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久经冷落 是否纯净依旧
作品名称:与花样年华擦肩 作者:若水飘 发布时间:2018-04-29 10:11:27 字数:3051
偶然和必然穿插在生活中,偶然和必然连贯了许多的你和我。有些人将偶然当成必然,于是深陷其中难以自拔,轻松成为一种结痂,伤疤有各种成分。
有些人将必然当成偶然,游戏玩味,深化成一种生命必经的历程。一切就是这样,这样的一切注定我们一生无法轻松自如。
我把目光从遥远的天空一寸一寸收回,在苍茫的大地上寻找一种气味。我相信有一种气味总与我是切合的,凭着这股气味,哪怕只是一点点就足够慰藉我被大风戳伤的心灵。我无法改变自己去适应那些丑陋和虚假,但我相信真诚和善良是永远的胜利者,尽管他们总是出现在最后,我愿意坚持等候。
有意而为的痕迹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瞬而已。
元旦节的前一天,宿舍里恢复了难得的安宁和团结。
一大早起床,曲晓就从翻腾着找日记本。
肖娜和李小末正在复习功课,快考试的前一阶段,总是肖娜和李小末最用功的时候。一寸光阴一寸金的魅力也只有在这个时刻才显现出来。
曲晓清清嗓子,说道:“我给大家念一首诗啊。各位姐姐,听好了。
“如果你爱上一个人,
请你一定要温柔的对待
不管你们相爱的时间,
有多长有多短
若你们能够始终温柔的对待,
那么所有的时刻都将是
一种无暇的美丽
若不得不分离
也要好好说声再见
也要在心底存着感激
感谢对方给你的一份记忆
长达以后你才明白
蓦然回首的刹那才会了无遗憾”
李小末吃一口香蕉嘟嘟囔囔地,走到曲晓跟前问:“谁分手了,你跟李伟斌吗?”
“韩晓溪跟乔大力?”肖娜将李小末剩下的半口香蕉吞进独里,嘴巴依然很快。
“韩晓溪什么时间恋爱的,我怎么不知道?”我一脸蒙圈。
“你成天就知道好好学习,宿舍里的事情你知道什么啊?”李小末在一旁不依不饶。
正说着话,赵冰拿着洗脸盆进来了,给大家使个眼色,做个示意大家停住的手势。
肖娜和李小末再次埋头苦读,我看见韩晓溪将洗洗好的衣服一件一件挂在衣架上,然后晾在阳台上,走出门去。
我拿起书本轻轻地跟上去。刚走到楼道,她回头朝我一笑,眼泪簌簌地往下掉。
“一水,你知道我跟乔大力的事情吗?”
我俩已经好久没有如此近距离的交谈了。听见她称呼我“一水”,久违的感动袭来,我不禁眼眶一热。
我有点哽咽:“听说了,刚刚听说的,你们怎么了?”
“我喜欢楚一天这谁都知道,可是我知道我跟楚一天不可能。你知道吗?放暑假的时候我跑到楚一天家里去找他,当时他们家里人都忙着办丧事,楚一天明确的告诉我,他喜欢你;还说去你家见了你的父母,你不知道当初我又多么恨你。”
我瞪大眼睛:“怎么可能,我跟楚一天什么事情都没有。他去我家纯粹是没路费了,跑我那借宿,当时我把他安顿在我朋友家里,他连我父母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我简直冤死了。”我急得直跺脚,没想到晓溪一直怀疑我。
韩晓溪抹了一把眼泪说:“我何尝不知道他是为了拒绝我而撒的谎,但我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后来回到学校曲晓他们几个都把楚一天去你家的日期和线路都数得清清楚楚,我怎么受得了?当初曲晓喜欢楚一天,你成了冤大头,我还很同情你;可是后来当我听见楚一天告诉我,我多么的恨你,我觉得我的一切美好的情愫,都被你给毁了。”
“大家对你的猜忌让你在宿舍里呆不下去,那时候陈然出现了,陈然跟楚一天关系那么好,你不觉得一切都是楚一天在帮你吗?而且每次陈然出现的时候,关注你的程度远远超过了我,我跟她做了几年的好朋友,我心情极度郁闷的时候,她在我面前提到的都是你。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向着你,你不觉得上苍太眷顾你了。”
“李伟斌是楚一天安排给曲晓的,为的是你少受排挤。后来乔大力也出现了,你知道乔大力吗?”看着韩晓溪诉说的欲望很足,我不敢插话,只点头,做个回应点头的姿势,表示我很关切和在乎她诉说的信息。
“他是楚一天隔壁宿舍的,为了让乔大力追我,楚一天给了乔大力两千块的餐费。相处了半年多,我觉得乔大力人还不错。但当曲晓把有关两千块的餐费讲出来时,我依然受不了。换成你,你能接受吗?
