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五节惊天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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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春早不是神，他只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既然是人，他所开张的事情，所布施的道，所展示的法术，所煽呼的信义，所施舍的恩惠，所造的舆论等等，就不可能会像人们所希冀之神那样，能面面俱到地普惠大众普照黎民。能充分考虑地照顾到所有人儿的相互关切之利益，不可能不会不危及、危害、损伤一些人儿的所关切之既得利益。于是乎，一些人儿就心怀不睦忿忿不平地予以质疑之，尤其是被强行剥夺掉在这上万亩良田上享有耕种农作物之基本使用权、居住权的农民、村民们，更是群情激奋地大为质疑之。
　　面对热议、质疑，牛春早在做出搬迁机关单位之决定之前，不是没料到会遭致质疑，而是早已深思熟虑地已料想到了会有这么一着。他想，人与生俱来就是个爱生疑的主。人对人世间存在任何事物和即将生发出来的任何大小新事物不生疑不质疑不议论不说三道四何为人也？人类之进步之文明，社会之发展之繁荣之强盛，就是在人儿的不断质疑、议论、评说，进而到忿忿不平、愤怒、咆哮、冲突、抗争、战争。然后抗争战争不赢，再由被动地无可奈何地无奈到不由自主地勉强、接受、适应到心不由衷地效仿、效从、效行的过程中才得以实现之的。反之，所不被人儿热衷生疑、质疑、议论、评说的事情，则不是什么事情。具体在搬迁和出售机关单位原地上，不可能不会不遭致顺河人民群众的生疑、质疑、议论和说三道四的。嘴长在他们嘴上，捂谁的嘴也可能会被捂住，走好自己的路，尽管让他们随便尽说之。
　　真是站着说话不嫌腰疼，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谁没在这个位上，谁又能知道在这个位上的难处呢？爱说闲话爱议论爱质疑者皆是吃饱了没事干闲吃萝卜——淡操心！谁又能在真正意义上为这个弹丸之地的政治、经济、文化等建设发展操心呢……但，说也只能嘴上抹石灰——白说，能起啥作用，能会说翻天？螳臂岂能阻挡住滚滚向前的车轮？怕他作甚……
　　他想定之后，之所以如是挥手以己之力之气魄横扫撩拨众蝼蚁浮游之愿，如是招惹是非惹众怨，如是违背党的宗旨，违抗国家三令五申禁止大兴楼堂馆所之指令，如是太岁头上动土，冒天下之大不韪，如是以雷霆之势施铁腕下老豆子锤，气壮山河力拔兮，义无反顾地果断做出这决策；除了借鉴外地之经验，又受房地产发展势如破竹之势鼓动影响，已把心胸脑浆翻腾鼓荡地极为膨胀而按不住之外。也是他人站在风口浪尖上身临险境，被逼上峰巅逼上悬崖逼上绝境逼上梁山而无奈地激发出不得己而为之的机智之举。
　　这是因为，在本区域要矿藏没矿藏，要能源没能源，要资源除了有丰富地土地资源，和富饶的劳动力资源外，其他的资源（包括人才资源）基本上可以说是空无指望的（凡是能有一点儿起色的人才，见其不重视不珍惜之，凡有展翅高飞机会的皆乘机而飞了）。再说，若要投资开发大型企业项目，不仅不是一蹴而就说干就能干，说见效就能见效，说实现经济增长就能实现经济腾飞的事情。
　　一是投资大型企业建设项目，既需巨额资金支持，又需庞杂繁琐而雄厚的技术力量技术人才来支持；还需软硬配件软硬设施软硬环境等，都需要内外兼修地跟上配套建设，方可达之实现之。而这全凭空空捲着两只拳头起劲，要项目没有可以长期持续发展的大型项目，要巨额资金没巨额资金，要技术力量人才资源储备没有信手开仓随手可用的储备，是不行的——也曾大张旗鼓地对外进行过招商引资，可不知因为什么，愣是没招来有雄厚资金支持的商人，或有远大发展前景，可持续发展的项目。
　　二是建设企业需要一个投资周期，一个建设周期，一个投产运作周期，一个产品营销周期，等所有周期都运转一遍，生产出来的产品能不能被消费市场接受，能不能存活与市场，有没有巨大的市场潜力，有没有巨大的发展前景，还不好说。
　　而开发房地产就不同了，它蕴藏着巨大的市场潜力，且投资少、工期短、见效快、升值空间大。既不需要投入巨额资金，又可磨动撬动社会闲散资金，吸引亿万家庭把积存在手里寄存在银行里的零散且有效资金予以盘活之投入进来，吸收有效资源注入之，还能推动区域经济的迅速增长，能很好地解决当时、当前财政苦难的问题，更能快速产生出脍炙人口的佳绩，创出辉煌的政绩……这是一举多得的美事，何乐而不为呢？
