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在二排阵地上

　　耿连长马上侧过脸，对战士们说：“不要慌，兄弟们，慢慢打，注意安全！”
　　战士们听到看到自己连长非常沉稳，就没有这样急躁了。
　　之后，战斗继续，耿连长带着三排长和战士们打了二十多分钟。
　　耿连长看到有多个鬼子攻击高地，他立刻喊一句：“兄弟们，快打鬼子！”
　　“是，连长。”
　　然后，战士们向寨墙下面的鬼子一起射击。　　
　　几个鬼子马上就近架好机枪准备向中国军人开枪。在急于开枪打鬼子的战士们可能没注意到，这时，鬼子开枪了，在耿连长过去些的两三个战士被打中。
　　一个战士对耿连长说：“连长，周大哥他们受伤了！”
　　耿连长听到了，这战士的口气有些颓丧。是呀，日军这样强，而我军这样弱，完全是凭一股保卫国家的信念。
　　“快，把他们放到一边。”耿连长急喊道。“卫生员！卫生员！快给老周他们包扎伤口，快！”耿连长就想对自己战士尽力保护，及时把痛苦中的他们来抢救。
　　几个战士忙把几个受伤的老战士抱在战壕侧后。马上，就有一个男卫生员跑过来为几个老兵包扎伤口。
　　看到有人来包扎自己战士，耿连长不忘刚才打伤自己战士的鬼子。他问：“孙长林，你看到是哪些鬼子打的？”
　　然后，这个战士说：“连长，几个鬼子躲在下面石头下。”
　　耿连长马上把驳壳枪插进他怀里的宽皮带里，拿起手榴弹拉燃，过小会，向下面的躲在石头下的鬼子狠狠地扔下去。
　　顿时，一声爆炸，火光闪了一下，火头夹着乌黑色的烟雾往天空升上去，并听到了多个鬼子身子裂开的惨嚎尖叫，连他趴着的寨墙也发出轻微的震动！耿连长觉得还是炸着鬼子。然后，他抽出怀里皮带里的驳壳枪，射击鬼子。在一边的曹排长非常的积极，耿连长没有看见他用驳壳枪，好像它的打击力不够，曹排长是用冲锋枪打击鬼子。
　　……
　　这面的战斗还行，耿连长和曹排长带领着战士们打退了鬼子。
　　战斗打到了第三天。有战士伤亡，并不是太大。耿连长不歇空地反复跑在各个阵地上，成了一个大忙人，因为，现在连长的关心、鼓励使国军战士们更加勇敢！
　　但是，耿连长已受了七处伤：脸、耳朵、身上、腿上。一个人脸上、身上有些血土，对他无大碍。
　　指导员看到他这样。就心痛地说：“连长，你到后面的掩体去休息一下。”
　　“不。我没有什么，现在是兄弟们要紧。”
　　“为什么？”
　　“这个时候，战士们打得很苦，看来，白刃战要到了。”
　　指导员没有说话。耿连长马上向村东边的四排长胡长有的阵地走去。他非常清楚，只有战士们积极打击，鬼子是攻不上寨墙的。仗已经进入严峻的时刻！
　　非常英勇、善良的国军连长耿波就到战士们的阵地上去了，他去了正面阵地靠西侧的四排。
　　“连长，”战士们看到自己连长从一排阵地匆匆走来，原先坚决的心更坚定了。
　　耿连长走过来；几个战士迎上去，可以感到这里的每一个战士都喜爱自己的好连长。
　　看到自己连长脸上、脖子、肩上，腰上、脚上有伤，也没有包扎，战士们都感动！
　　“连长，你有伤怎么不包扎？”
　　“这伤没有什么，没有大事。”看上去多温和而耿直、善良的耿连长回答，淡淡地说。口气多温和的。
　　“连长，你坐！你坐！”战士们说。忙跟自己连长让出个位子。
　　“不了。兄弟们伤着没有？”耿连长非常关切问他们。
　　“是呀。有些个别战士负伤了。”战士们回答。
　　“兄弟们，我们已经打了两天的仗了，你们表现得很好，我作为连长非常感谢你们！”耿连长说。
　　“连长，这是我们该做的。连长，你太辛苦了！”战士们回答。
　　“我没有什么。这场仗主要靠你们。”
　　“连长，没有你，我们打不到现在。”战士们说。
　　“兄弟们，好好歇歇，下面这一仗我跟你们一起打！”耿连长说。
　　“行呀，连长！”
　　然后，四排长走过说：“连长，我们四排不会让你失望的！”
　　“好。你们马上看看有什么要做的没有？”耿连长问。
　　“连长，就等鬼子上了！”……
　　不久，鬼子向四排阵地进行攻击。　　
　　在二排阵地上，和日本鬼子的战斗，就在他们做出了准备后的两分钟不到开始了。
　　不久，一颗子弹从下面飞上来擦伤了耿连长的左太阳穴，马上，他左脸上就流下一股细细的血，军帽的边子都有点湿红红的。
　　在耿连长身旁的一个瘦矮些、喉结不时动一动的20岁战士小胡说：“连长，你受伤了！”
　　“没什么。”耿连长淡淡说，好像这一受伤对他没有影响，他抬起左手忙把脸上的血草草地抹了一下。
　　“连长，你没有擦干净。”
　　“不管它。”
　　耿连长继续朝下面的、在寨墙下矮个个的、一脸惧怕苍白的鬼子开枪。他打了一会，忽然，被寨墙下面的鬼子一颗子弹打中他左肩。
