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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除掉魏笱池

作品名称:路南支队      作者:今生何求      发布时间:2018-03-23 18:44:06      字数:5795

  张林峰走后,裴秀智他们也没有歇着。因为,这一段时间来,他们明显感觉到了全县的气氛都紧张起来了,鬼子和伪军不时地到各村去抓人,一队又一队的青壮年劳力被鬼子集中到县城又装上卡车,沿邯大公路送到了邯郸,谁也不知道他们被抓到了哪里。
  鬼子抓人的村子以漳河南一带的村里为主,漳河以北的各村倒是很少有人被抓。裴秀智他们感到很奇怪,于是,这天,他派徐泰严和林一山到县城里去打探消息。上午十来点钟,徐泰严和林一山就来到了县城附近,在东关街头的城门口处,俩人找了个卖茶水的小摊儿;坐了下来,要了一壶茶,一边喝,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城门口的动静。
  不一会儿,就见远离城门的街头出现了一辆汽车,它飞快地向城门开了过来。守城门的伪军一看这阵势,早就提前把城门口的障碍物给抬到了旁边,鬼子的汽车鸣着喇叭就开进了城里,扬起的烟尘弄得整条街都看不见人影了。
  “真是狗操的种啊!”卖茶水的小老板咬着牙根儿骂了一句。
  “老板,这是干啥呢?”徐泰严问那小老板。
  小老板正在气头上,也就没好气儿地回答他:“还不是那新来的县长……”他忽然停住了,给俩人使了个眼色就不再做声了。徐泰严和林一山往城门口一看,有三个伪军正出了城门往这边走了过来;一个挎着短枪,像是个小头头,另外两个斜扛着长枪,一看就是跟班儿的。
  三个人也来到了茶水摊儿,二横着脸往小马扎上一坐,就阴阳怪气地招呼着小老板:“快给拿一壶茶来,没看见你大爷口渴了吗?”
  小老板连忙提起一把壶,端过来三个碗,说到:“几位大爷,小的没看到,怠慢您了。”说着就替那仨伪军把茶水给倒好了,又说道,“您慢慢儿喝。”
  徐泰严看见小老板一扭身回来,就是一张气愤的脸,还一边咧着嘴不出声地在骂着什么。可是,他的这个行为还是被那个小头头怀疑了。他一拍桌子:“哎!你支吾什么呐?不想活了是不是?”说着就要去掏枪。一个跟班的见状,就劝他:“大哥,别跟他一般见识,看我替你出气。”然后他就站了起来,直接举起枪托就朝着小老板的头上砸了过来。小老板躲闪不及,额头上一下子就被砸出了血,他“哎呀”一声倒在了地上。
  徐泰严再也看不下去了,他站起身,一个箭步照着那个砸人的伪军的后背就是一记飞踹,一下子把他踹出去三丈多远倒在了一个灶火旮旯里了。那个伪军连吭都没吭一声,就昏死在了那里。
  小头目一看这阵势,把掏了半截的枪又一次抓在了手里。可是,徐泰严根本就没有给他把下半截枪掏出来的时间,只见他一个箭步蹿到了小头目的身边,一把摁住了他正在掏的枪;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就把枪给摁回了匣子里,还顺便搭上了扣子。小头目见状又想把吊在胸前的口哨给拿在嘴里,没想到,下巴颌一凉,一支驳壳枪已经顶在了那里。“想要命就别说话。”徐泰严厉声警告他。他不敢再吭声,可是还抱着一丝幻想四下里打量着,结果他看到他的另一个跟班儿的也已经被另一个年轻人用枪顶在了脑门儿上。
