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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青墨酒醉野香飘 鸳鸯戏水雨打荷

作品名称:群旗飘飘——我的群主我的群      作者:土豆花开      发布时间:2018-04-12 13:36:45      字数:6584

  〈二十〉
  樱桃彻底地病倒了,如同将死的人独自躺在床上。没有一杯热水,没有一句温暖的话语,屋子里寂静极了。她头发凌乱,瘦削蜡黄的脸上满是泪痕。高烧时她脱去的胸衣、内裤胡乱地扔在床上。不知过了多久她退烧了,不再觉得寒冷和炙热。她感觉有些饥渴,胃肠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叫声。她的丈夫早已经和那个老女人跑得没了踪影,她不知道此刻是白天还是黑夜。她不知道自己孤独地在床上昏睡了多长时间,更不知道是那个死鬼老公和老女人把她抬到了床上还是她自己拼着性命爬到床上。她已经没有半点力气去手机里看她的群。此刻,她想的更多的是她的儿子。可是那个让她不顾一切去爱去保护的儿子,这时正在外地拥着他的女朋友游览在山水间。
  她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孤独,这种孤独比死亡更可怕。她想起了她的群还有扁担,想起了钱老二还有那个该死的大哥,或许他们也在为没有了自己的消息而着急呢。她想,手机一定是没电了,不然扁担或是钱老二一定会给她打电话,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凄惨的苦笑……
  扁担一整天愁眉苦脸地不停地翻看手机信息,偶尔还会叹气。青墨在一旁看在眼里,他想莫非这呆子又吃钱老二的干醋了?他要逗弄一下扁担。可转念一想不行,如果是猜错了白白惹扁担笑话不说,也失了他一贯神机妙算的形象,还是等这个呆子憋不住自己招了更为稳妥。于是他依然无所察觉的样子,埋头做着手头的工作。
  午饭后扁担终于按耐不住对樱桃的那份忧心,像是自言自语地说:“唉!群主丢了,你说奇怪不?”青墨只装作没听到似的,去水房里洗水果吃。青墨吃着南果梨走回办公室的时候,扁担已经是急不可耐了,于是结结巴巴地说了樱桃两天没有信息的事,而后瞪着眼珠子问青墨:“你说她是怎么了?不会是被大哥的老婆给害死了吧!这两天我的右眼皮总是跳。”“咋还没跳死你,哈哈哈哈!”青墨大笑了起来。“别没正行,不是开玩笑,我、我、我说的是真事,这两天你准是没上网。”“你是真蠢啊!还是假蠢?”青墨提高了嗓音说:“如果大哥的老婆要想害死樱桃,绝不是现在,恐怕是几年前的事了。猪脑子也不想想,樱桃已经把大哥像甩大鼻涕一样地甩了,正好大哥的心可以回家了,他老婆高兴还来不及呢!”青墨不屑地看了眼扁担。“你说得有道理,可我还是觉得樱桃出什么事了,否则她不会两整天不进群。即使是出去几千里路,她仍然会抽空进群里嘚瑟,她一定是出什么事了!”“你坐着猜闷儿管个屁用,不如晚上到她家里看看不就都清楚了吗?是怕碰到她老公,还是怕碰到那个钱老二?呵呵!”“不行晚上我真得去一趟。”扁担根本没听到刚才青墨调侃他的那番话。“我看你还是想想正儿八经的事儿吧!群年会的日子不多了!”青墨说完,趴在办公桌上睡觉,他最近总是缺觉,自从医巫闾山回来他的心就没得到片刻的安宁。
  那天,登顶老祖峰的只几个走得比较快的人,其中有青墨。若不是大哥搞了出闹剧,下山的另一条路上还有许多景点都没有去看。几个人几乎是一路跑着下山,毕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何况又是平日里或多或少熟悉或有过一些接触的群友。