　　看到连长肩上冒出血来。国军战士小胡说：“连长，你又受伤了！”
　　“没什么。”耿连长淡淡说，也不把脸侧过来，继续打他的枪，好像对于再次受伤，一点都不引起他重视似的。
　　这时，二排长曹光龙，一个圆脸，有些黑，打仗就脸红的他看到敌人又在下面那边些非常多！就一下站起来，抱起机枪，向下面的鬼子猛射。
　　耿连长突然听到了很大的哒哒哒的机枪声，他看了一眼，26岁的曹排长站起来打鬼子。就十分担心起来！
　　他在看时，又看见两战士被鬼子打上来的子弹打中，扑倒在寨墙上。他马上往下一看，不清楚是那个鬼子干的，只看见高悬些的寨墙下面侧斜坡边上鬼子身影混乱，好像个个都在打枪，个个都极力攻破寨墙。
　　他觉得看不清打死自己战士的鬼子是谁？反正都在下面。就一下半起身，就要伸出握着驳壳枪的右手，射击鬼子，就听到了一声闷哼声；他马上把脸侧过去，看到站起来的忘我而战的曹排长他紧系着宽皮带下的小肚皮被打中，马上，曹排长就抱着机枪倒在寨墙里。
　　马上有一个瘦些战士就抱起机枪向下面的敌人射击，好像要接着他开枪似的。他刚起身，还没有做出射击动作，被一颗子弹飞上来打中他脸；这个战士一下倒在寨墙里。
　　“林家亮，你受伤了！”
　　他身边的一战士蹲下去问。
　　“老子不管了！”林家亮说。不管有血流到他眼睛上，就愤愤要起身，急于再打鬼子。
　　他用被血遮住点的眼睛看着敌人，一下跳起身向鬼子射击。
　　然后，耿连长看到他打着打着就马上半起身，把机枪端在胸口上射击，知道这样做马上最容易被鬼子打死。就马上要起身，就有几颗子弹急飞上来再次打中林家亮。耿连长马上起身伸出手，把在打枪的林家亮推倒；被三颗子弹从他胸勒边擦过去。耿波连长顿时感到身子如刀割。马上痛得仰倒在战壕里，用自己握着驳壳枪的手捂住自己流血的胸勒骨。
　　被自己连长推倒的林家亮看到自己连长为了自己差点死了。
　　就从战壕地上爬起来，到连长身边蹲下，说：“连长，你受伤了。”　　
　　他非常感激自己连长救自己的命。就伸出手把自己连长从地上扶起来。
　　耿连长说：“没什么，林家亮。”
　　“连长，喊卫生员帮你包扎一下？”
　　“我只是受点小伤，算不了什么。林家亮，你打仗时，不要轻易把身子抬起，这样，容易被鬼子打死的。”
　　“连长，我听你的话。”
　　然后，他看见有些血把连长右胸边的浅黄色军衣染红些了。就为自己连长担心说：“连长，就包一下。”
　　“别再说了，快打鬼子。”耿连长说。
　　就起身和林家亮一起战斗。
　　耿连长和战士们极力打死每一个力图攻上来的鬼子，多次看到自己的战友负伤。他刚看到一个战士脸被飞过的子弹擦伤，血都流出来在鼻梁上。耿连长就停止打枪，把驳壳枪插在他紧系着宽皮带的肚皮上，马上到这战士的身边，掏出手帕，把这战士脸上的血擦掉。才喊道：“卫生员，快来包扎！”
　　卫生员来了，马上为战士包扎伤口；耿波连长又继续战斗。
　　耿连长在一片带有呛人的烟味里，看到鬼子非常顽固凶恶地进攻，仿佛就没有停止过。他看到一个矮肥的鬼子端着机枪，已经打来急急的子弹，把他身边几个战士打中了，心里不禁非常冒火！马上伸出握有驳壳枪右手向下面的鬼子开枪，他想打死这个鬼子，没有打中，更为着急。为了及时打掉这个鬼子，就马上抬身，对着这个鬼子开枪。他开了两枪，没有打中。他不放弃，就如自己不放弃打死敌人的努力，他又抬升驳壳枪，这时，忽地飞上来一颗子弹，把他的胸勒擦伤，耿连长感到如有刀片在自己胸勒上划过，非常痛！他坚持站住了，不让自己倒下。一个战士看到连长受伤了，胸勒上的浅黄色军衣浸湿了一点红。就马上把自己的好人连长扑倒。
　　扑倒在地上。这战士过了会，起身，说：
　　“连长，你受伤了！”
　　这时，除了他看到的，还有血从耿连长侧头上流下来了，军帽的边子还有点湿红红的。这时的耿连长把视线注视到了还在寨墙下力图进攻的鬼子身上，只要没有被鬼子打死，他就要继续和每一个战士战斗。
　　他还是侧脸说：“不要紧的，小彭。快拿枪打鬼子。也不要急，慢慢打！”
　　看到脸上有血，脖子上、身子是血灰相混的连长，小彭感到连长已经不再想后果了，而在极力想法对付阻挡鬼子的进攻，看来自己连长更看重的是战士。
　　“是，连长。”
　　小彭回答。先前，他只是打鬼子，也看到有战士伤亡，他一度是心慌的，现在看到连长在自己跟前是那样沉着打仗有章法，就受到了鼓舞。他还看重的生死已经被这个情绪影响了，就觉得管它这么多，觉得自己该和连长一样，仗打好久就打好久。他就在这样情绪的鼓励下，又继续打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