“一水,你告诉我,我有那么差嘛。我真的没怪你,一水。只是楚一天他算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安排这个人、那个人轮流在我们宿舍瞎搅和。即便他是为了讨好你,也不能这样吧。”韩晓溪愤愤不已。
我看着哭得“稀里哗啦”的小溪,眼泪也簌簌往下掉。这么多委屈她一直憋在心里,该是多么压抑,而她却一直小心翼翼陪在我身边,那么多对我的诋毁,刻薄里,她都是一笑了之。
我半抱着哭意正浓的韩晓溪从楼道折回到宿舍时,肖娜和李小末放下手中的书,也埋头在桌子大哭。
冬日的寒风吹过我的心头,树枝上残留的一片落叶凄凄惨惨在冷风中喊叫着,听得让人心疼。我忽然觉得自己凝固在冬日的凛冽里,双脚忽然左右为难,不知道如何迈开。
宿舍里哭声连天,引得别的宿舍的,都来打探消息。
我关上门,给梨花带雨的韩晓溪递纸巾,顺带给了李小末和肖娜纸巾擦鼻涕。好一阵子,大家哭够了,继续看书。
我坐在宿舍里,情绪一点点低落,心里从未有过的凉气像是从山洞里倒灌来的。
上完下午两节课,我一个人悄悄地走出教室,从学校的后门走出去,我不想说话,只想走路。不知道为什么,内心里一种难以抑制的痛楚撞击着我。
路上的行人很多,一个个神色慌张的赶路,有专门散步的,也有瞎晃悠的,像我也是混在人流不知道想看什么的。我看了好久,其实根本看不到自己想看的。
城市就是这样的,路人也是这样,都像天空下的特设装置一样。
不由得我想起母亲的话来,城市它有诸多的不好,可是人还是使劲的往城市里挤。家里好,空气清新,心情也好,妈妈说,“那就别再走了”,我却缄口。
有时候有些事物可能就是如此吧,相辅相成,我们总是数落着它的不是,越是数落,还越是离不开。这些情形不也跟我们宿舍的姐妹们一样吗,大家在一起相互排挤,挤兑彼此,可要真是分开,可若真有人受委屈,也会表现出一份义气来。
晚上,我终于失眠了,宿舍的几个闹钟在我第一个失眠的夜之后,一个个被我理由充分的整坏了,就是它那烦人的“滴滴嗒嗒”的响声,一顿一顿地响,空洞洞的被我睁着眼睛,听后,我怕自己会永远患上了失眠。我彻底失去美妙的睡眠了,心情越发的烦躁不安,可是再也没有安详的睡眠,给我厚厚的抚慰,让我蜷缩起来,沉沉地睡。
睡不着,就不睡了,索性甩开睡觉,认认真真地开始想自己的事情。思维的火花跳跃着、闪耀着,闪得我心里痒痒的。我像只谗猫,看着眼前有美味,却无从下口。无奈地坐定,我看见夜幕早已经降临,我被时间甩开,不知道夕阳西下是不是有彩霞,不知道路灯在固定的时间亮起,街角是否已没有人。
我身陷黑暗,不是愿意就此沉没,沉积在什么也找不见,也不用去找什么的夜色中,因为我睡不着觉,我烦躁地说,对自己一次次说,“究竟是谁打搅了我良好的睡觉能力”。
我静静地躺在床上,听着外面呼呼的风声从地面到窗户,忽然心疼起楼下的樱花树来。此时不是花开,树或者还是泥土包裹的沉睡里,那寂寂空空的树枝是否会在风猛烈刮起时喊疼,想着想着,不自觉间眼泪掉下来。我是秋天出生的孩子,书上说这个季节出生的人多愁善感,略带神经质,此时想想自己最近以来的遭遇,莫非真的是因为自己略微凸显的神经质,在略微放纵的笔触里,触动了某个人的心,才引发了一系列事故。
如果没有我论坛发帖,没有莫名其妙感伤的各种情绪,没有关于分手爱情与别离、灵魂有无,前世今生的各种臆想,或者也不会招惹楚一天骨子里潜藏的神经质,并恣意放纵想引同频率呼吸。
耳边忽然想起一阵嘈杂,我在一个貌似闹市的狂野里再度迷失。万千朵白云从眼前飞过去,耳边传来街上的汽车喇叭声划过来、游过去。心就在那样的时刻忽然坠落,有点刺痛。我的天,我最怕应付各种难缠,可现在我深陷囫囵,左右不是。我闭上眼,拼命想睡着忘了这一切,可使劲抓住睡意的挣扎里,却不时冒出一抹浅浅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