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集

　　1，下午。李达开着客货正往家里行驶，看见一个幼儿园，他突然改变行驶路线，奔幼儿园方向开去。停车，他走到幼儿园门口，看见爷爷奶奶，接孙子，他由衷的羡慕。看人家的宝宝，和自己的爷爷奶奶说话，他傻呆呆地笑。有时候也搭话：“这孙子多乖。真乖。”奶奶说：“啊，可乖了，来接孙子。”李达愣一下：“啊，对对，接•••”
　　第二天他又去幼儿园门口，看人家接孙子。他有时候还蹲下摸摸孩子小脸蛋儿•••
　　园长与幼儿园老师对话,老师说：“哎，园长，这些天总在门口有个老头，也不接孩子，看人家接孩子，还一脸笑盈盈的，咋回事？”
　　园长说：“是吗？注意点啊，跟家长说说，要提高防范意识啊。把孩子得看好，不能大意。现在偷孩子，抢孩子的事，时有发生。你通知每个班，特别是在放学接孩子这个混乱情况，越严加防范啊。每个班必须手把手把孩子交给家长，啊。你去通知一下。然后，在黑板上写一个警示栏目。啊。”
　　老师说：“用不用，报案？”
　　园长想想，说：“这样，告诉保安，对其老头要驱走。不能在幼儿园门口发生事故。去吧。”
　　有一天，李达又来幼儿园门口，笑盈盈的样子。看人家接孩子。保安过来问：“老师傅，你接孙子？”
　　李达说：“我•••来，找园长，对、园长。”
　　保安说：“园长，她在里面，也不在门口啊，要是没事还是走开吧啊。好不好。”然后推李达远点。
　　李达说：“你看，我真的找园长。”
　　保安推着李达说：“走吧啊，看你是个老头，要是别人，我们就不这样客气了啊，走吧走吧。”
　　正说着园长来了，问：“是你要找我吗？”
　　保安说：“撵他不走。”
　　李达说：“你是园长。（园长点头）那我想跟你谈谈行吗？”
　　园长说：“看你样子，不是什么•••这样，到里边谈吧。”
　　李达和园长走进办公室，园长倒杯水放在李达面前的桌子上，面对坐下。李达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园长，园长认真的看，抬起头说：“啊！幸会幸会，原来你是•••大老板。”
　　李达说：“园长，方便问一下咱们园一共多少个班吗？”
　　园长说：“这没什么保密的，十一个班，小班三个，中班四个，大班四个。怎么？你打听这个？”
　　李达说：“我想给每个班买台电子琴，看如何？”
　　园长一听很激动，站起来，握握李达手说：“真没想到，原来是这样，太谢谢啦，啊，原来你•••。坐。”　　
　　16，有一天，李达在幼儿园一个大班里，刚推开门进来，小朋友都围拢过来，齐声喊：“爷爷好。”
　　李达满脸笑容，哈着腰答应：“哎，小朋友好•••”
　　小朋友围拢来，李达坐在小朋友的小板凳上，孩子们都围着李达，阿姨（老师）也坐在小朋友圈外。小朋友说：“爷爷给我们讲故事。”
　　李达说：“哎呀，我的故事都讲完了，都没有了，不过我想想•••哎，我想起一个。有一天那，一个池塘里，有大鹅，鸭子在里边游啊游，可是有一天，鸭子，大鹅都不来了，为什么呢？小朋友，啊，原来是，池塘里经过净化，里面没有虫了。所以啊，鸭子大鹅什么的就不去了。有一天，青蛙从水里也出来，哇•••哇的叫。他叫什么那？牠呀是说，哎呀，我饿死了，池塘里没有虫我怎么活呀。啄木鸟，当当当，啄树上的虫，看到青蛙说：嗨！我们也找不到虫了，因为环境保护好了，虫也没了。嗨！。青蛙又，哇•••哇的叫，我还是上树上凉快凉快吧。要知道，小朋友青蛙是上不了树的。牠爬呀爬，爬一下就掉下来，爬一下就掉下来，这时来只老鹰看到有个青蛙在爬树，牠猛的一个俯冲（用手比划），青蛙一看不好，一翻身跳进池塘里•••”　　
　　17，张梁办公室里。
　　张梁在办公，有人敲门。张梁喊：“进来。”
　　推门进来一位年轻人，腿脚有些别扭。（轻度小儿麻痹症）
　　张梁抬头一看，小伙子还算精神，透出几分机灵。说：“坐。”
　　青年人叫王钦。今年21岁。慢慢坐下（与张梁对面）。
　　张梁问：“今年多大了？”
　　王钦答：“21.”
