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剥皮恶鬼窝囊汉 雨打樱桃冰雹残
作品名称:群旗飘飘——我的群主我的群 作者:土豆花开 发布时间:2018-04-10 20:54:01 字数:7012
十九
天还未亮,樱桃早早地醒了。回想起昨晚闹了家贼的事,气不打一处来,翻身下地来到了对面的房门前,只听“嗵”的一声,樱桃狠狠地踹开了他丈夫的卧室门。屋里黑黢黢的,床上的被子凌乱地堆在一边,他光着腚倒扣在床上。樱桃大声喊道:“起来!窝囊废,你还要脸不?老太太的养老钱你也敢偷,简直就是个畜牲!”樱桃对着床上那一陀肉愤怒地吼叫着。他慢慢地睁开了睡眼,嘴角微微向上扬了扬说:“你一天到晚忙啊!连给我钱的时间都没有,只好自己动手拿喽。”说完他转过身又去睡,好像是委屈了他的样子。樱桃无语,恨恨地摔门而去,扔下了一句狠话:“你就作死吧!”
她回到房间里匆忙换好了户外装,连口水都没喝就走出了家门。家?这还是家吗?她心里一阵阵凄凉。她一个人走在通往车站的路上,瑟瑟秋风吹透了她的衣衫,点点寒意由肌肤蔓延到她的肺腑。路边的树木影影绰绰随着晨风摇摆,发出“嗖嗖”的声响,更像是“呜呜嘤嘤”的哭泣声。天空上那轮残月只剩下一点点微弱惨白的光芒,她踏着自己的影子一步步走了很远,却未见到一个行人,这让她更加感到一种由衷的孤独。无论怎样的心境,她依然要完成她的事情,更何况今天的目的地路途遥远。不知为什么搜罗到一车人如此困难,还好是那个叫撅头的人带了几个外挂来,不然三十八座的小车还不能坐满。她思考着,感觉走了很久才来到了车站。
中巴车已经等在了哪里。
樱桃上了车,马上换上一副笑脸说:“师傅准时啊!咱俩有缘啊!好像是第三次合作了吧?哈哈。”樱桃十分高兴地说。“可不是咋地!”司机回过头说,“姐今天打扮得真漂亮。”司机是个三十左右岁的男人,笑着说,“还是姐够义气总想着照顾我生意,多谢了啊。”他说着话发动了车子,发动机像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喘了好一阵子才吃力地迈出了脚步。“还是老线路,第一站溪城区政府公交站。”樱桃坐在了导游座上。“好嘞!”司机愉快地答应着。中巴车摇摇晃晃行驶在灰蒙蒙的晨雾里,天已经泛白,雾气很重。
樱桃是个喜欢运动的人,无论是何处,只要是走出家门她就会兴高采烈甚至于欢欣鼓舞。因为她的那个家更像是一座坟墓。尤其是当她每次坐到导游座上的时候,更加显得十分兴奋。在群里她是女王!所有的人包括那些男人大都是她忠实粉丝和追随者。前一秒她无论遭受了怎样的打击和委屈,只要是上了车,坐在了这个位置上,便会像一个满血复活的斗士一样斗志激昂,脸上总是带着那种和善迷人又有几分优雅的微笑。当她独处的时候,在她脸上偶尔会流露出高傲的女王式的冰冷的笑。当你仔细地透过她的眼睛会发现,她的笑容里满含着辛酸和愁苦,还有虚伪和狡诈。她的笑是那么虚假而不真实。今天她要带领她的团队去外市的一处海拔八百米的高山野外穿越。仅凭女人的直觉她有一种预感,一定是有人在群里散布了不利的消息或言论。可是与樱桃有很大冲突的人也不过是大哥,更何况发生纠纷之后她已经及时地把他踢出群,连带和大哥关系比较亲近的那几个人也一并踢了出去。她想不明白,究竟是谁在暗中捣乱。她决心彻查此事,这不仅仅关乎群活动的问题,也威胁了群的发展。
这是省内的一座名山,也是省内著名景点之一——医巫闾山。远远望去,一座由白花岗岩构成的略显光秃的大山绵延横亘在眼前。山下树木茂密绿意盎然,山上的树木稀稀落落地生长在岩石的缝隙里。大多是松树,即使在大雪纷飞的隆冬时节也依然苍翠挺拔!自下而上错落有致的是青砖碧瓦廊柱飞檐的道观、庙宇。股股青烟如柱直向云天,渐渐地随风飘来庄重低沉悠长的钟磬之声。
