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文学网欢迎您! 用户笔名:密码: 【注册】
江山文学网  
【江山书城】 【有声文学】 【江山游戏】 【充值兑换】 【江山社团】 【我的江山】 【返回首页】
当前位置:首页>长篇频道>人生百态>荆棘人生路(上)>第六十七章 城管借故扣车朱凌志无可奈何

第六十七章 城管借故扣车朱凌志无可奈何

作品名称:荆棘人生路(上)      作者:志在千里      发布时间:2018-04-05 17:15:23      字数:7344

  通过几番努力,在分公司陈经理的帮助下,朱凌志终于把第一批样板店做出来了,第一批样板店共做了十二家,即每个乡镇只做了一家,一个乡镇只有一个样板店,它涉及的面太窄,晨光文具只在那极小的一个区域占有一部分市场,其它区域仍无法涉足。因此,一个镇只做了一家样板店,这意味着晨光文具在麻阳的市场并未做开,光靠这十二家样板店就想把晨光文具在麻阳的市场做好,那是不可能的。欲想做好麻阳市场还得继续努为、狠下功夫、还得脚踏实地走下去,不能浅尝辄止。现在虽然做好了十二家样板店,但是对于麻阳县的整个市场来说还只是万里长征走完了第一步,以后的每一步也许还会更艰难,对此,朱凌志已有了思想准备。他清楚地知道做晨光文具的路蜿蜒曲折、崎岖难走,一路上坎坎坷坷、荆棘丛生。尽管如此,但他从不退缩,不管前面的路有多遥远、不管前面的路有多艰难、不管前面的路有多坎坷,他一直坚持勇往直前。
  时间如流水,这句话一点也不假,朱凌志刚做完第一批样板店,眨眼的功夫就到了阳春三月,阳春到了,百花盛开,天气转暖,气候宜人。在这美好的季节里,捉阳春的农民不再有闲暇去城里逛街、购物。他们在自己的良田里精心耕耘,播种着一个又一个希望。上班族也纷纷走向自己的工作岗位。学生住在在那封闭的学校里,集中精力读书、专心致志听讲,很少有人走出校门购物。
  进店的人少了,门店內外十分寂静,偶尔能听到那叽叽喳喳的鸟的叫声在驱赶着店内的落寂。朱凌志坐在店中,看着那生意渐渐地进入了淡季也心生了几份郁闷。
  店子里的生意差了,乡镇的各终端客户也慢慢地休闲起来,不再有刚开学的那段时日繁忙。朱凌志想乘这空闲之机腾出手来去开发市场,去维护现成样板店的正常运转,去与其它品牌文具争夺市场份额。
  别以为做县级总代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别以为签订了合同就万事大吉,一切就会水到渠成。事实上合同的成立只是对一合约的认可,只能说明朱凌志在法律层面上取得了县级总代的资格,他的合法行为受到法律保护。如果他不切实履行合同所规定的义务,那么他同样也要承担合同中所约定的责任。他只有真正把市场做好了,达到了公司所期待的目标,才能与公司双赢,才能持续成为晨光公司的合作伙伴。否则,他就有可能被晨光公司所淘汰。晨光公司与朱凌志之间是双向选择的,这双向选择无形之中给他增加了巨大的压力。
  有压力才有动力,为了做好市场,为了做好晨光文具,天尚未拂晓,朱凌志就从床上爬起来,起床时,屋內仍然漆黑一团。他打开灯,漱了口、涮了牙、洗了脸,走下楼梯,开着车直奔仓库。一路上车子的灯光划破了黎明前的黑暗。路上行人甚少,只有疏菜村的菜农早早地把疏菜摆在县城最繁华段的公路的一旁,与小商贩在交易着。朱凌志开着车虽然与那些菜农擦身而过,但他没有心思去理会,只是斜视了一眼。
  到了仓库,天色已渐明,曙光已温柔地洒上大地,刚黎明的空气格外清晰、格外新鲜,朱凌志把车子停在仓库门口,他打开仓库的大门,把那各式各样的文具分类装上车,货装好后准备出发。
