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集

　　李队长说：“他们何止认识，比认识还进一步。张总，太官僚啦。”
　　张梁吃惊地来回看看，看看小王，看看林辉。说：“还别说，小王还真有点眼力，啊？这么帅的帅哥，你怎么讨的啊？”
　　小王秘书说：“他（指林辉）是我哥同学，小时候他常去我家。”说着还坐在林辉身边。
　　张梁说：“大了呢？更常去。（笑声）小林子，小时候就有心思吧，啊？”“嘿嘿嘿•••”大家笑。林辉还拍拍小王的大腿说：“哎，你方便方便。（对小王）我们研究点事。”小王站起说：“张总，安排午餐不。”
　　张梁说：“安排。不过，你问他们敢用膳吗？”
　　李队长说：“暂时这个膳，看来我们还用不了。”“嘿嘿嘿•••”轻笑。
　　小王向林辉又飘两眼走了。林辉目光毫不掩饰地跟踪小王背影直指出去。（特写）
　　沙副局长说：“找张总麻烦点事。”
　　张梁说：“什么事？你指示就行，还一本正经了。”
　　沙副局长微笑说：“是这样，为了一个缉毒案子，小林子还有两名刑警想借住你的一个办公室。他们不常来。先声明，付费的。就这么个事，看看张总•••”
　　张梁说：“我听明白了，方便接头。”想想说：“对外•••”
　　沙副局长说：“什么也不说，有时候林辉领朋友来，你还要帮忙顺几句就行。什么工程监理什么的都行。”
　　张梁说：“那就不如给他们挂个牌子，就是工程总监就完了呗。然后像模像样在工地走两圈。因为工程监理这块一直由黄副总兼职。三个是吧？马上弄出一间。没问题的。你老沙的面子，我一定给足。别说他们来，你来，我都给你安排。（笑声）我心思啥事。哎，有个事，副总到你们那里布置工作，你们就哼哈答应就行，然后我来对付。怎么样？这家伙，我看出来了，这不是奔公司来的，原来奔公司秘书小王来的。”“哈哈哈•••”大家笑。
　　张梁公司，一个办公室，正挂牌子。《工程总监》有几个员工从这里过，看看。黄龙走过来，问：“谁叫胡飞？”林辉从凳子上下来说：“我，啊，您是黄副总。”握手。
　　黄龙说：“胡总，挺年轻啊！什么学校毕业？”
　　林辉说：“北京建筑学院。”
　　黄龙说：“那咱们俩是校友啊！啊，现在李文校长早退了吧？谁，那时候，年轻的土木建筑系的主任，女的•••，好几十年，叫什么•••”
　　林辉说：“你说的是于清华是不是？”
　　黄龙说：“对对，于清华。”
　　林辉说：“早退了，现在都是新人换几茬了。”
　　黄龙说：“哎呀，还遇上校友了，你说。哎，什么，一会到我办公室来一下，我有事交代交代，啊。另外再叙叙校情，年轻可为呀，啊，你们忙，别忘了。”黄龙走了。
　　林辉答应：“唉，没问题。”刑警于大海，刑警张烨微笑，与林辉进办公室。老于说：“真不愧为绝顶演员。哎，要是再问几个人，你能回答上来吗？”
　　林辉说：“你老于这么机灵，怎么不懂那。他，看他面相有60岁左右。到现在他毕业最低得30多年。他问现在？能合牙吗？”　　
　　6， 白天，沙副局长办公室。
　　李队长和郑昊敲门。里面沙副局长：“进。”
　　李队长进来说：“又来一起无名尸案。”
　　沙副局长问：“什么情况？”
　　李队长说：“我们刚从现场回来，经初步勘察，还没来得及详细鉴定，是个25到28岁左右，女性。”沙副局长看两位站着，他站起来说：“来来，到这边。”（沙发处）三人到沙发处坐下。
　　沙副局长说：“啊，你继续。”
　　李队长说：“尸体是在江边，一个钓鱼的老头发现的，初步勘察看，是被抛尸到江里，由于凶手用编织袋装上投入江里，但是还好，水温较低，编织袋透水较差，尸体保存完好，略有腐败。这里有许多疑点，一是穿一条男人的新棉裤，里面下身除了棉裤什么也没穿。光的。（确有其事）上身就一个乳房罩，其他什么都没有。头发焗成那叫•••”
　　郑昊说：“栗子色。”
