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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集

作品名称:枪声背后      作者:王凤举      发布时间:2018-03-20 21:43:18      字数:6091

  李达老伴说:“我也跟你一起去。“
  李达想想,说:“你就别去了,有什么情况,我告诉你,你提手绊脚的,快给我拿外衣。“
  李达老伴嘴里叨咕着去拿衣服:“提手绊脚,那你是嫌弃了,有不绊脚的,你去找一个,真是,会说人话吗。”
  李达穿衣服说:“就顺嘴说说,你看看,哎呀。”穿完衣服马上推门下楼走了。  
  12,李达下楼。开车,电话响。接电话:“哎,啊,那好,我直接去医院,好了。”
  李达开车进医院大门。下车极速往里跑,在妇科看到虎蛋问:“咋样?”虎蛋低头。李达着急,说:“咋样啊?到底怎么回事?到底?”
  虎蛋垂头丧气地,说:“孩子没保住。”
  李达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坐在走廊里的椅子里。半天,说:“我就说,你们不能去旅游,什么时候,你们年轻人就是不听话,这好,还旅游不?都能气死。我看你不是好得瑟。”
  虎蛋说:“走时候问大夫了,说没事。谁知道突然就这样。”
  李达气得半天说不出话。瞅儿子半天,说:“行,你小子真行,这明摆着,上次就差一点,就流了,这没几天,你就折腾,我看你就是虎,这名字起的真是名副其实。”
  虎蛋说:“那还不是你起的,你怨谁。”
  说着,从手术室推出虎蛋妻子丹丹,李达问:“大夫咋样?没危险吧?”
  大夫说:“大人保住了,住院观察一段,估计没什么大问题。”
  李达还算放心,说:“儿子,你去病房陪陪,我把你妈接来。”
  虎蛋说:“不用,你折腾她干什么,我一个人就行,你也回去吧,大夫说没事了。”
  李达说:“别急,我看看。”也跟进病房。  
  13,白天,北疆市。
  张梁开车行驶在大街上,女儿坐在车上。
  玲玲说:“爸,你这车上怎么这么香呀?我可愿意闻了,真香。”
  张梁说:“你看看,(指仪表盘上方一个香水瓶)就是它,散发出的香水味,好闻吧?宝贝愿意闻哪天老爸给你买一瓶,放在你那屋。好吧?”
  玲玲说:“不行,恐怕得问问我奶奶才行。”
  张梁笑看女儿,说:“啊,你那么怕奶奶?”
  玲玲说:“不是,奶奶说话有道理,我不怕我奶奶,也不怕我爷爷。”
  张梁问:“我那?你怕不怕?”
  玲玲说:“更不怕,因为你总惯着我。”
  张梁:“嘿嘿嘿•••你个小人精。”  
  14,白天,北疆市。江岸公安分局。副局长办公室。
  沙副局长打电话:“李然吗?(已经任命刑警大队长)我说,情况怎么样?”
  李然电话里:“前几天差点逮个正着,这老狐狸是真狡猾,我们上电梯他下电梯,就差一点,不过,没事,现在他基本上,在沧州跑不了了,一,信息网已经把他所有信息罩住,二通缉各饭店,旅店,公交,出城口,反正他一落脚就有信息,把他几个假名字也都划到里了,跑不了,这不像北京,这里交通方便,我们还有车,没问题,我相信不出几天一定缉拿归案。放心吧沙局长。”
  沙副局长说:“好,干的不错。哎,有这么个事,你的任命已经下来了,现在又出一起命案,你得回来,你看怎么样?”