  回到溪城青墨也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被军号生拉硬拽地给弄到了饭店里,军号还叫上了撅头和另一个并不常在群里露面的女人。
  溪城这个季节里最受欢迎的无非是火锅烧烤之类的中小饭店,于是几个人来到了一家韩国烤肉店。屁股才刚刚贴上椅子,军号像是充了电的喇叭:“青墨哥、美女吃啥尽管点,今天难得聚聚,好长时间没和青墨哥喝酒了。说心里话我可是真想你了青墨哥,就跟你喝酒能谈得来,不像有些人,真事。你别看我爱喝酒不过主要得是看跟谁喝,真事。对不,青墨哥?我就佩服你,那诗写得一看就有学问,我就喜欢你这样一点架子都没有。你看群里有几个熊人,算了不说了!我半拉眼儿都没看上,真滴狗屁都不是。不像兄弟我就是朋友多,市面上绝对好使,群主樱桃都得给我面子,是不青墨哥?”他像是已经喝醉了酒。
  青墨掏出香烟拿出一根递给了他,想堵住他的嘴,他接了过去却放在了桌子上还要继续说。青墨心想,还用吃吗?已经被他喋喋不休的唠叨给灌饱了。撅头是直性子,看他没完没了了就说:“我看还是你点几样菜算了。”说着话看了看坐在对面的美女和青墨。像是与美女也并不熟悉。
  军号有意安排美女坐在了青墨身边,还开玩笑说有美女坐在身边青墨哥容易产生灵感,没准一会儿喝高兴了作诗一首呢!青墨接过撅头的话茬连忙附合道:“对!还是你点几样菜算了,我不忌口。只是不知道美女喜欢吃点啥。”他转过脸看一眼一直专注地听军号说话的那个女人。青墨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那女人听了青墨的话大方地说了句“我随意”!她只简单地说了一句,便仍然像个小学生听老师讲课一样,聚精会神地倾听着,只是用余光不时地察看青墨。
  军号拿过菜单很快点了几样,告诉服务员说:“先来这些吧!不够再点,来两提纯鲜。”不一会儿功夫,服务员举着托盘把几样小菜送了过来,随后又放下两个长方形不锈钢盘,接着又拎了两提啤酒。每人拿了一瓶啤酒放在自己手边,倒满了杯子等军号开杯。军号并没有端杯,看着几个人笑了笑说:“我先介绍一下,”伸出手指着青墨说,“这位就是咱群鼎鼎大名的诗人才子青墨哥,我的好哥们。”撅头和青墨旁边的那位美女都冲着青墨点了点头。撅头说:“我们认识的,是吧!青墨哥。”“啊!是的,群里聊得很熟。应该也一起出队玩过。”军号又指着青墨身旁的那位美女说:“这位大美女是我中学同学的妹妹,绝对是正儿八经的大美女她叫冰儿。”“包打听”接着说道:“今早儿车上才认识的,我看着面熟呢!想了半天,后来实在憋不住了就跑过去一问,果然是我同学的小妹。跟你们说我这眼睛老毒了,真事。你说这人真是缘分,毕竟咱溪城也是近二百万人口的城市,偏偏就碰到了一起,呵呵。”青墨和撅头也都点头,军号转过脸看着青墨说,“青墨哥你真是有面子,真滴,这群我最佩服你。说实话那几个管理,什么扁担、馃老的,尤其那个黑土更能装,弄得自己跟多大干部是滴,有什么呀!说真滴还得是青墨哥,最有面子。”青墨忙摆手谦虚地说道:“兄弟过奖了哈!再夸我都要升天了,万一不小心飞高了掉下来还不得摔死我啊!”几个人不约而同地笑了。“青墨哥我可没说一句谎话,真滴!不信你问冰儿?我特意巴巴地跑过去说下车后找几个朋友一起吃个便饭,不好使,咋说就是不好使。”军号一副真诚的表情,接着说道,“唉!我这人也是聪明,我当时是急中生智说咱群大才子青墨哥也去呢。这不就把冰儿请来了。哈哈!要不咋说哥的名气大呢!不是,应该是魅力!哈哈。”冰儿脸微微地泛起了红润,她索性大方地说:“你说对了!我还真就是想认识认识青墨哥。”青墨自然是感觉有些激动,忙伸出手轻轻地握了握冰儿的手。那是一只极具女性温柔的手,绵软、温热、细腻光滑。