　　李队长说：“反正染的头发，脸部膀肿，辨认困难。个头是1•68米。体重在115斤左右。鞋没有穿，袜子只左脚一只，右脚没穿。尸体还没有解剖。从时间分析，也就是十天左右吧。不过得等尸捡后确认。死前有没有性行为，还待尸捡以后才能确定。现场遗留物没有。但是尸体包装袋上中间拦腰有根棉丝那种的绳子，直径有05左右粗，好像啊，只能说好像是绑什么东西坠投江里，可是这棉丝不经水泡，断了，尸体就漂上来了。情况基本就这样。”
　　沙副局长问：“郑昊，还有什么补充？”
　　郑昊说：“大腿上半部，有对衬一对刺的牡丹花图样，刺的，花瓣里有个号码91字样。就是说一条腿一朵，直径在一公分左右那么大小。要是裤头长一点，还看不到。”
　　沙副局长立刻有些兴奋，说：“这个，好，他给我们缩小了范围，啊，还编上号了。啊？好。这样，老规矩，成立专案组，由郑昊负责，不行把老于于大海调回来。刘建手上案子多吗？”
　　李队长说：“多，他实在腾不出来。”
　　沙副局长说：“怎么办呢？我看，还是先找人，是谁，对吧，哎，确认她是谁，你才好下手。怎么确定？就从牡丹花开始。谁给整的，啊，就是说是谁刺的。哪家。现在满大街什么纹身啊，还有美容院。搞美容，她还编号，这就给我们提供一个平台。但是，话是这么说。到了时候就千变万化了，是吧。所以，你把这个图案印多几份，派人到纹身那，美容院那，一个一个核实。核实是谁，我们再进行下一步。正像马葫芦无名尸一案，对不对，找到尸者是谁，这工作才能展开，好不好？”
　　李队长问：“于大海回来，我暂时先不给林辉派人，两个人先顶着。”
　　沙副局长说：“林辉那块吧，怎么说那，如果摊子一旦搞大，情况要随机应变。不过看案子进展情况，随时增补。他那块，变数更大，突然出现情况，你必须留出几个机动的。林辉那块不出问题则吧，出了问题就是紧急的，可不能大意。”　　
　　7， 白天。张梁公司，林辉办公室里，乌烟瘴气。
　　林辉，脚放在写字台上，在靠背椅里嘴叼着高级香烟。穆颖弟弟穆凡也坐在一把椅子里吸烟。穆凡说：“你拉倒吧，你是我业余姐夫？我不信，真的，你这么有钱，小伙又漂亮，说死我都不信。”
　　林辉说：“你不信是吧。我让你信一把。”从兜里掏出一张照片，两个人接吻。（电脑合成）林辉说：“这谁？”穆凡说：“我操，还真亲密无间那，哎，不对，我没听说，有你呀。”
　　林辉说：“你小屁孩，懂啥，但是我们俩时间挺短，我就去大连混去了。”
　　穆凡说：“怪不得，我姐所有男朋友，哎呀这你知道就是打伙的，我全认识，就不认识你，你时间短。大连怎么不待了又跑回来了。”
　　林辉说：“老爸不让，我老爸，你不知道啊？”
　　穆凡说：“听说是个大头。”
　　林辉说：“原来副市长胡志林，我爸吗，这不刚调省里，财政厅长嘛。”
　　穆凡说：“我说他妈的你这么有钱那。”
　　林辉说：“哎，当别人别说咱俩的关系啊，要么人家该以为咱俩玩伙了，是吧，咱俩心到佛知就行。这帮家伙，我看出来了，也是现用现交那伙的。一会都谁来？”
　　穆凡说：“就谁，鱿鱼，六哥。你不见过吗？实际我姐线上我还认识几个大的。他们知道我没钱，还爱赌，不理我。”
　　林辉说：“不是我说你，你老赌博受不了，有多少往里搭。干点事。”
　　穆凡说：“你拉倒吧，别唱高调了，你没有高干爹，说不定还不如我那。”
　　说话间有人敲门。林辉说：“进来。”
　　进来俩位，一个是，个子在1•7米，一脸恶像，30出头。他就是外号鱿鱼（滑头），另一个是身高1•8米高，35岁左右。一脸奸相。外号六哥。穆凡见到立刻站起来，让座，林辉没有动，只是把脚从桌子上拿下来。然后从抽屉里拿出高级香烟，“啪啪”甩给二位桌子上一人一盒，冲穆凡说：“倒水呀。”
　　穆凡说：“这就来。”去倒水。
　　林辉问：“怎么样？这两天，我这里忙，也没过去。”
　　六哥说：“妈的，说来，没来。他妈的，这帮家伙，见不得生。生人轻易接不上茬。”
　　鱿鱼说：“哎，哥们，穆颖和你啥关系。”（态度严肃）
　　林辉说：“你考我那？”
　　穆凡马上趴在鱿鱼耳朵上嘀咕，意思还当过我的业余姐夫那。鱿鱼边听边笑。说：“嘿嘿•••胡飞老弟，还好这口，啊，一会，弄两个，让老弟把瘾过足。”“哈哈哈•••哈哈哈•••”