  李然说:“可以,刘建林辉他们都非常熟,但是就剩他们俩了,我再回去,要么再派两个,于大海,张烨他们来。”
  沙副局长说:“我的意思,你现在就回来,行,于大海张烨今天飞机就到,最好你也飞回来。
  李然:“啊!是这样,那好,我马上动身。好啦。”  
  15,夜。北疆市。黄嘉良家。
  黄嘉良老伴,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话铃响。黄嫂去接电话:“哎,啊,儿子,不知道哇,也不知道死哪去了,大前天来电话说在大连,一会说上海,到底也不知道在那,不管他,愿死那死那,没人管。挺大个人没正事。看看你二叔,买卖越来越大,这家伙,北疆市有一号了。三叔也行,房地产呀,可了不得,买卖也干大了。公安局聘用都不去,嘿,可真是干事业的人。你那咋样?那就行,我不去。我孙儿上学了。啊。好。”
  儿子电话里:“你别着急上火,想吃啥就买,别舍不得,没钱我寄给你。”
  黄嘉良老伴:“有,不用。你和媳妇好好过,唉,没事。”撂下电话。
  撂下电话一扭身,黄嫂就顺着电话就坐在地上,半天醒过来,爬着找到电话本,拨电话。李达接:“哎,哎,哎,说话,哎•••”黄嫂扔下电话躺在地上•••李达看看电话号说:“不好,你大娘的电话号,没声。不好,我马上去看看。”说完,离开医院。
  开着客货,疾驶在大街上。打电话:“三子,刚才大嫂来个电话,没说话,是不是有什么事了?啊,啊,我正往那赶,对,好。”
  张梁公司里。张梁关掉手机。
  张梁大办公桌前正坐一位男士。(50多岁)张梁说:“你现在主管工程部这一块。从技术到施工,技术质量检测这一块,我另行安排。质量是第一的,我想你比我明白,另外,你是魏局长派来的,你就是我的嫡系啊。嘿嘿嘿•••”(都笑)“我是个门外汉,你年龄又比我大,所以工作上还需要你多指教。”
  工程部黄龙工程师(部门经理)说:“没那么严重。你年轻,快,几天就熟悉。”
  张梁说:“但愿如此,不过,刚来,我们在待遇上还没有人家大公司工资待遇高,不过一年后,部门经理这一块,都要和大公司水平拉齐,没问题,啊,刚起步,你知道,一切都很困难,共同创业吧。嘿嘿嘿•••我有个急事要处理,你的办公地点什么的,找秘书小王给你安排。我现在得马上走。有事我们再谈。啊。”
  张梁从公司风风火火出来,又接电话:“好,我立刻到,到医院了,好的、好的。”张梁老远用遥控打开车门,跑步钻进车里,开车在拥挤的大街上行驶,(现在大城市均是行路难)奔医院开去。到医院,张梁疾步往医院里奔去。他到楼上看到李达正与大夫说话。
  大夫说:“(递给李达一张检查报告单)先作个核磁共振,然后确诊出血状况,才能够实施治疗,先去办手续,我先开个急诊让老太太不耽搁,先进核磁室马上作,两不耽误。快去吧,我布置这边。啊。”
  李达说:“谢谢王主任啊。”
  大夫说:“哎呀,没说的,都老熟人了,快去吧。”
  李达一回头看见张梁,说:“我看老太太这次,没有往回幸运那,怎么办?不行得让黄金回来了,既然老大摸不着影子,你这么大的事,家里得有个人那,万一这•••”
  张梁说:“我给黄金打个电话,让他回来,多少号?”
  李达说着从兜里掏出个本说:“你找吧,我去办手续交款。”
  张梁接过本,翻页,翻到了,边看边按电话,接通:“哎,黄金吗?啊,对,我是你三叔,对,你现在忙不忙?啊,啊,是这样,你妈吧住院了,看来你得飞回来一趟,啊,现在,现在正在检查,大夫说是脑出血,对呀,啊,好,今天就飞回来,好,第一医院。媳妇,儿子•••我看先不用回来,完事再说。对,好,就这样,好。”
  李达和张梁,都在手术室外等待。好不容易出来一个护士,李达忙抢上一步问:“大夫,老太太怎么样?”
  护士忙走,说:“还在抢救,命保住就不错了。”
  张梁李达,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可奈何。
  张梁来电话:“哎,是我。啊,来了。这样,你明天来报到就行,我刚好和李哥有点事,对,嗨,没问题,都一个单位出来的,你跟李哥说两句不?(李达这时摆手不要说)啊,行明天,好,就这样,好。”
  张梁收起手机。李达问:“是不是马斌?”
  张梁答:“是他,你推荐,不能错。”
  李达说:(在医院走廊里)“老马都一起进厂的,这小子脑袋好使,我们技校一个班,现在退养,还没到退的年龄,工资发百分之七十五,后来当材料计划员。嗨!我不是说嘛,现在你办公司,有的时候也不能光看情分,实事求是,要务实,老马这个人,和我们有点不一样,就是,怎么说呢?有点什么呢?虚•••虚头八脑吧,不过材料这一块那他是行家,今后你记住,不管谁都要严格管理,可不能放松。看面子,看情分,这容易误事。”
  张梁说:“现在工程部这一块那,老魏给我派来一个工程师,也是退休的,别说,我还喜欢这些年龄大一点的,起码有经验。另外,供应这快就交给老马,也齐了,质检部人员也到了,财会也齐了,营销这快吧,现在房子还没有影子那,也就弄一个先顶着,小工程队,到年底也就这么着了,明年铺开再说,关键还是资金缺口,真头疼,没办法,讲话,上贼船了,哈哈哈•••”二人笑。
  李达笑说:“嘿嘿嘿•••上贼船了,那咱们俩不都在“贼船”上吗。嘿嘿嘿•••”
  李达看看表说:“饿不饿?我去买点?”