  “撅头兄弟是个有脾气有个性的爷们,曾经我们是一个单位的。那时候好像你是保卫科的干部,有一年我还借调过你们保卫科呢,我和你们张科长都是好哥们。”军号说到了兴头上用手指着撅头说,“这哥们可不简单,当年把来厂里偷油的厂长小舅子给抓了现行,谁说情都不好使,最大的面儿就是放人,油一滴都不能带走。知道不?三个槽车的油值多少钱?好家伙儿,那小子可上老火了。让我说就这脾气绝对爷们!”撅头听了叹口气说道:“唉!都是过去了!如今下岗有十来年了,都怪我办事太较真儿,减员下岗时我们科还特意给我画了个线儿,哈哈!都他妈是浮云了。”军号终于端起了酒杯说:“来!为相识相聚干杯。”
  服务员陆陆续续又送来了烤得冒油的肉串和其它各种时令蔬菜,有茄子、尖椒、芸豆、韭菜、干豆腐卷摆满了两个不锈钢盘子。一会儿功夫,桌子上的空酒瓶也是越来越多。撅头不胜酒力早早地要了碗朝鲜冷面吃,一边听几个人聊天。青墨本来也不能喝多少酒,可是今天却表现异常。尽管早已是成了红脸关公,却依然同军号、冰儿一杯接一杯地喝着。冰儿同样喝得酩酊大醉,她醉眼朦胧地望着青墨说:“青墨哥我平时是不喝酒的,就算是过年过节也不喝酒。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喝酒,今天开戒,因为我一直以来都是你的粉丝,今天终于见到活的青墨哥了。呵呵。”她端着酒杯的手伸向青墨说,“我喜欢你写的那些诗,真的。只是觉得有太多愁烦和哀怨在里面,可是今天看到了活的青墨哥,我感觉你是一个很快乐的人啊!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能告诉我吗?”她侧着脸眼睛直愣愣地盯着青墨。青墨问冰儿:“在你的心里没有愁烦和不快乐的事吗?说实话你有没有?”青墨也醉眼惺忪地盯着冰儿的脸。他感觉这面孔越来越清晰,曾经一定是出现在自己的记忆当中,或是喝多了酒的原因一时竟想不起来了。
  冰儿是个长脸,尖尖的下颚肉乎乎显着几分俏皮,嘴巴不大弯弯地向上翘着,高高的通关鼻梁告诉人她是个倔强有个性的女人。一双水汪汪的笑眼镶嵌在峨眉下妩媚动人。她的额头十分饱满,或许是喝多了酒的原因,愈加明亮。披肩的乌黑长发自然地散落在肩背上,每当她侧身或是低头时总会有几缕乌发飘忽在胸前,似乎在有意地炫耀那高高隆起的紧实的乳房。她的腰背十分挺拔像是个舞者,至少她是有过舞蹈的经历。青墨若不是喝醉了酒,还真不敢这样去看一个比自己年轻十多岁的漂亮女人。
  冰儿想了想青墨的问题,像是很难的样子,皱着眉思考了一会儿说:“有啊!这世上有几个人能没烦恼呢?”她用反问回答了青墨刚才的问题。“你说得对!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可是此刻为什么你没愁眉不展甚至哭泣呢?”青墨再问。冰儿似乎有些发懵,撅头在一旁听了之后来了个抢答说:“那是因为快乐总比愁苦多吧!不然还都劲儿劲儿地活着,一个个早都寻死去了!”军号举起手大声说道:“不对不对!你们根本就没明白青墨哥的意思,是不是青墨哥?”青墨放下了酒杯意味深长地说:“我告诉你们记住了啊!笑是给别人看的,哭是给自己听的。”几个人听了青墨的话似懂非懂地相互用眼睛看着对方,冰儿忽然大笑了起来,拍着巴掌说:“青墨哥你就是真理!来喝酒。”
  撅头上夜班先走了一步,三个人又喝了几瓶啤酒之后,军号死活要请这两个人去歌厅唱歌,还打开钱夹子嘚瑟。青墨有心去唱,只是希望冰儿能同去,他用眼睛看着冰儿,眼神中渴望着她的决定。“好啊!我在群里听过青墨哥唱歌,哈哈!好像也是喝多酒唱滴,是不青墨哥?”她顽皮地一只手托着绯红的香腮说。“见笑了,我喝多酒了喜欢唱歌,算是醉唱吧!哈哈哈哈。”军号早站起来,吔斜着醉眼说:“二位别在这磨叽了好不好?有本事歌厅比试比试去!走,出发!”