　　在屋里哈哈哈的狂笑，弄得外面不知道怎么回事。黄龙听到声音过来。敲门。林辉说：“进来。”黄龙一看这屋里乌烟瘴气，说：“哎，胡总，下午你去工地看看，我要到市里办事•••”话还没说完。林辉说：“没看到，啊？我这里有客人吗？要去你去好了。”黄龙一看，把门推上。想想。画外音：
　　“成什么体统？搞得乌烟瘴气的。从打来一天工地也不去，这是什么总监？不行，我去找张总理论去。这叫什么玩意？流氓嘛。”
　　黄龙敲张总办公室门。张梁在打电话：“对，你这个月底必须完工，我看了，质量还可以。因为老总就要过来了。对，对。好。”撂下电话问黄龙：“黄副总有事？”
　　黄龙说：“那胡飞，可真的胡作非为了，一天弄一些不三不四的来混，工地他压根都不去，这是什么呀？这是。”
　　张梁笑，说：“你没办法了？我实话跟你说，我也没办法。为什么？这都是市里领导的后代，官二代。我们工程这么顺利，有这些人的功劳。我不仅如此，还要开高价那。你什么，就当没有他们。人家再作，我连一个不字都不能说。等完工这些大爷愿上哪就管不着了。啊。”
　　黄龙不解。从张总办公室出来还想不通。画外音：
　　“国家企业吃空饷都不行，怎么私人企业还吃上空饷了？真是让人费解。”　　
　　8，白天。林辉一伙从办公室出来。林辉走路一改平时的姿势，大摇大摆，牛逼大去了。不可一世的样子。穆凡孙子似的给林辉开车门。林辉上车坐好。穆凡也坐副驾驶位。笑脸：“嘿嘿嘿•••”鱿鱼开奥迪，六哥开本田。林辉是奔驰大吉普。（车牌换新的）三辆车像离弦的箭。林辉头车，鱿鱼跟二，六哥第三。林辉开车的姿态也傲慢。说：“你小子，卖点力气，把这件事搞成，我给你一大笔，然后你他妈的别一天混赌，弄点，做个小买卖，也弄台车开开，别他妈的整天像个孙子似的跟别人屁股闻臭味。男子汉，他妈的得混个人样。是不是？”
　　穆凡说：“那是那是，今后我就跟老弟，不是，业、业余姐夫混了。放心，这帮家伙没有一个有你的实力，别看他们咋呼，溜个缝儿啥的。要是你这一把弄成了，说不好听的话，一辈子够吃够喝了。我，我就跟着喝点汤也满足了。”
　　林辉说：“事在人为呀，事事难料，也不能想得简单。不过有一条，头头不跟我亲自交易，都给我他妈的靠边站。忽悠我钱，没门。老子就是有钱，干不干，我无所谓。”
　　穆凡说：“这步棋都看出来了。大家眼睛都红了。”
　　在一家大饭店停车。四个人都迈着四方步。进了饭店，进一个大包间。都坐好。鱿鱼说：“今天谁都别争，从六哥那论，我是老二，对吧，上几回都是三兄弟胡飞和六哥安排，今天我做东。你们裂开腮帮子可劲造，啊。酒喝好。老规矩，完事，KTV。三兄弟不是好那口吗。我今天一定给你弄两个永生难忘的。你把劲儿攒足，啊。”说着把手枪掏出来，说：“看着没有，新淘的。”
　　六哥说：“拿来，我搂一搂。（看一看）”
　　鱿鱼递给六哥说：“没有你的好，国产的。”
　　六哥说：“这六四式，也不值钱那。操，看看哥们的。”六哥顺便掏出自己的手枪和鱿鱼的手枪，顺桌子一推，说：“看看吧。你要认识这枪，这顿饭还是我老六请。”鱿鱼拿起六哥手枪看半天说：“真的没有见过。”
　　林辉拿过去看说：“这枪还行吧。”
　　穆凡问：“你知道什么牌子，六哥请客。”
　　林辉说：“这枪是美国造的，叫P226.原名叫MK25对不对？不对管换。”六哥拿回枪放进包里说：“还真有识货的。没事这顿饭还我老六请，算啥呀。来，点菜，光玩枪不能解决吃饭那。”林辉一看，这是给他下马威，所以，林辉掏出手枪说：“你们要猜出我的枪，和老六一样，今天我请。”把枪给鱿鱼看，鱿鱼说：“这跟本没见过。”递给老六。老六看了半天摇头。问：“兄弟到底啥枪？”
　　林辉拿在手里用右手食指，麻利地把手枪玩好几个圈，转动的眼花缭乱。说：“这是德国造。P88知道吗？老三我玩手枪还在行。今天怎么吃手枪啊？”
　　六哥说：“操，你鱿鱼竟瞎扯王八犊子，快点菜呀。”
　　老六说：“这样，还是前天那个一款套菜，酒就来白的吧。然后用啤酒构缝，怎么样？”