  原来,林一山本来还想阻止徐泰严动武,结果根本就没时间;于是,在徐泰严动手的同时,他就已经掏出手枪跟了过去,几乎是在同时,就控制了那个伪军。
  两个人相互使了个眼色,又朝城门口看了看,十多丈远的城门处,几个伪军根本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都在懒散地盘查着过往的行人。于是,两个人用枪顶着两个伪军,就进了茶水摊儿旁边的小胡同,七拐八拐的,就出了村,一路直奔东代固村。
  两个伪军见离县城越来越远,心中不免害怕了起来。为首的那个还不住地哀求:“好汉,饶命啊!好,好汉,饶命啊!”这一路嚎叫的那叫一个烦啊。于是,半道上,两人用这俩俘虏的腰带绑好了,又脱下他们的袜子塞到了他们的嘴里,再拿上衣包住头,以免他们认识了路。
  两人带着俘虏,一路就回到了路南支队的指挥部,把俘虏交给了副大队长魏纯。
  魏纯连午饭都没有顾上吃,就开始审问这俩俘虏。这才知道了这些天里所发生的所有的事。原来,在城里的大汉奸房文才被李纯给击毙了以后,鬼子很多天都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不是没有人,而是那些乡绅、地主都不敢来接受鬼子的任命了。没办法,鬼子就让人举荐合适的县长人选,这时候,就有人举荐了魏笱池。面对鬼子的枪口和重金双管齐下的威逼利诱,魏笱池心一横,欣然答应了当魏县的伪县长的要求,很快就上任了。
  这时候,恰逢鬼子在中国到处抓苦力,他们抓的苦力并不是就在当地干活,而是用货车运到了东北的煤矿去挖煤或者沿海的港口去当装卸工;有的甚至被送到了日本本土,许多人由此就再也没有回到过家里,死在了千里之外、万里之外。那些一车一车的苦力就是这样的命运。因为魏笱池的实力在漳河以南比较大,所以,他就大肆在漳河以南到处抓人,几乎每个村都被他的魔爪涉及过;至于这俩伪军,为首的那个叫李双,原是临漳人,一直在魏笱池的手下当兵。
  听到这些交代,魏纯的心里腾起一股无明烈火;尤其是当他听到魏笱池又来到了县城当上了县长,更是怒火中烧,恨不对当下就把魏笱池给枪毙了。
  知道这俩狗腿子是从外地过来为了混口饭吃给魏笱池当了兵,因为自己也有在军阀手下当兵的历史,魏纯也就没有为难他们。他把俩俘虏送到了政委李纯那里,李政委是做策反工作的好手,让他给这俩俘虏做做工作,可能还有所利用的价值。而魏纯则直接去找了队长裴秀智,他有一个想法,要跟裴队长商议一下。
  一进门,就看见裴秀智正在看书,他全神贯注,丝毫没有发现魏纯的到来。魏纯就笑着问道:“看什么书呢,这么认真?”裴秀智这才注意到魏纯已经进入到了屋里,他就对魏纯说:“是毛主席的《论持久战》。”他说到时候,眼里闪烁着一种喜悦和智慧的光芒。“毛主席?”魏纯用疑惑的语气问道。
  “对!是毛主席,他是我们共产党的缔造者之一,领导着整个中国敌后抗日战争。这本《论持久战》就驳斥了国民党盲目派的速胜论和投降派的必亡论两种错误论调,提出了抗日战争是持久战,最后的胜利是中国的观点。”
  “哦?”魏纯脸上现出好奇和期待的神色。
  裴秀智看到他很想知道的眼神儿,又对他说:“你看,毛主席在书里提出了运动战、游击战、阵地战、消耗战、歼灭战,乘敌之隙的可能性、兵民是胜利之本等观点,这对我们今后进行对敌的斗争很有帮助啊!”
