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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蓝·连载】苦乐年华(21)

作品名称:苦乐年华      作者:何玉忠      发布时间:2012-06-09 08:15:16      字数:3169

 
其实,大康是转业去了常州,在丁家镇一个木器场,因为是残废军人,当地政府给了很大的照顾,先是在保卫股作内勤,当过兵的人素质就是高,他每月准时往昆山老家汇钱。三个月准时再寄一张标准照。不知用什么办法竟讨的了女摄像师的好感。第二年结婚,第四年生了儿子。叫思军。小思军每年去一次昆山,在小思军十三岁那年和爷爷奶奶闲聊是说漏了嘴,老人家才知道儿子残废了。大康也只好回了趟家,是开着Santana回去的。因为这是的大康已是这家木器场的党委书记了。
在百忙之中的2007年的昆山啤酒节现场,有四个人曾创下连喝148瓶的记录。其中就有我这个穷困清高的打工老头,房产大亨梨核,离休老干部楼阁林,展览馆业主乌山。
当时我们赢得了的全场雷鸣般的掌声。
回来的路上,大康就晕倒在梨核驾驶的卡迪拉克里,虽经中医院的全力抢救,亦无法挽回他的生命,享年49岁。
于是,在黄泥山陵园里,就有了一块特殊的碑,花岗岩的碑座上镶嵌了两条腿。
大康说了:有了这两条腿,他就是完整的人了。]
大康的一生,是中国军人的真实写照,为了国家的安全,社会的安定。军人始终要走在最前沿。那里有水,那里有火,那里就有战士的身影。有一首唱的好:几度风雨,几度春秋,风霜血雨博激流,历尽苦难,痴心不改,危难之时显身手。我佩服军人,佩服他们敢打敢杀的志气。
望着235医院的大门,有一种特别的感受。这里有我的初恋,我的青春,我的喜怒哀乐。
俗话说:无巧不成书。
我恋恋不舍的几度回头。被门口站岗的哨兵发现,这是一个年轻的新兵,高高的个子,浓眉大眼,面色黝黑,许是阳光晒的原因吧,他的鬓角挂了几棵晶莹的水珠,在正午的天空下,熠熠闪光。他快速的走过来,敬个礼:首长好。
首长,谁是首长,我环顾一圈,首长在哪里。
“你就是首长,”小战士调皮的挤了挤眼睛,“你的军衔比我高,对我来说,你就是首长。”
我笑了:”既然是这样,请你帮我倒杯水,我有些口渴。”
小战士摇了摇头:“我在值勤,不能离开岗位。”
“那就算了。”我没好气地说,“不要废话了,请你回到岗位上,我们要走了。”
“慢”小战士扬了扬手,“首长,你们违犯了纪律,还不能走。”
“我们违反规定。”梨核立刻凑了过来。“你有没有搞错。”
“没有,首长。”小战士又敬了一礼,“你们携带枪支进入医院,已经违反了总后勤部规定,何况你们每人两支枪,更不对了。”
我眯起眼睛:“啥意思。还怀疑我们是贼。”
小战士得理不让人:“保卫科来了电话,要你们留下。”
我还想狡辩,梨核用胳膊肘碰了碰我:“来人了。”
我没听清,把脸扭过来:“你说什么?”
梨核没吭声,只是朝我努了努嘴。
我看清了,不知何时,在我们身后,围过来七八个荷枪实弹的战士,中间一个,头上顶个钢盔,上面有两个鲜艳的大字——稽查
我一下子就蔫了,楞楞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宪兵走到我面前,敬个礼:“请出示相关证件。”
我连忙掏出军官证,双手递了过去。
在我们周围。立刻站满了人,我脸上发烧,滚烫滚烫的,
大个子一挥手:“请跟我们走一趟。”
我扁屁没敢放一个,乖乖地跟在他的身后,象作了贼似的,低着头。进了医院后面器械库右侧的小楼。
我同梨核马上被分开,一番审问,没查出个鸡毛蒜皮,就让我们等。
两个小时很快过去了。大个子回来了,身后跟着几个人:有大校女院长,森林警察的军法组长,走在最后的,我更加熟悉,是卢骅。
先是一阵介绍,大个子握住我的手:“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
这一惊一诈的,我差点丢了魂。
我的两条枪被拿走了。我受了伤,当然要住院了。
我想笑:原本要离开医院的,这点伤算啥。不过,现在不同了,卢骅回来了,我就不能走了,至少也要泡上他一周,那样的话,乌山和楼阁林就有时间了。对,就这么定。
病房在三楼,条件也很好,有热水,有单独的卫生间。我心安理得住了下来。每天躺在床上也不舒服,又不能自己乱走,万一被谁看出是装病,那就麻烦大了。
