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集
作品名称:枪声背后 作者:王凤举 发布时间:2018-03-21 01:26:58 字数:5271
估计,如果工厂按工件计算价值,那可不是他卖废铜烂铁的价值了,少说也得千吧百万的价值。”
沙副局长说:“那这老家伙,脑袋可够呛能保住了。但是,如果要是这样,那他对白鹃这个案子来说,就渺茫了,他不急于要钱花,是不是。他没有必要去图财害命啊。可是匕首是他的,这问题就复杂化了。”
沙副局长站起来,走两步,在想案子刚刚有了点头绪,又要付之东流。
李队长问:“沙局,那我们的人是不是可以撤了,由经侦去抓黄嘉良?”
沙副局长想想说:“那不行,匕首是他的,凶器还得他来解释清楚,再说,他的血样,是AB对吧,你们先把钱和他的记录本移交给经侦,然后我通知他们赶紧核实工厂那边,必须深挖同伙。等人抓回来,再分责侦察。按工件价值还不够那,损失费那,还有一笔大帐要算,我看这老家伙够他喝一壶的。”
4,白天。李达家楼外。
李达开着客货车开进了小区,停车。下车用钥匙遥控锁好车。有老邻居(60左右岁)与老李主动搭话:“老板下班了?看你一天忙到晚,钱没少赚。”
李达笑说:“还不是争点辛苦钱,让你说,那要是没有自主创业的机会,想赚,上哪赚去,你说是吧。哎?这些天我怎么没看见周毅呢?”
老邻居说:“周毅?那你真不知道啊?”
李达问:“咋的了?”
老邻居说:“上马克思那去了。”
李达惊讶:“真的!那家伙身体多好,什么病?”
老邻居说:“听说癌症。”
李达说:“什么癌?”
老邻居说:“可能是肺癌。”
李达说:“肺癌,这玩意也没法说,工商老丁,人家也是肺癌,做完手术,活十多年,现在还在,前几天我在大街上还碰见他,看出来,还那么乐观。”
老邻居说:“哎,这话说得对,你乐观是一天,你不乐观也是一天。”
李达上楼进自家,推门进屋,换鞋。李老伴把饭菜也正往餐桌上拿说:“今天咋回来这么晚?”
李达说:“这还用问,你那宝贝儿子这一走,什么事都我一个人。这小兔子崽子就知道玩,心里一点事都不装。走有十天了吧?”(进厨房洗手回来坐下)
李老伴也坐下说:“十天?省省吧,十四天。”(老伴给李达边盛饭说)“哎,就来两个电话,现在也不知道旅的咋样?”
李达边吃饭说:“咋样?还能咋样?驴打江山马坐殿。老子挣钱,儿子花呗。”
老伴说:“你这话我不愿意听。(一边吃饭)当初我拦着,可你好,旅旅吧,旅旅吧。这可好,旅起没完了。”
李达(边吃饭)说:“你吧,不懂。丹丹反复住院,孩子心情不好,好不容易治好了,让她们出去玩玩,哎,说不定心情一好,就怀孕了。对不对。哎,那我呀,当爷爷的日子就指日可待喽。(一脸幸福笑容)再来少半碗。”(递给老伴碗盛饭)
李老伴也笑一笑说:“看把你臭美的,要这么一说可也是个不错的主义。花点钱算什么。那你不早说,弄得我这心里个个棱棱的。’
李达说:“钱,是好东西,可是人比钱更重要,你看,刚才我听楼下老康头说,天天来咱们楼下扎堆打扑克的周毅,那身体多好,可是说没就没了。”
李老伴吃惊:“周毅!没了?哎呦,可得好好活着。”
李达问:“怎么是好好活着?这句话,我听得耳朵都起糨子了。动不动好好活着,可是回去就干仗。怎么叫好好活着?”
李老伴说:“吃喝玩乐呗,还有啥?”
