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集

　　张梁看文件。来电话。张梁接：“哎，啊！听出来了，大老板，小宁回去跟你都说了，我永生感谢你呀老板。真的，什么叫及时雨？这比及时雨还及时雨，及时黄金啊，老板。”
　　电话那边是沈阳女老板（王丹宁）。王丹宁在办公室里打电话：“及时雨，谈不上，现在公司怎么样？我听小宁说公司还不错，有多方支援，好哇，我替你高兴，对，张梁说实话，钱那，是借给你的，你们定的合同我看了，这个合同看来得修改一下。”
　　张梁：“修改？为什么？我认为很全面了。不合理？怎么会呐？”
　　王丹宁：“这样吧，你现在有时间吗？这样，要不行我亲自过去，连看看你的公司。”
　　张梁：“不不不，那怎么能劳驾您那，这样，如果事急的话，我过去，这几天我就安排一下。好，就这样。”张梁放下电话。愣一会。自言自语：“改合同？还能怎么改呢？”
　　24，白天，沈阳。王丹宁办公室。
　　王丹宁按一下按钮（呼叫秘书）。不一会秘书进来，问：“老板有事？”
　　王丹宁说：“去把小宁喊来。”
　　秘书看老板脸色不太好，便小声说：“哎，我这就去。”
　　不一会王小宁进来，问：“咋回事？脸色这么难看，和谁这是？”
　　王丹宁说：“你先坐下，妞来妞去的。”
　　王小宁说：“哎，（坐在对面）姐，不是对我吧？我刚刚给你立一功，合同全是霸王条款，怎么了？”
　　王丹宁用指敲着合同说：“你这是合同吗？我看是地道的强盗。”
　　王小宁说：“强盗不强盗他不签了吗？”
　　王丹宁说：“他当然签了，他急需贷款，你抓住这种心理就下狠手？再说，他天真的几乎是个孩子，他根本没有经商的经验，你这不是把他逼到悬崖吗？
　　王小宁说：“奇怪了，我这不是为你好吗？三五年后，他摇身一变就是十几二十亿的富翁了，那我们弄他三分之一，这不是一笔好买卖吗？怎么你还一脸的阶级斗争那？”
　　王丹宁说：“去的时候我就怕你胡来，结果怎么样？你真的不听话，你走的时候我怎么说的？五年无息贷款，就这么简单，可你那？又是一年还贷，还不算，计算十年内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请问，他能用两千万建十几栋楼吗？你这是唬人，强盗。”
　　王小宁站起来气愤的说：“我就不明白了，都说商场如战场，你这是送礼不让答谢，你是慈善家呀，钱是大风吹来的？两千万不是小数目，现今社会还没有富到这个地步吧？张梁是救过你，可那也不能大手笔到几千万的往外扔啊。五年无息贷款。那你还不如说，白送多好。”
　　王丹宁说：“我就是白送，我要是说白送张梁肯定不会要，这再明确不过了吧。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王小宁说：“白送？凭什么？疯了？脑子里有水呀？”
　　王丹宁说：“一个人在社会上应该有点感恩的心，不能丧失良心，现在社会风气就是这样，见义勇为得不到公平的肯定，加上媒体天天添油加醋的反导向，不要扶老妈妈，不要关怀老大爷，不要让座等等奇谈怪论。现在像你一样鼓吹白脸狼逻辑。当初，张梁如果那天不能救助我，我现在在什么地方喝粥都不好说。他现在是非常困难时期，是个新兵，帮帮忙，我们也不是差那点钱。”
　　王小宁瞥一下嘴，说：“你说感恩，可我觉得有点大了，几百万我看也足够意思了。干嘛动不动几千万的甩，我看不值得。”
　　王丹宁说：“你吧，我理解，是好心，为了我，可是我们做人得有点良心。行了。明天一早可能张梁来，我和他谈谈，没事，你先回去吧。明后天你还得去杭州是吧？准备准备去，有事随时沟通。”
　　王小宁走几步。王丹宁喊说：“哎哎，你回来。”
　　王小宁问：“干嘛？”
　　王丹宁说：“你回来，有事问你。”王小宁回来站在办公桌前问：“又啥事？”
　　王丹宁说：“你坐下（王小宁坐下）。”
　　王小宁不解的问：“又有啥事？我明天可要走了。”
