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章 群要上天天可许 祸事来临与谁干
作品名称:群旗飘飘——我的群主我的群 作者:土豆花开 发布时间:2018-05-04 05:12:13 字数:6498
〈二十二〉
三天之后,黑土在qq里看见了水莲的消息,她说:“哥,我走了,去上海,一切顺利的话三个月后回来。放心勿念!哥多保重。”黑土看到后马上回复她:“一路顺风!保重!”
黑土只回复了一句,他说不下去了。他的心里有太多的辛酸悲愤,更有太多的牵挂不安。总之,水莲的离去,仿佛带走了他的魂儿。从此黑土不再关心群里的事,如同蒸发了一般。而群依然如故,一如这缤纷世界,不会因为缺少了谁而不同。
其实,群的飞速发展如同当下更流行的广场舞。不只是在溪城乃至于全国大大小小的城市,甚至于县城村镇也都沸沸扬扬地玩起了户外。原因有三,首先说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的闲人多了;其次是信息交通便利了,千八百里地起个早贪个晚就回来了。有点那种“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凌一日还”的意思。不过古人多少还是有点吹牛皮的成分,而当下却是实实在在的一日还了;其三是如今的社会每一个人都在瞪大了眼珠子琢磨怎么发财,而群恰恰是一条可以生财的道道儿。当然,更多瞪大了眼珠子又找不到钱的人只好听了专家的教诲,拼了命变着法地去健身,期望长生不老。犹如皇帝老儿,一味地寻求不老之方术,当然最后还是因为服用了过多的金属铅而撒手人寰一命呜呼哀哉。根本原因还是人们生活条件改善了变好了,吃饱了穿暖了手里有了富余钱了。要是换上六零年代,肚子饿得“咕咕”叫,放屁不用煽风早从大窟窿小眼子的裤子跑出去了,谁还有心思玩户外?
可是随着群的日益发展壮大,又一个现实的问题出现了,那就是僧多了粥少,光棍儿多了媳芬难找。于是个个群主都使出了浑身解数千方百计地拉人头降费用。群与群之间争人头,比价钱拼的是乌烟瘴气不亦乐乎。最后才发现出队的频率高了,出行的人数上来了,可利润没了。说白了就是不赚钱儿只他妈的赚个乐呵。群友高兴了,群主却伤心了。于是又纷纷打起了远行的主意,去跟旅行社抢饭吃。友爱之海群也不例外,樱桃和扁担还有几个管理在某天晚上,一个小酒馆里喝得稀里糊涂的几个人就制定了一套新的方案出来,那就是走出去拓展生存空间。过去的目标是看尽溪城周边城市的山水,目标早已经达到了。就连隐秘在大山深处犄角旮旯里的一块怪石,一潭死水也全都去过、看过了,甚至于稍微有好一点景色的地方更是去过了N次。
这次不同以往,是群主樱桃亲自出马选定了一条精品穿越线路——云南深度游。樱桃自从经历了那场大病之后,她便从家里搬了出来。她是个坚强的人,她要努力工作拼命赚钱。很快走出了悲伤,信心满满地操持群里的事,任由她的死鬼老公为所欲为。自从那次跟老女人跑了之后再也没看到他的踪影,樱桃自然也省了一笔开销。
她先是与外市的一家资深户外群取得联系,欲联合发团。这样可以节省开支,也避免因为参加活动的人数过少而难于成行的问题。联系好之后,回到群里进行了大肆宣传和鼓动,扁担还在网上百度了好多有关云南行景点的精美照片。群友们看了几乎是专家级摄影师拍摄的照片,一颗颗小心脏立马“扑通扑通”地兴奋起来。不过,看看活动费用和时间,又不得不偃旗息鼓早早地歇了菜。其实,无论她宣不宣传几乎所有热衷户外的群友都知道那是一处极美的穿越路线。巍巍群山惟余莽莽,古树参天,四季如春水碧花红。一路山水相连,更有奇谭飞瀑怪石栩栩。尤其最近几年新开发的薰衣草庄园等景点,简直就相当于直接去了法国的普罗旺斯一般。
