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集——第二十二集

　　（外面写着拆字）在一个墙角像狗窝一样，围在那里•••　　
　　黄嘉良画外音：
　　“完啦！出不去啦，他妈的，四处是告示啊！完了！不敢坐火车，不敢上公交，不敢上饭店，不敢住旅店，这不往死胡同赶吗。你老沙，你够狠的，我临死也和你死磕到底。可惜呀，没有看见我孙子啊！可惜啊！没看见•••给老伴打个电话，老伴可怜那，我对不起她，对不起呀！进局子就进局子吧！打个电话，给老伴。
　　拿起电话拨打：“哎，哎，哎••••”
　　看看手机说：“他妈的，要不是充电宝，连电话都打不了啦！”
　　一会，想想，把手机拿起来，然后又看看充电宝，他怒气冲天，他气急败坏，举起手机就要摔，说：“你到底有什么用？去你妈的吧。”稀里哗啦摔一地••似乎他解了心头之恨•••　　
　　２３，白天。北疆市。江岸公安分局。
　　沙副局长接电话：“啊，刚才？黄嘉良？给家里打电话，确定方位，立刻出击。好，有情况随时沟通。好。抓住时机，不能耽搁，快，出击。”-　　
　　２４，白天。北疆市。张梁公司会议室。
　　长条会议桌。张梁坐一端。工程部经理黄龙，供应部经理马斌，财务总监黄苓，质检部经理，营销部负责人。人事部。办公室秘书小王。挨着张梁，以便记录。
　　张梁说：“开个会啊，咱们公司成立以来，还没有正式的开几次会啊。开是开过就是没这么全。啊•••怎么说呢？大家都是我们公司的主力，开业以来大家都很辛苦，啊，我看这样，下面由，各部经理，先说说，啊，看谁先来？”
　　工程部经理黄龙发言：“我们工程部一共两个人，现在我们是天天盯在工地，主要监察施工进度，在上冻以前，把所有应该抢出来的工程全部完工。给明年打好基础。现在看，基本上能够保证完成今年的计划。没问题。
　　张梁笑笑，开心的样子说：“工程部的工作挺辛苦，啊，先不多说，看看谁还说”
　　材料供应部经理马斌说：“我的情况没有工程部乐观，现在所有螺纹钢，直条是我从咱们单位借一部分，可是现在人家天天催要钱。（嘿嘿嘿•••）大家轻笑。“昨天又来电话催，我准备腾（等等）他一阶段再说，但是再腾，到年底前也得付点，否则明年揭不开锅再去求人家，就不好使了。”
　　张梁说：“结一部分•••这样，告诉他，年底可以结一部分。”
　　张梁看看说：“还有。谁说？”
　　质检部经理说：“我们质检部就两个人，也是盯着材料和施工质量，材料这一块，我们每进一批料都送技术检测部门检测，施工质量不合格，就地推倒从来，然后做记录，一个人出现两次质量问题，警告，三次以上建议人事部解雇。完了。”
　　张梁问：“人事部，有解雇的吗？”
　　人事部负责人说：“有一个，就是砸脚的那个，他不是故意质量问题，后来了解才知道，他不适合当力工。”
　　张梁问：“为什么？”
　　人事部负责人说：“后来才知道，他有点先天性轻度小儿麻痹症，所以他不适合在工地就业。”
　　张梁低下头，想想，说：“这个人怎么样？”
　　人事部负责人说：“人，据了解，还挺好，家里也比较困难，学习还不错，就是家境差点。”
　　张梁说：“比较困难，那样啊，明天，你把他叫来，我亲自问问怎么回事，不行就让他看堆儿呗，是不是？然后有时间还可以学习，是不是？年轻人给点机会。”
　　人事部负责人说：“那明天把他叫来？”
　　张梁说：“叫来。”
　　营销部女经理说：“对不起，我是营销部的，人家都两个人三个人的，我，光杆司令。”（哈哈哈•••张梁也憋不住笑。）光杆司令也有事，我们现在初步按总裁部署，把宣传单印发一千份，模型已经做好，但是没有一个人来参观。（大家笑声。张梁没笑。）
　　张梁说：“营销部现在工作是宣传，距离销售还有一段时间，不过，我们好戏就在后头，朋友们，大家给力，公司就会兴旺发达。有一点我要告诉大家，年底就要到了，什么都可以欠，但是就是不能欠职工的薪水。啊。（大家鼓掌）当然我没有让财务总监发言。因为就俩字，没钱。”大家嘿嘿嘿•••笑。
　　财务总监说：“今天会议开的比较早，我还没来得及向总裁汇报。我们账上有钱了。是今天一早打进我们账户两千万。“
　　张梁忙问：“什么？两千万？是哪里打进账户的？”