　　王丹宁问：“哎，这个处的咋样？”
　　王小宁说：“马马虎虎吧，咋了？再给我介绍一个？”
　　王丹宁说：“马马虎虎？你和人家旅什么游。哎，那个断没断？”
　　王小宁说：“你说赵强啊？怎么说呢，反正他来我就欢迎，他不来那，我也不约，哎，这个，我看他还行，公务员，现在刚好休年假，所以陪她出去散散心。”
　　王丹宁说：“散心？你到底确定一个没有？”
　　王小宁说：“我想确定，人家不确定，人家确定，我不确定，不就这样吗。”
　　王丹宁想想说：“我看你是花了眼了。那你这走马灯似的，也不行啊，姐姐不是说你啊，确定一个，算了。要不这闲话越来越多。”
　　王小宁说：“嘴长在别人身上，我有什么办法。说去呗，反正老娘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就这事，好了，明天和这个未知数旅游一把看看，回来给你汇报。”
　　王丹宁嘱咐：“小心点，注意安全啊。”　　
　　,25，一大早。北疆市大街上。一辆大吉普拉着警报声。
　　大吉普开进江岸公安局院内。李队长和几个刑警在门口迎接，刘建他们下车，把黄嘉良带下，往门内进。李队长笑呵呵的与他们四位辛苦的刑警握手。
　　李队长一边说：“辛苦了，辛苦了。”
　　刑警办公室，十几名刑警都站着。李队长说：“这样，（指刘建等四位刑警）你们先洗个澡，然后回去休息，三天，啊，休息三天，好好呼呼猪头。（大家笑声）啊，去吧。”
　　刘建说：“用不了三天，一两天吧。”
　　李队长说：“那加起来，还不是三天吗。”大家笑。　　
　　26，审讯室里。黄嘉良锁在专用椅子里，对面有段距离有个长条桌。中间是李队长（主询问人）旁边刑警刘建，一女刑警记录。
　　李队长：“叫什么名字？”
　　黄嘉良：“黄嘉良。”
　　李队长：“年龄？”
　　黄嘉良：“五十八岁。”
　　李队长：“知道为什么抓你吗？”
　　黄嘉良：无语。
　　李队长：“黄嘉良，知道为什么抓你来吗？”
　　这个时候，在一个办公室里，有个监视器。屏幕就是审讯室里的全貌。旁边坐着两位。一是,尚局长，另一个是沙副局长。他们俩全神贯注看实况。
　　黄嘉良：无语。
　　李队长：“黄嘉良告诉你，你抗拒，也没用，证据确凿，零口供也照样，啊。”（没说判刑或者处理，这在询问中，开头不能过分显露压力。审讯技巧。）
　　黄嘉良：“我•••没有什么•••错误。”
　　李队长：“错误，嘿嘿，告诉你，没有证据是不能凭空请你到这个地方来的。费了这么长时间抓你，难道是和你捉迷藏吗？啊？再给你两分钟时间，黄嘉良，两分钟是机会，是态度，啊。”
　　黄嘉良还想抵赖最后一分钟。他依然无语。
　　李队长：“再给你两分钟机会。考虑好，说，还是不说。啊。这对你将来的处理可是有态度说法啊。”
　　黄嘉良拼死抵抗，依然低头无语。
　　等两分钟。李队长给旁边刑警一个眼神，刑警刘建拿着黄嘉良的记录本（用透明塑料包着）走到他身前说：“看看吧。”
　　黄嘉良惊慌失措的目光在寻找什么。
　　刑警问：“这是什么？”（审讯，要避免诱供，都需要嫌疑人自己说出来，这样才真实有效。而不是以往电视剧中随便说。）
　　黄嘉良实在不知道警察是怎么弄到的。他陷入一片惶恐之中。
　　刑警又问：“这是什么？”语气重一点。
　　黄嘉良：“我•••的。”刑警回座位。
　　李队长：“你记录这些都是事实吗？为什么要记录？”
　　黄嘉良：“都是事实，因为还有哈巴狗，窜天猴他们要核实，因为涉及分成，你不弄清楚，那下一次再也无法合作了。”
　　李队长：“说真实姓名。’
　　黄嘉良：“啊，窜天猴叫侯宝鱼，哈巴狗叫苟见喜，还有老八，叫巴志林。”
　　李队长：“黄嘉良，你跑什么？为什么要跑？”
　　黄嘉良：“我•••多年来我犯下大罪，我总打着关怀拜把子三弟的幌子，去黄副局长那里问消息，因我们有点亲属关系，可是，我看连他都没有保住，我一看，完了。不跑不行了，要么得吃枪子儿。所以我跑了。”