　　他想，他之所以选择出卖搬迁机关大院，投注于房地产之策，并伸直铁腕挥刀砍向这只腐朽溃烂的大西瓜，以大无畏英雄气概之精神做出这决绝之决策，也是倒逼出来的倒逼之策呀！他被组织上选派到这个任上，坐上顺河区第一把交椅上，来主宰顺河区几十万人口的命运，来领导来管理麾下几十万子民们，他就是其的父母官。
　　俗话不是说，为官一任，要造福一方吗！他既然在这个任上，就得想法设方千方百计地为之谋点儿福造点儿福，哪怕不能为之全体都谋上福造出福，最起码也要为相当大一部分人儿，至少也要为具有代表性的人儿谋上点儿福造出点儿福呀！若不然，那就真的既显的自己无能无才无策无德无魄力无定力无魅力……是个窝囊废庸呀！又对不起匍匐于膝下的子民们，有悖于组织上的信任信赖，也辜负了其的重托与期望呀！更枉然了自己不惜倾一腔热血注入血本，又为之前仆后继赴汤蹈火地致力努力奋斗，而为之实现梦寐以求之夙愿之追求呀！
　　他不能让其血本无归，不能对不起自己，不能平不塌塌地就留在这个任上，老死在这个任上，他得有所突破有所超越呀！可真要为之披荆斩棘闯出开创出一片天地做出一番作为，那也得有摆在眼前拦住前行道路之“荆棘”，好披好斩的这个先决条件客观环境呀！那也得有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优越之水优越之先机、契机、机会、机遇、际遇之界点吧，才能把握好这个契机占得先机，在第一时间里得到这个明晃晃的月呀……
　　他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于是就把眼光瞄在盯在这个房地产上。他之所以决定出卖机关大院，是当时的房地产业发展还不怎么景气，还没形成大的气候，还没炒热激活市场，还没能起到很大的刺激吸引作用，带动大家都来消费投资之，还没带动相关产业都跟着热火朝天大力发展起来，还没给财政带来多大的贡献率。有不少投资商家，炒房商家，和刚性、缓性、潜性购房者还正处于犹豫观望状态。无奈，为尽快激活房地产产业市场，带动相关一系列诸多因素都跟着联动起来，遂被逼地只有走率先垂范之路，首先起带头作用地毅然决然地就拿机关大院先开了刀。
　　于是，才不得己地在顺河开创史无先例后无来者之举——以牺牲机关大院，各个直属机构单位的利益，以牺牲广大农民的利益、土地资源为代价，来促进顺河玉河房地产市场的快速形成快速发展，使之步入大建设大发展大繁荣的机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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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们的鼎沸热议，没能阻止住牛春早我行我素之欲扬起搬迁机关单位出原地之手不高高举起；有老人老干部不惜耄耋身弱，颤颤巍巍抖抖索索地进机关寻其好言面陈力谏之，也没能以其薄面挽回牛春早那已高高举起的手，在向下挥砸时稍微放缓些，别那么意气用事地坚挺不拔地硬撅撅地使老劲下狠力地砸下；更有老人老干部怒其不争地不惜、不惧扬胳膊捋袖子使高腔地不避讳自己观点地历数陈词之，或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地吹毛求疵地说三道四地不看前因后果地揪其之错责其之过。
　　也没能扭转牛春早那高高扬起来的手，已握紧为铁拳头般，或伸直为钢刀利剑白刃般，以势如破竹之势猛力挥下之态势，最终还是力挽狂澜地毅然决然地“嘭”地一声把桌子砸地乱颤颤，把桌上放着东西砸地乱跳动乱抖动地砸了下来。随之就拉开了搬迁之大幕……随之大义凛然地气壮山河地挥手一划拉，就把行政新区工业园区给划定……
　　为使这一决策落地有声，能把地砸出来个大窟窿；为使这搬迁之大戏能演好演生动，能演成绝妙之华丽乐章，能横空出世惊世骇俗地成为鸿篇巨作；为使这工业园区能尽快落地生根插柳成荫，杜绝其出现有心栽花花不红，无心插柳柳成荫的现象呈现，让这栽下的梧桐树能真正引来不只是一只而是若干只多多益善只金凤凰，垒窝筑巢下蛋大力繁殖……
　　牛春早等就趁热打铁地随之召开了不止一次，而是一次连着一次地召开了多场区直各单位各乡镇主要负责人和副科级、股级干部参加的扩大会议，大张旗鼓地大力鼓噪、鼓动、动员、号召全区所有干部职工，都要积极行动起来。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没钱没力出智、出面、出外联系，架通在外地兴业做生意之有钱亲戚、朋友、同学回家乡兴业办企业之有机联系桥梁，为建设顺河发展顺河发挥出应有的积极作用，做出应有的积极贡献。