踏进山门,一块巨石立于眼前,上面当年大清皇帝乾隆的亲笔题字“医巫闾山”四个大字赫赫在目。沿着蜿蜒曲折的上山路前行,奇松怪石矗立眼前,飞瀑如烟似晶莹璀璨的帘幕悬挂空中。山上少水而松树却生长得苍劲挺拔,大多扎根在岩石缝隙,树根下仅有极少量的土。松树的生命力顽强无比,太值得芸芸众生学习镜鉴。正如郑燮板桥先生诗《竹》所云:
咬定青山不放松,
立根原在破岩中。
千磨万击还坚劲,
任尔东西南北风。
真真是松生戾石葱翠依然,怪石俊拔栩栩如生。似苍鹰展翅,似猿蹲虎踞,似巨龙飞天。那气势恢宏令人感叹不已。
穿行于青松翠柏掩映的小路,遥思战鼓隆隆百万雄师齐啸,万马奔腾尘烟滚滚铁蹄声声,不禁唏嘘千年峥嵘岁月沧海桑田几转乾坤。让人留连忘返,大有阿斗乐不思蜀之意。
群友们欢喜地一路说笑着,也有不识好歹的人瞪着有目无神的眼珠子问:“乾隆是唐朝的皇帝吗?”面对如此荒谬绝伦的问话,竟然会有好多人茫然不知无以答对,或许正在凝神思考。不知哪位大神迟迟疑疑说:“或许是唐高祖李渊之后的皇帝吧!”青墨在心里暗暗地发笑,又不好直说,怕是伤了人家脸面和自尊。只当没听到,继续低着头向前走。同行的军号像是对清朝历史有所了解,于是以嗤之以鼻的口吻大声嚷嚷道:“什么唐朝,你咋没说是宋朝、民国呢?我看你要么是喜欢唐朝,要么是狗屁不通。”那人听他大声嚷嚷,显然他是有学问的,于是不再辩驳任由他怎么说。军号“嘿嘿”的一阵嘲笑过后接着说道,“就你这小身板儿要是回到了唐朝性开放性自由的年代,估计也只能是望美兴叹的主儿。为啥呢?你懂的。哈哈哈哈!”不知谁在旁边接了一句:“他懂啥?”“肾不行呗。”军号的笑声有些张狂也有些淫荡。那个问了乾隆是唐朝哪个皇帝的人,听了他的一番教导,直羞得满脸通红,悻悻地低着头慢慢落在了队伍的后面。军号就是这样一个人,除了群主、管理,再有就是在市面上有头有脸儿的群友能够入得他的法眼,其余的人一概没看在眼里。就像我们身边的一些人,溜须拍马第一,只要领导哈腰,他会立马伸出舌头去舔腚沟;欺上凌下第一,凡是与他接近工作上有交集的人是能欺就欺能赖就赖;再有就是占尽天下便宜第一,即便是一坨狗屎,他也要抢个尖儿。除此并无半点真本事。这种人唯一的本事就是明确知道谁是有用的,谁是无用的。青墨心想当今社会还真要感谢这个人的看得起,因为领导大多会以自己舒服为标准。领导看到的总会是军号一类人的笑脸,即使军号死了亲娘老子,只要是看到领导也会立马挤出笑脸来。至于军号之流对待其他人如恶狗一般的态度表情,领导很少会见到。即使偶尔见到了也只当做是玩笑而过。领导对于军号之流的暧昧表现自然助长了他的狂妄自大的嚣张气焰,当然,领导也有不得已之处,因为像这种如疯狗癞蛤蟆一样的小人倘若得罪了,会生出许许多多的麻烦是非。因为,造谣诬陷望风扑影血口喷人种种不为人耻的事,都是军号之流的看家本领。更何况如今的各个阶层的大小领导又有几个屁股上没点粑粑呢?所谓世风愈下,人们一边感叹着,又都在不自觉地纵容着。
军号在这个群里除了群主樱桃,就连个别的几个管理也看不起。不过或许他的内心里也是喜欢文学历史之类的东西,因此他对青墨总是表现得十分敬重,当然只是表面。因为这种人还有一个最大的特点,刚刚还夸你如何如何,转过身就又是另外一套说词,有时候会翻转到一百八十度或者直接就是三百六十度,把你诋毁成一个败类、人渣。
青墨非常了解这种人的品性,骨子里也不喜欢和军号接触,更不可能会真正成为他的朋友。可是机缘巧合的偏偏在群里两个人走得近了些。他想必定是虚拟世界里的朋友,不过是偶尔会遇到,因此,也就一直应付着做个所谓的朋友。
