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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回

作品名称:荒谬传      作者:紫衫佛      发布时间:2018-03-25 13:28:01      字数:4059

  且说嬴政闻我说出此话,便皱眉瞪目,低声问道:“你此话何意?可是在违抗朕么?”我道:“微臣不敢。”嬴政道:“你若不敢时,为何不受朕的封赏?若不能说服朕,便休怨朕发怒!”我说道:“君王容禀:微臣乃村野闲懒之人,极是总愚蠢憨拙。爹娘暂且不能伺候,如何可伺候君王?故请君王高抬贵手。”嬴政问道:“你若不受封赏时,朕便罚你,你该如何?”我道:“只恐君王不罚微臣。”嬴政问道:“朕为何不罚你?”我答道:“君王乃大秦始皇帝,一国之主,极尊极贵。微臣等乃村野下民,极是贫贱蠢憨。贫贱蠢憨之人如何受尊贵封赏?此为其一。君王已得长生不死之法,是为仙躯,定是洁圣高贵之极。微臣等乃是凡夫俗士,愚蠢污秽之极。仙躯如何可与凡夫俗士混在一起,受此污秽?此为其二。微臣等手拙足劣,愚蠢憨拙,如何可伺候君王愉悦!此为其三。因此三二有,请君王思之虑之。”嬴政冷冷说道:“你如此说,是真要违抗朕了?”我说道:“实非微臣违抗,是不可不为之。请君王勿怪。”
  赤嘉瑞道:“兄长勿㞞!也休与他废话。他若肯放我等走,众事皆休。他若是不肯放,便休怨我兄弟三个:兄长有錾金虎头枪,栗哥有蛇矛,我有狼牙棒,他唯一身。那时皆上前去,搠的搠,刺的刺,砸的砸,揳烂他好走路。”我忙说道:“小虎休乱说!”又向嬴政抱拳行礼道,“君王恕罪,我这贤弟不会说话。”嬴政呵呵大笑,说道:“朕看他也是忠心。”又说道,“你既不肯留用,朕今日开恩,放你三个去。只要你三个能走出去!”便轻轻甩袖,金椅便载其入了金銮殿。八条龙随其入殿后,殿门自闭。
  栗景辰问道:“此事如何如此之易?”赤嘉瑞说道:“休说易不易的,走了便是。”栗景辰问道:“你可识路么?”赤嘉瑞摇摇头,说道:“这陵墓里道路折拐,难以辨识。我不能识之。”栗景辰问我道:“兄长可识路么?”我说道:“我若识之,便不听你二位在此磨嘴皮子了。”赤嘉瑞道:“嘚,三个不识路的凑齐了。”栗景辰问我道:“敢问兄长,此时我三个该如何是好?”我咬牙说道:“不识路也须抬脚走。不然我三个便皆在此陪着一个尸鬼。”就嘱咐道,“紧握着器械,小心行走。”栗景辰与赤嘉瑞皆点了点头,道了一声“是”,便随我行走。
  我与栗景辰、赤嘉瑞行走多时,仍在陵墓之内走不出,却看到陵墓之顶以荧光珠作日月星。其内宫殿皆是金为顶、银作门、玉台阶、铜砖墙、檀木梁、樟木柱,金银珠玉等物垒满于宫殿之中。宫殿门左右各有一个碧玉的小桌。小桌上皆放着一个灯。其灯的油盏内有灯芯燃烧着油膏。
  我三个因行走多时,腿脚乏了,便坐在玉台阶前暂歇。栗景辰说道:“行走多时,仍是走不出此处,如何是好!”我扔了手中燃烧殆尽的树枝,说道:“若是走不出此处,我兄弟三个便难逃一死了。”
  赤嘉瑞忽指着一个宫殿说道:“那里有彩光显现。”我与栗景辰看时,便见一个宫殿内彩光耀眼。我道:“如此耀眼的彩光,定不是灯光。我三个不妨正前一看端的。”便与栗景辰、赤嘉瑞立起身,速行至门前。
  待伸脚便踹开了门,我三个就入内而看时,皆惊不止。此是为何?只因见着各色玉器垒叠。其形不一,其色各异,皆是奇异之极。赤嘉瑞惊道:“竟有如此多的奇异珍宝!”我见耀眼的彩光乃是一个灯发出。其乃紫玉所成。
