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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蝶恋花书写平生意 俏佳人珍藏爱慕心

作品名称:群旗飘飘——我的群主我的群      作者:土豆花开      发布时间:2018-03-16 20:59:40      字数:7892

  〈十五〉
  生活依旧平淡得如白水一般,群里聊天扯皮打情骂俏依然如故。樱桃有几天没在群里露面,那个叫大哥的家伙早就被群主樱桃一脚踢出群去。扁担和几个管理似乎闹腾得更加起劲,尤其馃老经常会以老大的口吻发布一些信息出来。钱老二仍然很少在群里出现,即使打个招呼的机会也很少,似乎只有在关键场合才会看到他的影子。
  自从看枫叶回来,青墨回家用了整整一个晚上的时间写了首七律,填了首《蝶恋花》发在了群里:
  《观红叶》
  风吹红叶摇千树,
  漫山枫染锦霞披。
  初升重阳白溪水,
  瀑悬百尺流飞急。
  一夜山雨清天地,
  多少花叶化尘泥。
  春生嫩绿秋红脸,
  一生一叶憾如彼。
  
  《蝶恋花》
  千千枫叶抱芳容,芙蓉出水,处子怎能同?黑衣徒掩华章气,巧帽无遮百媚生。总似西施貂蝉媚,更比昭君、胸怀锦绣丰。凤眉淡写通关俏,粉面含春君意朦。
  那晚,他的确没少喝酒,他依然没能改掉炫耀的坏毛病。自然又是一片夸赞之声,也有人猜测那黑衣女子究竟是哪一个,记得青墨嫂子穿的好像不是黑衣服。为此,几个女人竟拿这个事当话题聊了好一阵子。或许只有一个人知道这首《蝶恋花》是写谁,那就是青墨。也许那个穿了一身黑衣裤的年轻女子,自己也未必清楚。青墨不停地说着客气话,可心里还是十分地骄傲。甚至于恨自己生错了年代,倘若是在唐朝,说不定也是风流倜傥的一代诗人。说笑了一阵子,看看老婆渐渐暗沉的脸色,他想起了那句“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诗句。匆忙下了qq,去卫生间里投洗拖布打扫地板。这几天老婆毓秀的身体又不如从前,或许是季节变幻的原因。总之,青墨更加小心翼翼。打扫完卫生也没敢再上网聊天,他知道毓秀近日睡得早,他也早早回到了卧室,睡不着只好眯着眼慢慢地等。
  一天午饭后,扁担神神秘秘地关了办公室门走到青墨跟前儿小声说道:“知道吗?大哥出事了!”青墨手里拿着空饭盒正准备去水房清洗,听扁担一说,顿时也吃了一惊问:“怎么了?”他已经预感到了什么,可还是忍不住发问。“说是一条腿摔断了,馃老和黑土代表群里去医院看了。回来说是因为晚上喝多了酒不小心摔到沟里去了,整个脸也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尤其眼睛肿得更厉害,都看不清人了呢!活该他摔到沟里,有事没事地总找樱桃的麻烦,我看是老天报应。”扁担结结巴巴又涨红了脸。青墨只淡淡地应了一声便推门走了出去,他想这事蹊跷得很,怕是与老天爷无关,一定是那个憨人冤枉了老天爷才是。他愈发感觉到群这片江湖该是多么地凶险。无论什么人什么事,必须慎重为好。忽然,他又想起了那个似水,他觉得后背发凉,心里也颤颤的。虽然说自己没把人家怎么着,可毕竟是那晚酒后无德撩拨了人家。幸好就此打住了,没惹出更大的麻烦,不然还说不定生出多少是非来呢。