李达说:“哎,所以孩子说旅游旅游,就让他们去,反正不太铺张浪费就行啊。”
李老伴说:“又回来了,还是心疼钱了。”
李达说:“心疼?我给他们钱是限额的,他们花冒了,自己掏腰包。”
李老伴笑一笑,说:“再能耐,我看也跑不出你如来佛手心。”
“嘿嘿嘿•••”二人笑声。
李达老伴说:“其实你说乱花钱,是招人恨,就你,看你一件夹克衫,一年到辈子穿,还活五六十岁?我看你不什么,也买件像样的西服穿穿,也不是没钱。”
李达说:“嗨!就这德行,你说,我也不是没有好衣服,就说儿子结婚时候买的那套西装,可是一穿在我身上,你看看那个不自在,活像个袈裟套在我身上。哎,一穿这破夹克衫,哎,立马这个自在。啥也别说,就是穷命鬼。说啥呀。”
嘿嘿嘿•••
5,白天,沙副局长办公室。
对面坐着经侦科科长刘一祯。说:“工厂这里我们核实一下,黄嘉良笔记上的记载能够有记录在案的十九起案子相符,其他那些案子工厂一无所知。核实不下来。”
沙副局长说:“就是说,黄嘉良给自己胡编十三起?”
刘一祯笑一笑,说:“那十三起,还在进一步核实。另外,他们一个盗窃团伙。笔记中的窜天猴,实名侯宝鱼,老八,实名巴林志,哈巴狗,实名苟见喜。这是一个完整的盗窃团伙,有门卫,有踩点,有实施盗窃。黄嘉良是主谋策划。实施盗窃。他每次分得份额有详细规定,实施盗窃,分得赃款份额是,(刘一祯科长看看笔记)百分之七十五。百分之二十为踩点者。百分之五为门卫。”(沙副局长,习惯用一只手摸摸下巴)
沙副局长问:“那几个猴啊,狗的都核实没有?”
刘一祯说:“找到一个侯宝鱼的,其他两个,听到黄嘉良跑了,他们也在逃。”
沙副局长问:“这个猴承认吗?”
刘一祯说:“只承认六起,其他的,只说记不清了,时间太长。”
沙副局长说:“这起案子不算小,但是有积案性质。工厂核实下来的十•••”
刘一祯忙补充说:“十九起。”
沙副局长问:“这十九起,工厂计算价值没有?”
刘一祯说:“还要等几天,他们才能够准确计算出来,包括工件价值和损失价值。”
沙副局长问:“工件价值和损失价值有什么区别吗?”
刘一祯说:“当然有区别,比如说,工件没了,影响下道工序的生产,这要看下道工序的工时来计算。还有影响出厂装配,这就算起来很麻烦的。”
沙副局长听完汇报,把双手插到脑后,向靠背椅靠了靠,说:“情况基本明朗,但是,看来还有大量细致工作要做。你们准备几个组?”
刘一祯说:“就三个,一个内查,两个外调。”
沙副局长说:“怎么内查外调?”
刘一祯说:“就是一个组,把所有案子准确核实,一起一起的核实,然后证据确认。这是大量细活。外调,主要追逃巴志林和苟见喜,这个现在有点线索,听知情人说是在上海打工。什么单位不清楚。另一组得到销赃地核实。就是确认买脏的人。人家认还是不认。不认怎么不办?承认怎么办?这在下一步工作中都随案情发展而定。销赃买脏其实也是犯罪链条。既有嫌疑取证,又要核实犯罪同伙。”
沙副局长说:“还有什么?
