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烤烟栽培 19

　　我不知道，自己为啥看书的时候喜欢一个字一个字地看，一篇文章别人一眨巴眼的功夫就看完了，我却要十多分钟的样子。还有，如果是自己感兴趣的文章，兴许会看得很仔细和看几次都有可能，反之，就很难得到我的过目和关注了。还有一点，就是我在看一本书的时候颇为费劲，看着看着就感觉到头昏脑胀，如果是在床上的话，顶多几分钟就能进入睡眠状态。起初我并不相信，但屡试几次皆如此，这才不得不信了。这个时候我就纳闷了，莫非自己的书读得太多了？还是自己的大脑装不下？还是自己根本就没用心去看呢？就算是我一个字一个字地看，但如果能坚持下来，一天看一篇文章，一个月，一年，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四十年，到现在将近五十年下来不知看了多少了，要是读中外名著，估计也应该是厚厚的好几本了。看了就看了吧，可这记性实在糟糕，当时吧也许还能记起一个大概内容，要不了几天却又统统给忘记的一干二净，真是气人。
　　要说起看书，我还真佩服一个人，那就是尹成刚同学。听说是金庸小说迷，常见他每天来学校的时候，书包里都会带上金庸的小说，厚厚的一大本。他就看得很快，像这么厚厚的一本书，最多不超过三天他就会更换一本，我不知道他在两年的职高生活中究竟看了多少本金庸小说，也不知道他在看完以后能不能说出一个子丑寅卯出来。而让我佩服他的还有天天看小说，成绩竟然还是名列前茅，这就让人难以理解了。
　　周云康那个时候也会从家里带书过来看，但他看书的速度就没有尹成刚快。听说周云康的父亲很久以前是大坝的书记，用现在时髦的话来说就是官二代。他的座位就挨着我，虽然他和王齐，杨立，尹成刚等几个都谈得拢，但我和他少有说话，这倒不是因为他是官二代的缘故，至于究竟是啥原因，我今天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反正，在当时，我的周围和康有彬，王超，周松，姚兴富，何大均，赵勤辉，魏勇，罗汉英，林富强，黄开全，胡鹏，彭伦先等关系稍好外，女同学和盛小红，黄小玲，刘明彩，吴英，曾维英，刘小勤，陈胜先等偶尔说说话，其余的都没咋说话。不是不想给他们说话，主要是我的座位和他们隔得较远不方便。反正，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首先我对谁都没有成见，大家既然都是同学，那就是平等的。但如果我热情招呼过你几回，对方爱理不理的话，兴许我还真的不会再主动找你说话了。因为你不尊重我，那我又何必自寻烦恼和非要去关注你呢？这个相互尊重跟家庭地位，有钱没钱，父母是否当官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之间有没有共同的交流话题，有时候想想，同学之间的交往跟国家之间的交往很有些相似之处。
　　申远亮同学，一米六左右的个子，体胖，红光满面，平头，眼大说话爱笑，嗓门大，高铮的“徒弟”，人称申二娘。他喜欢开点小玩笑，性情耿直，有啥就说啥的那种人。心眼不坏，也爱帮助人，只要他能够办到的，只需言语一声，保准办得稳妥而圆满。但如果他看不惯的事情，他就会毫不客气地非要一吐为快。连他自己也都这样说“我这个人安，大的毛病就是没有，就是这张嘴害人，有时候要乱说话。我晓得，有些同学特别是女同学些对我意见很大。但是没办法，爹妈生的丑，人长成这个样子了，不说出来的话，全身就不舒服。所以，那些对我有意见的同学，要多包涵。”