　　张梁问：“听说你学习还不错，是实验中学毕业（省重点）为什么不考学那？”王钦答：“我爸一个人上班，妈妈身体不好，姐姐在大学念书，我的情况不允许我再去给家里增添负担。再有，我身体残疾，就•••”
　　张梁很同情，说：“啊，是这样，哎，你的脚砸了，好没有？”
　　王钦说：“早好了，没事。”
　　张梁站起来说：“哎，你走走看。”
　　王钦走几步，来回走。张梁认真看，说：“好，好。”
　　张梁坐下说：“你喜欢文科还是理科？”
　　王钦说：“文科。”
　　张梁说：“这样，我呢，给你出个题目，你写一写，好不好？”
　　王钦说：“好。”
　　张梁想想，半天，说：“你就写•••‘昨天的晚霞’吧，这个题目怎么样？”
　　王钦说：“什么时候写？”
　　张梁说：“就现在，行不行？”
　　王钦说：“行。”
　　张梁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找了几张纸和笔，说：“给你一个小时，行吧？”
　　王钦说：“写什么体裁呀？”
　　张梁说：“随便，散文那，小故事，诗啊，散文诗啊都行，你自己选择，好吗？”
　　王钦说：“可是我在•••”
　　张梁说：“就在这，在你坐这块，不行你上沙发那块都行，我正好出去，你就写吧，好吧？”
　　王钦说：“那我上沙发那里写。”
　　张梁点头。
　　王钦走到沙发处，开始想，把纸放在茶几上。在想•••
　　张梁打电话：“哎，（站起来，往外走）你现在在那里？忙吗？（走出办公室）那好，哎，我说，我有个事，（到楼梯处）啊，明天，啊，你来给我整一个苯板房，行，那这样，你明天来，我们再具体商量，好，好，就这样。”
　　张梁出去开车，走了•••
　　只见王钦在想，在沙发处想，用笔写，又停下，又写•••
　　一个小时多，张梁推门进来。见王钦站起来，手里拿着稿子，张梁接过看，半天他朗诵：　　
　　昨天的晚霞　　
　　昨天的晚霞是那么辉煌，
　　她就像我们的生命一样。
　　虽说挡不住她要沉去的脚步，
　　但她给我们留下的永久记忆和光芒。
　　我不迷茫，我不去做无为的忧伤。
　　在彩霞与黑暗之间，
　　让人越来越觉得你的美丽和难忘。
　　我，有心去忏悔，
　　但是我更需要你那色彩斑斓的光芒。
　　我的生命正如暂短的彩霞，
　　但是她留给大地的是一片灿烂的时光。
　　不要相信时光会倒流，
　　就像命运给我的残缺一样。
　　我只需要彩霞那一缕阳光，
　　把我的心眏辉和照亮。
　　相信吧！那璀璨的彩霞啊！
　　她一定会再来，会眏红天空，会照亮大地。
　　相信吧！她一定会再来，
　　她一定会照亮我的心田，
　　会给我们带来更加璀璨，更加绚丽和希望！　　
　　张梁很激动，大声说：“好！普希金，你就是普希金。就凭这个，我录用你了。来来来，坐下说。”
　　张梁又回到座位说：“来，坐下。（王钦坐下）你这样，咱们那，有个材料场需要看护。露天的。不过这几天我让他们给你搭个苯板房，安个火炉子，在弄个床，你在那里看守材料别丢了就行。一方面复习功课，一边别让材料丢了。啊，还有，(从抽屉来拿出一张卡）这是你的饭票卡，每天30元，吃冒了，反正你自己想办法。我估计也够了。在咱们小食堂吃饭，不贵的。啊，结余归你，但是取不了现金，啊。（王钦手里拿着卡，表现很激动的样子。点头。）另外，也是你终身的大事，考学，今年看来不行了，明年要考学，有言在先，考上一流大学，我奖励你两万，二流一万，三流•••也一万。啊。把命运级点设计高一点，因为你首先具备睿智条件。经济困难绝不是绝命的杀手，让他成为我们的动力，啊，看怎么样？啊，说好了，咱们军中无戏言。还有，你的工资，我给你四千一个月。啊。看看你的意见。”