  如果说青墨还有些胆量的话,那也只能说是色胆,再无其它;可他的色胆也不过如此。“钱老二也去看他了?”他回到屋里漫不经心地问扁担。“好像是没有去。钱老二在银行管贷款多年,那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怎么会看得上一个小小的派出所所长?更何况还是个副所长。”“哦!听这话好像你也十分钦佩那个人喽?”青墨接着说,“怎么不嫉妒他了?呵呵!”“谁嫉妒了?就你小心眼。我跟你说,那个钱老二才是敞亮人儿呢!绝对是讲究人儿。”“是么!说说看如何讲究了?”“那天看红叶回来樱桃不是因为大哥生气了吗?”“哦!樱桃因为啥生气了?”“还不是那个大哥像他妈疯子似地在群里骂樱桃,说樱桃无情无义还不如青楼妓女,你说他这人真是粗俗透顶了。”“你刚才不也骂人了吗?”“我骂了吗?我怎么不知道?你不会又是在骗我吧!”扁担是气急了才带了脏话出来,平时他很少会说脏话。可见,他为樱桃不平之心切切啊。扁担接着说,“那天回来之后,钱老二找了一家门面很大的饭店是叫什么海鲜大酒店?”“是鸿程吗?”“对对对,就是那家。我还是第一次去,点了好多硬菜。”“硌牙了咋地?”青墨看不起扁担眉飞色舞的样子说。“去一边去!别捣乱,听我说。”扁担接着说道,“就我们三个人一顿饭你猜花了多少钱?你猜?”“我不猜,嫌累。”“八百多啊!小半个月工资了我的天!钱夹里掏出来一水儿的全是尅卡儿的新票子,我看里面足足还得有几千块呢。”“咋了?眼馋了?”“别捣乱,听我说!完事之后樱桃还是不咋开心,于是钱老二又请俺俩去洗浴。我的天啊!那一定是咱溪城最高级的地方了,连服务员的工作服都是丝绸的好料子。”扁担似乎陷入了美好的回忆中,眯起了眼睛一边还摇晃着脑袋,脸上是满满地羡慕知足和幸福。“你是说你们三个人一起吗?”“是啊!三个人一起喝茶聊天蒸桑拿,不行吗?”扁担觉得青墨太土气了,以前还觉得他见过些世面,现在自从认识了钱老二之后,他觉得青墨也不过如此,他不再像过去那样崇拜他。“我怎么感觉好像是赵本山小品里出现过的桥段呢!”青墨自己先“哈哈”大笑起来,一时间把扁担给弄蒙圈了。扁担茫然地愣了好一会儿说:“你又憋着什么坏水儿了?还不赶紧说出来,小心再憋出肾结石来!”他催促着青墨说出那个桥段,但他知道一定不会是什么好话。青墨说:“还记得本山大叔和赵四儿演的那个小品吗?有句经典台词你忘记了?哈哈!”青墨笑得岔了气儿,弯着腰不停地咳着。“哪个小品?我不知道。反正你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好半天青墨终于直起了腰说:“这城里变化那么大吗?三个人也能一起过!哈哈哈哈!”扁担想起来了,他红着脸激动地说道:“你想什么呢?我们是去洗澡又不是……”他想说开房,想想觉得这话太难听又咽了回去。扁担涨红了脸说,“哎呀!你一天到晚没别的事,我看你早晚得弄出点事来。”“你看我多可怜,想弄点事还不知道得早晚呢!不如你老兄现在已经都出事了,当心晚上喝酒别像那个大哥似地摔沟里。”青墨话锋一转说,“这回樱桃该高兴了吧!”“嗯嗯!我看是高兴了,哈哈!”扁担一想到樱桃自己就会情不自禁地开心,在他心里樱桃不只是女神!更是精神的依托和生活的动力。
  他的老婆同样处于更年期状态,两人分房睡已经很久了。扁担又偏偏身体强壮,欲望自然会有,又找不到出口,就连精神上也无依无靠。所以自从认识了樱桃以后,整个人都变得更有朝气,似乎一下子生活有了意义。尽管他对樱桃不敢有什么奢望,只是能待在身边、偶尔的一些肢体接触他已经感到十分地满足。虽然青墨会经常开他的玩笑,但是在青墨的心里,是非常羡慕甚至于有一点点嫉妒扁担快乐的生活状态。不是吗?一把年纪能有一个红颜知己在身边,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幸福的事呢?