一行人说笑感叹着大山的壮丽,不觉来到了一座大殿之前。香炉里插满了一支支大大小小的高香,善男信女虔诚地跪拜着,偶尔会有僧人在院落里打扫、经过。宽松利落的土灰色僧衣,稳健轻盈的步伐。尤其正直专注异于常人的目光,不得不让人肃然起敬。
这是一座依山而建的大观音寺,也是登山经过的第一座千年古刹。在大殿的两边各有一条登山路,在这里群友们自然分散成了两路。
樱桃和扁担还有钱老二及其他几个平日里和樱桃比较要好的女人始终走在一起。几个男人大多戴着帽子、墨镜,而女人则把自己整个的头包裹得跟打了包的快件,严丝合缝。若不是相当熟悉的人,很难辨别出是谁。刚刚一个男网友跑到一个把自己包裹得十分严实的女人面前大声的喊叫那女人的名字时,那女人吃惊地说:“我的妈呀!你咋认出来我滴啊!”只听那男网友“嘿嘿”一笑诙谐地说:“那还不简单啊!你把头、脸儿都裹严实了,看屁股呗!”附近所有的人听了顿时哄堂大笑。玩户外的人开开玩笑是很平常的事。其实,经常户外的人都知道,越是深秋正午阳光更加容易伤人,她们只有在照相的时候才会露出脸来,然后又马上包裹起来。在他们后面不远处有三四个同车而来的男人,始终若即若离地走在后面。其中的一个是撅头。他戴着一副宽大的墨镜,遮住了有小半张脸,也遮住了他那双有些迷离的眼睛。在撅头旁边不远处是一个戴了帽子口罩大墨镜的男人,这个人就是樱桃曾经的老相好——大哥。谁也不清楚他此行的目的,他是被樱桃踢出群的人。今天他是以撅头外挂的身份报名参加活动,可怕的是他一直走在樱桃的后面不远处。究竟他想干什么?
黑土早注意到了这个人,他想一个男人把自己包裹得如此严密,已经让人难以理解,而且举止行动诡秘。他仔细地用余光暗暗地观察了这个人,从走路的姿态和身材体型判断应该是——大哥。因此,他特别地加了小心。樱桃和扁担并未觉察到这些,或许是他们过于陶醉于大山的美丽雄伟,或许是他们过于粗心大意。大约走到半山之上的位置,又一座古庙的后身的一处小树林旁边,大哥紧走了几步赶上了樱桃和扁担几个人。
他挤开了扁担走在樱桃的身边,扁担并未觉得异常,樱桃也未警觉。他并未转头,低声地说:“你过来一下,我有话。”同时用手轻轻地捅了樱桃一下。樱桃听出了他的声音,大吃一惊,差点就喊出声来。樱桃侧头看了眼黑土,黑土像是明白了樱桃的心意,轻轻地点了点头,示意她不要怕。樱桃本来就是有胆量的女人,更何况眼前的这个男人她太熟悉了,熟悉到他裤裆里的小弟上那颗黑痣。樱桃并没感到害怕,以樱桃对大哥的了解来说,他不过是一个没度量没胆识的软蛋,而且又是一个极其贪财好色的人,如今虽说是因为受了过去案子的牵连降为了副所长,也不过是给他保留了一点颜面而已,根本就不管事了。樱桃自然明白在他的身上没有半点油水可捞,两个人分手只是迟早的事。樱桃的精力都放在了群里,她清楚一旦把群搞好了,每年会有十万八万的进账。再有扁担哥一直在心里惦记着她这个亲妹妹呢!还有后来加入群的钱老二更是殷勤无比,樱桃了解了一下这个钱老二,觉得这人可不是等闲之辈,早年在银行里一直担任信贷部门的领导,社会上没人不了解干这个位置的人该是何等的身价。于是樱桃果断地接受了来自钱老二的情谊,很快两个人好到了一起。她思考着这一切,她的脑子有些乱,脚步却不由自主地跟着大哥拐进了小树林里。她想知道这恶鬼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扁担还以为樱桃是去树林里“唱歌”,便放慢了脚步朝前面走去。黑土知道这其中的奥妙,便悄悄地停了下来,警觉地观察着小树林里面的动静。他装作路边休息的样子,从背包里拿出水慢慢地喝着。撅头和另外的几个人也在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有一个人转过身朝着小树林尿尿。