  车子很顺利地启动了,他迎着曙光开往乡镇,车子在省道上一路前行。掠过了一道河流又是一排村庄,不知不觉就到了山水镇,清晨的山水镇上人流稀少。店老板有的刚开店门、有的在店內整理货物,他们都在迎接着新的一天的开始。根据以往的经验,清晨店子尚未开张,店老板是不会进货的,也不愿与人商谈做样板店的事,只希望有顾客前来购买东西,开个好张。第一笔生意是新一天的开始,开好了张才会有好的心情,有了好心情才会对顾客笑脸相迎,有了笑脸才能招揽更多的顾客。在那生意冷淡的时段只要有人进店购买东西,店老板就会心花怒放,没人进店心里就会堵得慌。
  时间是很宝贵的,既然已经估计到了清晨与终端客户商谈样板店的开发已是不可能,他就不打算在此再浪费时间,打算返回时再来此镇继续开发样板店。他在山水镇只呆留了一会并未下车与任何一个店老板沟通,只呆了那么一会,就继续开车赶往梨山镇,梨山镇与山水镇既相邻又相距有六十华里路,那路面虽是省道比较宽敞但正在维修,有好些地方都被那钩机挖得坑坑洼洼的,一段好路走不了多远又是一段烂路,六十华路因维修路面至少有四十华里的路面是单行道,每遇单行道就会堵车,堵得人心烦意乱。短短的六十华里路他足足开了三个多小时。
  到了梨山镇已是十点多,朱凌志觉得肚子有点饿了,他就把车停在饮食店旁边,车轮紧靠人行路面。车子就停在眼前,他估计不会有那胆大妄为的人敢当面盗车,当面盗车就已经不是盗车而是抢车了,因为盗是秘密窃取,不秘密窃就是抢夺或抢劫,在那光天化日之下他估计没人有那么大的胆。因此,他放松了警惕,对车门并没有上锁。
  朱凌志也是一个从苦中来的人,知道钱的来之不易,对自己挣来的血汗钱十分珍惜,出门在外跑市场很少吃快餐,一般都吃粉。他是咯个饮食店的常客,以前来该镇做市场时也常在该粉店吃粉,已是熟客了,粉店老板对他很热情,也很默契,他刚坐在凳子上,她就搞了一个汤米粉,加上葱、稍子,满面春风地给他端了过去。贵林米粉是他的至爱,他每次都是吃咯个粉、每次都吃得津津有味。对于贵林米粉,他吃得再久、吃得再多,也不厌烦。正当他在尽情地享受时,意外的事情发生了。到底发生了什么意外?他吃粉吃得好好的怎么会发生意外?这一切都匪夷所思,这一切都让人无法想象。然往往又是这些让人无法想象的事情居然会发生,居然会莫名其妙地发生,发生了让人还不知是什么原因,还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对于这意外事件的发生,朱凌志不敢相信、不可理解、不能接受。
  各位看官,这意外的事情的发生,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叫意外?请看我慢慢说来:朱凌志坐在粉店吃粉,他根本没想到在这无意之中会惹来麻烦,会吸引着城管的嗅觉,那些城管像苍蝇、蚊子一般一窝蜂飞涌了过来,大呼:“这车子是谁的呀?”语气气势凶凶。
  朱凌志不知咋的,对城管的这一突如其来的问话感到莫名其妙。他想:“梨山镇属于乡镇,在这乡镇既没有划分停车位也没有禁停标志,我的车子是停在粉店外面紧靠人行道边缘,对其它车辆的行使也没有丝毫的影响。他们应该不会说我乱停乱摆吧。”为了弄清原由,他放下碗筷走了过去,心平气和地说:“这车子是我的。做么个?”
  “你乱停乱摆,罚款两百。”
  话音刚落,他们把一张白水条递给他说:“来,这是‘罚款单’,请交两百。”
  他接过“罚单”、人都蒙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这城管乱罚款的行为是违法的,为了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他理直气壮地反问:“我没有乱停乱摆,你们为何要罚我的款?”
  “你不乱停乱摆?你把车是停在你家里吗?”
  “我是停在粉店门口、又不是公路上。”
  “你以为这地盘是你家的?你想怎么停就怎么停、是吗?”
  “这地盘不是我家的也不是你家的呀,你做么个不让我在咯哩停车?”
  “我们不是不让你停车,而是不让你乱停乱摆。”
  “我乱停乱摆了吗?”
  “你说呢?”
