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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蓝·连载】苦乐年华(12)

作品名称:苦乐年华      作者:何玉忠      发布时间:2012-05-21 17:52:21      字数:3008

当地的党政企事业单位自然都来捧场,于是乎,敲锣打鼓的尉问团不断地涌进军营,猪肉,粉条,大米,白面,各种蔬菜等小山似的堆满了军营的每一个角落,由于是少数民族地区,乡风纯朴,边民热情好客。五颜六色的民族服装,争奇斗艳。看着就令人兴奋,感觉是部队和老百性的文艺汇演,很壮观。
军营的正中央,也就是我们每天作早操的广场,正在进行抢羊比赛,二队分别是鄂伦春代表队和达沃尔代表队,双方以红,黄区分,随这一声令下,二队骑马直奔200米外的一只小羊,红队抓起就向前跑,黄队追上了就抢,红队马上把羊凌空抛给自己的同伴,一阵锣鼓喧天响过,第一比赛结束。红方,就是鄂伦春的代表队获胜,人群立刻爆发喝彩声,第二轮开始是红方占优势,快到终点的时侯,一个高抛,羊被黄方缴获,双方战平。第三轮红黄更是拼命,结果是一只活生生的羊被一分为二,双方个各举半只跑到终点,地上全是血,双方站在一起,全是血红的颜色,随一阵欢呼:代表红色的鄂伦春获的最后的胜利。唉,三只可爱的小羊,一只丧了命,剩下活命的二只估计也成了残废,真是有人欢乐有羊愁哇。
还有一组在摔胶,就是相扑,二个胖胖的家伙正抱在一起,浑身的肉一堆一堆的,象黑塔一般,可能是运动量太大的原因,两个选手牛一样的吼叫。喜欢这个项目的人太多了,围观的人黑压压的,根本挤不进去,不过,那两个胖家伙引起了我的兴趣,恐怕是胖吧,这一点,有些向卢骅,位置也不对,我忽然觉得自己开始有些滑稽,或者是卑劣。为了管控好自己,我正正军帽,拉拉军装,也象那么回事,这时的军营,好象是舞台,又象是运动场,类似于少数民族的那达慕大会,很热闹。我的任务是接待鄂旗代表队,主要是旗长,果然,一辆北京212驶来了,第一个下车的就是乌山达央旗长,只见他一脸憔悴,没走几步,就喘一口气,豆大的汗珠顺头上滴落。
我心中疑惑不解,堂堂的政府首脑,怎能如此狼狈。随他下来的还有两个穿黑色衬衫的人,高高大大的,眼睛泛着凶光。我迟疑一阵,不知如何面对。旗长大概也感觉出来了,要加快速度。,无奈腿不听使唤,一个蹒跄,险些摔倒,我急忙迎上一步,抓住他的两只熊掌般的大手,四目相对,一时是万语千言。
乌山达央旗长没讲话,我是有话说不出,只能握紧的手抓的更紧,使劲地摇了几摇。我感觉旗长的手在微微的颤抖。
“旗长,你好吗,欢迎您的光临。”为了打破尴尬,我轻声问候,“请到招待所稍侯片刻。”
“好,好,好。”旗长用生硬地汉语回答。一边向前走,我连忙挽起他的手臂。
天气很热,乌山达央旗长却穿着长裤,带袖子的长衫,站在周围穿短袖的人中间,特别显眼。
招待所是一栋绿色的帐篷,里面是有木板做的隔断,8号就是专为鄂伦春旗准备的,有三张床,一个方桌,六把椅子。
旗长扶着桌角慢慢坐下。我从水壶里倒了三杯开水给他们。那两个穿黑衣服的人始终没讲一句话,我更懒得理他们。不懂礼貌。在军人面前装大,真是找死。
“旗长,您略等一会,我去找支队长。”我说。
“好的。”
离开招待所,我直奔支队长的办公室。支队长办公室的门没关,我一声“报告”就跨了进去。里面人挺多,大家静静的站在那里。好象有什么难事,要不,一屋子的都在沉默。我要退出去已不可能了。
索性大步走到办公桌前,”报告支队长,鄂伦春旗代表来到,在招待所8号房”
支队长手里拿几张纸,似乎在思考问题。在右侧站着一个面容矫好的女兵,是俞丽。此时她正用手擦拭着眼睛,支队长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个女兵。
“支队长,我可以走了吗?”我双脚用力睬地,大声地说。
“等我十五分钟”支队长象是对我说,又象是自言自语,
“是”我转身就朝门外走。
“等等”
忽然一声尖锐的叫声在我背后响起。我迟疑一下,心想不是在喊我,就竟直走出门。
“何苦来,你回来一下”是支队长的声音。我转身返回,恭恭敬敬的站在桌子前。支队长对那个女兵说:”你找他”
“是”
我不解地望着支队长和女兵,支队长递过手中的纸:”你看一下”
我接过纸,一张是申请证明,是申请结婚登记的,另一张是盖着鲜红大印的介绍信。是证明一名叫张霖的战士牺牲的材料。
我一目十行地看完,放在办公桌上,”支队长,我看完了,可以走了吗?”