扁担自然是早早地报了名,还动员青墨说:“你去吗?那里的瀑布可是天下闻名的,不是你一直向往的地方吗?”“唉!何尝不想啊!只是身不由己呀。”“咋了?”“没什么,还不是因为老婆的身体不好,她不去,我若独自出去一星期,她还不得饿死。”青墨有些郁闷地说。“我真是服了你了,她又不是小孩子,再说了更年期说到底也算不上什么病。总不能就因为她的更年期把你拴在她裤腰带上吧!”“放屁呢你,你才拴裤腰带上了呢!说,你是不是拴樱桃的裤腰带上了?”青墨反问扁担。“你可别胡说八道啊!你以为樱桃不是年轻俏皮的狐媚子了?毕竟还是风姿绰绰韵味十足的女人嘛!咱又不如钱老二会献殷勤,裤腰带上哪有拴我的份?”青墨一听,分明是醋味儿十足嘛!他阴阳怪气地说:“听你这话儿,还不只拴了你一个啊,不知道是把你拴在哪个位置上了呢?呵呵!快说说是不是樱桃又惹你生气了?哈哈哈哈!”“我说啥?你不是看见了嘛。”扁担气呼呼地说。“我看见什么了?你个该死的结巴,长能耐了是吧?还跟我卖关子。要不是我,当初你能在一次约会中就把樱桃搞定,咋了?如今得手了搂也搂了抱也抱了,尝了蜜桃品了梨子闻了骚味就忘记我这个功臣了?真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青墨刚说到这突然打住了,他想怎么能把自己比作驴子呢?他恨恨地看了眼蔫头搭脑的扁担。“什么呀!你这乱说一气!我是说你不是看到群里的报名单子了嘛!”他结巴得很厉害,把一个看字拉成了十几个音符那么长,像京剧里的长腔儿。“我一天家里外头的忙,哪有闲工夫进群看这个那个的破烂事。名单怎么了?不会是钱老二也去了?”“你说对了,他就像个冤魂不散的色鬼,樱桃走到哪也拉不下他,跟屁虫似的。”“他去又如何?他不去你还想怎样?我的天啊!你可真是滴,不会是起了色心吧!嘿嘿!”青墨斜眼看着扁担坏笑得浑身乱颤,仿佛他已经看到扁担去摸樱桃的干巴巴的小豆包的情景。扁担受了委屈似地说:“我可不敢想,就是觉得他有点烦人。”“我看你就是心里有鬼,不然人家怎么又碍了你的眼。平时跟着人家混吃混喝的时候,不是没少夸人家大方敞亮吗?”扁担不再接茬,想必是青墨说到了他的痛处。
过了好一会儿,扁担又说:“你看这群里的人也不知道都咋想滴,这么好的线路总共才有十几个人报名。都是穷游的人,没几个有钱的,一帮子穷鬼。看人家老乐那个群一报名就呼呼地上人。上次老乐他们发云南那个线就连着发了三次,有五六十人呢!估计这一票就能赚一万多块。”“我看你是想钱想疯了,你上次发看枫叶不也是三车吗?少说也得挣两千块吧。”青墨看了眼他接着说道,“赚多少又进不了你的腰包,看把你眼馋得跟红眼儿耗子似的。不过话说回来,放谁腰包还不一样,你和樱桃还能分出彼此来吗?早都是一家亲了吧。”青墨总忘不了调侃扁担几句心里才觉得舒坦。这回可把扁担给惹急了,他说:“滚一边子去吧你,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啊!我可不如你有本事,不管走到哪都那么招风。我也是纳了闷了,这帮小媳妇咋就都喜欢你呢,我看有几个都要疯了似的,我可没看出来你究竟是哪好。”“嘿嘿!嫉妒了吧,哥肯定是有长处呗,一定是能够让她们发疯的长处,哈哈!嫉妒不得的。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悲凉啊。”青墨吟了两句苏轼的词走了出去,只留下扁担闷闷不乐地留在办公室里发呆。他想,没看出来这小子有啥长处啊!
晚上快下班的时候,扁担拿着手机大叫:“我去!太可怕了!哎哎你看了没有,又死了一个。”“什么事又大惊小怪地嚷嚷,这世上每三秒死一个人,你结巴的功夫十多条生命就没了,值得你这样吗?以后记得说话利索点,也好少死几个人。”青墨冷冷地训斥说。
扁担没理他接着说:“爱心旅群出事了!刚才发生的事儿,是大客车侧翻在高速公路上了。”青墨听了也是一惊,急忙走过来看扁担紧紧握在手里的手机。“啊!太惨了!你看这张图片。”扁担把手机向青墨眼前举了举,“看下面还有文字呢。死的人可是一个强驴,是爱心旅群老牌的女管理。我见过这人十分泼辣,男人不敢走的路她都敢去闯。”青墨打开更衣箱开始换下工作服,口中自言自语说道,“有一句话说得很有道理啊!谁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还是多想想自己吧!”