  饭店附近有一家小歌厅,由于刚刚到晚饭时间,歌厅里的客人并不多。几个人选了一间小包房唱了起来。军号先唱了一首《情未了》,之后又开始喝啤酒。青墨清唱了一首《放下》,军号和冰儿放下酒杯鼓掌。冰儿从果盘里拔出一朵水果雕刻的花儿,跑过来双手递给了正在陶醉的青墨。“青墨哥果然了得,你唱得真好听,绝对有味。”冰儿十分真诚地不住口儿地称赞青墨,还用手拍了拍青墨的肩膀,趔趄着坐回到沙发上,嘴里喊着,“青墨哥再来一首。”青墨也是喝多了酒立马也觉得自己唱得如同歌星一般。他坐下和军号喝啤酒,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叫喊着冰儿来一首。冰儿选了几首男女情歌对唱,主动伸出手邀请和青墨一起唱。两个人牵着手对望着深情款款地唱个不停。军号自己左一杯右一杯地早已经把自己灌醉了,倒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冰儿觉得有点累了,青墨去吧台买单回来,架着军号走在夜色里。
  军号坐上出租车走了,青墨和冰儿在街上漫步。像一对情侣牵着手,时而冰儿的头靠在青墨的肩上,低声地呢喃。冰儿说:“你回家吧!晚了嫂子会不高兴,没准还要跪搓衣板吧!”她坏笑着歪头看着青墨,仍然是满嘴的酒气。“我想再走走,你方便吗?”青墨不自觉地把手搭在了冰儿的肩头。“方便!我走哪哪是家,嘻嘻!”冰儿笑得有些苦涩。“哦!为什么?”“什么为什么?”“家啊?”“哦!这个问题以后再回答你好吗?”冰儿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的忧郁。“如果我今晚就想知道呢?”“可以啊!除非你敢不回家?”“有什么敢不敢?走!我们俩找个方便说话的地方去。”“好啊!青墨哥今晚我听你的。”冰儿说得很果断,或是她早已经打定了注意。
  夜深了,青墨拉着冰儿的手走在空旷的街上。一轮新月被乌云遮挡着偶尔会露出一片月牙,稀稀疏疏的几点星星幽暗地眨着狡黠的眼,窥看这两个陶醉在云里雾里的人儿。秋风瑟瑟吹得两个人紧紧地依偎在一起。路旁的树和灌木不停地发出阵阵“唰啦唰啦”的声音,冰儿娇羞可人地紧紧依偎着青墨。偶尔树丛中忽然发出一些声响,冰儿总会紧紧地抱住青墨,把脸埋在他的胸前。两个人稀里糊涂地来到了一间小旅馆,各自脱了衣服去冲了澡,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彼此没有一句交谈,默契地不约而同地倒在了同一张床上,仿佛这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而然。的确这房间里也只有一张床。青墨望着冰儿沁着水珠儿光润柔滑的身躯,一时兴起,就这样自然而然地发生了似乎不该发生的美事。人是种很奇怪的动物,本来简单的事往往会弄得十分复杂,以至于最后错失良机;相反看上去本应该复杂的事有时候却简单得如同1+1=2。要说这世上情感之事算是复杂的,有些人甚至用了一辈子的时间都没能解决好,最后很无奈说是“缘分”的功与过。是的,今晚青墨和冰儿的相遇相知以及后来所发生的一切也只能归结于“缘分”。通过交谈青墨才了解到,冰儿就是他一直以来念念不忘地那个才女子——爱雨荷,也是那次赏红叶时见到的黑衣女子。他填的那首《蝶恋花》冰儿深深地印记在脑海里。若抛开道德层面来看,两个人完全是那种惺惺相惜、今夜也正是水到渠成的结果。有时候,对错是非真的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来自心灵的呼唤与碰撞。
  