　　财务说：“是沈阳宏迪房地产有限责任公司。”
　　张梁激动地站起来惊讶的：“啊！？沈阳宏迪！？真是老天爷救命啊！”　　
　　２５，白天。北疆市，李达家。
　　全家在吃饭。
　　李达说：“我看那，丹丹还是住在这儿，让你妈照顾你，等你彻底好了，再旅游啊什么的，你们小，年轻，腿脚利索，出去游游什么的，可以。等到老了旅不动了，后悔来不及。不过安全第一呀。但是话说回来，游完了，虎蛋得安心上班，我看丹丹就不用上班，就在家待着，什么时候啊，生孙子，哎，大一大了再上班。反正这公司早晚是你们的。对吧。别一说什么旅游，好家伙，什么也不顾了，怎么样？旅游颠簸，能不出问题？好一好再说。别着急。“
　　李老伴说：“要我说，别旅游，你们没听电视上说，旅游大巴尽出事，在家千事好，在外事事难，看景不如听景。这都多少年的古话。我这一辈子也没游，这不也挺好。”
　　虎蛋说：“那你是旅不动了。年轻时候没有条件旅游，现在有条件了老了。”
　　李老伴说：“老了？嫌你妈老了啊？楼下三门儿，老钟太太，比我大六岁，好家伙，又唱歌是又跳舞，又扭秧歌的，还到夏天夷去了那。”
　　虎蛋纠正说：“夏威夷。什么夏天异。”
　　李老伴说：“不管什么夷，怎么样？死了。嘿嘿，老实在家待着得了。”
　　丹丹说：“我难受。”总觉得难受，站起来进屋里。
　　老达说：“快，进屋休息。”　　
　　２６，夜。沧州市。一个偏僻街巷。
　　北疆市公安局江岸分局刑侦大队副队长，刘建开着大吉普，行驶在沧州市某大街上。
　　车载定位仪不断提醒，向右转弯，前面有监控，前面200公尺左转弯，还有500公尺，同乐家宅到了。
　　林辉副队长助理，说：“刘队，车停远点，是不是我们走过去？”
　　刘建想想说：“不行，要直接开进去，不让他有机会再逃。”然后加大油门，大吉普开到破房框。下车。刘建说：“分散开，向内围拢。”
　　四名刑警急速向房内冲过去•••　　
　　第二十二集　　
　　1，傍晚。沧州市，一破方框处。
　　刘建副队长等，围进破房框里，没发现黄嘉良，只看到一个墙角处，有个狗窝一样的破烂东西，他们很快发现，摔了七零八落的手机和充电宝。刘建将坏手机充电宝，拿在手里，手机不能用。然后仔细搜查，再没有什么。可是刑警们不甘心，仔细搜查。看到黄嘉良买零食的塑料袋，刘建看来看去，只是看到包装袋上有**超市字样。刘建说：“大家看看，这是这老狐狸留下的，**超市塑料袋。走，看看去。”他们出来后，刘建觉得不对，走到车前，说：“林辉，你和张烨去超市，我和老于在这里守候蹲坑。什么时候换班，再通知，好吧。”
　　林辉说：“好，我们到超市了解完情况，马上汇报，然后再决定怎么办？看看超市能不能发现点新情况。”
　　刘建说：“用短信沟通，我们这里尽量减少声音。”
　　林辉说：“好，那我们走了，注意点安全，老狐狸是狗急跳墙。”
　　刘建说：“好，走吧。”
　　说完，林辉与小张上车，开车一脚油门，大吉普如离弦的箭奔向市区开区。留下刘建和刑警老于。刘建说：“咱俩，先找个隐蔽地方，时不时地来这里看看。到晚上再贴近观察。”
　　刘建与刑警老于走了，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二人坐在地上，旁边有些乱草和几棵灌木小树，挺好，即能够观察又能避风。不过就是旁边还有一些垃圾，臭气难闻。于大海说：“这里垃圾太他妈的难闻，再找个地方。”
　　刘建左右看看，说：“他妈的，别的地方都不隐蔽呀。将就一下，一会就黑了贴近点。
　　天有些丝丝凉意。（十一月）因为一个月过去了，来时，北京河北一带还是夏季。现在晚秋时节，夜里要凉些。
　　太阳落山了。刘建看短信说：“超市什么情况也没有，我让他们回旅店，待命，明天来换班。”
　　于大海说：“让他们买点衣服，夜里要凉啊。”
　　刘建说：“也是，天黑了，咱俩贴近些，说不准这老狐狸能回来过夜。”
　　于大海说：“穷途末路，看这老东西还往哪里跑。”
　　二人警惕的守候。　　
　　夜更黑了，二人慢慢来到破房框里面，找个墙角处，老于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来一个破门帘说：“破门帘子，让我弄开了，咱俩一人一半，嘿嘿•••他妈的，别说，还真暖和不少。”