刘一祯说:“基本就这些。”
沙副局长说:“这样,我看这个案子还是挺麻烦,对吧。但是必须限个时段拿下,不能没完没了查下去,经济案子,就是麻烦。笔笔弄清,确实要细。证据还要准确无误。但是你现在主犯还没有抓到。抓主犯这个任务交给刑侦,刘建他们还在河北。估计最近就有个眉目。这老家伙太狡猾,几次让他跑掉了。现在天罗地网给他罩住了,跑,跑不掉,落脚,还非常难。所以他成了热锅蚂蚁,逃不了几天。我看这样啊,(手放下)你们方案还是可行的。一,要耐心细致,把案子结的干净利索,要经得起历史的推敲。二,要抓紧,不能无限期,如果主犯抓到,应该不出一个月把案子彻底结清。三,四不着地的,黄嘉良有记录的,都要一件一件核实,啊。不能工厂没有记录就拉倒,(没事的意思)买脏都认了,怎么说?核实,工厂没记录,看看分厂,分厂没有记录,工段、小组、库房,都核实。对不对。尽一切努力,搞彻底。我们对这些损公肥私的人,就是要深恶痛绝。不能让国家的财产蒙受巨大损失。啊。你们前一段工作还挺细致,要继续努力。看看还有什么?”
刘一祯说:“没有。我马上落实。”
6,白天,北疆市。一家高级饭店。大包间里。正为迎接沈阳来的尊贵客人——王小宁。王小宁与张梁主位就坐。还有张梁公司各部门经理还有秘书小王。
菜上齐,酒摆好。
张梁说话:“各位,今天可是非同小可的一天。”
王小宁轻合小手,专注张梁的表情,也同时透视出对张梁的爱慕之情。目光绵绵。•••(特写)同时秘书小王也是用这种含情脉脉的目光看张梁。(与王小宁交换特写)
张梁兴奋,说:“为什么说是非同小可的一天那?就是我身边这位,沈阳红迪公司财务总监,兼部门经理。是红迪公司总裁的亲妹妹。王小宁。啊。为了热烈欢迎红迪公司代表,来,大家首先以热烈的掌声,表示最衷心欢迎和感谢。”(大家热烈鼓掌)掌声过后。
张梁声音降低,亲切的对王小宁说:“是不是说两句?让我们激动一下?”
王小宁其实老早想说几句,但是依然说:“不好意思。没啥说的。”
张梁说:“你看,你竟说我,什么上不了大雅之堂啦,扭扭捏捏啦。说两句,就两句,怎么样?”
王小宁清清嗓子,说:“那好,那就说两句,一是祝贺我们两家借贷合同已经签完。利息按银行今年利息的一半执行.合同期为一年。”大家热烈鼓掌。
“公司总裁让我到这里来,主要是总裁对张梁老板的信任和敬佩,说实话也有感激之情。”
张梁小声说:“过奖了,过奖啦。”
王小宁继续说:“同时那,我代表总裁对张梁公司的祝贺,祝张梁公司发大财。”大家热烈鼓掌。王小宁,双手合一表示尊重。
张梁站起来有些兴奋的说:“刚才,小宁总监发表了很重要的讲话,这里是不是,我代表公司,向红迪公司总裁及小宁总监表示衷心感谢。来,共同举杯,干。”大家都站起来干杯。“干,干•••”
7,傍晚,北疆市。一个公园里。
天气有些凉。(十一月初)王小宁挽着张梁的胳膊,漫步。
张梁说:“在这里还习惯吧?”
王小宁说:“有你的地方,在哪,我都习惯。真的。”
张梁看看王小宁,王小宁目光有神(特写)。二人对笑:“咯咯格•••嘿嘿嘿•••”
张梁说:“还是你敢,不过我相信你说的是真话。我那,很惭愧,没有能够给你可观的东西,我现在只是个开拓者,不,开拓者都谈不上,就是一个在社会上瞎混的,钱,还是你们借贷,你说我惭愧不惭愧?”
