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收残局粮店冷落，请长假李茹经商

　　李茹一心要经商，
　　刘盛夫妻两头忙。
　　家里老母病情重，
　　这里店铺刚开张。
　　屋里就是姜小山和李茹两个人，姜小山在屋里坐不住，一次又一次地出去看，心中想道：刘盛哥咋还不来？他不来我这觉咋睡？
　　这些年来，虽然知道李茹和哥哥交往密切，但从来没与这女人说过话。只有这几天才和这个银行的职工接触，不！那是刘盛哥住院时，这个李茹去了两趟，可因为自己觉得自己太渺小，没敢和这个人说话。今天单独的和这个人坐在一起，还真有点不适应。
　　李茹已看出姜小山坐立不自然的表现，清了清嗓子说：“姜小山，咱们都是老熟人了，你咋这样没有自然像？你要总这样，站不像站的坐不像坐的，还不如去院外站一会。”
　　姜小山说：“我自己是半斤是八两我自己分得清，在你面前我自认为低一等。别的话不敢说，我只想问问，我咋称呼你？”
　　李茹说：“你还说比我低一等，就冲你说的话，分明是个混混。你愿叫姐就叫姐，不愿叫姐就叫姑。要不叫姑奶奶也行。念你帮刘盛干活这些年，就不惩罚你了，王青林的暖水瓶今天彭江拿走了，我怪渴的，一会刘盛来了，也得喝水，你去拿柴烧点水。”
　　姜小山说：“既然你这样说，我就叫姐吧！要是叫姑，或是叫姑奶奶，在刘盛哥那里不好排辈！姐，烧水的活我会，我就愿意干下人的活。做下人说话随便。”
　　李茹说：“没看出来，你说话还挺叼钻的！”
　　刘盛回家后，去地里把没翻完的那块地翻完，到家里时，玉娥已把饭做熟，吃完了饭，刘盛说：“爸爸，今晚我和玉娥出趟门。”
　　刘庆生说：“这都天黑了，想去哪？”
　　刘盛说：“咱们那个农机站大院，李茹想接着王青林粮店生意继续做，今天晚上那里就是李茹她们娘俩，我不放心，所以这几天我带着玉娥去那里和李茹做几天伴，等一切都有序了，就不用去了。”
　　刘庆生说：“应该去，不过，你说话的方式不对，买农机站院子的钱，是人家拿的，那院子本来就是人家的，你不能说是你的。”
　　刘盛说：“爸爸，这事您就不要管了。”回过头来和玉娥说，“反正刚才你也听见了，咱们走吧！”
　　玉娥说：“去了就是睡觉，你自己去就行。”
　　刘盛说：“别胡闹了，快走，一会李茹等得不耐烦了。”随后去院里启动了摩托车。
　　天已经渐渐地黑下来，李茹的心里不安起来，也许是今天的情况特殊，也许是平时没多想，现在才知道男人的重要性。要不是姜小山留下来，这大一所院子，就是我和儿子，这有多恐怖？倘若进来一个坏人，想干啥都是随便的。要不是刘盛走时有话，姜小山留在这里恐怕也不情愿。
　　姜小山烧开了水，又一次去外边，进屋后着急地说：“刘哥咋还不来？走时和你咋说的？”
　　李茹笑着说：“姜小山，刘盛要是今晚不来，难道你还不睡了？一次又一次的往外跑，烦不烦呀？去！把大门锁上，回来咱们睡觉。”
　　姜小山说：“再等等，也许刘盛哥一会就来。李茹姐，就这样闲着怪没意思的，我问你一点事，行吗？”
　　李茹说：“这屋里就咱们两个人，你想说什么，就随便吧！啥是行不行的。”
　　姜小山说：“李茹姐，咱们只是十年前在医院见两回，还没说过话。以前没有机会了解你，只是从刘盛哥的言谈里知道一二，我从这几天的观察，你还是挺好说话的一个人，这些年咋就没再找一个对象？”
　　李茹说：“你个小崽子，咋还关心起大人的事来？你不想想，这事也是你应该关心的？”
　　姜小山笑着说：“李茹姐，听你说话的态度，好像愿意让我说这些事，你说我是小崽子，其实我才比你小几岁，你比刘盛哥大一岁，我比刘盛哥小四岁，满打满算才比你小五岁。我想问你第二个问题，姐，你有情人吗？”
　　此时李茹好像有了气，噘着嘴说：“情人天天都有，今晚就是你了。”
　　姜小山说：“姐，别开玩笑了，我做你的情人不合适，我在你的眼里就是一个孩子，刚才还说我是小崽子。再说，气质不对等，你好比皇帝的妃子，我就是小太监。还有，文化知识不对等，你是银行的职员，现在又是这粮店的老板，我可是小老百姓。其实这些都不重要，主要的是我怕一会来的人揍我！”
　　李茹拿起笤帚照姜小山的头轻轻的敲了两下说：“小崽子，你说的话又好听又不好听，要是嘴边没有把门的，小心以后敲坏你的头。