　　与此同时，并量化指标，分配具体名额数字分摊到各单位头上——每个单位至少要从外地招商引资回来三至五个有实力的企业落户于工业园区。凡超额完成任务的区府将给予重重奖励，或按引资回来的数目给予不同程度的百分比提成。对于凡能基本上完成任务的，也会给予一定的奖励，而对于完不成任务的，或不积极行动的，或采取拖延战术的，定要给以严惩不怠之……
　　于是，顺河就刮起一股圈地兴业之风，就涌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层出不穷的各色圈地兴业者之穿梭往来之匆忙之拥挤之接踵而至热闹景象，就掀起了圈地兴业之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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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新区、工业园区所占用土地，是玉河自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改革开放以来至2004年之间，城市建设经济发展所占用土地的总和之比还要多。这个新区一划定，几乎在一夜之间，虽说不是在一夜之间，但，也是在很短的时间之内，工业园区内的所有土地业已被不缺钱的人以各种各样的企业名誉、项目分割圈占一净。
　　若干年以后，其实没等到若干年，只是三五年的工夫，非但没闻没见被瓜分圈占起来的工业园区所建起的各个企业，所生发的项目有多么宏观地发展前景，有多么强劲地发展潜力，有多么可持续性地向前持续滚动发展；所生产的产品有多么地抢手供不应求能行销海内外；所产生的经济效益所得到的产出率有多么了不起地为顺河经济的振兴，为实现顺河的跨越式发展做出多大的积极贡献。倒是一个个房地产企业如雨后春笋般地“噌噌”攀升起来，如异军突起地卓尔不群地如火如荼地方兴未艾地异常火爆起来。
　　百分之七十至八十多的以各种借口、幌子把圈占起来发展企业的土地，就明目张胆地变成了开发商品房的用地来。有的，通过使用各种魍魉技巧疏通上下关系打通上下渠道，明目张胆地直接把圈占起来用以发展企业经济的用地，变性为开发商品房的商业用地；有的则巧立名目地打着为解决企业职工的住房问题，变相在圈占的用以发展企业项目的用地上，劈出相当大部分的土地，建起企业职工单元房，名誉上是只是出售本企业职工的，暗地里实则是面向社会所有人去进行出售的（变相的小产权房）；有的既当婊子，又想立贞节牌坊，有的怀抱琵琶半遮面，羞羞答答……
　　于是，圈地者就借此契机，全军出动地挥舞着长矛大刀，耀武扬威地拉大旗作虎皮地向土地开战，在顺河、玉河周遭区域内大肆开工建设房地产。顺河、玉河到处都热闹起来了，好似变成了一个建设大工地。原来规划的工业园区，原来借口开发什么什么企业的，这时也都原形毕露地投工开发起房地产来。短短的几年功夫，一下子又把玉河的城市面积扩大了五六倍，一下子蚕食鲸吞了好几万亩良田，一下子剥夺数以万计农民的土地使用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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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大手笔啊！他这一划拉，这上万亩的良田从此就改变了它的命运，再也生长不出来可供千万人果腹的庄稼了。让耕地从此就不得不忍受着承受着被破膛开肚，被建起的一幢幢楼房的重压而压着，一条条道路上跑着的车轱辘而碾压，走着的行人而践踏。不知道又会有多少农民因此失去赖以生存的土地……
　　土地的命运与农民的命运，真是如介草一般可怜，没有自主的权利和能力，某些掌握权掌钱的人说改变就改变，没有商量的权利与余地，只能被动地接受之忍受之……随后，这种现象在各地普遍开花，各个乡镇也跟风、追风、捧风地模仿效从之，在其所辖下土地上大划工业园区，大开房地产市场……从而形成了你占我也占他也跟着占，你开发我开发他也跟着开发，老大别说老二，都是一丘之貉，一模球样。反正有权握在手，反正有的是土地，不占白不占，不开发白不开发……