  张梁说:“还行,等等看看,明天黄金能到,嗨!这老大干什么去了呢?连个影子都没有,怎么回事呢?纳闷让人。”
  李达说:“一定是买卖赔了,一个人扛呗。”
  张梁说:“可能炒股赔了?看电视,有的炒股的,弄不好有跳楼的,不是闹着玩的。”
  老大说:“他走的时候是从我那里走的,没看出什么问题呀,如果不能常规出牌,那就是有难言之隐。”
  李达接电话:“哎,啊!又出血啦?好,我马上。”收起电话,慌忙,说:“虎蛋媳妇又出血了。我得立马去妇产医院。这里交给你了。”
  张梁说:“好好好,你快去,别耽搁。”
  李达走后,张梁坐下,想想,看看手术室。
  这时来电话了。张梁接:“哎,工人?怎么了?伤的厉害吗?小王,你快和财务小董一起把工人送医院,对,我这里脱不开,把结果随时与我沟通。好,快去。怎么都赶到一块了。”
  张梁看看手术室,站起来。自言自语:“怎么都赶到一块了呢?”来回踱步。  
  16,白天。北疆市。江岸公安分局。沙副局长办公室。
  沙副局长,新任刑侦大队长李然,还有两名刑警郑昊、吴爽。在研究案情。
  沙副局长说:“李队长,这回,你亲自挂帅,破这起马葫芦死尸案。你说这起案子挺蹊跷,啊,死者男性,40岁左右。死者全身没有伤痕,也没有搏斗迹象。任何部位都正常,身体解剖现在还尚未发现什么问题,头颅打开没有?问问技术室,小吴你去问问技术室老洪。”吴爽出去。
  沙副局长继续说:“从迹象看,不小心掉进马葫芦?这不可能,井盖好好的,另外如果是醉酒误掉马葫芦,掉进去再把马葫芦盖上?这不符合常理呀。所以我觉得应该是他杀。但是关键,现在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不明身份。这几天全市发通报,没有认领。所以,这个案子难度还是挺大。下一步我看有这么几方面工作要做。一,查明身份。(李队长与刑警记录)是谁?哪里人?这个现在看,难点儿,因为身上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身份有价值的东西。二,查一下全市失踪人员报告,细致的核对身份。三,通报全省各地,查明失踪人员能否有相符条件的。另外,尸体解剖要详细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打开突破口。四十来岁,身强力壮,怎么投马葫芦?这实在让人费解。你说醉酒?经过解剖,没有任何酒精成分。他杀,我看确信无疑。”
  说着吴爽进来说:“局长,一会儿技术室老洪让你去看看头颅,头颅里发现一颗十多公分长的钉子。”(确有其人其事)
  沙副局长吃惊,说:“啊!钉子!?这问题就明朗化了,看来他杀无疑。老李看看你们还有什么?”
  李队长说:“我看先在事发地,周围寻访一下,和派出所片警一片一片核对,我想,既然是他杀,他得就近就便投进马葫芦,他不可能托个死尸可街跑,(有轻笑声)那不太容易被暴露了吗,你说是不是?”
  沙副局长说:“有道理,对,一片一片核实。哎,还有,今天刘建副队长来电话说,黄嘉良主动呼叫一次他家里电话,没人应答。老李,你下午派几个人去黄嘉良家里看看,怎么回事?是暗号?还是什么情况?”
  李队长想想,说:“现在到他家就得依法搜查,不能不痛不痒,我马上填表,局领导批一下,然后彻底搜查,看看也许能搞到点罪证。”
  沙副局长说:“好,马上行动。哎,去看看钉子,走。”大家起身出去。  
  17,白天。北疆市。医院病房里。
  黄嘉良老伴昏迷在病床上,黄金一会给老妈揩揩嘴上的口水,一会畏口汤水,掖掖被子•••
  母亲昏迷着。儿子黄金守候着。  
  另外一病房里,李达全家在守候着儿媳妇。
  李达老伴说:“是不是刮宫出了问题了?技术有问题。”
  李达说:“没有根据别乱说啊。托人弄景(方言,托人走后门)的,人家李主任没下班给做的手术。人家天天手术,就把你家的做坏了?别胡说。”
  虎蛋说:“那怎么翻来覆去整不好?”