支队长瞄了我一眼,就不理我了,而是对那女兵说:”他可以走了吗?”
我心马上一惊:“她要干什么。”
支队长眯起一只眼睛,象看宠物似的把我从头到腰,再到腿,细细的看了一遍。伸出手,在我的上额摸摸,那眼神,有写异类。有些古怪。我先是发晕,现在倒好。彻底晕了。
我鼓起勇气,略微胆怯地问:”支队长,你有什么指示,我不懂。”我有些心虚地问。
支队长没有回答我,而是转过身,回到他那宽大,破烂不堪的办公桌前,抓起一只笔,在那张结婚申请上,写了几个字,写的什么,我看不清,但他粗暴地用笔划破了纸,我看的真真切切。他猛的回过身:“何苦来,你明天上午九点来找我,不得有误,今天的酒,你就免了吧。”
我双脚一碰,响亮地回答:“是。”
走出支队长的办公室,我还是不解,那个女兵俞丽和我有什么关系,关我屁事。
事情尽管还没结果,可我不再想了,一溜小跑的回了招待所,乌山达央旗长还在喝着白开水,几个人似乎也没有讲话。我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水,找些闲话来打破尴尬的局面。
“旗长,我们有个战士,是苏州人,叫李阿荔。外号梨核。很矮小,象东北的小媳妇,这小子有种。”虽然,我不是北方人,但我长的不比北方人小,所以,我经常以东北人自居,那大刀阔斧的性格,我特喜欢,“前几天,这小子单枪匹马,活活宰了一只狼,今天晚餐,就有红烧狼排。”
“狼”旗长顿时眉毛上扬,圆圆的眼睛立刻象二只乒乓球,嘴巴张得象个漏斗,怪怪的样子真好笑,”你,你说……你,你们杀,杀了狼……还要吃狼肉,”
“是呀,”我感到好笑,“狼肉,有什么奇怪的。”
“你们了解狼么?你们知道这么作的后果吗?”旗长的额头上黑黑的皮紧紧地揪在一起,形成一个大大的嘎瘩,表情既紧张,又严肃。
我盲然地摇了摇头。
旗长说:“狼,在北方的地位仅次于人,狼具有天生的灵性,最聪明,也是最危险的动物,它们轻易不会与人为敌,尽量避免与人的冲突,这是它们赖以生存的基本原则,它们不会因为一只狼的丢失而停止寻找,哪怕是一只刚刚出生的狼崽,所以,人如果要猎狼,一定要作好充分的准备,不能有一丝漏洞。才能保证自身的安全。否则,狼会源源不断地来滋事,如果它们达到认为满意的时候,就会自己退场。如果它们不满意,既使是整个狼群彻底覆灭,它们也在所不惜。”
我觉的后背发凉:“是真的吗?”
旗长轻轻叹息一声:“狼,应该是我们的朋友,要不是有狈,它们一定会帮助人看守羊群,狼狗是我们最忠实的朋友,在它身上,就有百分之七十狼的血统。我们猎民从不打狼,有时,就算你是无意伤害了一只狼,可能就会引起狼群的不安,我们不打狼,也是想让这个物种能尽量多存在一段时间,因为我想,北方第一个灭绝的物种,一定是狼,狼,在不久的将来,只能活在我们的记忆里。”
我大受启发,旗长说的是狼,从另一个角度来讲,狼的精神,不正在他的身上最完美的体现吗?
我为狼赞叹,多好的群体,在未来的时间里,如果能象老鼠一样在社会最底层磨练自己,适应农药和天敌,不段的增加抵抗,不久的将来,还真的难说。
旗长见我在沉思,不忍心打扰我,坐在桌前,静静的喝着水。
思了思想了想,我还是不能接受,乌山达央旗长说的未免太骇人听闻了吧。危险可能会有,可不至于恐怖到那个程度。也许,少数民族的传说中有这一段。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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