黑土举着水杯的手还在半空中没挨到嘴边,就听见小树林里传出来樱桃大声的谩骂:“别妄想了!哈!你看你今天还有没有一点男人样?我不欠你!你问问你的良心,如果你还有良心的话。凭什么白白搭了我的青春年华,你也配!还不是因为当初你用孩子的事要挟我?滚开!离我远点!否则别说我不客气。若是让纪委的人知道了当年你干过的那些坏事,指不定会枪毙你几次呢!滚!——”外面的人并没有听到大哥的说话声,像是樱桃一个人在悲愤地倾诉。很快樱桃气鼓鼓地从小树林里跑了出来,“走!不理那个畜牲。”黑土看了看小树林并没有大哥的影子,跟在樱桃的身后朝前面走。忽然听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说:“黑土管理真是有心人啊!吃着锅里的还惦记着盆里的,就不怕撑破了你的胃?”黑土回过头看,果然是撅头在阴阳怪气地冲着他喊。
黑土停住了脚步,对着撅头笑了笑说:“原来是撅头兄弟啊!看来咱哥俩儿还真是有缘,哈哈。”“我可不敢高攀,国企的大领导怎么可能和我小老百姓称兄道弟,不过我想提醒你一句。”撅头说着话已经来到了黑土的身前。“有话请讲。”黑土依然很客气的语气。“最好不要打水莲的注意,其它的我不管,只是不允许你打她的主意,否则没你好果子吃。”撅头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眼睛里似乎在冒着火,语气也特别地重,带着几分凶狠。“哦!此话怎讲?我从来没打过任何女人的主意。”黑土疑惑地说。“哼!若真是那样最好,否则有你好看!”撅头摘下了墨镜,恶狠狠地瞪着黑土,说完径自朝前边走。黑土望着他的背影想,这个人真是怪,若不是看在水莲的情面真想跑过去狠狠地揍他。转念一想,这个人倒是执着地深爱着水莲,完全到了忘我的程度。他想必定他是为了保护水莲,并没有半点伤害水莲的念头,也是难得啊!过了好久,他喝着水想慢慢捋清楚刚才所发生的一件件蹊跷的事。忽然想起大哥一直没有从小树林中出来,他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出事了!于是他迅速地冲进了树林里。
大哥倒在地上,一只胳膊无力地伸展在地,手腕处有一摊鲜红的血迹。“快来人,快,救命!”黑土大喊一声忙俯下身紧紧地握住大哥手腕上的伤口,另一只手急忙将他内衣的袖子一把拽了下来,然后缠绕在伤口处;接下来伸手把大哥从地上扶了起来,口中不停地说道,“不用怕,没事的,有我在呢。”紧接着撅头和其他几个人也跑了过来。大家一起把大哥从树林里抬了出来。黑土把大哥的帽子、眼镜、口罩统统地拿了下去,他面色苍白,鼻孔里微微地喘着气,眼睛紧紧地闭着,像似个刚刚死去的人。原来大哥是用了苦肉计,希望能够让樱桃回心转意回到自己身边。他的确是低估了樱桃的无情无义的心。
正忙乱中,樱桃还有其他的好多群友也纷纷来到了这里。樱桃看了大哥半死了的样子,忍不住气急败坏地骂了起来,全然不顾平日里和善、温柔女王范儿的优雅形象。骂了几句忽然想起来还没联系景区救护人员,立刻拿出电话一方面联系景区管委会,另一方面安排身边的人尽快通知所有群友立即下山做好返程准备。下山后马上联系景区的急救人员进行了简单地包扎,止住了血。
扁担和其他几个管理拿着出队人员名单不停地打电话,很快召集了所有出队的群友下山、清点人数,急忙忙赶回了溪城,大客车直接开进了医院。
医生给大哥缝合了伤口,他是用一把匕首企图割腕自杀。今天若不是黑土发现得及时,怕是大哥真的就死在了医巫闾山了。大哥的老婆也赶来了,哭喊着叫骂着,病房里乱做了一团。樱桃听到那泼妇骂街的声音便早早地从人群中溜走了。
