑，赵利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只得呵呵傻笑。那是大四的时候，足球赛时，赵利的鞋松了，结果一脚踢出去，鞋飞走了，还好球踢进了门。
　　大家笑了会，李芳妈妈问赵利：“小赵，你喜欢吃什么？我们一会儿要去菜市场买菜。”
　　赵利赶紧说：“随便，随便，我不挑食的。”
　　李芳却说：“妈，赵利喜欢吃红烧肉，还有辣子鸡丁。这两样一定要做。”
　　李芳妈妈笑着点头说：“好，一定记得。”
　　李芳拉着赵利的胳膊问：“要不，我们陪他们去菜场？然后到附近转转？”
　　赵利点头说好。
　　于是，两人跟着李芳爸妈去菜场。路上遇到李芳家的熟人，李芳妈妈高兴地逢人便介绍李芳的男朋友。李芳爸妈买菜的时候，有几次赵利主动抢着付钱，李芳妈妈虽然推辞了，表情却是很开心。买好菜，李芳爸妈先回家去了，李芳带着赵利到附近再逛了会，还去了她的中学。李芳讲了些她中学时候的趣事。李芳显得很活泼，不像在学校时那么拘谨。
　　回到家，李芳爸妈正在烧晚饭。李芳马上去帮他们。赵利也过去，询问可以帮着做什么。李芳爸爸说不用了，厨房小，站不了这么多人。可是他们都在忙，赵利也不好意思走开。后来李芳妈妈递给赵利一头大蒜让他剥。
　　赵利就在客厅里，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剥大蒜。一会李芳出来问蒜剥好没，一看，才剥了一半，便说：“你还是看电视吧，我来剥。你剥得这么慢，烧菜来不及了。”李芳把赵利手上的蒜拿了过去，三下五除二地就剥好了。赵利说：“我剥得仔细啊，都没有弄破。”李芳笑着说：“反正一会要切成蒜末的，破了又没关系。”
　　其实李芳是知道赵利的，从小没做过家务，家里的家务都是妈妈和姐姐负责。后来上大学了，才学习自己洗衣服，烧饭可是没接触过。后来和李芳谈朋友，也基本是李芳帮着赵利洗衣服了。工作后，也是李芳烧饭洗衣，赵利就是帮着摆摆碗筷、洗洗锅碗。李芳倒不觉得做家务有什么辛苦的，似乎还有些乐在其中的感觉呢。
　　
　　二、提亲
　　吃过晚饭，大家坐在客厅里看电视聊天。
　　李芳妈妈问道：“小赵，听说你们学校要分房子了？”
　　赵利正不知该怎么提结婚的事呢，赶紧回答道：“是，听校长说，4月底前要分好。主要是国家政策有变化，要赶紧分掉。所以，我想和李芳在这之前结婚。”
　　李芳妈妈问：“这个事情你们自己决定就好了。李芳说你对她挺好的，工作也是你帮着找的。只要你们感情好，我们也不会干涉。”
　　赵利马上表态：“阿姨，你放心，我和李芳感情一直挺好的，以后我会永远对她好的。”说着，赵利拉住李芳的手，李芳柔顺地依靠着赵利。
　　李芳妈妈点头说：“那就好。”然后又问：“你们可以分多大的房子？”
　　赵利说：“这个不知道，要等分的时候，看能排到哪套才行。”
　　李芳妈妈说：“这样啊。不知道大不大，我们以后去了能不能住得下。”
　　赵利有些吃惊，不明白李芳妈妈的意思，但还是说着客气话：“应该没问题吧，学校的房子，最小的也有五十平米呢。你们去了，大房间给你们住，我们住小的好了。”
　　李芳妈妈笑着说：“你误会了，我说的是空了去玩的时候住一下。”
　　赵利松了口气，说：“那更没问题了，短时间住的话，我打地铺就是了。”
　　李芳妈妈说：“你还有个姐姐吧？结婚了吗？”看来李芳已经和他们说起过赵利家里的情况了。
　　赵利说：“前年结婚了，就在我们村里。”
　　李芳妈妈说：“哦，那还好，离父母近些，还可以照顾一下你爸妈。你爸妈身体还好吧？”
　　赵利猜测着李芳妈妈的意思回答道：“我爸妈身体还好。他们习惯住在自己家。以后也就是偶尔到杭州去玩玩住一下。”
　　李芳妈妈说：“哦。我还以为农村的老人，都是要跟儿子住的呢。”
　　赵利笑了笑说：“现在很多都不住一起了。”
　　李芳在一边插嘴说：“住一起也没关系。只要家里住得下，大家都来，多热闹。”
　　李芳妈妈看了李芳一眼，说：“好嘛，我们四个老的都去，看你养得起不。”
　　李芳笑笑说：“养得起，每天泡饭咸菜，怎么都养得起啊。”
　　李芳妈妈说：“哟，就给我吃泡饭啊？不去不去！”
　　大家都笑了，这母女俩斗嘴亲热，气氛倒是很温馨呢。
　　
　　三、亲热
　　晚上，李强去厂里宿舍住了。李芳睡她阳台上的小床。赵利睡李强平时睡的沙发床，那个沙发的靠背放下来就是一张床了。
　　第二天还是在分阳李芳家。李芳爸妈要上班。白天李芳陪着赵利四处逛，去了市里的商场。赵利让李芳买了件新羽绒服，还让她去烫了头发。因为过两天要去赵利家，赵利想让李芳给父母留个好印象。逛好街，回到家过了中午了。李芳带赵利在外面的小饭店吃了午饭，之后，又四处转了下，去菜场买了晚上的菜，就一起回家了。
　　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李芳忙着进厨房烧饭。赵利一把抱住她开始吻她。李芳有些害羞，可是不一会就放松了，开始回应赵利。赵利下定和李芳结婚的决心后，一想着李芳以后就是自己的老婆了，便总是冒出和李芳亲热的念头来。他们亲吻了一会，赵利想要进一步亲近时，李芳红着脸推开他。李芳说要去烧饭了，否则来不及了。赵利只得作罢。
　　李芳在厨房忙碌，赵利帮着递东西搭个手，偶尔从背后抱住李芳，亲她一下。
　　等到大家都下班回来的时候，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气氛很好。
　　李芳告诉赵利，说她家里人对赵利印象挺好。赵利也感觉李芳家里人都很和善，是很好相处的一家人。
　　第三天，两人就去东集赵利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