　　不过，远亮同学干活热真细致，不讲条件，和我同在一个烤烟小组。后来，他怎么和我老表胡鹏打上亲家的，我还真的不知道。另外，他又如何成为高铮的“徒弟”的，我也不太清楚，总之，他那时就是一个活跃份子，名气不小，学校里不少人，只要听到申二娘这个外号，不用细问便知是何人。申远亮同学的座位大约是在第三排靠近教室左侧的窗户，周围有罗汉英，杨明，谢群等同学，他和他们的关系还算不错。
　　胡鹏，我的老表。准确地说，我和他并非真正意义上的老表。他的母亲和我的二舅娘是亲大姐，这就相当于几何上面的等量代换的原理。他和我二舅娘的孩子们是老表关系，而我和二舅娘的孩子们也是老表。如此转换了一下，我和胡鹏也就成为了老表。
　　胡鹏老表的个子和我差不多，说话不紧不慢，而且老爱眨眼睛。不知道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的缘故，一直都不好问。主要的是，他的学习成绩比我好。干活也卖力，跟远亮一样，也爱开点小玩笑，来调节一下无聊的时光。
　　胡鹏老表的老家我在很小的时候去玩过一次，他的父母很是热情。我大约是和我舅娘家的老表一同过去的，一提起我的母亲，胡鹏的母亲就十分熟悉，我便觉得很有亲近感。只不过那时真的很小，也不懂事，还给她增添了麻烦。多年以后，当我再次和胡鹏的母亲见面谈起那件往事的时候，她都还能想得起我来。
　　微笑着的这位，名叫赵泽香，石林乡兴晏村人，和王波，舒道祥等同路。在烤烟班上，他学习成绩也在我之前。为人温和，说话的时候细声细气的，跟我一样有些腼腆是跟女生说话的时候。虽然那时我的成绩很糟糕，但这不妨碍和他以及其它成绩优异者交往，所幸，他们并没有高高在上，通常都能很随和地和我聊聊，这倒多少让我有些感动。成绩好是一个方面，只能说明他们在学科上优秀，或者说是找到了正确的方法和勤奋。坦率地说，我在烤烟班的两年依旧没有改变自己不能按时完成作业和遇到疑难问题不敢坚持请教老师和优异者的这种“恶习”。就是这种坏习惯，阻碍了我升学的希望。
　　还记得我进入大坝职中学生会不久，陈世清主席找到我要我刻印“校园之声”的内刊钢板，这个活我以前干过，所以也就没费多大的劲。正巧，赵泽香同学投来了一篇《灯》的稿子，我全文照刻，一边细读，觉得那篇小文写得流畅生动，语言优美，抒情性强。学生会陈主席为每个班都印了一份分发到各班班主任手里，再由他们宣读或者在学校的喇叭里播诵。我在那一期上也写了一篇《大米饭在呻吟》的文章。学校的肖昌智书记鼓励同学们多写稿件投给“校园之声”，遗憾的是没有稿费，估计学校的经费上没有这一块吧？我们也就当是练笔了。
　　没有想到的是，举杯这位同学，当时在学校的时候和现在完全两个样。他叫肖军，新坝人，和洪永贵，李安平，黄小玲是一个地方的。从毕业照中，我们看到的是原始状态下的肖军同学，那种浑身上下都还带着山里人是泥土气息味。
　　烤烟班毕业以后，他和我、罗勇、李安平、盛元、高铮、陶靖、洪永贵等到山东溜了一圈（指当兵三年）回来后，肖军同学瞅准机会考取了律师资格证，如今已成为宜宾市十大金牌律师。从此以后，他昂首阔步行走在维护法律尊严，替人打官司的维权路上，早已实现了有车有房的人生目标。
　　肖军同学为人和善，肯帮忙。同学家有啥事，只要他知道，都会挤时间来参加，如果实在不空，也会捎带心意。在同学们面前，他丝毫没有律师的架子，依旧跟在学校的时候差不多，开开玩笑，所以大家都愿意和他交谈。