他想了很多关于扁担和自己的人生态度问题,但还是没能搞清楚为什么扁担是快乐无忧而他自己却总是万千忧愁、近乎于痛不欲生。看看扁担不再接他的话茬,他想刚才也许又是说到了扁担的痛处,看他蔫头搭脑的样子,青墨断定扁担后院起火了,于是不经意地问道:“最近你家嫂子不跟你玩跟踪了?”“玩啥跟踪啊?就那一次,早都说开了。”“哦!难怪你现在这么潇洒,原来是领导放松警惕了。不过依我看最好还是轻点嘚瑟,不然没准哪天后院还得起火,不信你走着瞧。”青墨语重心长的一番话让扁担由刚才的激动欢乐一下子变得安静甚至有点惆怅了。扁担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看了看青墨像是有话要说,青墨猜想看来果然后院已经起火了。他想或许不该招惹扁担,若不是自己主动劝告,没准人家玩得开心呢!这下反倒是勾起了人家的不快。还有一件事令他感到十分纳闷,从以往的经验来看,像后院起火这么大的事扁担应该主动求援的,这次是怎么了?这么沉着冷静是找到别的导师了,还是对我不信任了?他觉得自己可笑,无论如何都跟自己没啥关系,何必呢?无非是看扁担为人老实憨厚怕他吃了女人的亏。
  现在的人真的很复杂,尤其群里的水既深又浑,为此他没少提醒扁担,其实也是在提醒自己。有时扁担会问他哪来的这么多经验,甚至还怀疑过他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情圣级别的人物,为此扁担也曾经对他十分钦佩。他只是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告诉扁担,他的知识完全是书本上学的,扁担对此也是半信半疑。扁担不是好事的人,对别人的事从来不上心,他的心里几乎百分百的是自己。起初刚接触的时候,青墨对此很是不爽,后来渐渐地了解了,他不但非常理解,还觉得扁担能这样处人处世已经很不容易了。为什么呢?原来扁担的家庭比较特殊,他的家里有四个姐姐,他是家里唯一的一个男丁。慢慢地就对他有了更多的理解,更何况两个人又是在一间办公室里的同事,自然比其他人走得近些,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特别是最近一年里,在单位里两个人又都是主任大秃子所不待见的人。即使芝麻大的好事儿,大秃子也总会千方百计地绕开他俩,同样的若是这俩人出现芝麻大的错,大秃子能用他的那副变色近视镜给放大到一百倍。而且,你从大秃子的表情上可以看出来一丝丝的窃喜,他终于又找到收拾他俩的理由了。只是这俩傻货一直都没弄明白究竟因为什么就成了大秃子的眼中钉肉中刺。所有这些原因都在不断地推动和加深青墨与扁担的友谊,像是一对难兄难弟。偶尔的聊一下群里的事,不但是因为有多么地喜欢和看重,更多的是放松思想,转移注意力。这班上的实在是苦闷极了,若是心小只怕是等不到退休或者直接长了癌等死。
  青墨有时会后悔自己的做法,跟领导较劲就是死路一条!不如当初做个明白人,把事情了了,非要争个是非黑白弄不好搭上性命,真是不值得。可是已经走到这步田地了,无论如何也只能硬着头皮死扛下去。其实,他的心里比扁担还要苦。因为老婆毓秀的身体原因,近一两年他感觉所有的事都不顺利,甚至于好多事恰恰是逆着他的心意。他还没愚昧到像个无知的家庭妇女一样去庙里烧香拜佛祈求神灵庇佑,他只好找到另外一个不给他增添一丁点烦恼的好朋友来解脱自己,那就是酒。是的,他开始迷恋上喝酒。包括后来加入群也都是他渴望释放转移注意力的方法,他希望能寻找到生活中的平衡点,不希望自己被来自家庭的和单位的种种压力、烦恼痛苦所压倒。他要健康快乐地活着,他身上还有很多推不掉的责任和义务。父母亲都已年近八十了,两个人身上的病加起来足可以满足一个中等医院门诊里的所有科室。他的女儿也才刚刚大学毕业,工作还没着落。他没有一丁点办法去解决这些问题,唯一能做的就是面对。啥是面对?就是瞪着俩眼珠子呆呆地等待事情自己从发生到结束。