  “我说我没有乱停乱摆。”
  “你是不是乱停乱摆,不是你说了算,而是我们说了算。我们说你乱停乱摆你就是乱停乱摆,这没有理由可讲。咯个‘罚款’你到底是交还是不交?”那口气带有威胁。
  “我没有乱停乱摆,咯个钱我坚决不交。”他态度也很强硬。
  “不交?是吗?给我把车扣起来!”那高个凶巴巴地发话。
  顷刻,其中有一个城管打开车门爬进了驾驶室,挂上空档。其余的城管全在后面推车。
  从朱凌志停车的地方到城管中队临时租的“停车场”足足有一公里多路,其中还有一个上坡。他的车内是装有货物的,货物虽然不重,但比起推空车难度要大多了,他们找了几个行人帮忙,硬是把他的车推进了“停车场”。
  车子被城管无缘无故地扣了,他心急如焚,他好想与他们说理、好想与他们争辩,但民不与官斗,民若与官斗当如是鸡蛋碰石头。这一点他心里很清楚。他做为一个普通的生意人,深谙其中的厉害关系。虽然法律有规定,民可以告官,法律也赋予公民的这种权利,并且有《行政法》、《行政诉讼法》保驾护航、保障这种权利的行使。他心里也十分明白,城管随意乱扣车是一种违法行为、是一种侵权行为,依法完全可以拿起法律这个武器来维护他自己的合法权利,但是打官司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打官司需耗费人力、财力、精力、时间。他只是一个生意人,他需要养家糊口,他没有精力、也没有时间去打这一场官司,他想息事宁人。
  为了尽快把车子从城管的手中搞岀来,搞出车子后好给样板店补货、好去开发新的样板店,朱凌志想尽了一切可以想的办法。他先向原在梨山镇当过党委书记现在县公安局当局长的同学打去电话请求帮忙,他的那个同学在电话中表示心有余而力不足,他说:“我以前是在梨山镇当过党委书记,但我离开梨山镇差不多有十个年头了,梨山镇的领导我根本不认得,我现在虽然是公安局长,但城管不属于我公安局管,我即使给他们打个电话去,这天高皇帝远的,他们肯定也不会买我的账,因此我只能向你说声对不起。”他看到他很为难,也不再勉强。
  他以为东方不亮西方亮,黑了南方有北方。天无绝人之路,上帝总会给他留条路走的。他在回忆,他在使劲地回忆,回忆在与他交往的朋友中有没有是城管中队的?他想到了、突然想起了他还有一个同学在县城管中队当中队长,于是立即拨动了他的电话:“喂,你是汪小可吗?”
  “是的,请问你是哪一位?”
  “我是你的老同学朱凌志呀。”
  “哦,老同学,你好你好!好多年没看到你了,现在在哪里发财呀?”
  “我发么个财呦,老同学,说出来丢人,那年高考落榜后我无钱返校复课,就参加了自学考试……现在县城开店子做点小生意。”
  “哇,你老同学都做起老板来了还说丢人?”
  “老同学啊,你可别取笑我了!我做么个背时老板呀,我今天的车子都被城管扣了。”
  “么个原因?”
  “我也冒晓得么个原因,今天我在梨山镇的一个小吃店呷粉,我把车子停在该小吃店外面,车轮紧靠人行道边缘。在咯个镇既没有停车位又没有禁停标志,他们硬说我乱停乱摆,要罚两百块钱,我冒肯交,他们就把的车扣了。”
  “不会嘛?”