  赤嘉瑞看了看,便问道:“此是何物?似花如灯的。”栗景辰说道:“小虎如何不知此为灯矣!”赤嘉瑞道:“此物真是灯么?”我道:“是灯。你看这底下的玉圆片,唤作灯座。灯座上立着的这根长短粗细适中的棍子,唤作灯柱。灯柱上顶着形似莲花绽放之物,唤作灯碗。”赤嘉瑞道:“此虽为灯,却极似莲花,无有灯芯与放油膏之处,如何点燃之?”栗景辰细细看了,说道:“虽是莲花,却无有莲子,唯见中有一个小圆凹坑。”赤嘉瑞说道:“此灯也是大公无私!虽无有灯芯与油膏,此灯却如何肯亮?”我说道:“不论如何,此灯定是一个宝物了。”栗景辰道:“有宝不入外人手,兄长何不带此灯回去?”我点点头,就拿起灯来,揣入怀,与栗景辰、赤嘉瑞出门而行。
  待行了多时,赤嘉瑞骂道:“这个该天杀的遭瘟陵墓!实是恼人!行了多时,仍是走不出。”栗景辰说道:“若是走不出此处,我等便损身于此处了。”我说道:“二位贤弟休说丧气话!路是脚踩而成的。”
  话音未落,忽闻马嘶鸣声与马蹄奔驰之声。循声看时,便见紫毛追风马领着栗景辰与赤嘉瑞所骑之马奔驰而来。我因之喜道:“真是灵马矣!”便与栗景、赤嘉瑞近前,牵住各自的马。
  我轻抚马项上的鬃毛,说道:“紫毛追风马啊,我知你是灵马,故今日劳烦你带路了。”就上马而谓栗景辰与赤嘉瑞道,“二位贤弟快快上马,也好离了此处。”栗景辰与赤嘉瑞点点头,道了一声“是”,便皆上了马。
  紫毛追风马见栗景辰与赤嘉瑞皆上了马,便嘶鸣一声,在前带路而行。
  行不多时,我等便离了陵墓,出了洞。我见已是远离,便合掌说道:“有幸离了晦气之处。”赤嘉瑞说道:“此番离了那个晦气之处,须是回家歇一歇。”栗景辰道:“小虎说的极是。”我点了点头,也不言语,只觉倦意袭来。栗景辰看了,便问道:“兄长怎么了?可是倦了么?”我强睁双眼,说道:“有一些倦了。”又道,“有劳二位贤弟看着,我略合一合眼。”栗景辰道:“兄长放心就是。”我轻轻抚了抚紫毛追风马脖项上的鬃毛,便合了双眼。
  也不知行了多少,我睁了眼。待用手揉了揉眼,我问道:“此是到了何处?”赤嘉瑞说道:“不曾出山哩。”我仲了个懒腰,点了点头,说道:“行路罢。”栗景辰与赤嘉瑞便皆道了一声“是”,随我而行。
  正行走之间,栗景辰问我道:“兄长可倾心于哪位姑娘了么?”我瞥了栗景辰一眼,问道:“贤弟如何想起问此事了?”栗景辰笑道:“沈大哥带冯姑娘回圣安庄,便是有妻之人。我想此时伯父伯母如何不想兄长娶妻?”我笑了笑,随后又叹了一口气,低着头,不言不语。栗景辰看着我,就说道:“兄长也休怨小弟多嘴,小弟以为,灵瑞庄的容姑娘实是一个好姑娘。兄长回至圣安庄,如何不禀告了伯父伯母,向灵瑞庄求亲?兄长若是与其失之交臂,恐会悔断了肠子。”我低低地说道:“贤弟之意,为兄如何不知?扪心自问,为兄自知形貌不堪,如何可娶容姑娘这般美貌之妻?为兄不可误了他。”栗景辰正色道:“兄长实为此言差矣!休言什么‘形貌不堪’!小弟说一句实话,兄长虽是形貌不俊俏,却也是双耳齐全、眉眼鼻嘴不歪不斜者。且兄长之心为善离恶,与貌美心恶行丑者相较,实乃上等。因此,兄长何虑之有?”我说道:“我极不解风情,于男女之事上极是愚憨蠢呆,奈之何如?”栗景辰笑道:“谁生而便会此术!”我叹道:“且待我等回至圣安庄议此事罢。”
