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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徐青青有意换岗

作品名称:那年那晚      作者:苍烟      发布时间:2018-03-27 21:31:07      字数:4242

  “喂,小芦吗?”范主席没有食言,次日上午九点多,有关奖励球衣的事,就有了着落。
  “是我,主席啊,你老在哪儿?”芦苇问。
  “我在红石湖。是这样,今天几个老干高兴,说搓麻玩腻了,去湿地散散心,钱局放的车,我这刻正在湖心亭品茶呢。好了,不多扯了,跟你说正题,有关奖励球衣的事,我已和陈经理说好,他同意给球队添十套球衣,不不,是十一套。你写个借条,找陈经理批一下,然后去财务科领款,购买后凭发票报销。记住,买质地好一点的,包括印刷号码字,不要太节俭,尽快发下去,办好后把账结清,再给我回个电话,听明白了吗?”
  “听……听明白……不,没听明白。主席啊,你老好像没说清楚,到底是买10套,还是11套啊?这多买的一套,是陈经理要的吧?”芦苇纳闷。
  “扯淡!陈经理要个球衣干什么?是这样,你组织球队比赛,做了不少工作,也有一份功劳,这套就给你了。”
  “哇!我也有奖励啊,太谢谢你老了。按照你老说的,我马上去办,办好后给你回电话,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有了,就这事,你忙去吧,我挂了。”
  发球衣还有我的?芦苇先是惊喜,继而觉得滑稽,想这明明是一场感情欺骗,捧他是利用他的权力资源,他竟然忘乎所以,对夸他的话还就信了,为了对球员做点感情回报,才屁颠颠去找陈经理,凭他这张老脸的人脉关系,为球队做了一点他原本就该做的事情。假如马力不想到捧他,而是跟他据理力争,这老家伙就算不甩架子,说个经费不够就把你打发了。
  接着,芦苇就把这个喜讯,打电话告诉马力。马力听了,把一张国字脸都笑歪了,随即丢下手上的活计,匆匆赶到工会,和芦苇一起去批条、领款、购衣、印字,一直忙到快要下班,才把十一套球衣捧回来。
  两个人回到公司,经过办公楼,其时正值下班,遇到了冤家侯德志。侯德志见他俩捧了一大叠球衣,两个人谈笑风生,表情就阴森下来,磨牙瞪眼,擦肩而过。马力道:“芦苇,看见没有?侯瞎子那眼神里有毒,记恨我们呢!”
  芦苇道:“我知道,不用理他,他不会就这么算了,肯定还要报复,我有心理准备,不怕。”
  回到工会后,马力道:“我看事不宜迟,现在就分了吧,打电话叫他们来,你看怎么样?”
  芦苇道:“好啊,大不了迟点儿回去,尽快把这事结了。”随后,两人忙着打电话,通知队员领球衣。队员们得到信息,亢奋得一塌糊涂,这等好事谁肯落后,一个个嘻嘻哈哈赶过来,不到一刻钟工夫,就全都领完了。发放球衣结束后,马力也走了,芦苇这才舒了口气,拿上自己的一套,紧跟着把门锁好,气昂昂回小窝去。
  球衣发放结束,次日上班,芦苇给范主席回了电话,再去财务科结账,真叫不是冤家不聚头,在楼下又碰到侯德志。这一次,芦苇没等他反应过来,率先以鄙视的目光,狠狠地挖了他一眼,同时吐了口唾沫,加重对他的不齿。气得侯德志一团怒火,仿佛点燃了的炸药,在爆炸中熊熊燃烧,连杀这个对手的念头都有了,必欲将他置于死地而后快。
  侯德志回到人事科,思忖自己是党委成员,且执掌人事大权,职工都尊称他一声侯科长,尊贵荣耀不消说,从升职到现在,谁敢对我不敬。可怪的是,唯独这个王八蛋,出了名的胆小鬼,从不与人争斗,总是委曲求全。现在像突然变了个人,变得肆无忌惮,仿佛吃了豹子胆,当面喊我侯德志,还敢在唐头面前数落我,把我批得丢尽脸面,如不给他点厉害,他还要翻天呢!有利的是,这小子仅是个小干事,还是工人编制,在我的管辖范围,随便找个什么理由,都可以把他下到底层,到了那个时候,再想想和我作对的下场,就算他悔青肠子,也没有用了。
  候德志越想越气,越气越恨,盘算着权力报复,决意把这个大不敬的愣头青,彻底下到最艰苦的岗位上去。
  今天上午,公司组织科室人员体检,其他人都去医院了,就剩下侯德志留守。人事科两间房子空荡荡的,整个办公楼难见人踪,寂静得仿若深山幽谷,能够听到蚂蚁唱歌。
  这当儿,侯德志斜靠在沙发椅上,憋气加窝火,心情坏透了,正想得心烦意躁,电话铃响了。“谁啊?不知道上午体检吗?”思绪被打断,满腔的不快,但电话还得接,抓起话筒冲冲的:“喂!你谁啊……”
  话还未完,一个甜酥酥的女声传了过来:“姐夫,我是青青。”
  “哟!是青青啊,从未见你打电话来,有事吗?”侯德志马上变了腔调,话软得像新弹的棉絮。
  “有点儿小事,想和你聊聊。姐夫,听说上午科室人员体检,你们科有没有人啊?”