  李达不高兴的说:“还不怨你,旅游、旅游,不看看什么时候。行了,你们好好看着,我得看看大嫂去。还有三子单位工人也出点事故,我去看看,这一天,和医院干上了,单位好几天都没去了。”  
  18,白天。北疆市。大街上。李达开着客货车,来到张梁公司,进屋。张梁在打电话:“啊,可以,钱的事,过几天吧,没办法,我知道,是啊,年底反正都不松快,你放心,啊,好,好,好来,再见。”
  说着李达推门进来,张梁起身,边说:“你从医院来吧?怎么样?”
  李达坐在大沙发上,像到了自己的公司似的,大喘一口气,说:“没事了,都喇叭匠栽跟头,算缓了一口元气,什么?工人怎么样?”
  张梁答:“回家了,夯,砸了一下脚,肿老高,骨头没事。”
  张梁边说着,给李达到一杯开水,也坐下。
  李达说:“黄金回来了,照顾大嫂,这咱们俩还松口气。哎呀,这快过年了,怎么打算?”
  张梁说:“打算?打算什么?这节假日也忒多了,耽误老事儿了。办啥办不了,你说。”
  李达问:“办啥事,办不了?”
  张梁说:“本来这年前,小额贷款能下来,你说,人心散了,没人办公,整天张罗分豆油、分大米什么的。你说。”
  李达从内衣兜里拿出一张支票,在茶几上一推,说:“无论如何年前把职工工资开了,做买卖,办公司要讲究信誉,不然你就离黄滩不远了。”
  张梁说:“这不行,我欠你那么多材料款那,还什么,也忒那个了。”
  李达说:“哪个?你公司办起来,有难处,我是不是应该伸伸手?那当初要不是你们帮我,那我能够有今天吗?听我的,越快越好,赶紧去银行取了,开支。”
  张梁拿起支票看看,说:“听命不如从命。好,我喊会计来。”  
  19,白天。北疆市,江岸公安分局。楼梯处。
  四名刑警匆匆忙忙下楼,刚好在楼梯上遇见沙副局长,问:“你们干什么去?”
  一个刑警说:“搜查去。”
  沙副局长说:“黄嘉良家,是吧?”
  刑警答:“是。”
  沙副局长问:“来来来,到我办公室。”
  大家进沙副局长办公室,分别坐下。
  沙副局长问:“你们重点搜查什么?”
  刑警说:“什么都搜查,全面的。”
  沙副局长说:“全面没错,但是有重点,什么是重点?一,啊,密码箱,啊。二,鸳鸯匕首,现在凶器是一把,如果在他家再搜查出另一把,那你们可捞着金,矿了。啊。三,看看其他血迹的衣物等等。另外看看有没有其他犯罪线索,不要光集中在一个案子上,不忽略任何犯罪嫌疑。黄嘉良跑,就证明他身上背着罪恶,懂吗?当然还有巨额现金,那要点清,由居委会群众见证签字。啊。总之要细,这是关键的关键。好不好?”
  刑警:“好。”
  沙副局长说:“好,去吧。”  
  20,白天。北疆市。医院里。
  黄金用轮椅推着母亲,黄金问:“想去外面那?”
  母亲用不灵活的手比划,嘴里含糊不清的说什么。
  黄金说:“别去了外面凉,过两天我就带你去海南,那里暖和。”
  母亲似乎不同意,还是不灵活的手在比划,嘴里含糊不清的说什么。
  黄金似乎理解了,说:“啊,啊,好好•••”然后把母亲轮椅推近大玻璃窗前,让她看到外面,她像孩子一样安稳了。  
  21,白天。北疆市。机场。
  张梁李达等在机场,伴随黄金和他母亲在候机大厅里。一会广播说:“***次班机开始验票了,***次班机开始验票了。请登机的旅客马上有次序的验票登机。各位旅客•••只见李达和张梁与黄金及很吃力抬起手的黄嫂告别•••
  一架飞机起飞划过天空•••  
  22,傍晚。沧州市。一小吃。
  黄嘉良胡子拉碴,衣冠不整。在一家小吃,在狼吞虎咽吃饭。吃着,他突然发现,收银台附近有张通缉令,他故意上前一看,他立刻心跳加速,(刚好是通缉他的,还有照片。因为照片上没有现实他脸上这么多连毛胡子,所以辨认有困难,再说,谁又像公安人员那么责任心。)马上溜出小吃。
  他到一家小超市买了许多食品,提着,走进一个破房框子里。东倒西歪的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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