　　王钦激动的厉害，站起来，向张梁鞠躬，眼含热泪，说：“大哥，不，张总，我今生今世谢谢您。我绝不辜负您的希望和嘱托，我一定努力，谢谢，张总。”鞠躬。热泪横流•••　　
　　,18，白天。沧州市某旅店里。
　　刘建等四人，在商量。
　　张烨说：“刘队，这么多天，还蹲坑，（守候）是不是老狐狸跑了？”
　　于大海说：“跑的可能性不是没有，但是就是有点不甘心。”
　　刘建说：“再蹲一个礼拜，不行再放弃。跑？也许，但也许•••他现在不好跑。对吧。关键是，他有可能狡兔三窟啊，打一枪换个地方，但是，犯罪心理学里，他觉得这里还是安全的。所以，我们不能放弃。决心再蹲一个礼拜。”　　
　　19，夜幕降临.沧州市。
　　抓捕小组出发。刘建等四人钻进车。林辉驾驶，开往他们每天去的破房框。离有段距离，他们把车停下，分组往目的地出发。
　　刘建老于一组。林辉和张烨一组。他们分别两处，在老狐狸窝的对角的墙角里，各一组。他们都穿棉衣（前几天买的）然后他们每人面前弄一些乱草，还立一张纸壳做伪装。上面挖两个窟窿，好便于观察。
　　一会过来一个汉子，和一条大狗，大狗走到破房框处，狂吠，主人呵斥，依然向破房框里狂吠。汉子觉得奇怪，就顺狗吠方向过来，他进来，冲墙处撒尿，还呵斥狗：“叫什么叫？”沧州地区口音。狗依然叫，汉子走了，狗跟走•••
　　夜里，风刮的紧一阵慢一阵的，嗷嗷叫•••
　　十点左右，有个幽灵般的人慢慢走过来，手里提着大小包，袖子里藏有一把砍刀。慢慢的，把头伸进门框里四下张望，确认安全，他慢慢的向他窝那里走过去。打开手电筒，照照他的窝，然后警惕的把手电筒，又向破房里周围照，特别照到离他近处有大纸壳时，感到不对，他看了一会，还是觉得不对，反过身欲逃，却被刘建一组挡住出口。强光手电筒照在黄嘉良脸上。刘建：“警察，你被捕了。”说着，林辉一组跑过来。黄嘉良看势不好，抽出砍刀，就向刘建劈来，刘建一闪身，老于一飞脚，把黄嘉良的砍刀踢飞，“当啷”掉到地上。后面林辉来一个由后擒敌，抱腿顶摔。（擒拿一种）“啪”的一声，将黄嘉良撂倒，四人一起冲过去，将狡猾的黄嘉良逮捕。
　　20，夜。高速公路上。
　　在抓捕胜利回来的路上。
　　林辉开着大吉普疾驶在高速公路上。他们每个人脸上都露出喜悦神态。刘建说：（坐副驾驶位）“哎，两个小时一换班啊，不能让林助理一个人受累啊。（看看表）我掐点。”（后排座里黄嘉良两边刑警）
　　沙副局长快步上楼，敲尚局长办公室门。只听：“进来。”沙副局长进来，满脸笑容说：“刘建他们终于把老狐狸黄嘉良抓捕归案了，现在在返回途中。估计明天一早就到了。”尚局长站起来，高兴的说：“这几个小子真棒，必须嘉奖啊。”
　　然后二人走到沙发处对坐。
　　尚局长说：“我看白鹃这个案子有疑点，黄嘉良，严格说不需要钱，对吧，另外，北京化验报告DNA点位报告始终没有肯定啊，是不是•••当然，特别重大盗窃罪已经够老狐狸喝一壶了。（意思是付出沉重代价）你看啊，两点，一，你黄嘉良跑什么？为什么要跑？这是一啊。二，鸳鸯匕首已经有四个人证实就是黄嘉良的。这里有蹊跷。”
　　沙副局长说：“跑，在心理学这是负罪压力。我们先可以不管。这里黄嘉良还缺两个证据链，一，指纹，如果指纹与他符合，那对他就可以定案。如果不是，怎么办？那就复杂化了，是吧。二，血型一致，DNA点位对不上，那黄嘉良就只能承担盗窃罪。还有两点，一，指纹要符合，怎么办？二，凶器确信无疑是他的。怎么办？特别是匕首，对黄嘉良是不是凶手，都是有价值的线索链。黄嘉良不是凶手，但匕首必须有个科学合理的交代。”
　　阚局长说：“我明白，那就是说，还必须有第三者或者第四者是谁的问题•••”