  “呵呵,看来,大队长也快成了共产党员了啊,你对共产党看来是很向往啊。我也要向你学习。”魏纯说着,就要来拿裴秀智的书,裴秀智一闪说到:“哎哎,这可不行,我还没有学完呢。等我学完了,我还要召集全队开展一个共同学习活动。你呀,就不要着急了。”
  魏纯只好作罢,他收起笑容,对裴秀智说:“俘虏已经都交代了,我们下一步可是有活儿干了。”
  “哦?你说说情况。”裴秀智说到。
  于是,魏纯就把审讯到的结果都告诉了裴秀智,最后,他对裴秀智说:“这样看来,魏笱池这个大汉奸时一定要除掉的,不然,他就会祸害更多的老百姓。我们必须打破鬼子的阴谋,不能让他再得逞了。”
  “你说得对,这说明柜子把它本国的劳动力都投入到了兵力上了,国内缺乏劳动力,如果他们不能找到劳动力,那就势必会影响他整个侵略的进程。如此说来,我们必须阻止他们抓人。这也是在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啊!”裴秀智也分析道,最后,他又加上一点,“这应该就是毛主席提出的消耗战嘛。”
  “那我们就开始研究一下吧?”魏纯说。“好,马上把他们几个都叫过来。”裴秀智说着就安排战士去召集人。
  正在这时,村头传来了两声枪响,魏纯立即警惕地说:“怎么回事?哪里打枪?”一个战士闻声向村口跑了过去。没过多大一会儿,李纯过来了,李纯说:“不用惊慌,是我打的枪。这两个人都是外地的,也是为了混饭吃才到了魏笱池的手下,经过教育,他们也都认识到了自己犯下的罪过,答应做我们的内线,随时向我们提供情况。当然,我们也不能轻易相信他们,还需要观察一段时间。我跟他们谈完了就放他们回去了,为了真实一点,我就放了两枪,配合他们逃跑。”
  几个人回到了屋里开始研究怎么阻止敌人再抓人。
  魏纯直接就说:“还有什么研究头儿啊?直接把魏笱池杀掉不就结了?”李纯说:“魏大哥,杀魏笱池不是根本目的,你杀了他,鬼子还会再找个王笱池、李笱池;再说,就是杀他也得研究出个办法。”
  裴秀智说:“政委说得对,魏笱池是一定要杀的,但是,我们的主要目的还在于不能让敌人再继续抓人。”他略微一停,又接着说,“我们杀了魏笱池以后,还要在全县发起宣传,揭露鬼子的阴谋,发动广大老百姓抵制敌人抓人;同时,我们也要把这个情况向上级汇报,向中央汇报,中央可以在全国发起抵制鬼子抓人阴谋的运动。”
  “好,这样,我们就不仅仅是着眼于一个魏县了,而鬼子也肯定是在整个中国抓苦力的,这对全中国的抗战也是有利的啊!”李纯肯定了大队长的说法。
  谷熙纯说:“那当务之急还是怎么杀魏笱池啊。这小子整天缩在县城的住处,四周有重兵把守,出门也是带着狗腿子们,防范得很严实啊。”
  “那我就和徐泰严再进一趟城,看看他有没有什么破绽。若果有,我们就直接毙了他,如果不行,那我们就再找机会。”林一山说到。
  “好吧,你们一定要小心。如果没有合适的机会,就撤回来,千万不要蛮干。”裴秀智说道。
  于是,两人收拾了一下行李,再次去了县城。
  两人在县城里的各条街上寻摸了一天,也没有见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于是,就找了一家大车店住了下来。一直到了第三天,两人再次在街上走的时候,林一山忽然拽了拽徐泰严的衣角,示意他往前看。徐泰严往前方有十几丈远的路边一个烧饼铺子看了过去,一个伪军的身影出现在那里,他定睛一看,却是李双。只是这次他不再挎短枪而是背着一支长枪,好像正在等着买烧饼。
  徐泰严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他不动声色地走到烧饼铺旁边,向四周扫了一眼,没有发现别的伪军。而林一山则将手放在胸前的包袱里握住枪在一旁警戒。
  徐泰严走到了李双身后,贴着他的身子用枪口捅了捅他的腰眼儿,说到:“兄弟,买烧饼呐?”