　　李队长更大的目的在后头，所以他还是周旋。
　　李队长：“唉，这就对了，是吧。你合作我们一定给你加分对吧。在态度上依法说明，那就不一样了，是吧。都这个时候了，是不是，就是争取一个减轻环节，是不是，你抗拒有什么好结局，这你看见了，你，我们既然抓你，就说明有证据，侥幸是过不了关的。”
　　黄嘉良：“我一定争取好态度，有什么我都说。”
　　李队长：“好，你黄嘉良是痛快人，来，给你看件东西。”
　　又是刑警刘建拿着一个透明盒，里面装着一把匕首。刑警走到黄嘉良身前，给他看。
　　黄嘉良不以为然的问：“这是我的，什么意思？怎么到你们这里了？”　　
　　尚局长与沙副局长看到这里对视一下。
　　李队长：“老黄（似乎亲近点），你说是你的匕首，怎么证明？”
　　黄嘉良：“那还用说吗？那上有我的记号，全国就这一副，我那是一对鸳鸯剑。哎？这匕首，不是惹祸了吧？”
　　李队长严肃：“惹什么祸？”
　　黄嘉良：“那，我不知道。反正这是一副鸳鸯匕首。”
　　李队长：“那一把还在你的手里吗？”
　　黄嘉良：“不不不，这东西是这样。”　　
　　画面出现：
　　回放黄嘉良赌博输光，跟对面赌徒说：“我把车押上，我的车花14万买的，抵押。”
　　赌徒说：“哎，搞错了吧，我们不是做买卖，懂吧，一旦给你钱，你手气上来了把我们再划拉了，（赢了）那我们可亏大了吗？”
　　黄嘉良说：“行，那就少押点，看，怎么样？”
　　赌徒问：“押多少？”
　　黄嘉良说：“怎么说也得八万。”
　　赌徒惊讶说：“八万？你别闹了。（站起来要走）”
　　黄嘉良说：“六万。”
　　赌徒说：“老黄，老大，平时我看你挺哥们，怎么磨磨唧唧地。行了，走了，不陪你练了。”
　　黄嘉良心切，上前拦住赌徒说：“都是老朋友，对不对，那，你说，你说押多少？”
　　赌徒说：“四万，多一个没有。而且就五天时间，过五天，往回赎没门儿。”
　　黄嘉良狠狠心，说：“好吧，反正今天是栽了，四万就四万。五天，说好的。啊。”
　　不一会黄嘉良输光，赌徒拿起钥匙在手上颠颠说：“拜拜了，哥们。”
　　赌徒扬长而去。出门，黄嘉良眼看把自己的车开走，冲开走的车嘴里骂：“我操你妈•••”欲哭无泪壮•••
　　五天后。黄嘉良来赎回自己的车，两个赌徒，一个看看表说：“对不起，你超时一个小时，车不能给。”
　　黄嘉良大惊：“什么啊！？哎，我们可论天算的，什么他妈的一个小时，你他妈的想耍赖，他妈的也不问问我是谁。”
　　赌徒说：“你天数，不是小时来计算吗，另外，（站起来）你他妈的跟谁他妈他妈的？老子不惯你。”
　　黄嘉良怒发冲冠说：“我就骂你，我操你妈。”说着，抽出两把匕首，“啪啪”贯在茶几上说：“说，怎么玩？”
　　其中另一个赌徒上来打圆场，说：“哎哎哎，哥们，咱们也不是一天两天在一起了，都老哥们是吧，消消气消消气啊，我看这样。”这赌徒把两把匕首拔出，递给黄嘉良说：“老哥，年龄你最大，来来来，咱俩到一边说，来，别发火，好商量。”
　　到另一个屋里，赌徒给黄嘉良倒杯水，坐下说：“老哥，不是兄弟说啊，这个时间当时咱们都没说太细，是吧,你说天是对，可人家掐着点那。”黄嘉良纲要起来发火。赌徒拽住黄嘉良说：”老哥，你坐下，坐下，慢慢商量吗，非弄出点人命才好？来来来，你坐下。（黄嘉良坐下）要不，你再出点血，给他两万，我相信，老哥也不在乎这点，是吧。”
　　黄嘉良说：“你告诉他，别做梦。我再给他两万？美得他。”
　　赌徒说：“哎，要不这样，把匕首给他，这玩意算啥，赶明天老弟给你弄两把藏匕首，那比这好多了。怎么样？不行，那我也没办法，你看着办。”说完站起要走。黄嘉良拉住赌徒说：“让我想想•••好，听老弟一回。”
　　回到现场：
　　李队长：“这两个人叫什么名字？”
　　黄嘉良：“一个叫毕百善，一个叫赵本富。”
　　李队长：“怎么认识的？”
　　黄嘉良：“赌博。”
　　李队长：“他们什么单位知道吗？”