最闹心的是吃药,没什么病,吃的也浪费。还要挂吊瓶,我的手背无故被扎起了包。
三天以后,我吃不消了,嘴角也起了水泡。喉咙也化脓了。但只有我自己清楚:是想思病,一个中午,我正在睡觉,温暖的风吹拂白色的窗纱,轻飘飘的在空中荡漾。病房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
晃然间传来了一片歌声,歌声中,一群穿军装的女兵向我走来,飒爽英恣,精神抖擞,卢骅走在最前面,肩上背一个卫生箱,我目不转境地望着她,圆圆的双肩,白暂的额头。迷人的眼睛深邃而亮丽。我死死的盯着,生怕漏掉每一个细节。卢骅也对着我微笑。太令人兴奋了。
“九号,起来吃药。”一声不和适度的叫声把我从梦幻中拉回。
讨厌,搅了我的美梦。于是,我故意躺着不动,可恨的护士,偏偏在这时送药。
“九号,你装什么装。”是那个矮小的护士,好象和卢骅同一寝室的,她应该了解一些,唉,不解风情啊。
我还是没动,护士摇了摇我:“欠收拾的何苦来,强的要命,看我怎么治你。”这下我不安了,只觉得一只手揪住我的耳朵,一拉一扭,在转180度。护士惯用的手法。
我大叫一声,忽地坐起来:“十三点,你要干什么?”矮小的护士哈哈大笑,“我真有办法,你为什么要起来,有本事就别动。”说完,就笑嘻嘻的扬了扬手:拜拜。
我还想骂几句,可张开的口惊讶的没有出声,因为我看到了卢骅,我梦寐以求的卢骅。她正微笑地坐在床边。
我一紧张,腾的从床上弹了下来。
卢骅今天穿一套单装,上大学的人就是不同。她静静的坐着,没说话,平日那个风云变幻的丫头不见了。现在的卢骅,成熟的叫人感到高深莫测,感到高不可攀。风抚摸她的脸庞,掀动无沿帽下的一缕秀发。轻轻摇摆。我忽然想起新疆歌圣王若宾的歌”我愿她拿着细细的皮鞭,轻轻抽在我身上。。。。。。
我也愿是那一阵风,每天吹拂她。也愿是那一缕秀发,每天抚摸她。
“你为什么对护士那么凶。”卢骅轻轻摆弄手里一条藕荷色的手帕,“军阀作风应该改掉。”
“军阀作风,谁军阀作风。”我不解的问。卢骅笑了:“你呀,恶习不改。”
我呆了一下:“你怎么变化这么快,还军阀作风,还恶习,才上了几天学,就变了。”
“变你个头。”卢骅猛的站起;“这几天憋死我了,破军校,管的太严,受不了。”这时的卢骅才露出本性,“规章制度,校风纪录就背了一周,还记不住。”她抓下军帽当扇子用,头发一下了蓬勃而出,遮掩半个脸,她一甩头,有手拢了拢头发,那恣势,漂亮极了。
好了。孩子他妈不让写了,说是低级趣味。是初恋时不懂爱情。一朵鲜艳夺目的花就插在了我这坨牛粪上了。还说是我先下手为强,用野性征服了她少女的情怀。
其实,我冤枉的狠,我只是轻轻地吻了她一下,她还用手扳着我的头,军帽被踩在脚下都不知道。我当时头脑一片空白,遗憾的是没有听到彼此的心跳,真的,这事被我提起无数次。完全是她一手造成的。因为她那两球软绵绵的,很热很热,把两颗跳动的心,挡了个严严实实。
有位伟人曾说过,幸福的家庭是相同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我完全赞成。是的,幸福的家庭是相同的。都是一样的互助友爱,一样的荣辱与共。一样的同舟共济。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一样的生疏欺凌,一样弱肉强食。爱情也是一样。相爱时是两厢情愿,说不完的甜言蜜语,道不尽的肺腑之言。时间总是过的太快。
没多一会,晚饭的号声就响了。天也黑了。
华灯初放,北国的夜晚神秘,美丽而落落大气。
235医院高大的门诊楼后面有一片净土。无论是军人,医务工作者,还是普通老百姓,晚饭之后都喜欢来这里小憩。找个僻静的角落。听天南地北的方言。闲暇时一个人站在夕阳下,看遥远的天空。可以随心所欲的怀念一个人,认真的斟酌一件事的来龙去脉。可以大胆的流恋。无拘无束的浮想联翩。可以找几个知心朋友围坐在草坪上。海阔天空的神侃。从春秋时的黄钟大侣。到东北农村最朴实的乡野小调。
我和卢骅如约而至。心领神会的一前一后,间隔十步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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