  李双一惊,迅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就想去举手,徐泰严对他说:“不用举手,自然点儿。”又用枪顶了顶他。李双就明白了,说到:“原来是大哥呀,你啥时候来的?正好,我买了烧饼咱们就回家。”然后他又对卖烧饼的嚷了一句,“还不快点儿!没看见这来亲戚了吗?”卖烧饼的慌里慌张给他兜好了烧饼。这小子兜着烧饼,扭身对徐泰严说,“哥,咱回家吃饭吧。”
  “好勒,兄弟,到前边我再买只大名的二毛烧鸡,咱回去喝两盅。”徐泰严顺势也大声地说着,然后他又压低声音说到,“你老实点儿,这周围可都是我们的人。”
  一听这话。李双连忙向四周看了一眼,吓得一缩脖子:“是是,兄弟一定配合。”徐泰严就这样顶着他往大车店走。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只是李双的后脊梁都已经被汗湿透了。回到了大车店,一进屋门,林一山就回身关上了门,李双也顺势就跪在了地上带着哭腔说道:“两位大哥,小弟也是当差的,只是为了混口饭吃,也没做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儿,您二位就放过我吧。”
  徐泰严和林一山互相看了一眼,都笑了。徐泰严说:“你起来吧,我们找你是想问点事儿。”李双说:“那您就问吧。”却并没有站起来。李义山就说:“看你那怂样儿,你站起来!”他这才起身,可是还是战战兢兢地不敢抬头,大颗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渗了出来。
  “你不要害怕,只要是对我们有帮助的,就是我们的朋友,我们是要感谢的。”徐泰严向他讲政策。
  “是,是,我一定配合,一定配合。”李双连连点头。
  “那你就把魏笱池的活动规律如实地给我们说说。”徐泰严说。
  “好,好。”李双接着就报告了魏笱池的一些活动规律,“魏笱池一般不出门,但是,他每天晚饭后,要到县城西关澡堂去洗澡,一般的话,他也就带四五个人;到了那里,两个人在门口站岗,两个人跟随他到包间儿的门口把门儿。”
  得知了这个情报,徐泰严和林一山相视一笑,他们也不敢轻易相信他。徐泰严对他说:“兄弟,先委屈一会儿,等我们完成任务回来自然会放你回去。”林一山就拿出一条麻绳,把李双的双手反剪在身后,一边绑一边说,“我们这也是为你好,以免你被怀疑了。”李双听他这样一说,也就不再求饶,眼看着两个人闪身出了门,就听着脚步声渐渐远去了。
  两个人直奔西关街而去,在西关澡堂的门口,两人稍微停了一下。天色还早,于是,他们就在魏笱池来澡堂的路上,慢慢地观察着,看好了完成任务以后的退路;然后又检查了枪械,为了预防万一,林一山又到一家铁匠铺买了一把杀猪刀掖在了腰里。
  看着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两人加紧了脚步来到了澡堂,买了两张票,两人就进了澡堂里,穿过人声嘈杂的大塘子,来到了里边的小间处。这里只有四个单间儿,已经有人占了一个。徐泰严和林一山分别进了靠近出口的一个空间儿,只把最里头儿的那个空间儿留了出来。
  两人进了房间以后,就支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不一会儿,就听见外面一阵大呼小叫,就听见有人从大堂子那里过来了。“哐当”一声,林一山就听见最外面的那个单间儿的门被推开了,有人喊了一声:“妈的,没看见有人吗?”然后就没有音儿了。接着,又有人在推林一山的房间门,林一山就故意大声说道:“有人。”推门的那个人骂了一句:“妈的,今天怎么这么多人。”
  徐泰严一听见那个人向他的房间走了过来,就故意把浴盆里的水弄得“哗哗”地响,一边还骂骂咧咧:“妈的,怎么烧的水,想把老子烫死啊?!”他的声音显然起了作用,那个人没有推他的门,而是直接过去打开了最里边的那个房间的门。徐泰严听见他说了一句:“你们两个都机灵着点儿啊!”又听见有两个人答应道:“是。”然后就是关门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林一山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出了门。他的肩上披着外套,后腰上一边是露出了半截的杀猪刀,一边是张着机头的手枪。一只手里拿着一个香烟盒子,另一只手上拿着掏出来的香烟,直接向里边走去;一边走一边把手里的香烟伸出去,对着站在外面的两个伪军说:“兄弟,能借个火不?”
  两个伪军一看递过来的是铁盒的日本高级香烟,就放松了警惕,一个就伸手去接递到了眼前的香烟,另一个就往口袋里去掏火柴。
  说时迟,那时快,林一山把手里的香烟一扔,两手往背后一摸,右手拔出了杀猪刀,一刀就通进了那个接香烟的伪军的脖子;左手则掏出了手枪飞快地顶在了掏火柴的伪军的眉心上,低声地喝了一声:“别动!”那个伪军顿时傻了眼,一动也不敢动。
  只见这时候,徐泰严已经从林一山的身边闪了过去,他用肩膀猛地把浴室的门撞开,伸出用外衣包裹着枪管的手枪,对准魏笱池“噗”“噗”“噗”地连开了三枪,魏笱池当即毙命在了浴盆里。
  确定魏笱池已经被打死了,徐泰严就出了门向林一山使了个眼色,林一山用枪把捣了那个伪军的后脖颈一下,那个伪军就昏了过去。两人把一死一昏两个伪军也拖进了魏笱池那个单间儿里,就迅速的穿好衣服,若无其事地穿过大塘子,出了西关澡堂,一路向城门外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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