扁担有些沮丧,他说:“毕竟是一起出过队的群友,咋说没就没了。”他仍然抱着手机等待新的消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晚上群里一准炸锅,还怕没消息?还不赶紧换衣服下班了。”青墨冲着扁担大声说。
到了晚上,群里消息灵通的人早已经得到了最准确的消息。原来是爱心旅群去省内的著名景点千山去野线穿越,回来途中由于高速路因肇事车堵路,结果是几十台大小车辆撞在了一起。爱心旅的车在后边因为急刹车导致侧翻在路中间。司机急忙打开了车门,也好救援伤者,不料有几个人抢先跳出车外,恰巧后面的车冲了过来,结果造成了一死两伤的惨案。出事后肇事大客司机丢下车子跑路了,家属找到了群主梅姐讨要说法。梅姐先是好言抚慰,后来听家属谈及索要赔偿事宜,干脆拿出曾经在群里反复宣扬过的一纸免责声明便溜之大吉,再寻不到踪影。听说是躲到乡下老家去了,得!这边悲痛欲绝更是无处申冤诉苦,那边悠哉游哉权当做了度假。肇事司机是个体经营户,连起码的车辆保险都没交齐,家里也是勉强温饱,这下除了跑路没有别的选择。只是苦了死伤者的家属,不知该找谁负责。
群友们个个义愤填膺,群主们却个个如惊弓之鸟。这是群最大的弊病,玩得开心玩得便宜,可是一旦发生了意外,恐怕只能是自认倒霉。
樱桃的远行计划尚未实施,就出了这样的事,她感觉有些不妙。看看宣传了有一周的时间,报名者仍然是寥寥无几。到最后真正交款的时候又有两人掉队,勉强凑上了十个人。晚上樱桃在家里查看具体行程安排,把报名情况向发团的那家户外群主做了简单通报。由于每期发团一般是二十几人,大多是散客报团;更兼樱桃本身是户外群主的原因,那个群主于是直接认命樱桃做领队,当即答应减免了樱桃二百元的团费,并把旅行地当地地导的联系电话给了樱桃。樱桃答应明天找时间把十个人的团费给那个群主汇过去,并索要了银行卡号。
放下电话之后,樱桃看着那个地导的电话号码,心想这里边究竟是怎么个情形,我该先了解一下。于是拿起手机拨通了电话。电话的另一端很快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当地口音很重,说话夸夸地托着长腔。樱桃并没有提及刚才通话的那个群主,而是以一个户外群主的身份与那个地导周旋。很快那个地导便把自己的报价合盘托出,并发出诚挚的邀约希望有机会合作。樱桃也是老江湖了,又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之后,把这个线路的团费压到了最低。两个人愉快地结束了谈话之后,那个地导当然渴望着能有新资源的出现,盼望着能与樱桃合作。而更欣喜的则是群主樱桃,放下电话她做了详细的预算,从溪城出发往返的火车票飞机票钱加上地接团费不过二千六百元钱,而那个群主给她的报价是二千八百八十元钱。这样他坐在家里就可以收到每人二百八十元的好处费,无非是打几个电话联系一下,再有就是在网上预订报团出游人员的往返火车票、飞机票而已。樱桃在心里暗暗发笑,心想幸亏我多了个心眼,不然这钱岂不是白白地让他挣去了吗?她已经打定了主意,甩了他直接与那个地导对接,这样自己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挣到一笔数目不小的钱。
第二天上午,樱桃再次联系了那个地导,并说明了先期组织十个人过去,随后会陆续地组织人过去。她把出行时间做了调整,比原定日期晚了两天,她想避开那个群主的团。对方愉快地答应了她的要求,不过希望她能做领队,负责团队在行程中所发生的一些琐碎的事情。因为,这一个星期每天都要住在不同的地方,使用不同的交通工具还有所有景点门票的取领等杂七杂八的事。这些事对于樱桃来讲本是轻车熟路,玩户外好多年,之前又做过管理,经验十分丰富。樱桃是个雁过拔毛的主儿,或许与她的职业有关,会计是要精细到每一分钱的嘛,于是少不了又是一番讨价。樱桃是会计最拿手的本事就是算账,加上她超强的公关能力和发嗲的女人式的哭穷,最后那个地导不得已还是同意减免她二百元的操心费。这样算下来,除了自己的团费之外,还能剩余一千多元钱。当然,这笔账只有自己心里清楚,即便是跟扁担也不能透露半点风声。
当她把事情安排妥当之后,立刻把修改行程的事用qq通知了扁担。扁担是个执行力很强的人,对于樱桃突然修改行程的事也没太多想,只随便问了一嘴,樱桃自然早就想好了一百个理由随便拿出一个就糊弄过去了。扁担很快修改了通知,并催促报名的人尽快(三日内)把款打到樱桃的卡里。尽管扁担对于此次出行又有那个粘人的钱老二参加感到不爽,但他还是愉快地接受了樱桃的指令并迅速地予以执行了。