  他心里十分清楚一点,那就是家才是根本,才是最重要的。活了一把年纪,万万不能因为一点欲望一点贪心把家弄丢了,不单是得不偿失,在孩子面前还怎么抬得起头呢?每当清醒的时候他总会这么想,而每次夜晚或是酒后欲火焚心的时候,他又会把这些忘记得干干净净。唉!人心啊!连自己都难以琢磨得透彻啊!他的心像弹簧,世事像掌控弹簧的手。
  扁担像是在喃喃自语:“这几天咋又惹她生气了呢?我怎么解释也听不进去,爱咋咋地吧!都五十多岁的人了还能离婚吗?”他嘴上虽然这么说,可听他的语气显然带着几分不自信。青墨并没有接茬,心想:小样的,看你嘚瑟,若不是我常常嘱咐你,只怕是早有今天了。他想究竟是神马点起的火,一会儿自己坦白好了,我又何必去问?他装作没听见的样子,仍然低头摆弄着手机,还不时地会有一些表情在脸上。过了好一阵儿,扁担又接着说:“都怪女儿一点事都不懂,自己看见了告诉我一声删除了也就没事了,熊孩子你说气人不?她直接告诉她妈了。差点没把老婆心脏病给气犯了。唉!也真是的,不就是几张照片至于吗?你说呢。”青墨慢慢地抬起头问:“什么照片?喝交杯酒了?还是艳照门?”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却说的是满嘴的玩笑话。“滚一边去!你才艳照门呢!你以为你是那谁啊!”“那谁呀!就允许他冠希兄可以,咱扁担哥就不兴弄个艳照门出来吗?没准比他还火也说不定呢!嘿嘿嘿嘿。”青墨笑够了又正儿八经地说,“早就告诉过你,那些照片别留;你老兄可好,不但留了,还挑出来最惹火的洗出来,你说是不是自己找死?不作死就不会死,你忘了?”扁担有些激动地接过话茬说:“不是洗出来的照片,那些都在我更衣箱里藏着呢,怎么敢拿回家里?”“不是那些又是什么?莫非你和樱桃一起被你老婆抓了现行吗?”“没有的事,你一天总瞎想。俺俩出去吃饭干啥滴都坐出租车走远远的,她不可能看见的。是我存在电脑qq空间里的照片,被女儿看到了,然后才出了事。”扁担很生气,一是觉得女儿不懂事,明明知道你妈有心脏病还什么事都跟她讲,二是生她老婆的气,不过是一起喝酒唱歌时拍了几张照片,就算是亲热了点,又有什么大不了?真是没见过世面。扁担长长地叹了口气说,“唉!天生就是愚昧无知的人,解释了半天都没用。”他气呼呼地说完了心里郁闷的事,希望青墨能够给他一点建议或是帮助,他静静地等待着。他知道青墨一定会有办法帮助自己处理好这件事。他想,这家伙年轻时不定有过多少风流故事呢!等我抓到了他的小辫子的时候,一定要让他都吐出来,省得他一天到晚总拿樱桃说事。“你qq没密码?”“有啊!”“那你女儿怎么还看见了?”“她是我好友!”“我勒个去!”“怎么了,我老婆也是好友,只是她没看。是女儿告诉她之后才看的。”“你完蛋了!耶稣也救不了你,阿门。”青墨低头在胸口处用手画了个“十”字说。“那就让她闹好了,还能咋样?反正我是没办法了。”扁担有些垂头丧气的样子愤愤地说。