王小宁说:“你想说什么我知道。”这时王小宁松开了挽着张梁的胳膊。王小宁继续说:“我那,和你差不多,也是瞎混那伙的,不过我们这些混儿混儿,还都有点事业干,说大不算大,说小也不小。你的意思我明白,就是说现在我们是朋友,我们还需要等待,我记得有位文学家说过这样一句话,他说,生活就四个字:‘耐心,勤劳。’因为我们每天要重复生活,遇到各种麻烦,所以需要耐心,说我们必须过上好日子,那你就要勤劳。我觉得很有意思这句话。这次是我百般做通老板的工作,才借贷两千万。按我姐姐的意思,只借贷一百万,嗨!做买卖的,都有个通病,就是不大方。”他们一直并肩漫步。
张梁信以为真,但是他还是觉得,女老板不是像她妹妹说的那样。张梁想想说:“嗨,还是老板那里有些难处呗,因为毕竟不是小数目。哎呀,我真的感谢你,说实话,我真的不愿意让你走。”(有点违心,更有点拍马屁的嫌疑。脸部笑容勉强。)
王小宁惊讶的,说:“真的!那我不走了,我就在这扎根边疆了。”王小宁显得有些激动,面对张梁真的想拥抱他,(目光闪烁,特写。)想吻他。但是还是轻轻的拥抱一下。张梁的拥抱很机械,没放开,王小宁的拥抱很真实。
然后他们走进一家咖啡厅。
对坐。品咖啡,微笑。
张梁由于条件反射,而想起白鹃•••
回忆场景:
白鹃坐在张梁对面,也是微笑。
张梁说:“你的歌声迷住了我,让我的心扉敞开,你与我心灵同语。我轻轻的述说,我爱你不用千言万语,只用我的心去把你心温热。”说着白鹃在舞台上唱歌•••变换背景•••仙雾飘飘•••(无声)
这时只听到“当啷”一声,王小宁与张梁的咖啡杯碰杯声,张梁立刻回到现实。王小宁说:“你怎么总是发愣啊?”举杯示意品咖啡。张梁马上拿起杯碰杯,喝一口说:“这里咖啡不错。啊?发愣?没有啊。”
王小宁说:“不要有什么压力,那点钱,在我们老板那里是毛毛雨了。再说她要是知道我对你这么好,两千万那就是另有说道了。”
张梁问:“说道?什么说道?”
王小宁说:“那就归我们两个人支配啦。”
张梁惊讶:“啊!?我•••们?”
9, 画面出现:白天。张梁公司。
张梁躺在沙发里,还在想昨天王小宁的话:
“那就归我们俩支配啦•••支配啦•••支配啦•••”回音。
张梁半天清醒,起来,到办公室外面,对秘书小王说:“小王你过来一下。”
张梁回写字台大转椅里坐下,看小王进来说:“去会计室,取张支票,到新维服装商城给王小宁买套最贵的外套,到宾馆你去送给她,天也有些凉了。人家为我们帮了那么大的忙。越快越好,开我车去。”张梁把车钥匙递给小王。小王问:“什么颜色的?”
张梁说:“这我可蒙,你们女人喜欢什么样,就买什么样,最贵的啊。去吧。”小王笑笑转身走几步。张梁说:“顺便告诉财务总监黄苓来一下。”
小王:“哎。”一声就出去了。
小王下楼,到外面,开车走了。
张梁办公室。张梁坐在那里看合同•••
黄苓进来问:“张总,喊我。”
张梁抬起头指写字台前的椅子,示意让黄苓坐下。
黄苓说:“不用,站一会。”
张梁给黄苓看合同问:“这份合同看了没有?”
黄苓说:“我看了。”
张梁问:“怎么样?”
黄苓说:“借贷一年还不了,两千万变30%股份,我有点不懂。你想啊,一年现在看根本还不上,那他就算股份了。那你这些楼都要起来,就是十几亿的资金流量,他站百分之三十,那她的股份就是几亿了。我不懂合同,但是这一条有些不懂。”
张梁想半天,下决心,说:“股份就股份,反正人家帮我们这么大忙,股份•••就这么着吧,认了。”
黄苓说:“反正我们都认为有些不对劲。”
张梁决心一下,说:“你现在只能这样了,那现在就先给,李达我二哥公司三百万,差点零头明年再说。”财务黄苓在记本上。张梁继续说:“给材料供应部五百万把材料款全部还清,还有其他应该给的全给清。职工工资一分不差,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