  “是真的。我也是没办法了,才找你老同学出面帮忙把我的车子弄出来,我还要去开发样板店和维护现成的样板店哩。”
  “老同学之间有事相互帮一把是应该的,不过我可能帮不到。我与梨山镇城管中队的中队长虽然认得,但我和他之面没有交情,我找他、他不一定给我的面子。”
  “梨山镇城管中队不是你们中队的下属单位吗?”、
  “要是下属单位就好了,我们单位和他们单位是平级的,都是镇里的一个城管中队,彼此之间没有上下级关系。”
  “你们都是同一个部门的,也许他会给你的面子,你就帮我试试吧。”
  “好嘞,我试试。但不一定能帮到你的忙。”
  “没关系的。我先在咯哩谢谢你了。”
  “你谢么个啰,老同学,我忙都还冒开始帮你。”
  麻阳镇城管中队中队长汪小可给梨山镇城管中队陈队长打去了电话,第一次没人接,第二次接了,该镇中队长支支吾吾似乎答应又似乎没答应,他的话说得模棱两可,让汪小可捉摸不定。汪小可只是朱凌志的一个老同学,平时两个人之间又没有交情,他能放下身价为他求情,已是尽力了,不管帮不帮到忙他都已经尽力了。他把此事告诉了朱凌志,他的话中带有很多的无奈和愧疚,觉得自己连一点小忙都帮不到,深感满腹不安。
  时间已到了下午三点,上班的时间到了,朱凌志买了一包黄芙蓉王香烟站在梨山镇城管中队的门口,目不转睛地等待着中队长的到来。这一分一秒的时间悄悄地从他的身边溜走,挂在城管中队外墻壁钟的指针很快指向了下午四点钟,可陈队长尚未走进城管中队。
  尽管如此,他还是站在门口望着等着、等着望着,他明明晓得没有一点希望了,但他还是不敢放弃。他明明晓得陈队长是在有意回避,但他偏偏要从好的方面去想,他总以为是陈队长的工作忙,无暇抽岀时间来放车。他还在耐心地等待,一步也不敢移动,一寸也不敢离开,生怕离开半步就会错过与他相遇的机会。
  正当他望眼欲穿之时,一个身穿城管制服的人来了,朱凌志看到他,心中又燃起了希望,以为他就是陈队长,便从自己的口袋中摸出那包带有体温的黄芙蓉王,面带笑容地跟了上去:“陈队长,你好。”紧接着把烟递了过去,他接过烟十分严肃地说:“我不是陈队长,我是办公室主任,陈队长到县里开会去了,五点钟散会,估计六点左右才能返回镇里。”
  一条让人并不乐观的消息还是朱凌志用一包黄芙蓉王换来的,不管这消息是真是假,还是让他从失望的等待中看到了一丁点希望,这希望虽然很渺茫,但总还是有一线希望,有一线希望也是希望,有一线希望就有一个盼头,有一线希望总比没有希望要好,有一线希望就不能放弃,有一线希望就得耐心地等待。他的心里很着急,他一定要等到陈队长回来,只有他点头了,管车的城管才敢放车。他也只有把车取出来了才能心安、才能继续做生意,现已经耽误了一天的生意不做了,他实在耽搁不起,做生意是他家唯一的经济来源。
  那包黄芙蓉王烟他送错了,送给了城管中队办公室主任,他用这包芙蓉王只从办公室主任的口中换得了一条信息:陈队长去县里开会去了,要六点左右才能回镇里。不管要等到什么时候,他一定要等他回来。
  烟没了,烟是见面礼,烟是和气草,求人办事没烟绝对不行。不得已他又去买了一包黄芙蓉王。他买了烟又返回城管中队门口等待。
  时间在他的等待中悄然而过,很快就到了下班的时间,他还是没有看到陈队长的归来,他等得心发焦而又在心焦中等待;他等得好辛苦,他的那希望的目光随着夜暮的降临而渐渐变成了失望。
  街上的路灯亮了,整个梨山镇到处灯火辉煌。他在那明亮的灯光下失意地走着,走得很慢,他回头望了望那城管中队,看到那一角很暗很黑,黑得让他毛骨悚然。
  电话里铃响了,他漫不经心地看了一下那来电显示,是他的老婆张美美打过来的,到的是接还是不接?他犹豫着、左右为难,最后还是接了,他把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她,她在电话中说:“钱是你的血,你咯个冒会打算的男人就是呷不起小亏呷大亏,你两百块钱舍不得出,你耽误一天的生意损失好多,你心里冒得个数。你今夜想办法搭车回来,明天交两百块钱的‘罚款’把车取出来。”
  “我不能回来,我的车门都没锁,我怕丢东西,我要去守着。”
  “你不回来就不回来,反正现在都十点多了,再过几个小时就要天亮了,到明天等城管上班时,你就把那两百元的‘罚款’交了,取出车后继续去做生意。你不要再与他们斗下去了,鸡蛋是撞不过石头的。”
  “好嘞。”
  朱凌志表面上答应,其实他是一根筋,他认准的事情是绝对不可改变的。他是一个学法律的人,他想拿起法律这个武器来保护自己的合法权益。