  赤嘉瑞插嘴说道:“说什么‘议’不‘议’的,先看一看眼前罢。”我与栗景辰看时,只见山中不知何时弥漫起了浓雾,不可远视,难识路途。赤嘉瑞问道:“如何是好?如此浓雾,如何行走?”我说道:“此处隐患不灭,定不是久留之处。”栗景辰左右看了看花草树石之物,便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我问道:“贤弟因何如此?”栗景辰道:“小弟略知木之质性,可依木识辨路途。今日却不能行之。”又问我道,“陵墓之中有紫毛追风马带路,不知此时此地可识之否?”我轻抚紫毛追风马脖项上的马鬃,问道,“可助我等否?”紫毛追风马看了看,嘶鸣一声,就摇了摇头。我抬头长叹道,“今日我等真陷于此处么?真是天要丧我等么?”栗景辰劝道:“兄长休要多想,勿要多言!善得天护。”
  说话之时,便闻紫毛追风马嘶鸣一声。看时,只见一个汉子从地下钻了出来。我等看这汉子时,只见他黄脸色,岁数不大,手中拿着一个金鐏铁铲,嘴里低声说道:“却挖至此处来了。”我近前抱拳行礼,问道:“敢问尊姓大名?”这汉子也抱拳行礼,说道:“我姓杨名崇玮。”又细细的看了看我三个,问道:“敢问尊姓大名?”我说道:“我姓常,唤作常震天。这二位是我之弟,一个唤作栗景辰,一个唤作赤嘉瑞。”杨崇玮低头略略沉吟,便问道:“可是下邳县圣安庄的紫炁帝君与宿豫县的安亭侯么?”赤嘉瑞说道:“这厮这般无礼!只知紫炁帝君与安亭侯,却不知我!”我忙斥道:“小虎休要无礼!”便下了马,说道,“我兄弟虚名如何敢宣于世!”杨崇玮说道:“兄长声名远播,不必如此自谦。”我问道:“贤弟如何在此?”杨崇玮说道:“小弟三日前游玩至此山中,不意落入一个深坑之中。小弟无法,只好用手中的这个金鐏铁铲斜向上挖。便一直挖至此处,与三位相见。”又问我三个道,“三位因何而来?欲往何处?”
  我欲开口说时,栗景辰开口说道:“我兄弟先在并州沁水县五柳庄见了五柳庄庄主绿袍帅王宣,便游玩至此。此时浓雾已是消散了,好于赶路。故欲下山回下邳县圣安庄。”又问杨崇玮道,“贤弟与我等同行么?”杨崇玮说道:“谢贤兄美意。只是小弟有心回家,不能同行。”我闻听此话,便说道:“既然如此,我等便告辞去了”说罢,栗景辰、赤嘉瑞便随我向杨崇玮道了一声“告辞”,就上马而去。
  待出了山林,不见杨崇玮玮,我便问栗景辰道:“贤弟可是以为杨崇玮这人不同一般?”赤嘉瑞插嘴说道:“他也是一双眼,一个鼻子,一个嘴,与我等有什么不同一般的?”我瞪了一眼,说道:“就你话多!”就问栗景辰道,“贤弟你说呢?”栗景辰笑道:“兄长不必多想,小弟也是一时嘴痒。”我摇摇头,也不多言,就与栗景辰、赤嘉瑞往下邳县而去。
  待进了下邳县时,已是用午膳之时了。栗景辰问道:“此时该用午膳了。兄长是回圣安庄用膳,还是至天瑞酒楼用膳?”我道:“恐家不知我等回来,未有我等之膳。”栗景辰点点头,就与赤嘉瑞随我至天瑞酒楼。
  姜贽见了我三个,忙近前相迎。姜贽面上含笑,说道:“少主回来了!快请进!快请进!”我也不多说话,就与栗景辰、赤嘉瑞入内坐了。姜贽问道:“少主三位吃什么?吩咐小的。”我道:“筛三碗枸酱酒来解渴,菜要青菜炒香菇、白菜炖猪肉、水煮羊肉。米饭来三碗。”姜贽道了一声“是”,便去吩咐了后厨,就筛了三碗酒端来。
  我三个接过酒来,一饮而尽,坐候饭菜上了桌,便大口吞咽。姜贽见状,忙道:“三位吃缓一些!勿急!勿急!后厨还有饭!”我三个不闻他说,只是大口吞咽饭菜。
  待吃罢了,我便叫姜贽记了账,就与栗景辰、赤嘉瑞出了天瑞酒楼,牵马直至圣安庄前。时有在门前当值的家仆近前行礼,从我三个手中牵过马来。我三个便直往烟云堂见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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