　　各大小投资、投机、囤积期货奇货而进行炒作伺机发大财赚丰厚利润的商家们，及相关能撬动能促使能助力各种、各个商家实现其利益最大化的基层诸侯们，你们咋就没有好好地想一想，土地是人们赖以生存、糊口、繁衍、发展的根基。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年年都有新价值产出的不可多得的资源呀！它也不是能再生的资源啊！你占一块就少一块，你占一片就少一片，就阻断、断绝了层出不穷的新价值率的产出，就封堵住了数以千计万计人口的嘴，乃至后世子孙的嘴……
　　为此，国家为不让社会发生饥荒，让老百姓有饭吃，要花多少白花花的银子从外国进口粮食呀？商家们，你们不能光为你们欲壑难填地为实现利益最大化着想啊！而贪得无厌地伺机钻营无度无节制地掠取呀！基层诸侯们，你不能光为你的政绩，你的升迁，你的私欲着想啊！而纵容放任商家们的贪得无厌而不进行有机抑制管控呀！你不要只站在局部利益、个体利益的发展上着想，你不能光为小我不为大我着想，而无度地蚕食鲸吞占用浪费土地啊！你要为国家、人民着想着想，你要有全局意识、全国一盘棋的意识啊！国家为什么要三番五次明令重申要节约土地，要减少土地浪费，城市建设不能挤占可耕地吗？不就是为党和国家的长治久安吗？不就是为解决人口众多的中国人民有粮食有饭吃吗？不就是防微杜渐地再怕发生饥荒困扰，而影响、制约、阻滞社会主义社会顺利向前发展的步伐，实现美丽富饶的小康社会建设，实现强国富民战略的实施，使中华民族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不再受列强霸权欺负蹂躏，不再让一些敌对国家势力虎视眈眈地觊觎、窥视中华民族的核心利益，千方百计的干扰、影响、扰乱我们中华民族和平崛起的阵脚，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振兴，实现代代中国人梦寐以求的富强梦吗？你不能把国家的大政方针放在一边不管不顾，还在猴子称霸王地我行我素，打着局域开发建设的幌子，大肆浪费占用土地资源啊！你这不是在为国家做贡献为人民谋福祉，你这是有意冲撞、消极抵消国家大政方针，你这犯上作乱，你这是有意在谋杀人民的幸福，你这是在有意无意地封堵人民的吃饭之口，你这是再犯罪，你是国家人民的罪人！你积点儿阴德吧，你放下你挥向土地的屠刀吧，给土地留点儿生存的机会吧，给农民多留点儿活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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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出让区委机关大院，公安局、财政局、税务局办公场所旧址时，牛春早又是大手一挥，出人意料地以1300万元的价格卖了出去。在其原址上建起商业步行街，与其毗邻的惊天市场构连为一体，成为一个专卖针织服饰鞋帽的惊天大市场。
　　“惊天大市场”，这名子不知是谁起的，起得真好呀！真赋予现实意义呀！区委搬迁的举动也惊天！区委大院出卖的价格也惊天！区委领导的举措更惊天！区委机关大院等地处闹市区的黄金地段，有着寸土寸金的等量价值，百十亩地大的地盘，只卖得那么多的钱，这咋不让老百姓瞪着惊恐的眼睛质疑呢？可不理解你又能怎么着的？该卖的还是卖了，该开发的还是开发了，老百姓你算个球，你能咋着？具体为什么卖那么贱的价钱？像甩卖一泡人们不待见的臭狗屎一般就把其甩卖了，这里面有啥见不得人的内幕勾当？这里面隐含着什么龌龊名堂、瓜葛、猫腻？可能只有牛春早自己最清楚；也可能区领导班子成员也知道，更可能各个单位里的头头脑脑们，也意味到这里面的名堂、猫腻，这里面的油水，这里面蕴藏着有机可乘地妙不可言的妙机。于是乎皆积极响应积极行动起来。否则，牛春早就不可能那么顺利地把其以萝卜、白菜般的价格给卖掉……
　　后来有传言传出了惊人的内幕：说启元公司曾出价2000万，牛春早没有卖。他的老战友浙江的大商人姚总得知消息后，特意前来与之商洽购买事宜，出价给2500至3000万，牛春早硬是婉言的谢绝了老战友的情面……又有传言说，牛春早把这地皮不是卖给他老乡了，就是卖给他自家本门人了，也就是卖给他自己了……更有传言说，区委班子成员每人都得到为数不小的好处……