　　黄嘉良：“铁路，原来他们都是铁路青年文工团的，一个会吹萨斯，一个小号。”（确有其事）
　　李队长：“谁会萨斯？谁会小号？”
　　黄嘉良：“毕百善吹萨斯，赵本富吹小号。”
　　李队长：“是哪个要你的匕首？”
　　黄嘉良：“毕百善。”（不是真名实姓，但凶手，真实情况，确实是个乐手。）
　　李队长：“老黄，你今天表现的挺好，我们一定把你的认罪态度加分，请你放心。另外，再好好想想，看还有什么向我们提供的，我们还给你加分，好吧，今天就到这。”
　　尚局长与沙副局长离开屏幕，关掉屏幕。回到沙发二人坐下。
　　尚局长说：“不出所料啊。怎么办？谈谈你的看法。”
　　沙副局长说：“虽然说从白鹃的案子我们没有抓到真凶，但是这个大害群之马盗窃团伙让我们给逮着了，也是较大的成绩。另外，由于黄嘉良提供的线索是非常有价值的。这样，对我们侦破白鹃一案，就更往前靠拢了一大步。就是说，更明朗化了。我看那样，黄嘉良由经侦去办。现在看主要是有些时间长的，核实困难点，再有段时间，我看即可结案了。再有，白鹃这个案子摊子铺的太大，现在留下两个组就够了，然后给马葫芦无名尸案，力量加强一下。”
　　尚局长说：“原来我们侦察方向还是对的，黄嘉良不缺钱，但是这个突破口选对了。下一步，抓紧调查毕百善和赵本富。但是我想啊，还是把困难想多点吧。一，我们在北疆市声势造了这么久，这家伙绝不会坐等待毙。二，这黄嘉良一抓，那就会给他一个信号，他也不会老老实实待着。在侦破毕和赵的同时。还要想到案件会不会还会遇到新的问题。是不是。但是有一条，就是尽快侦破此案。”　　
　　2，白天，北疆市大街上。
　　张梁开着车，车里有李达。他们去公安局，两个任务。一个是铁哥们黄嘉良被抓，想打听一下。二是李达被一个关系户骗去不少建筑材料。求沙副局长帮帮忙。
　　张梁说：“这明白了吧，老大为什么跑，听说案子还不小那。”
　　李达说：“唉，人这一辈子就这样，三起三落。这老大他原来在工段的时候，也没这些乱码七糟的事呀。怎么这人说变就变了？没看出来。”
　　张梁开车，边说：“嗨，这不简单，好朋友，从感情上是包容缺点错误的。别人说他坏话，你还生气，为什么？就是这个道理。那我那阵大风刮来，你们还拿路费，告诉往哪跑，那你们也没有嫌我怎么样了。”
　　李达说：“压根儿就没信。我弟弟那是什么人。”嘿嘿嘿•••轻笑。
　　张梁车开进公安局院里，在收发室，登记，进去，上楼。
　　‘当当当。”李达敲沙副局长办公室的门。里面喊：“进来。”
　　沙副局长正在看文件，一抬头看张梁和李达，忙站起来热情地，说：“哎呀！稀客稀客，来来来，坐。”端茶倒水忙活。李达上前一步说：“局长你不用忙活，我们都喝了一通了。真的。”把沙副局长手里茶杯拿过来放下。
　　沙副局长说：“来来，这边。”指沙发。大家坐下。沙副局长上张梁肩上捏一把说：“行啊，挺有主意，那阵这家伙公安局请都不干，哎，现在怎么样？这家伙哥俩，买卖做大了。”
　　张梁笑笑说：“你不是也升迁了吗。”“哈哈哈•••”
　　李达说：“兄弟来麻烦你来了。”
　　沙副局长说：“不存在麻烦，咱们也算得上老交情了，有话说。”
　　李达问：“我不知道该问不该问，我就想打听一下我们老大的事。”
　　沙副局长说：“哥们，就是哥们啊，黄嘉良，没有别的事，就是盗窃工厂有色金属，数额巨大，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们，他的案子已经弄清了，已经移交检察院了。不出十天恐怕就要宣判。另外，黄嘉良还有从轻情节啊，就是主动揭发他人犯罪事实。这个我们都给他写出例证。看看还有什么？”
　　张梁说：“那他财产没收，包括房子吗？那可是，工厂的房子，后来很便宜卖给个人的。不属于非法所得。”
　　沙副局长说：“原则是没收一切财产，因为造成巨大损失，就是全部没收也不足以抵清损失。但是你说的这个，我们马上向法院提出示意。估计能够保住。因为还有老伴是吧。还有什么？”