　　过了一会，李茹见姜小山不说话了，说：“外面有声响，出去看看，如果没人，把大门锁上，回来睡觉。”
　　姜小山出去转了一圈，回来说：“姐，外边的响动是院外走路的车。”
　　李茹说：“我先前就叫你锁大门，你这回咋还没锁？”
　　小山说：“再等一会，刘盛哥一定来。姐，我还有事想问你。不知行不？”
　　李茹说：“有屁你就放。”
　　小山说：“姐，这个院子究竟是谁的？外人说是我哥的，王青林是我哥的亲表弟，以为表兄表弟的用一下这房子，有钱没钱的不算个啥，可我哥说是你的，你俩唱的是啥双簧？”
　　李茹说：“姜小山，你是公安局的？还是派出所的？这些事也是你该问的？”
　　姜小山说：“姐，我知道我不该问这些，但说说闲嗑总比憋着强。”
　　李茹说：“姜小山，十多年前，你在医院陪护你哥，我去后，你站在一边，就像傻子一样，没成想你出息成这样？在你的眼里，咋还啥事都是个事？”
　　姜小山说：“这都是和我刘盛哥学的，爸爸生我一个，从打在水库干活以后，我就把刘盛哥当我的亲哥，前些年，哪年也去刘盛哥家几次。从打你给我哥买上拖拉机，又买上链轨车，我哥就找我来帮忙。我家用钱的时候，我哥从不吝啬，能可自己不花也给我。我哥这样一个有修养的人，姐，你说他周围咋就没有几个相好的呢？”
　　李茹又拿起笤帚，照姜小山的头敲了两下说：“在你的嘴里咋就没有好话出来？”
　　李茹和姜小山正在斗嘴，这时，大门响，刘盛一边往屋里走着一边说：“小山，你都说啥呢？”
　　姜小山说：“我看姐姐心里发呆，说点乐呵事叫她开心。”
　　李茹说：“你才发呆。刘盛，锁上大门了吗？”
　　刘盛说：“后面有人正锁门呢。”
　　李茹一听后面还有人，想出去接一下，玉娥已把脚迈到屋里。李茹抓着玉娥的手说：“让他们哥俩在这屋，咱们去那屋。”
　　刘盛说：“慢！今晚不是说闲话的时候，这大一摊子事，应该好好考虑考虑咋办。”
　　两个女人听刘盛这么一说，又重新坐下来。刘盛接着说：“咱们这个粮店，今天是开业的第一天。”
　　姜小山抢着说：“哥，明天才是第一天。今天就是筹备一下。”
　　刘盛说：“哪一天不重要，小山，王青林的这个粮店，每逢忙时，都是王青山你俩来帮忙，应该咋做，今天就听你的。”
　　姜小山说：“最先办的应是先买一只狗。”
　　李茹说：“没见王青林养狗。”
　　姜小山说：“那是王青林没想到而已，狗虽然是锁着，可坏人总是胆怯，这就好像国家有原子弹一样，虽然不用，会让坏人害怕。再就是要雇一位男性的伙计，如遇着没事找事的人，男人说话总是有威力。王青林这里以前每逢忙时都是王青山我俩来，去年王青山来不了，我自己来，今年我也没来，王青林就又雇一个伙计。”
　　刘盛说：“小山，你说的养狗的事，明天你就去办，市场没有，四处寻找，不管花多少钱，也要把此事办成。”
　　姜小山说：“哥，你就放心吧！我一定办好这件事。”
　　刘盛说：“还有一件事，你家里的情况我清楚，叔叔婶子五十刚过，两个孩子都是小学，你把你媳妇叫到这里来，你们陪你姐几个月。我们家里的条件不行，妈妈的病离不开人，不知啥时就得去医院。工资的事你不要担心，你姐的事业也有你的一份，你刚才不是说应该雇一名男性的伙计吗？那我现在就宣布，这个伙计就是你了。”
　　姜小山说：“哥，你就放心吧！李姐旳事就是哥的事，这事我明白，我会尽我一切的能力去做。”
　　李茹说：“别胡说八道，小山，你既然这么说，我也就不拿你当外人，明天办完狗的事，让你哥领你去买摩托车，家里边有事方便，这里有事时速度也快。”
　　姜小山说：“那就谢谢姐了。”
　　刘盛说：“还有一事，前几天我遇着李叔了，李叔说，可能要普及固定电话，真要那样就好了，现在打电话都要通过村委会太不方便了。”
　　李玉娥说：“即是想干，就要干好，一点欺骗顾客的想法也不能有。”
　　刘盛说：“对！这才是主要的，那天王青林病倒，他的伙计说看了秤后病倒的，我去看了秤，原来是秤砣底下有一小块泥巴，看起来他用这种方法坑了不少人，咱们无论如何不能效仿。你们想想，还有别的事没有？”
　　李茹说：“不管搞啥事业，都不能把一切事务想得周到，总要循序渐进，逐渐地完善。没想到的事，明天再想，天不早了，咱们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