几年前两个女人曾交过手,若不是大哥及时赶到,樱桃可是要吃大亏的。大哥的老婆粗壮地像头非洲野牛。她大声地骂道:“你这个该天杀的死鬼,怎么就不想活了啊!你在阳间的坏事儿作尽了,又想去阴间祸害鬼去吗?丢下我们孤儿寡母就不管了吗?你个混蛋王八蛋瘪犊子,你心太狠了,呜呜!”一边骂一边抓起他的胳膊,看到手上已经干涸的血迹,更加大声地哭喊,仿佛人已经死了似的。
大哥把脸转向了里边,他厌烦极了,没说一句话。他的老婆见他不理睬越加生气地骂:“你是跟我俩装死吗?你说是不是为了那个小狐狸精?这些年的罪我也他妈地受够了,去死吧!死了我也落个心静,我的天儿啊!嗷!——”
医生不耐烦地说:“你是家属?这里是公共场所,请你注意一下!”“我注意什么?啊!你说啊?难道你老公整天在外边跟一个狐狸精鬼混,你不生气吗?今天他还要为那个狐狸精去死,你说你不生气吗?”她像个疯子似地冲着医生吼叫。医生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被她莫名其妙的吼叫震惊了。等她稍微平静了之后,对着这个发疯的女人笑了笑说:“像你这样在病房里胡闹,我当然生气了。我是男人,你看仔细了说话。”说完扭头走出了病房。大约哭闹了有一个小时,护士走进来说:“患者可以回家了,记得三天后换药,一周拆线。”一出闹剧终于算是告一段落,剩下的结局部分只好回家里去上演。
樱桃匆忙地跑回了家里,不料想一出更惊艳刺激的色情剧才刚刚开始。
刚才樱桃在医院里听到那泼妇的声音,就跟小鬼儿上了阎罗殿一般肝颤。她急忙从小门逃了出来,一路顶着似火的骄阳匆匆忙忙朝着家的方向快步走去。
来到楼下,樱桃看了看时间刚才四点,平日里带队出游总要晚上六七点钟回家,还有更晚的要八九点钟。偶尔早了也会去饭店喝点小酒之后回家,她只有在最无奈的情况下才会回到家里——因为她的家里无论冬夏没一丝温暖,在她心里且不如寒窑破庙。今天不同,她的心烦乱着,搅扰得她头昏脑涨,只希望能赶快倒在床上无牵无挂地睡去。也许睡梦中才能让心得到一丝片刻的安宁。
院子里满地的落叶,一阵风吹来,叶子乱做了一团,似热锅上的蚂蚁。花池里只几棵秋菊孤零零地开着花,凌乱的灌木的叶子,枯萎得稀稀落落、摇摇欲坠。躲在草丛中的小生命只有知了偶尔发出一阵凄惨的鸣叫声,仿佛预见了生命即将结束。
樱桃稍微休息了一会儿,便迈着疲惫不堪的脚步向楼上走。她习惯地从背包中取出钥匙,放下了重重的背包。她拿着钥匙的手忽然停了下来,房门是虚掩着的,她的心里顿时一惊!恐惧立刻布满了全身。此刻她的每一个毛孔都大大地挣开着,她轻轻得推开房门,里面女人的淫叫声和男人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传进了她的耳朵里。她丈夫卧室的门是半开的,她悄悄地走过去向里边看:两个白花花的肉陀子紧紧地抱在一起,在床上翻滚着、颠覆着。樱桃只觉得头昏眼花便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生活或许真的是很公平!真就像老话说的:借谷子还米!当然新新人类的说法更有深意,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樱桃恰巧赶上了他老公搂着一个老女人兴风作浪。此刻,樱桃躺在床上,耳边不停传来那老女人嗲嗲装嫩的叫床声和她那个死鬼老公急促的喘息声。
丧尽天良终有报,恶贯满盈阳寿少。
前因后果循循来,柔肠寸断悔难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