　　汪浩对牛春早拒绝把区委原址卖给启元，卖给老战友姚总，也有点儿诧异不理解。后来，他反复的换位的想了想，逐渐理解了明晰了牛春早不得已的心意。看来，他的心迹他的思想已发生了很大转变，不像以前在部队时的思想作风了。现在他也可能是被那既是万能又是万恶的钞票给蒙蔽了双眼，在趟这趟能让人晕头转向迷失方向而被搅浑的浑水。他之所以不卖给启元与战友，是不想把内心的心迹在战友面前表现的太露骨、太直白，想留一块遮羞布遮掩虚假肮脏的内心。不想留下啥见不得人的把柄，被熟人、朋友、战友拿捏……
　　随后，顺河区各机关事业单位，都动作迅速行动敏捷地乘机乘兴陆陆续续地或明着公开拍卖，或暗中私相授受，或投桃报李拱手相送地不容新划定的行政新区盖起新的办公场所，哪怕是借房、租房办公工作，哪怕不办公不工作，也要抓紧时间腾空原场所，抓紧时间尽快变卖了原址上的国有资产，便于占得先机抢到优越地理位置的到新划定的行政新区用地上圈占新的土地资源新的国有资产。
　　每个单位所圈占的新土地资源，所建的新办公场所，都比以前的宽敞、漂亮了许多，楼层也比以前的更多更高了，占地面积也都比以前的大了许多。原先在闹市区每个单位的占地面积大都在三五亩地之间，最大的也超不过十亩地，而搬到新区后，哪个单位所占用的土地都不会小于十亩……这究竟是节约土地，还是浪费土地呢？明眼人会看得出，会有自己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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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后，行政新区的大致规模已初具雏形。一条条双向六车道道路把整个区域分割成井字状。井字的上头是启元公司的总部，写字楼已落成，现被区政府租用。井字的中心部位，是区委、区政府、人大、政协等单位办公场所，人大、政协办公大楼已落成，而区委、区政府办公大楼，由于资金筹措出现短板，被空置在那里，以各种花卉、奇草、异木、绿化、景观等树苗圃园来填充。
　　井字的下头是政府门前的容集会、体育比赛、文化活动、商品展销促销活动、休闲、娱乐、健身等为一体的综合文化大广场。广场周边的绿化树木已栽植齐全，且生长旺盛已长成虎抱粗的树，绿化带中所要栽植的各种花卉草木业已栽植完，广场中的部分地面已被硬化，部分健身器材也已竖立起来，可大部分设施还未建设起来，还有待于建设，当全部建好后，将是另一番好景致。井字的左右两厢是各单位办公场所用地，已陆陆续续的开工投入建设……
　　这个行政新区，在春夏之际看来，给人的总体感觉，好像是一片花的海洋、绿的海洋。条条宽阔的柏油马路边的绿化树、景观树，栽植的都是可以当木料来使用的成品树，树儿一成活就展现出很有绿意、诗意的景象。穿过掩映在树阴之下的人行道，是二三十米宽栽植着各种花卉、奇草、景观树的绿化带；而后在花花草草木木掩映中呈现出铁栅栏，或低矮的墙头威严或风范。越过栅栏、墙头是百十米的停车场院，然后才是办公楼舍。整个新区里井字状布局里，到处植满了树儿、花儿、草儿，稀稀拉拉的几幢建筑，好像漂浮在绿色海洋中的几只帆船。在这绿色海洋里办公，那真可叫做一个赏心悦目，心旷神怡，有着神仙般的温馨、舒心、惬意。
　　在春天里，足不出户只站在门窗前就可以领略欣赏到姹紫嫣红、百花怒放、争奇斗艳的景象，就可以尽情的嗅食着到处弥漫着扑人鼻口、迷人心扉，激人情窦、开人胸怀的清新、芳馨、温馨的芬芳气息。若扑进它的怀抱，与她亲吻絮语，更会让人拥有别样的心情，让人流连忘返……
　　但，这要叫老农看来，就没有这样的好心情了，只会大叹惋惜、可惜，甚至会骂咧咧的感觉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一大片土地。的确，这个行政新区建的好气派、好大方呀！好有眼光，好具前瞻性呀！仅广场所占面积就足足有一百多亩地大，加之井字头，井字中心，井字两厢所占耕地足足有一千亩地之大，就这还不包括建在井字之外的其他单位所占用耕地的面积。这要是能继续生产粮食的话，至少能养活几万人口吃喝不愁，但，它现在只能被踩在、被碾在领导们、干部们的足下、车轱辘下。
　　那么，工业园区的建设情况又怎么样的呢？它招商引资，招来了外商外资了吗？会促进推动顺河区经济的全面振兴得以蓬勃发展么？行政新区、工业园区的建设，是牛春早对顺河的建设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吗？他的前途命运又是怎么样的呢？汪浩、张建堂在干河乡的开发建设上，究竟是做出了功在千秋的贡献，还是落得了个被千夫所指万妇所骂的罪名呢？他们的前途命运又会是怎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