  青墨说:“目前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别解释,亡羊补牢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怎么个补法?你说。”扁担有些迫不及待了。“你这样做,这段时间晚上千万别出去,尤其告诉樱桃晚上别总联系你。”“她说了不敢找我出去喝酒了。”“还有,尽量多陪她,家里活抢着干,比如买菜做饭之类的事。”“我也不会做饭啊!以前家里都是姐姐们做。”“那你干啥?”“我吃啊!”青墨一脸真诚的表情说道:“唉!还好你会吃,不然真不知道你是怎么长大的呢!学着做!”青墨有些生气了,“实在不行就在厨房跟她唠嗑,唠嗑会吧!”扁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唠嗑还行。”“你行个屁!结结巴巴的跟驴拉屎是滴(网络语,是的)。”
  这个中午气得青墨忘记了午睡,想想自己对老婆那么好,简直是百般呵护,唉!扁担这小子真是好命。若是我犯了这么严重的错误,她还不得闹翻天?过了好一会扁担说:“那我试试吧!”青墨听他的语气就知道没一点自信,心里是既生气又着急。平日里玩笑归玩笑,可毕竟是患难兄弟,当然盼着他好。
  青墨想反正也睡不成了,于是说:“说说吧!群里还有啥新鲜事儿?”青墨打了个哈欠说。一听问群里的事扁担立马又精神起来,像是咸鱼大翻身。扁担说:“还真有两件奇事儿呢!你知道那个叫昆仑狼的人不?”“好像是聊天时碰到过,不过觉得那人很牛逼,没怎么正儿八经地说过话,咋了?”“他是政府的一个小干部,好像是政协的吧!最近不知道抽什么疯,总是在群里撩拨小媳芬蛋子(网络语,媳妇),发了好多红包呢。不过这人也真是小气,每次也就发个一元钱的包。等到有小媳芬蛋子来抢了,他就借机会搭话。最有意思的是,每次聊到家里总会说那句话,亏他还是政府干部,素质太低了吧!”“人家说什么了就素质低了。”青墨抢白了扁担一句。扁担接着说道:“你没看见过吗?每次他和美女聊天总是说无性婚姻苦啊之类的话。”“没看见,哪有你那么敬业!也难怪了毕竟是一群之大管理嘛!”“啥大群啊!才五六百人,现在咱溪城算小群了。你看人家爱心旅户外,还有鸭子群都是两千多人的群,那才叫大群呢。每次组织活动一发都是好几车人,每年弄个二三十万,根本不在话下,咱群跟人家可没法比。”“是啊!所以大管理还得加油干呐。”“我自己使劲有啥用?你看那几个管理除了会说的就是会喝的,反正没一个能干正事的。”扁担像是一肚子的怨气。“算了老兄别抱怨了,那是樱桃看中你有能力才让你多操点心;再说了樱桃也没亏待你是吧!三天两头的不是喝小酒就是洗桑拿,最主要的是你老兄还时不时地拉着人家小手……”扁担听到这里急忙打断了青墨说:“你还有完没完了,是你让我讲群里的事,咋又改成你讲了呢?真是的,一天天总拿我说事,你好,成天有事没事地弄那个什么狗屁‘尿不湿’往群里发,没准钓几条美人鱼了呢。”扁担终于出了口气,他觉得这样报复一下心里好受多了。“哎呀!才说到拉小手就急眼了,好好好不说了哈,以后什么后院起火前院倒醋缸的事俺可不管了,费力不讨好,最后别再弄个教唆罪!哎!别说,咱小的时候还记得吗?真有教唆罪。记得我一同学他爸当年挂着牌子游街的时候就是这个罪。”青墨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说,“扁担哥啊!如果你和樱桃一旦真出点啥事,被警察叔叔抓去了可千万千万不要说是我教你泡妞的哈!拜托拜托了啊。”青墨岂能让他占了便宜,几句话一说立马又给扁担干没电了。扁担连忙摆手求侥,又急忙跑过去关了房门,然后压低了嗓子说:“你喊啥?谁泡妞了!樱桃是我亲妹妹。”扁担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青墨不耐烦地说:“算了,亲没亲滴只有你们俩知道。还是接着说说昆仑狼的事吧!”“我说哪?你总打岔。”扁担说。“发红包撩小媳芬蛋子嘛!就你这记性真是没谁了。”“哦!是的,那个昆仑狼一看见水莲出来他就发红包。