  夜深了,再过几个小时就要天亮了,他想起自己今天的车子被扣、货不批出、钱没赚到,就舍不得花钱住招待所。
  路上的行人慢慢地销声匿迹,街道上的居民大都已经入睡,住户中的灯光都已熄了,只有路灯尚在疲惫地亮着。朱凌志独自在那静谧的街道里转悠着,他走着走着,突然不自觉地走到了城管中队的临时停车场,透过铁门他看到了自己的车就停在里面,铁门是用大挂锁锁着的,铁门上面是锋利的,像尖刀一般、一把把地竖立在铁门的上面。
  他的车子虽然被锁在城管中队的临时停车场,一般情况下不会被人盗走,但是他的车门没有上锁,他担心自己车內的货物被人盗走,他很想爬进去守货。爬、很难,从铁门上爬简直不可能,铁门上头锋利无比,他根本不敢触碰。围墙也有两米多高,凭着他的个子是根本爬不上去的。他望着自己的车子可望而不可即。他在围墙外来回走动,走着走着,他突然看到离围墙不远处有一堆红砖,乱七八糟地堆在那里,他随手拣了一些红砖垫在围墙下,足垫了有七十公分高。他想站在砖头上爬围墙,在未爬之前他先看了看四周,看看四周有没有人在走动,他仔仔细细瞧了瞧、反反复复看了一遍又一遍,确定在他的周围没人后,他才悄悄的像做贼一般伸出双手,准备翻墙进去,没想到墙上插了玻璃,那玻璃尖尖的、呈三角形状插在墙上的水泥里,在那朦胧的月色下,在那么高的围墙上,他根本没注意到那墙上插了玻璃,当他站在砖头上伸手往上爬时,他的手触到了玻璃,当即被那锋利的玻璃划了一道道口子,他感到庝痛不已,他“哎呦”一声在疼痛中把手松了,那手掌上鲜血直流,顿时脚一滑、垫在脚下的砖头也因他失去重心而倾倒,他顺势滑倒在地。那倒砖的声音和他那疼痛的声音交织在一起,那声音把正在值勤的公安干警惊了过来,那公安干警以为他是小偷就把他抓进了派出所,当晚并不讯问把他直接关了起来。第二天进行讯问,当公安干警向城管中队陈队长核实他不是小偷时,派出所才把他放了。
  那天他也的确是够倒霉的了,车子被无缘无故扣了、手也受了伤、人也被派出所当小偷关了。说是无缘无故,城管中队不会承认,他们认定朱凌志就是乱停乱摆,他把车停在饮食店门口就是违法。而朱凌志是个学过法律的人,虽然是自学的,但也取得了国家承认的法学本科文凭,他对哪些行为违法、哪些行为合法,比陈队长要懂得多,而陈队长是一个行政执法人员,他手中握着的是权力。而权力与法律的较量,在法制社会,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任何权力都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当然法大于权。而在那时立法与司法严重脱节,法律制度尚不健全、尚不完善,法治与人治较量,往往人治占据上风。朱凌志虽然懂法,但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生意人,无权无势。他虽然一根筋,虽然据理力争,但他是秀才碰着兵有理说不清呀。
  朱凌志从派出所走出来以后,他直接去了城管中队,恰巧陈队长也在里面,他俩素不相识,他刚走进城管中队就问:“请问哪个是陈队长?”
  “你找陈队长干嘛?我就是!”、
  “我的车被你们中队扣了,我是来取车的。”
  “取车容易,你把那两百块钱的罚款交了,你就可以把车开走。”
  “我没有乱停乱摆,你们干嘛要罚我的款?”
  “难道你不晓得我们为何要罚你的款吗?”
  “我冒晓得。”
  “你冒晓得,那我告诉你:‘你乱停乱摆’。”
  “我没有乱停乱摆。”
  “你晓得我是做么个事的人吗?”
  “晓得,你是城管,是行政执法人员。”
  “你晓得城管是做么个事的吗?”
  “晓得,依法行政。”
  “你说错了,我告诉你‘城管和搞计划生育的人一样有三不讲理,在我的地盘我说你乱停乱摆你就是乱停乱摆,没道理可讲’。”
  “没讲道理,你们是城管又不是土匪。”
  “你说我是土匪?小心我揍你。”他挥舞着拳头。
  “你要揍我,我要告你,你们不但不依法行政,还要动手打人。”
  他把舞着的拳头放了下来,恶狠狠地说:“难道我还怕你拣个石头冲破天?你还要告我?你以为你找县城汪中队长出面就能压着我,你就是找县公安局长来我也不怕,强龙难压地头蛇,我就是咯里的土皇帝,看你能把我咋的!你今天不交罚款我就不放车。”
  望着陈队长的那丑恶的面孔,朱凌志无可奈何……
发表评论 查看评论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分享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