　　吸烟这位帅哥名叫姚兴富，有人叫他姚姐，也有叫他姚七分和姚越南的，兴文县五星乡麻元村人。那个时候的他，一米七左右的个子，身材匀称，五官端正。在男生宿舍被安排在进门右侧的上铺。星富同学和同学们的关系也还不错，人缘也好。学习成绩在全班前十名之列。快考试那段时间，我常见他端坐床上，像僧人打坐那样闭目养神，过后才告诉我说他在大脑里复习呢，采用的是一种在日本比较流行的超觉静思记忆法。经常这样复习，效果还很不错。
　　星富同学写字有个特点，就是瘦长但不潦草，属于行楷那种范围。我曾经借过他的烤烟栽培笔记才知道的，哪像我写得狂草龙飞凤舞的，后来连自己都认不得了。不过，速度倒是快。
　　姚姐这个外号的由来，我当时就觉得有点滑稽，谁起的呢，至今也想不起来了。但早已无所谓的了，另外一个姚七分，倒是有点典故的，恕我不在这里一一叙说了。杨立总爱叫他姚越南，这就颇为费解。也不知道姚姐为啥一个人就享有这么三个外号？姚姐的人缘还是不错，他虽然学习好，可对人真诚随和，爱笑，可当门牙齿较长，嘴唇好像包不住的样子。对了，他有吸烟史。毕业以后我们还真的就没再见面，如果不是2011年2月11日他来参加兴文县大坝职中首届烤烟班首届同学会，至今都不一定能知道他的近况。
　　刘飞，古宋人，他是烤烟班上干烤烟最久的一位，先后在兴文和长宁烟站负责定级和收烟叶。听他讲过，期间休息了一段时间，后来才又重操旧业的，直到最近才彻底地辞职不干了。也就是说，至今为止，从大坝职中首届烤烟班毕业出来的同学，已经没有人再做烤烟这一行了。听他娓娓道来，我就有些纳闷，像他干了那么久，咋就没有成为县烟草公司的正式职员呢？据他讲，想进县烟草公司，除非你要有很好的社会关系，否则想都别想。
　　大坝人赵继红，我们读烤烟班的时候她才读初二，如今早已是兴文县烟草公司城区经理。曾经问过刘飞，他说也认识赵继红，不过人家关系硬，当然就进去了。俗话说得好嘛“朝内有人好做官”，仔细一想，还确实如此。良好的关系胜过能力不知多少倍，就是说一个人再有才，但是你的关系不行，你就不会得到重用，什么脏活累活等就是你的差事。
　　烤烟班上，说都晓得高铮和桑斌的关系很铁，这早已不是什么秘密，而且他们都排行老四，两人各有特点。到目前为止，烤烟班连续举办了两次同学会，他们都如约而至。才使我们看到了他们离开大坝多年以后的风采。
　　打手势这位就是高铮，家住古宋镇环城路。我和他还有好几位同学在毕业那年冬天都很幸运，被四川省人民政府征兵办公室批准应征入伍，去了遥远的山东潍坊，履行了一个公民应尽的保卫祖国的光荣义务。
　　他所在的部队和我们师直工兵营近在咫尺，我曾经去高炮团玩过一次，也见到了穿军装的他。异地相见，大家都很激动，聊了很久才依依惜别，那次是我们在潍坊仅有的一次见面。他谈到自己的连队生活时仅用了苦和累两个字来形容，得知我在师直，就说还是你安逸哈，师直没有团下管得严。对了，兽医班的罗成彩，潭江等和他就在同一部队不同连队。
　　还在学校的时候，他和桑斌跟两个赵老师的关系都还不错，我常见他在赵平先老师宿舍谈笑风生。他口才好，喜欢说笑，逗女同学们开心。桑斌同学喜欢打篮球，球技很好，身体壮实，走路有力。和王齐一起都是烤烟班上的篮球主力队员，反正，只要学校里组织打篮球，基本上都能看到他和王齐的潇洒活泼的身影，哨音响过，不少同学喜欢趴在阳台上看球赛，每到精彩处，走廊里都会爆发出一阵惊叫或者掌声。那个时候，我就觉得，他们就是大坝职中的明星，也是不少女生心中的偶像。爱运动，身体自然健康，浑身充满着活力，绽放着青春的风采，这些正是可以让女生们怦然心动的优势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