然后呢刚聊几句,总是没等聊正题的时候那个撅头保证出来有意无意地捣乱。”“是啊!咋个捣乱法?”“问好、发图片、打岔啊。”“是吗?这么有趣啊!还有呢?”“还有更精彩的呢!这个时候黑土又该出场了,一顿左右逢源,我看主要是想在美女面前显摆。”“黑土出场跟前面几个人有关系吗?”“有啊!太有了。”扁担有些兴奋。“是啊!这么奇妙嘛,难怪你总舍不得放下手机呢,原来有好戏上演。你光顾着介绍演员了,剧情呢?”“剧情啊!那只能是自己领会了,哈哈。老话说,‘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呗,有功夫演员登台的时候你自己细心揣摩一下吧!一定比你看电视剧过瘾多了,这可是现实版的三男一女的情感大戏呢!”扁担简直眉飞色舞了。“不会是你老兄杜撰的吧!感觉你的确学坏了。”青墨略微迟疑了说。“就凭你能看出来这么复杂的一件事?我琢磨一定是有高人指点你了。那么这个高人是谁呢?”青墨故意地装作思考的样子拉长了音说。他看了看挂在门上的石英钟匆忙地说,“坏了坏了,下午我还有个会,得赶紧走不然来不及了。”说完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临走出门回头冲着扁担说,“要想长学问,还得跟樱桃混,我猜这事一定是樱桃告诉你滴!”
  扁担独自呐着闷儿,我没说这事是樱桃告诉我的啊!这个青墨还真厉害,又被他猜中了。看来青墨还真是有两下子,难怪关键时候总能给我好主意,今晚回家帮老婆洗碗。
  开会的时候,听得无聊,青墨偷偷在桌子低下打开了qq,只见动态中有一条私聊信息,他看了一眼那人头像,是一盏茶很普通的。可是随后映入眼帘的着实让他感到万分惊喜,是她——那个曾经令青墨朝思暮想的爱雨荷!他迅速地点开,只见她发过来的是一首七律。
  《和青墨兄题观枫叶》
  万树千山着锦衣,
  五彩缤纷多旖旎。
  非是仙人神来笔,
  恰似秋风泼墨奇。
  
  他深深地感到这女子绝非等闲之辈,文学功底深厚。仔细品读除了一点敬意之外,更深处还有一分优雅、高傲,既不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也没有投桃报李的热情,让人琢磨不透。青墨反反复复看了N遍之后才回复几个字:才女子!然后发了“佩服”“大拇指”的聊天表情。他呆呆地望着手机,焦急地等待着对方能有所回复,可是直到散了会也仍然没有消息。
  晚上吃过了晚饭,借着去厨房收拾碗筷的机会他再次偷偷打开qq,不知道为什么他竟如此渴望她的出现,事实却再一次让他失望。他想这个爱雨荷也真是奇怪,已经有几次和他的诗,却又不肯与他聊天。还有那天看枫叶见到的那个黑衣女子莫非就是爱雨荷?他急忙去群里翻找那日出队的座位表,费了好大劲才翻到了,仔仔细细地查看了一番并没有爱雨荷的名字,对此他百思不解。他越发对这个女人有了好奇心,甚至于睡梦中也还模模糊糊地梦见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恰巧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只是无论如何都没能看清楚她的面目。清晨起来梦中情景仍然历历在目,他想可真是奇怪的女人,不会是大明湖畔夏雨荷的姊妹吧!
  
  落花有意流水悠,螳螂扑蝉麻雀后。
  爱恨有缘情有种,万千愁烦有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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