很快便到了出行的日子,樱桃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把近期群里的事交给菩提心照料,包括周末的出队事宜。因为事先考虑到了要远行的事,所以这两个周末并没有安排过远的出行计划,只是在本市周边的地方组织了群友徒步游玩。樱桃对菩提心的印象一直不错,菩提心是个比较沉稳的中年男人,也是一名有户外经验的强驴。他的手下有一只几十人的健身操队伍,自己和老婆两人担任教练。平时在群里活动中是个很热心的人,经常会主动去帮助网友解决一些小困难,包括帮助体弱的网友背包等等。
他是一个墩实健壮的男人,长方脸。一双笑眯眯的小眼睛,每当说话的时候总透着一股亲近。这人话不多,说话的语气也很温和。偶尔也会请樱桃喝点小酒,几年前单位倒闭了,现在在一家私人小公司当保安。收入自然少了些只勉强维持家里糊口。人却还算大方,一次请樱桃去一家低档的自助火锅店吃饭,把樱桃给吓到了。他一个人足足吃了有二斤多肉,还不算青菜及其它配菜,红、白、啤酒更是无数。那天菩提心喝多了,只是紧紧地抓着樱桃的手不停地说:“亲姐!有事你说话,老弟保证去办。”就这样很快樱桃提拔菩提心当了管理。这回儿她要出远门,想想把群里的事托付给菩提心是最为稳妥了。
菩提心果然不负众望,把两次活动都组织得有声有色,出队的网友也都十分满意。自然远在千里之外的樱桃也十分地欣喜。渐渐的菩提心在群中的威望和名声又有了很大地提升,菩提心也趁此机会加了很多好友。他加了好多群,这样一来很快他拥有了一大批热衷户外的好友。其实,菩提心所做的一切都是有心的,只是樱桃还未觉察到而已。
愉快的旅行很快结束了,樱桃和扁担一行十人到家那天,溪城正下着一场好大的雪。
这是入冬以来的第一场大雪。早上天阴阴沉沉的,人们都担心又是一场冷冷的雨,有的人甚至找出了雨伞之类的用具,渐渐的西风转北风是越吹越急。乌云密布的天空慢慢地又变得晴朗,风也变得柔和,仿佛气温比早上要回暖了许多。傍晚十分忽然之间几片雪花飘飘洒洒地落下,飘落到行人的脸上、手上。青墨正走在下班的路上,起初,还以为是树上落下的露水。可是并没有露水的沉重与冰冷,随即就消失了,皮肤上只留下一点点湿痕。青墨惊喜地仰望天空,他看到天空中稀稀落落飘飘扬扬的雪花似飞舞着的精灵,是那么安然祥和自由自在。尽管它的生命只是这一瞬间,尽管它投向大地之后就如同流星消逝,然而,它却没有一丝的哀怨和伤感,依然愉悦地飘逸着舞蹈着,努力绽放着它短暂生命中的美好。
天空中的雪花越来越多,稠密得渐渐遮住了天空的本色迷迷茫茫。落下的雪花渐渐多了悄无声息遮住了大地上的一切,不觉间给大地披上了一层洁白柔软暖融融的外衣。仿佛这世界只属于它们,到处是一片洁白!偶尔一阵风来,它们便会现出片刻的欢欣和惊喜,竞相追逐着嬉戏着为自己改变了世界而振奋鼓舞。是啊!这世界改变得太多太快,人心已经迷失了方向。如果还能找寻到如圣洁的雪一般的灵魂,也许只有在呱呱坠地的孩子的心里。每一个成人的心里装载的不只是世界,也不只是天地自然,大多都会夹杂着贪婪和欲望以及来自生活和外界的愁烦。只有当自然的天空大地重新回归到心里,方才能真正品位和享受合乎于自然之道的惬意闲适的人生境界。那该是何等的美妙!然而又是多么的难以达到。对于普通人而言,大多只能等到驾鹤归西的一天去实现这一梦想。
当下的人,无论口中说着什么样美妙动听的话语,也无论行动在爬山涉水的汗水和喜悦里,心中始终都难以割舍掉的是对于物欲横流追逐的梦想和欲望!
一场雪的心愿,涤清这混浊的世界和污浊的人心。很快,一阵狂风裹狭着尘埃将洁白无瑕的纯净的雪覆盖上一层黯黄色的沙尘。可怜一颗颗冰清玉洁的心,又有谁会知道它的心伤?又有谁会在意它的哀愁?
世界依然如故,如滚滚洪流呼啸向前,依然是利益冲突权利倾轧的舞台,依然是假名流真娼妓道貌岸然衣冠禽兽的舞台。对于那些奉守着孔孟老庄之辈,遵循着仁义礼智信之流,或为鱼肉或为草木,惶惶不知该怎样面对这现实的鲜血淋漓的世界和袒露得赤裸裸的世态炎凉。又何止炎凉?简直是冰入三九彻骨寒。他想到了非洲的战场,想到了饥饿的难民,想到了华尔街抽着雪茄坐在宽敞办公室里盘算着如何榨干工人血汗的富人。青墨胡乱的思绪被一阵清脆的电话音乐声打断,电话的另一端是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
算尽机关命三分,隔岸观金难求金。
船到江心风暴起,又遇釜底抽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