　　沙副局长说：“对呀，就是你血型，指纹都不是你，是不是，但是匕首跑不了，你必须交代清楚。但是，这老狐狸要是不松口•••我看这戏•••”
　　21，夜。高速公路上。
　　大吉普疾驶在高速公路上。车里已经换刑警小张开车，车里刑警还是精神百倍。黄嘉良带着手铐，闭目沉思。
　　大吉普疾驶。车里换刘建开车•••　　
　　,22，夜。李达家。
　　李达与老伴愁眉苦脸的坐在床上。半盖着被子。
　　老伴说：“你每天还跑幼儿园那？”
　　李达说：“这几天没去，怕人家烦，这么大人了，什么事还看不出一个眉眼高低？说实话，头几天，大家对我真的热情，可是时间一长自己也感到不是那么回事了。所以就死猪蔫退了。哎呀，这脑袋里，一有空，哎，没有孙子命，就这翻来覆去折腾。怎么办？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真他妈的愁啊，这什么事放在别人身上，咋说都不动心思，可是摊在自己头上，这才是真的感触。”
　　老伴说：“我偷着和虎蛋商量了。”李达突然转过头问：“啊，怎么说？”
　　老伴说：“虎蛋要离，怕你不同意，没敢和你说。”
　　李达把脸转回来，想想，半天说：“离•••就是咱这心恨不下来呀，你说，这孩子（儿媳妇）也不容易，对虎蛋无可的（意思是没有可挑剔的地方），再说，这天灾人祸这不是谁主宰的了的，是不是，离了，你说这孩子这一生咋办？这不完了吗？不管咋说，她真的是我们儿媳妇啊，我们家里的成员啊。还有，自从嫁给咱家，没听什么扯三挂俩的，对不对。我看这样，让他们自己定。开始我不同意，所以虎蛋他找不着我，他埋怨谁，他都找不到我，当初弄得我差点跳楼。现在又弄出这一出。虎蛋和你商量，你什么意见？”
　　老伴说：“我什么意见？什么意见?同意离,现在离婚就像吃方便面似的。怎么什么东西一到你那块，就这呀那呀的。”
　　李达说：“你这什么话说的？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吃方便面，你吃一个，我看看。一个家庭想散伙，那必须是一种主观意识上有不可调和的问题，对吧？就是生不了孩子，这是主观意识吗？对不对。”
　　老伴说：“你的态度也很明朗，不同意离，对不对？”
　　李达下地拿起一支烟，坐在沙发里，吸烟。回头冲老伴气愤的说：“我发现你尽爱断章取义，什么我不同意离？你说说，当初我都要跳楼了，阻止了吗？不照样结婚吗？他妈的老子还掏上百万给操办买房吗？现在说离，离了，不是光媳妇受伤害，虎蛋那？他不受伤害？你的儿子你知道，那是个什么玩意？不争气，没脑子，一天尽知道和狐朋狗友喝酒，胡闹。你心疼归心疼，不能拿不是当理说，对不对？离了，一冲动，可是你儿子二婚找谁？行，有来的，那是冲你儿子来的吗？那是冲钱。你记住，冲钱使劲的，不说没好饼那也差不多。”
　　老伴说：“那你说了半天到底啥意思？表个态呀。说气话有什么用？同意离还是不同意。有个态度。”
　　李达说：“我刚才说了，他们自己选择，完了。睡觉。”
　　老伴说：“那好，我就跟儿子说，你的意见就是，由自己决定。”
　　李达说：“我怎么发现这事是你鼓捣的。（意思是出坏点子）那小子怎么不直接和我商量那？这么大的事，怎么还用个二传手来回的这么串连，我看多半是你的主意。”
　　老伴说：“哎，怎么还带沾边就赖的？我不是说了吗，儿子不敢和你商量，怕你骂他不是吗。怎么我是二传手了呢？你这人我发现越老越糊涂，不跟你说了。”老伴一生气转身睡觉。　　
　　23，白天，张梁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