  “没有没有,就我留守,这会儿没事,你可以过来。”
  “噢,那我就过来了。”侯德志接过电话,像注射了兴奋剂,烦恼-扫而空,什么都不想了。他和青青虽同-个公司,平时却难得见面,青青的突然到来,把他带入了一个神魂飘荡的幻境。
  青青姓徐,是侯德志的小姨子,也是徐家最小的女儿,但和她姐不像是一母所生,姐姐容姿平平,妹妹如花似玉。那时候侯德志还未腾达,仍是一个外勤,没资本找更好的,就和她姐谈了。她姐虽不漂亮,但操行持重,贤淑勤劳,不似妹妹活泼好动,喜欢唱歌跳舞。青青尤其喜欢舞蹈,她的舞姿轻盈柔美,展现了动人的妙丽身段,惹得那些追她的小伙子,如滚雪球似的倍增。侯德志呢,对这个小姨子尤为关注,就是外勤在前大楼,平时难得一见,今天青青找上门来,怎能不令他心驰神往呢。
  他正想入非非,青青就过来了,莲步轻移,婷婷袅袅,杏仁般的粉红小脸,宛如吐蕊的桃花。上身着一件淡紫色的毛衣,下面穿一条紧身牛仔裤,把凸凹有致的身段,展现得一览无余。侯德志看得神魂飘荡,竟然忘了叫她坐,迟延了几秒钟,才笑着道:“青青,是什么风把你吹来的……噢,坐呀,快坐。”
  “姐夫,我有事找你,想单独聊聊,平时你这里人翻翻的,来了也不好说。”青青款款地落座,撅起小嘴看着他。
  “嗷?什么事这么神秘,要单独谈?今天没人,说来听听。”
  “姐夫,我找你,是想请你帮忙,掉换个工种。”
  “掉换个工种?为什么要掉换啊?你在抄表班,不是很好吗?”
  “还很好呢,很坏!到居民家抄表,白天抄不成,总是晚上工作,要等人家回来,人家下班我上班,连吃晚饭都赶急,苦死了!”
  “青青,各项工作都不容易,换个岗位也未必就好,年轻人在艰苦环境中磨砺自己,以后才能成大器。”侯德志嘴上打官腔,脸上笑眯眯。
  “姐夫,我说你就是一官僚,根本不了解下情,我们做抄表工的,吃点苦也就算了。最可气的是,有些用户不讲理,屋内灯火辉煌,就是不肯开门,任你喊破嗓子,里面都没动静;就算开门了,也要看脸色,甚至还会受到暴力威胁,想想都叫人后怕。”青青边倒苦水边叹气。
  “嗷?到居民家抄表,又不是入虎穴,还会受暴力威胁?怎么可能呢?”侯德志望着她,作狐疑状。
  “怎么可能?怎么不可能?你整天坐办公室,哪知道外勤的苦楚。随便举个例子,去年夏天,晚上七点左右吧,我到一户人家抄表。敲开门,一个上身赤膊,穿条裤衩、搭双拖鞋的黑脸汉子,胡子拉渣,凶巴巴的,像条恶狼。他开门看见我,就直勾勾盯着我,还狞笑。吓得我两腿筛糠,魂都掉了,跨进去的一只脚,赶紧缩了回来。他还往前走,似乎要抓我,亏得里面电话铃响,我才得以脱身,当时的那个惊险,好恐怖啊!”青青说到这儿,委屈得像个窦娥。
  “哟!好恐怖啊!”侯德志学青青的娇声,“青青,秀色可餐嘛!我估摸,那条恶狼没好菜下酒,是想把你吃了!”侯德志旁敲侧击,借题发挥。
  “姐夫,你怎么这么冷漠啊,人家受到伤害,你不同情,还开玩笑。”青青把头一扭,作赌气状。
  “哟!青青,跟你说了玩的,别当真啊。不过,这条恶狼虽然不好,但你也有点责任。”
  “什么?我也有点责任?那恶狼威胁我,我是受害者,我有什么责任?”