　　鱿鱼说：“反正今天你都什么了，你就说了算，对不对？嘿嘿•••”幸灾乐祸的样子。
　　六哥说：“木头（穆凡）。他妈的，我发现你真木头。我都说完了，你去喊服务员那。’
　　穆凡刚醒过来似的，让抢吓的。穆凡说：“啊？啊，我，我去，我去。”
　　老六说：“这样也出来混，他妈的，三六九都分不开。”
　　鱿鱼说：“话不能这么说，没他，咱们上哪认识大腕三兄弟胡飞呀，哎，听说你老爹原来副市长后来调省厅当厅长了？”
　　林辉说：“怎么这消息都他妈的这么快那。又是这木头干的。现在吧一个厅级根本就不算什么，哎，有这个（用手比划数钱），什么都全了，还官不官的没用。干两把大的，就走人啦，美国绿卡，完事。美国真民主，真的，你就是盗墓贼有钱绿卡大大的。”
　　鱿鱼说：“看来，真的机会来了。”
　　老六说：“现在是你连中头都见不着，还想干大的，不容易。”菜陆续上来，穆凡来回跑。
　　鱿鱼说：“你真他妈的糊涂，找精钢（毒枭）他老婆呀，那老娘们贪得厉害，只要钱到位，那老娘们啥都敢干。”
　　林辉说：“他也不是头找他干什么？我就找大头，干大的，小打小闹，我不尿他，真的。”
　　鱿鱼说：“一听你外行，精钢，谁都知道，小打小弄不尿你。但他一般不在家。”
　　穆凡回来说：“都齐了，老六说两句吧。”
　　老六说：“让官二代白乎白乎吧，咱们都他妈的嘴像棉裤腰似的，比脚都笨。”
　　穆凡说：“让业余姐夫说两句，来，呱唧呱唧。”鼓掌声。
　　林辉说：“你又得瑟是吧。（装生气）不过两位大哥让我白乎两句，那我就白乎两句。这酒连续喝了十来天了小的流的，是吧，不见成效哇，如果最近没有大户，干脆，就散伙，今天是最后一顿饭。来，走一个。”大家干杯，吃菜。
　　又举杯干。
　　穆凡说：“三哥说的对，行就干，但是不行也别散呀，散了我上哪吃饭去，这么好的饭菜。来走一个。”
　　大家干完，吃菜。鱿鱼觉得林辉这话是将军儿，说：“一看，你胡飞就是一个性子急的手。这玩意可不是性子急干的活，知道吗？炒白面儿，这玩意掉脑袋活，你得四平八稳，哎，来一把。慢慢来。”
　　老六说：“你想要多大的，老三今天我问你个数，想玩多大的？”
　　林辉说：“当然越大越好了。”
　　老刘说：“那好，你明后天，把钱准备好，我找个人先验钱。”
　　林辉说：“怎么验？”
　　老六说：“道上老规矩，拿来看看。”
　　林辉说：“现金没有，卡行。”
　　老六说：“那我得问问，他妈的卡行不行，再说。好不好？今天就到这，来，喝完还有节目那，今天以官二代为主，鱿鱼，你不说给胡飞弄两吗？来，走三个，来。”
　　大家连干三杯。
　　9， 下午。一个大KTV包间里鬼哭狼嚎。
　　有四个女的陪。林辉也唱，喝酒了，歌唱的也不好。但是大家开心：“哈哈哈•••哈哈哈••••好•••”　　
　　,10，下午，这时。一个商场门前。张梁公司秘书小王看到一个女同学。两人谈得很合得来。同学问：“哎，听说林辉你朋友提干了。真是年轻有为呀，也怪，学校那么多同学追你，都不干，是不你们早就有情况了？”“咯咯格•••”笑。
　　秘书小王说：“哪呀，去年才定下来。”
　　同学说：“林辉别说一流的，多帅呀。还公安局，多好。”
　　秘书小王说：“工作也行，前几天还获奖了。”
　　同学说：“哎，礼拜天，刚才我看见你林辉了。”
　　秘书小王说：“是吗？开什么车？”
　　同学说：“挺大，大吉普好像。和一帮小子喝得醉醺醺的进KTV去了。“
　　秘书小王问：“哪个KTV？”
　　同学说：“就前面那个《金嗓子》，就那个。喝挺多，东倒西歪的我看。”
　　秘书小王说：“是吗？我去看看。哎，哪天咱们也聚聚啊。”
　　同学说：“行啊，反正大家电话一通完事。好，快去看看，喝多了。”
　　同学摆手。
　　秘书小王快走几步，怕自己的对象出事。赶紧跑几步，进KTV后到处找。服务员问：“同志找谁？”
　　秘书说：“刚才进来几个小伙子。”
　　服务生说：“啊，206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