  青墨感觉有些疲乏,毕竟是五十岁的人了,要不是因为喝多了酒绝不可能在冰儿身上折腾将近一个小时。他心里有喜悦也有几分忐忑,他清楚自己出轨的后果,他担心一旦被老婆毓秀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只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他既兴奋又恐惧着。冰儿却完全陶醉在这突如其来的爱情里。
  青墨把冰儿送到了她家楼下,两个人依依不舍地亲吻着不肯离去,最后还是青墨将冰儿搂在他肩上的手轻轻放下来说:“冰儿,时间不早了还是早点上楼休息吧!我看着你进屋然后告诉我一声。”冰儿恋恋不舍地一步一回头地走进了楼道。青墨点了根儿烟,向楼上张望。他的身体有些发抖,秋夜的寒气很快地逼进了他的身体,或许是刚刚的激情耗费了他太多的体力。一阵寒风吹来,他感觉整个身体都是空空的,甚至不知肺腑何在。他突然觉得心里空荡荡的不知自己该去向何处!他找不到自己的灵魂了……
  今夜他又恢复了动物的本性,像只孤独流浪的野狗在荒漠里遇到了另一只离群的母狗,然后自然快乐地结合到了一起。在他的思想里完全抛弃了道德与理智的枷锁,任由本我思维纵情欲海之中。他也曾想到过弗洛伊德关于人性的解析和评判;同时他的脑海里另一个声音也在闪现,那就是尼采所说的,“存在就是合理”的理论学说。他压抑了自己太久,他想要释放。只是没遇到对的时间或是对的人,今天也许就是他和她在彼此灵魂的遇见中的寻觅和慰籍的结果。两颗心仿佛在千年以前本就是在一起的,或者至少是有过美丽浪漫的邂逅。总之,一切就那么自然而然地发生了,没有任何理由也无需任何条件,只是彼此间地欣赏和喜欢。他得到了那个答案,她也同样是个内心饱受折磨和煎熬的苦命的女人。他一路上脑子中不停地出现这样或那样稀奇古怪的想法,那颗心在不停地和自己战斗、辩驳、争论。出租车停到了楼下,他抬头望见家的那一刻仿佛所有的声音又同时在指责他、批判他。他的灵魂重新被重重的枷锁禁锢,此刻激情的火焰完全熄灭,只剩下空空的躯壳里弥漫着寒冷和恐惧。然而他却无论怎样都无法摆脱掉,他的理智在他的耳边高声咒骂、鄙夷的嘲笑。这个卑微下贱可怜的生命!究竟该怎样才能做到既符合了道德又满足了本我的那个魔鬼的欲望?他又开始焦虑不安了。内心里慢慢地升腾起无尽的惆怅和迷茫。
  他悄悄地打开房门,屋里一片沉寂没有一丝的声响。显然老婆毓秀早睡了,他溜进了自己的卧室里。可是他好久也没能入睡,他仍然兴奋着,仍然恐惧着。中间夹杂着冰儿嫩滑的酮体,还有那激情幸福羞涩的表情以及娇滴滴的有着音乐般韵律的叫床的声音。忽然,另一个女人他的老婆毓秀的身影闯了进来,他更钟情于毓秀的身体,无论何时或是怎样他都在怀念过去的良宵苦短。尽管冰儿激情似火,也还是无法泯灭那心底的深深记忆。是的,当初他们夫妻的那些事恐怕是天底下最和谐完美的。他到死也不会忘记他从背后搂着她,听她发出幸福快乐的低低的叫声。那声音此时又萦绕在他的耳畔,如这暗暗的秋夜一般漫长……
  
  天使魔鬼一心藏,酒醉更使魔欲猖。
  一朝醒来悔已晚,早知何必乱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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