  “谁叫你长得这么漂亮,招惹那个恶狼的。你要长得五大三粗,说不定恶狼还怕你呢!”侯德志为自己的幽默倾倒,笑个不了。
  “你说些什么呀?漂亮也有错吗?姐夫你不正经,拿我寻开心!你到底帮不帮我调工种啊?也表个态嘛。”青青并不反对别人夸她漂亮,但嘴上一定抗议夸她漂亮。
  “你想调个工种?这个……青青,跟你说实在的,有一定的难度,人员配置都定下来了,暂时还没有什么办法。这样吧,我给你留意住,等待调配空缺,有合适的岗位,就把你顶上去,你看怎么样?”
  “我看不怎么样!等待调配空缺,等到哪一天啊!人家都说,做官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亲朋好友都能跟着沾点光,你一个堂堂的人事科长,掌管着几百号人的人事大权,给小姨调个工种,能有什么难呀,分明是不肯帮忙,我跟我姐说去。”青青一脸的不快,嘴撅得能挂葫芦。
  “青青,你别急啊,听我跟你解释,我虽是人事科长,但上面还有经理,公司的人事调动,最终要经理点头才算。好吧,为了我们的青青,我豁出去了,你想干什么工种,我跟经理说去,但你要绝对保密,不可向外人透露。”为了得到小姨的欢心,侯德志愿意帮忙,不过承诺要时机适宜,留个回旋的余地。
  “嘻嘻!这才像我的姐夫!我想干什么工种?姐夫,其实你也知道,我喜欢唱唱跳跳,对文娱感兴趣,最适合做工会工作,也就是芦苇的那个岗位。芦苇对我印象很好,还推荐我做舞蹈队长呢。我看这么着,你是人事科长,握有人事大权,想办法升他一级,比如秘书科干什么的,让他有个更好的发展,把他的位子让给我,这样双方互利,各得其所。我的这个考虑,你看行不行?”
  “芦苇!”青青一提到芦苇,侯德志就像被人捅了一刀,但他不想说出这段糗事,那可就太丢脸了。而青青不知就里,还说芦苇对她很好,推荐他做舞蹈队长,想跟他换个岗,还帮他升一级。好!我正要把他下到底层去,让他去干最脏最苦的活,以报复他对我的大不敬,让他永远记住和我作对留下的痛,这件事就是青青不找也要干,就答应她做个顺水人情。想到这儿,痛快地说:“好,青青,我答应你,可以考虑。但你也要答应我,在我活动期间,你不能和芦苇有任何接触,也不要管我怎么做,你要一插手,这事就黄了。”
  “好,我答应你,这段时候,不和芦苇接触,但你-定要快,不能拖得太久。”青青没想到侯德志这么痛快,当即就应允了,高兴得眉眼嘴角总动员,嫩白的小脸像花儿一样绽放。
  “那,青青,我给你办成了,你怎么谢我呀?”侯德志见青青高兴,也跟着她高兴,目光胶住她的秋波,意味深长地问了一句。
  “怎么谢你?我不知道?你要我怎么谢你呀?”青青瞄了他一下,把球踢回去。
  “我也不知道,你想怎么谢我呀?”侯德志作意味深长状,说得正经又不正经。
  “你都不知道,叫我怎么谢你呀?这样吧,我姐最有主见了,我问问我姐,她叫我怎么谢你,我就怎么谢你。”青青听出点弦外之音,答得俏皮又不俏皮。
  “别呀,青青,问你姐,她又要骂我了!得得,我先把事情办了再说,你呢,起码也该饮水思源吧。”
  “思源思源,你的功劳大大的,成功了,肯定会谢你,这事就这么定了,我等你的好消息。”说毕,便站起身来,向他抛了个赞赏的媚眼,然后就像春燕展翅,轻盈捷步翩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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