　　李达说：“不好意思，我有个私事。”
　　沙副局长说：“你说。”
　　李达说：“去年，我赊给光谷县一家公司不少建筑材料，我讨了大半年债，这人不知道上哪去了。我去了几十回，没人，院里都长草了。七八十万，不是小数目。我都愁死了。”
　　沙副局长为难样子，说：“原则说，你这是债务纠纷，公安局管不着。行，那样，我现在就给你问问，光谷县是吧？”
　　李达说：“是。”
　　沙副局长走到办公桌前打电话：“哎，老于吗？”（免提）那边问：“是我，你哪位？”
　　沙副局长说：“我，老沙。”那边：“啊，局长大人，有何指教？”沙副局长：“你不也是局长吗，彼此彼此，我说，有这么个事，我有个亲戚，他给你们县一家（回头问：什么公司？）”李达说：“大伟建材公司。”沙副局长：“大伟公司。”那边：“他呀，跑了，早跑了，据说跑美国了，美国爱收骗子贪污犯什么的。不是你一家，多少家那。骗子。我们向省里打报告了，他关键骗银行太多，上亿了。现在看，希望渺茫。等着吧，申请国家追逃吧。现在没办法。”
　　沙副局长说：“哎，什么时候过来，咱们聚聚啊，麻烦了啊。再见。”那边：“你大局长来我这好，有天然温泉，我说，休假领着夫人一起来，啊，我热烈欢迎啊。”撂下电话。
　　沙副局长过来:(张梁李达站起来。）情况就这样，这你听到了，你李达老兄怎么还这么实在呀啊”
　　李达说：“惭愧呀，谢谢了局长。”
　　沙副局长说：“什么局长局长，在你面前老弟啊。”
　　李达说：“今后，卖一根头发丝都现金交易。谢谢兄弟，谢谢。”握手。沙副局长还握着张梁手，用另一只手打了张梁肩膀一下。说：“警察料啊。”大家笑•••　　
　　27，白天，沈阳火车站。
　　王丹宁开着车停在停车场。打电话：“三子，你出站到停车场，过来就看见了，你开的车你还不认识。对，我等半天了，说晚点，这火车也没个准点你说。好。快了。好。”
　　
　　火车进站。张梁下车，他觉得这里正如故乡一样亲切，他东望望，西看看，他慢慢随人流出站口，奔停车场走过去，到王丹宁车前哈腰看，王丹宁笑盈盈地打开车门，说：“张总辛苦了。前面坐。”
　　张梁也打心里对王丹宁钦佩，当然也有感激之情，不过准确的说是有些尊重。上副驾驶位坐下说：“老板，还麻烦你亲自跑一趟，实话实说，我走也走过去了。”
　　王丹宁边开车，说：“大老远的，走过去？那你是骂我那？咯咯格•••，结果你说怎么回事？我给看错点了，到这里等快一个小时了。”
　　张梁问：“是吗，那可难为你了。哎，小宁那？”
　　王丹宁说：“旅游去了，她就是爱疯，也管不了她，多大人了，由她去吧。”
　　张梁说：“老板车开的真好，慢慢悠悠的。”
　　王丹宁笑，“咯咯格•••你夸我，我知道。女人都这样，胆子小，开多少年也这个德行，不像你们男人机灵。哎，先到公司吧，然后早点回家，咱们还是回老家。”
　　张梁说：“老板，你一说回家，我真的有那么一点回家的感觉。哎呀，这时间真的是魔术师，此一时这样，彼一时那样。哎，还是那个小保姆？”
　　王丹宁说：“还是，孩子不错，农村孩子挺好。”
　　车缓缓开进公司院内。停下，二人下车，往楼里进。
　　二人上楼。
　　王丹宁张梁进办公室。王丹宁问：“喝点啥？”
　　张梁说：“白开水，我自己来，你讲话，到家了。”张梁找杯。
　　王丹宁说：“你坐下，让他们来。”二人坐在大沙发里，对面坐，中间是实木茶几。
　　秘书进来，王丹宁说：“来两杯咖啡，再来两杯白开水。”秘书答：“好的。”出去。
　　张梁左看看右看看。王丹宁说：“看啥？还是老样子。就是人老了吧？物是人非，没办法。”张梁说：“老什么，要我说，还年轻了，真的，我第一眼看你，以为，哎？怎么还活回去了。真的。”
　　王丹宁“咯咯格•••”的笑说：“虽然有拍的嫌疑，但是爱听。”
　　“咯咯格•••嘿嘿嘿•••”二人笑。笑的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