　　刘建小声说：“不要有动静，这老狐狸是只惊弓之鸟。老狐狸闻到一点气息，他就转移。别睡呀。”
　　老于小声说：“跟他快一个月了，就看今天的了，没心打瞌睡了。”　　
　　总好像有动静，风刮的什么东西在发出小小的响声，因为夜里静，觉得有些毛骨悚然。还有怪声鸟叫。突然，有什么动静，二人警觉地看，看破房框进门处，似乎有个人，慢慢的，慢慢的，趟地上破杂物“哗哗•••哗哗•••响•••”老于欲动。刘建用手拽一把老于不让轻举妄动。（空气紧张）　　
　　2，白天，张梁办公室。
　　张梁打电话：“王小宁，你真的是个活菩萨，真的，你能掐会算，知道我需要什么，知道我心里想的是什么。打进两千万，是借款那还是入股？另外，你也不事先打个招呼。”
　　王小宁拿着电话在笑，说：“打招呼，就不是菩萨了，再说，你这个人我最了解，要是说给你两千万，你能同意吗？无条件给你的，你就大胆的用吧。”
　　张梁说：“哎，小宁，玩笑归玩笑，因为现在我告诉财会，这笔款暂时不能动，借贷，咱们最好还是签个合同，条件由你出，啊，我真是望梅止渴啊，看着这钱，我就睡着觉了你说，嘿嘿嘿•••，哎，说真的，我打心里感激啊。你，真的是活菩萨。”
　　王小宁拿着电话“咯咯格•••”笑说：“好，签合同，那就你来一趟，（想想）哎？还是我去好，连看看你张梁办的大公司是个啥样。”
　　张梁这边，笑说：“你来!那太好啦！那我夹道欢迎，总理待遇。哪天来？通知我，我去接你，啊.”
　　王小宁说：“不是我说你，你办事的魄力还要增强。胆子要大点，步子要迈大点。”
　　张梁说：“是的是的。我这是上梁山啊。”
　　王小宁说：“不是妹妹批评你，上次你回去，人家老大和我诚心诚意给你点小礼物，你可好，还留下了，我那天要不是清理抽屉，还不知道你小子偷偷的把东西留下了。”
　　张梁说：“小宁你得理解我，说实在的，我长这么大没见过那么贵重的东西，再说，也是无功受禄，我心不安。”
　　王小宁说：“怎么能说无功受禄那？你救了我姐姐一把，奖励几十万太正常不过了，你就是小家子气，唯唯诺诺的，现在你买卖做大做强，靠的是什么？胆识，对吧。”
　　张梁说：“小宁你批评的有道理，我从现在开始，练胆。”
　　王小宁“咯咯格•••”笑，“好，等我去了，看你胆练多大了。另外你真的欢迎我？”
　　张梁这边，说：“做梦都想。”
　　王小宁那边，说：“真的？男子汉说话得算数。”
　　张梁说：“没问题，我天天给你拉桌（摆席的意思）。”　　
　　张梁撂下电话，一拍手，自言自语：“啊啊！我有救啦！啊啊•••”　　
　　3，白天，北疆市。江岸公安分局，刑侦大队李队长办公室。
　　四刑警，李队长，加沙副局长。办公桌上摆着好多摞人民币，还有几本残破的笔记本。
　　刑警有坐有站的。沙副局长坐在椅子里。
　　问：“从家里搜出多少钱？”
　　李队长说：“十七万五千一百元。”
　　沙副局长问：“哦？他做买卖，什么买卖？”
　　李队长说：“没有看他经营什么买卖，有个破烂点，争钱也由老伴管理，另外老伴脑出血差点去见马克思，让儿子回来接走了。估计这钱老伴可能不知道。钱放得很隐蔽，放在大沙发里，沙发有二层格，如果不注意，没个发现。”
　　沙副局长哼了一声问：“这什么东西？”（指办公桌上的几个旧本）
　　李队长说：“问题就在这里，这几个本完全记载他十几年来盗窃工厂有色金属的详细记录。”
　　沙副局长“嘿嘿”一笑说：“嗯？还记录？一共多少起，价值多少算了吗？”
　　李队长说：“黄嘉良自己每笔有宗，十几年（李队长看看自己的记录本）盗窃三十二起，销赃获得金额在一百六十五万多元。这是他每卖出价格累积，就是说到手的钱。”
　　沙副局长说：“三十二起，就是说平均每年盗窃两至三起，工厂一点没反应？也不报案？”
　　李队长说：“这个反应是有，估计他秘密盗窃，有门卫帮凶，再有，也许报案未破案呗。”
　　沙副局长问：“工厂那边核实没有？”
　　李队长说：“没有，我是想，如果不涉及刑事案子，我们就移交给经侦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